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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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凈買了晚上八點的飛機回Z城,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地方。她開了手機,想問顧垂宇在哪兒接機,卻首先收到了短信,她打開一看,【突然有急事,我得回辦公室一趟,抱歉,你一個人打的回家好好休息,注意安全,我可能要很晚。到家發(fā)信。】
看樣子是大事。商凈有點失望,又有點擔(dān)心,一人打的回了家,進門卻發(fā)現(xiàn)燈是亮著的,謝怡蘭自房間走了出來。
“姐,你怎么這么早回來了,不是要明天早上嗎?”謝怡蘭見到她有一瞬間的錯愕。
商凈有也有點奇怪她在家,她之前不是說過她可能要明天早上才到嗎?“嗯,我搭了飛機,你今天怎么在家,吃飯了嗎?”
“嗯,吃了……”
“那還有東西吃嗎?”她原本打算放了包到外邊隨便吃點的。
“呃,沒有,我叫的外賣。”
“哦,那我也叫一份算了。”旅行完了總是異常疲憊,商凈放下背包,突然又不想出去了。她發(fā)了一條短信給顧垂宇,然后打了外賣電話,坐在沙發(fā)里隨便點了個飯。
掛了電話她看了看在旁邊坐下的謝怡蘭,笑笑拉過自己的包,從里面抽出一個紙袋,“我給你買了件衣服,時間緊迫,也沒怎么逛。”
謝怡蘭頗為驚喜地接過,“謝謝姐。”
“嘿嘿,我還買了幾包真空包裝的當(dāng)?shù)蒯u雞,明天咱們吃吃看。”吃貨走到哪都不會忘記特產(chǎn)這一說。
“好啊,”謝怡蘭附和,然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猶豫地道,“姐,姐夫這兩天也在出差啊,怎么都不見他人?”
“哦,他可能在他自己那邊睡。”她昨晚也在?商凈動了動心思,“怎么這兩天都回來住,跟小鄧鬧矛盾了?”
“沒有,”謝怡蘭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不是回來看家嗎?”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周五晚上神使鬼差地拒絕了鄧曉旭的約會和舍友叫的唱歌,早早就回了這兒,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她一直心怦怦跳地等著顧垂宇回家,可是一連等了兩天,顧垂宇卻連個面兒也沒露。她的失望無法傾訴,一方面又對自己的這種想法感到羞恥,她跟他獨處又能怎樣,不過更加彌足深陷罷了!
商凈看她的神情明白了大概,無奈地暗罵顧垂宇,他可真是禍害!怎么辦?她這樣的明顯就是一種不成熟的少女情懷,說不說都為難。
謝怡蘭有些坐立不安,商凈姐不會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
商凈也沒多說什么,點點頭去洗澡了。謝怡蘭輕呼了一口氣。
商凈洗了澡出來,只見外賣盒子擺在桌上,謝怡蘭已經(jīng)回了房間,她看看緊閉的房門,心里有了決定。
吃完晚餐,顧垂宇才回了短信,【要很晚,先睡,不要等。】
商凈關(guān)了屏幕,皺了皺眉,出了什么變故?
她回了房間,把頭發(fā)吹干,坐在床上看了會書,終是敵不過睡意來襲,關(guān)了燈滑進了被窩,睡之前還給顧垂宇發(fā)了條短信,【先睡了,晚安。】
顧垂宇回了一條,【乖】。
大約凌晨兩三點的時候,身邊有了窸窸窣窣的動靜,商凈還沒睜眼,熟悉的男人氣息帶著一絲外界的冰涼撲面而來,將她團團抱住。是她的男人,商凈微微抬眼,在他的下巴親了一口,“回來啦?”
