第19章 假裝要死了
霍水兒嘴上罵著,手不停歇。這世上喝的藥湯太苦了,所以霍水兒喜歡制出各色藥丸子,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找到一個綠色瓶子,倒出藥丸子,喝口水服了下去。又想了想,又拿起一個黃色瓶子,倒出藥丸服了下去!
青黛去廚房拿粥還是驚動了徐夜寒和向明夏,兩人沖進了霍水兒住的房間。
“阿水你醒了,太好了!”向明夏驚喜的喊到,一把拉住了霍水兒的手。霍水兒平時跟向明夏兄弟一般的處習(xí)慣了,一下被拉手也沒覺得什么,她笑著說:“向明夏,我命大著呢!”
突然,霍水兒瞄到了同時沖進來的徐夜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一下氣息不穩(wěn),咳喘了起來,看來剛才服下的小黃瓶的藥發(fā)揮了作用,一下咳出了鮮血。
把向明夏驚得來要再去叫陳大夫,霍水兒說:“你再讓我喝苦藥,我就死給你看!”
但兩個男人這是在幽和關(guān)的第一次有默契,不顧霍水兒的反對,堅持叫來了陳大夫。
陳大夫一把年紀(jì)了,白天被嚇的不輕,半夜又被挖起來,他進來就如同篩糠,顫抖的手給霍水兒號了脈,一下滑到了床邊的地板上,聲音都不著調(diào)了:“王爺,向參將,老朽無能啊。”
兩人心都沉到了谷底,難以接受這個現(xiàn)實。徐夜寒一把抓住陳大夫的衣襟,把他提了起來,喝道:“白天不是說熬過今晚,只要將養(yǎng)著就沒問題了么?”
霍水兒躺床上無力的說到:“徐夜寒,你不要為難大夫。”心里對陳大夫還挺歉疚的,大家都是同行,對方又是老人家,事后一定要道歉補償。
被放開的陳大夫驚魂未定,老淚縱橫,又強制鎮(zhèn)定的說:“白天的脈象明明是還好的,可是到了晚上再看,姑娘的脈象又是油盡燈枯之像,怕是只會越來越衰竭,恐怕過不了這個年了,姑娘想什么都由著她吧!老朽也開不出什么好的方子了。”說完,挎起藥箱,搖搖擺擺,急速而去。
向明夏如萬箭穿心,眼睛竟紅了,一把拉住霍水兒就要擁她入懷!
霍水兒只感一陣雞皮疙瘩緊急集合,壞了,自己弄巧成拙了,本想整整徐夜寒,倒沒顧忌到向明夏,算了先把他們都趕出去,慢慢想。
于是,霍水兒用虛弱的聲音說:“我現(xiàn)在不想見人,特別是……,你們都出去吧!哎,明天我想回家。”
屋里終于都清凈了,霍水兒喝了粥又陷入了沉思:難道向明夏還真對自己有意思?是之前自己和他太熱絡(luò)?讓他誤會了么?但是兄弟間不是關(guān)系都很鐵么?哎,真是時空不同,這里又跟古代沒啥兩樣。向明夏是很帥,家里又多金,但是自己都沒往那想,好像自己前世對男女感情就很冷血,不會喜歡上誰吧!
“向明夏的事情先放放,先考慮怎么收拾徐夜寒!”
第二天,并沒有如霍水兒所愿搬回自己家,向明夏滿眼青黑,一看就是整夜沒有睡,為什么霍水兒沒能回去成呢,向明夏的理由是,想好好照顧她最后的日子。
早上聽到這個理由,正在喝粥的霍水兒一下咳了起來,順帶咳出了血。向明夏更是一陣心痛。
霍水兒心里一陣內(nèi)疚:“哎,向明夏我好想演過了,真對不住了,兄弟!”
