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打擊
慧遠看著吳波的尸體,雙手合十,悲憫道:“若是吳捕頭沒有一個人逃走,也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br> “阿彌陀佛。”玄度單手行了一個佛禮,說道:“一啄一飲,自有定數(shù),他命該如此,怨不得旁人。”</br> 吳波死了,李慕心里一點兒都不難過。</br> 李慕和他無冤無仇,他卻屢次對李慕下殺手,就算那僵尸沒有殺他,李慕遲早也要找機會弄死他。</br> 他并不嗜殺,但對于想要自己命的人,也不會手軟。</br> 那剛剛進化的飛僵,在純陽之體和土行之體之間,似乎對后者更加偏愛,要不然,剛才遇到大麻煩的就是李慕了。</br> 玄度閉目感受一番,望著某個方向,說道:“那僵尸逃去了西方,貧僧得去追他,以免他禍害更多的百姓……”</br> 李慕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提醒說道:“此尸已經(jīng)進化成飛僵,玄度大師小心。”</br> 剛剛進化的飛僵,可力敵道門的神通,佛門的金身境,玄度的境界,便是金身,他對付化形妖物,自然可以輕松碾壓,但遇到飛僵,未必能討得好處。</br> 慧遠微微一笑,說道:“李施主放心,玄度師叔已經(jīng)晉入金身多年,能夠?qū)Ω哆@只飛僵。”</br> 聽慧遠這么說,李慕便不再為玄度擔憂了。</br> 他看向李清,問道:“頭兒,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br> 李清想了想,說道:“先回清河村。”</br> 他們來的時候,一行五人,回去之時,卻只剩下三人。這是他們來之前,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br> 尸群是消滅了,但卻跑了一只飛僵,魄力沒有收集到,還折損了兩名聚神境的修行者,似乎也說不上是他們贏了。</br> 回到清河村的時候,韓哲遠遠的迎上來,問道:“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怎么樣,尸群消滅了嗎?”</br> 李慕點了點頭,說道:“消滅了,跑了一只飛僵,金山寺的玄度大師已經(jīng)去追了。”</br> 韓哲左右看了看,問道:“吳波和秦師兄呢,他們也去追飛僵了嗎?”</br> 李慕道:“吳波死了。”</br> “什么!”</br> 韓哲眼睛立刻瞪得滾圓,難以置信道:“吳波怎么可能會死,誰殺的他?”</br> 李慕說道:“那只飛僵。”</br> 吳波的死,讓韓哲心中震驚不已,然而也只是震驚。</br> 他和吳波雖然都是符箓派弟子,但不屬于同一脈,并沒有什么交情,相反還有些仇怨,對于吳波平日里的所作所為,早就看不習慣。</br> 即便如此,他死在飛僵手中的消息,還是讓韓哲震驚的久久回不過神。</br> 片刻后,他才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又問道:“秦師兄呢,他怎么沒有回來?”</br> 李慕能夠看出來,韓哲和秦師兄的關(guān)系很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br> 最后還是慧遠嘆了口氣,說道:“秦師兄和那僵尸勾結(jié),引誘我們?nèi)サ氐姿退溃瑓遣额^差點死在他手里,秦師兄后來被那飛僵吸了精魄元神,隕落在地底溶洞……”</br> “不可能!”</br> 韓哲面色大變,扯著慧遠的衣領(lǐng),大怒道:“秦師兄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你在胡說些什么!”</br> “阿彌陀佛……”</br> 慧遠念了一聲佛號,并未說什么,默默的低下頭,任由韓哲抓著衣領(lǐng)。</br> “他說的都是真的。”李清看著韓哲,說道:“秦師兄早就已經(jīng)淪為了邪修,他引修行者進入地底,是為了讓那僵尸吸**魄。”</br> 韓哲面色蒼白,緩緩松開抓著慧遠衣領(lǐng)的手,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秦師兄不可能是那樣的人,他不可能做這種事情……”</br> 他一邊搖頭,一邊后退,最終消失在李慕三人的視線中。</br> 慧遠上前一步,卻被李慕拉住。</br> 李慕嘆了口氣,說道:“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br> 吳波活著的時候,就是人嫌狗厭,他的死沒人在乎,但秦師兄的死,對韓哲的打擊很大。</br> 兩個時辰后,李慕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村子里最高處的屋頂,眼睛紅腫的像桃子。</br> 李慕坐在他身邊,問道:“哭了?”</br> 韓哲抹了抹眼睛,咬牙道:“沒有!”</br> 李慕道:“還說沒有,連聲音都啞了。”</br> 韓哲怒視著他,問道:“李慕,你明明這么討厭,為什么清姑娘,柳姑娘,還有那個小姑娘都那么喜歡你?”</br> 李慕聳了聳肩,說道:“可能因為我長得好看吧。”</br> 韓哲扭頭吐了口唾沫:“我呸!”</br> 李慕一臉無所謂:“你呸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br> 韓哲看著他,臉上忽然露出恍然之色,說道:“我知道為什么她們都喜歡你了……”</br> “為什么?”</br> “因為你不要臉。”</br> 李慕淡然道:“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可能女孩子就喜歡我這種不要臉的。”</br> 韓哲道:“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李慕看著他,說道:“人總會變。”</br> 韓哲低下頭,片刻后才說道:“是啊,你會變,我會變,秦師兄也會變,他以前是我們那一脈,最努力,最刻苦,修行最勤奮的人------你說他怎么就變成邪修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