“嗯。”黑暗中男人低頭尋到她的紅唇,一口含了進去。
“什么事這么久?”商凈趁著接吻的空檔問道。
“就那些破事。”顧垂宇沒心思談其他,濕滑的舌抵進她甜蜜的口中。
兩人交換著纏綿的熱吻,氣息漸漸變粗,顧垂宇微涼的手已經(jīng)在她身上四處點火了。
“都幾點了,別來了,你也該休息,明天早上還要上班!”商凈躲避著在她臉上四處游戲的唇舌,艱難地道。
“就弄一回,乖兒,我這幾天忍得都快死了。”顧垂宇一邊舔著她的耳朵一邊低低說著。
“你一回也很久……”
顧垂宇沒說話,猛地扯下她的睡褲,霸道的大手探進溫?zé)嶂幊椤⒉澹虄舻钩橐豢跊鰵狻K钥诙伦∷某闅猓笫致辍⑷嗨哪廴椤E嗽诖采吓砼とィ捕悴贿^他的侵略,等感受到嬌軀的情、動,他壓上她的身子,握住碩大就挺了進去。
商凈抱著他寬厚的肩膀發(fā)出悶哼。男人卻舒適地嘆了一口氣,“想死我了,寶貝兒。”他在她耳邊低語,旋即抵在她的頸邊有力地聳動起來,商凈怕謝怡蘭起夜聽到動靜,死死抱著他咬著下唇不敢出聲,直到他越來越快,她終是受不住地咬著他的肩跟繃緊的男人一同達到了巔峰。
第二日早晨,還沒睡醒的謝怡蘭走出門外,一抬頭卻錯愕地看到顧垂宇端然坐在餐桌前看報紙。
她訥訥地道聲早安,顧垂宇抬也沒抬,嗯了一聲。
商凈自廚房端出一大碗面和三個空碗,見她起了笑道:“起來了?快去洗漱吧,今天咱們吃拌面。”
“大清早還挺豐富。”顧垂宇笑著放下報紙。
“當(dāng)然。一天之際。”商凈帶著笑用公筷給他乘了份大的,然后淋上自己特制的調(diào)料,“請用。”
顧垂宇握住她沒來及收回的手,放在唇角親了一口。不鬧別扭的丫頭多招人疼。
商凈覺得手指都發(fā)燙了,她微紅著臉抽回手,似嗔帶嬌地看他一眼,顧垂宇滿意地笑笑,但下一秒又見她做了個意想不到的動作——那飽滿的紅唇居然印上了他剛剛親吻過的地方。
商凈注視著他,勾唇而笑。
顧垂宇也凝視著她,眼里帶著笑意的寵溺。
謝怡蘭出來打破了魔障,兩人繼續(xù)剛才的動作,一個拿筷一個乘面。
給謝怡蘭乘好了面遞給她,商凈突然狀似隨意地開口,“蘭蘭,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什么事?”
“是這樣,本來這房子我是打算不租了,你來了我才繼續(xù)租了,我看你現(xiàn)在宿舍生活也融入得差不多了,你也來住不了幾回,我就想退了這房子,我搬到顧垂宇那兒去,你就住宿舍,等星期六星期天你想吃好吃的或者想找我們玩了就去他那兒好了。”
這決定一出讓其余兩人都頗感意外。
顧垂宇挑眉,什么時候開竅了?
謝怡蘭敏銳地覺得商凈姐一定是知道她的心思了,她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既然大家都沒把話挑明,她也只得順著臺階下了,“好啊,多租間房子是挺浪費錢的。”
商凈暗暗松了口氣,幸好她還知道進退,這事就讓時間慢慢淡化吧。
顧垂宇發(fā)現(xiàn)了也當(dāng)作沒發(fā)現(xiàn),拌了面大口吃起來。
商凈來到報社,發(fā)現(xiàn)幾個記者圍在一起討論得熱火朝天,她走過去湊了個熱鬧,才知道是一會紀(jì)委要開大會,這代表有人落馬了。商凈馬上聯(lián)想到昨天晚上,他應(yīng)該是去忙這個去了。
“別又是個下了臺的老婆孩子都在國外的。”
“是不是去了就知道。”
商凈做完早晨的例行事例,沒在系統(tǒng)上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爆料,自己接手的另一個新聞只等下午的約見就行了。她見呂志武準(zhǔn)備動向,笑著請求加入一個,呂志武同意了。
商凈主要是想看看什么人成了落網(wǎng)之魚,她想著跟顧垂宇在一起,這些多了解點總沒錯。
顧垂宇也出席了會議,商凈遠(yuǎn)遠(yuǎn)眺望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沒看見自己,嘻嘻一笑。
大會正式開始,出乎報社記者的預(yù)料,這次倒馬的,不是過了氣的干部,而是建委的兩名官員,根據(jù)紀(jì)委的通報,他們在舊城區(qū)拆遷期間,利用職務(wù)之便,給自己以及妻子的兄弟謀取了六套安置房,合計二百萬元。通過匿名信的舉報,紀(jì)委才了解到這一事實,并迅速展開調(diào)查,并經(jīng)查證屬實,經(jīng)市委市政府批復(fù),紀(jì)委下達處分決定。
商凈聽得心驚,妻舅也給安排了,那就說妻子也知道這事兒,是怎么個情況讓她不僅不勸反而參與其中?想來自己得更加小心謹(jǐn)慎才是。
市委書記發(fā)言,顧垂宇按官方程序走了一遍,最后道:“我們紀(jì)檢干部敢于碰硬,堅持原則,有非常堅強的黨性,這就是光榮。如今正是Z城改革創(chuàng)新的大好時機,我恨不得將一塊錢掰成兩塊來用,就是為了能跟Z城百姓多做一些事,沒想到我們的部隊里還是出現(xiàn)了有問題的同志,我非常痛心,同時也非常憤怒,希望在座各位自省,往后還有類似情況發(fā)生,嚴(yán)懲不貸。”
顧垂宇聲音平緩,但聲調(diào)中卻帶給人一種嚴(yán)厲的威懾,在場眾人心有余悸。
商凈從沒見過顧垂宇這副模樣,她凝視著高處的男人,心兒怦怦跳得很快。
現(xiàn)在的他,是值得她去妥協(xi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