這時,徐夜寒也進來了,霍水兒更是氣息不穩(wěn),咳得更厲害!戲精體質(zhì)立馬上線,擠出珍珠淚說道:“向明夏,最后的日子讓我回家度過吧,哦,我忘了,那里也不不是我的家,在這個世上,我竟沒有家。”
霍水兒夸張的猛咳起來,故意在徐夜寒面前顫抖的展開那帶血的錦帕。
現(xiàn)在就跟徐夜寒交涉一下,得把向明夏支走,霍水兒拉住向明夏的衣角說:“向明夏,你能親自給我熬個冰糖雪梨羹么?”
這個理由很怪,但有用,向明夏一時半會兒不會過來了。
徐夜寒來到床前冷聲道:“霍水兒,你還有什么心愿?本王幫你實現(xiàn)!”
“咳,這家伙就一點不內(nèi)疚么?說出口的話如此氣人。那好,我直接點,”霍水兒心里想著。
她揚起蒼白的臉:“我人之將死,其言也不善了!我也懶得拿捏作態(tài)的稱你王爺,徐夜寒,我想問你,我辛苦為你治病,為什么要殺我?你好狠的心啊!”
徐夜寒在霍水兒面前更是說不出口,又如鯁在喉了,難道說是因為石室中被扒的陰影,醒來一看自己不著寸縷,一時沒有分清身在何處。
但心里又想:身為一個王爺,在一個小女子面前無言以對,而且處處吃癟,她的依仗是什么?本王就算一掌把她打死又能怎么樣,殺了她再正常不過了,自己確實奇怪也任由她有恃無恐。
霍水兒見徐夜寒不說話,又說:“是不是你醒來看自己光的?就下了殺手?”
“不就是扒了你么?事出有因啊,我也是衡量了利弊,要救你沒辦法呢,況且你又不是我男人,誰愿意看,有什么好看的?”
她居然說有什么好看?男人的自尊又大受打擊。這個女人真是粗鄙不堪,下流無恥,還有什么事她講不出來的?
徐夜寒極力忍住自己不要發(fā)火,終于說話了:“霍水兒,本王確實不該對你下手,雖然我無法說出當(dāng)時為什么要出手!”他這樣說也是極力調(diào)整了語氣,讓自己誠懇,這也是他第一次破天荒降下身段的這樣說話了。
霍水兒,看自己噼里啪啦的說了這么多,能把對方擠出一言半語來也算行了,片刻的停頓后,她又說:“好像我現(xiàn)在還沒有收到診費?你別看我要掛了,就賴賬!”
突然話峰一轉(zhuǎn),徐夜寒始料不及,如果是平時他真的要噴了,但現(xiàn)在確實不一樣。
霍水兒很意外的聽到了徐夜寒很鄭重的答復(fù):“好,本王的產(chǎn)業(yè)都在京城,我直接給你銀票吧!稍刻我就命丁四去銀樓去取。”
徐夜寒說完,很鄭重的看向床上的霍水兒:她笑了,剛才一副沒有生氣的樣子,一聽到有銀子,仿佛一下有了無限的生機,眼睛都在冒光呢!
徐夜寒立刻愣住了,這女人難道沒想到,即使現(xiàn)在有再多的錢,也要有福分去花呀?
兩人眼神瞬間的交流,霍水兒第一次心虛的移開眼神,果然財帛迷人眼,一下意識到自己露了相,肯定是剛才自己一聽到有銀子,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但剛才懟徐夜寒和聽說有銀子,真的好想笑啊!
霍水兒連忙把頭埋到被子里,用極大的耐力忍住笑,說到,“那就多謝王爺了!”
這一說到錢,稱呼又變回王爺了,但能讓她開心多好,特別是在她時日不多的情況下,徐夜寒突然心里無比的鈍痛,捏緊了拳頭!
“丁四,拿我的印章去銀莊取銀票吧!”說到銀莊,果然看到床上的人把被子揭開了一條縫,徐夜寒想到:“那就讓她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