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
蘇眷遺落在沙發(fā)角落的手機不知道來了多少個未接來電。
有老媽蘇盈盈打來的, 有老爸周康適打來的, 難得的還有老弟周淅陸打來的。
等蘇眷拿起電話一看, 心想不妙啊。難得這一家人齊刷刷的給她打電話, 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剛和席新霽大戰(zhàn)了幾個回合,蘇眷的雙腿都在打著哆嗦。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席新霽這是要把這一周都沒有的恩愛補回來的意思。
“不是說餓了?”席新霽已經(jīng)穿戴整齊站在蘇眷身后,他正低頭戴著腕表, 是蘇眷之前送的那款情侶表。
蘇眷回頭看他一眼,頓時把家人拋在腦后,高興地說:“我們?nèi)ゴ蜻厾t, 食豆撈, 吃火鍋吧!”
廣東人稱吃火鍋為“打邊爐”。“豆撈”為都撈的諧音,又稱香港火鍋。
總之,蘇眷是想吃火鍋了。
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蘇眷餓得仿佛能夠吞得下一頭牛。
對于吃的東西, 蘇眷一向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講究,大排檔能吃, 高級餐廳也完全沒有問題。隨心所欲。
席新霽當(dāng)然是依著她,她想吃什么他都樂意奉陪。雖然他忌口的多,為了她也都愿意遷就。
來的是當(dāng)?shù)匾患曳浅S忻幕洸损^,老字號,蘇眷也是這里的常客。不僅是蘇眷,周康適也非常喜歡這家餐廳。
事實上,要真的點了一桌子的菜, 蘇眷那個螞蟻胃也不見得能吃多少。
最后那些點的東西多半都進(jìn)了席新霽的胃里。
生活在有海的城市,但蘇眷卻不怎么喜歡吃海鮮,偶爾心血來潮說要吃,好比現(xiàn)在。傳統(tǒng)港澳式清鮮火鍋都是以海鮮作為主打,可真的讓蘇眷放開肚子吃,她吃了兩口似乎又失去了興致。
蘇眷吃了兩口鯊魚肚、石斑魚之后,放下筷子。
席新霽見狀問她:“怎么?”
蘇眷搖搖頭又點點頭:“突然不想吃。”
席新霽跟著放下筷子,“要換一家么?”
“不不不,太麻煩了。”
于是蘇眷又點了澳洲進(jìn)口雪花牛肉片來豐富口味,不僅如此,還點了一份煲仔飯。
可是點的雪花牛肉吃了個精光,煲仔飯吃了兩口實在吃不下。
蘇眷手里拿著勺子,眼巴巴看了眼席新霽,說:“我真的吃飽了。”
席新霽靠過來,伸手接過蘇眷手中的勺子,接著她沒吃幾口的煲仔飯繼續(xù)吃。
蘇眷怔了一下,說:“我吃過的……”
“吃過怎么?”席新霽微微揚眉。
蘇眷有些尷尬:“你不嫌贓啊?”
這話說的。
席新霽低笑一聲,“我又不嫌棄。再說了,你身上我哪里沒吃過?”
蘇眷害羞地一把捂住席新霽的嘴巴,紅了臉:“你不要亂說啦!”
席新霽拉下蘇眷的手,想提醒她,這是一個包間,說私密的情話根本不會讓人聽到。
他拿著她的手捏了捏,寵溺地問:“怎么總是那么害羞?嗯?”
“是你太不害臊了!”蘇眷嬌羞地說。
想到傍晚發(fā)生的事情,蘇眷的心又開始酥麻起來。那張被席新霽柔軟包圍的觸感,她整個人都像是化成了一灘水似的。
最后事實證明,她似乎也真的是水。
席新霽看著蘇眷這副嬌滴滴的模樣,伸手將她落在臉頰上的發(fā)絲輕拂到耳后,傾身貼在她的耳畔道:“那我說小聲一點,嗯?”
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聲音。
蘇眷推開席新霽,紅著臉讓他趕緊吃東西。
東西吃完,兩人手牽著手慢悠悠地在街頭走著。很愜意,也很涼爽。
這種悠閑的純甜時光,簡直就是戀愛過程中最美好的片段。不用在意目的地,也不用去想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只要知道有彼此,一切就已經(jīng)足夠。
蘇眷似乎很喜歡和席新霽這樣慢悠悠地走路,緊挨在他的身邊,讓他的大手包裹住自己的小手。她喜歡他身上的氣息,喜歡他霸道的溫柔,更喜歡他這個人。
“席新霽,你想去賭場玩嘛?”蘇眷怕他無聊。
席新霽并不是特別感興趣,比起去賭場,他倒是也很喜歡和她這樣慢悠悠的散步。
只不過他們兩個人目前手頭都有一堆繁忙的事務(wù),明天一大早他就得飛回南州市去。
異地戀或許就是這樣的,在一起的時候分分秒秒珍惜,要分開的時候萬分不舍。
時間好像已經(jīng)開始進(jìn)入倒計時,再過幾個小時,席新霽又要離開澳門。兩個人又只能遠(yuǎn)距離戀愛,每天對著視頻思念對方。
這么一想,恨不得把自己手頭上的事情都拋下,干脆來一場什么都不管的愛情。
席新霽有些無奈地想,他竟然也有那么戀愛腦的時刻。
蘇眷拉著席新霽走到一處洋房前,那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葡萄牙建筑。橫街窄巷中,還有一些充滿南歐風(fēng)情的建筑,美不勝收。
“我們一起拍照片吧!”蘇眷突然興奮提議。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那么久,似乎從來沒有拍過合照。
席新霽欣然接受,只要蘇眷開心。
昏黃的路燈下,他們一起自拍。
席新霽伸手?jǐn)堉K眷的肩膀,姿勢老套,被蘇眷嫌棄。
“現(xiàn)在還有誰這樣拍照的呀,你照我說得做。”于是她成為指導(dǎo)老師,比劃著告訴席新霽該怎么動作。
而席新霽也聰明,除了肢體動作稍微有一些僵硬以外,其他都很符合蘇眷的要求。
兩個人拍完照,甚至連p圖都省了。俊男美女,怎么照都好看。
“再拍一張。”席新霽趁蘇眷低頭看相冊的時候提議。
蘇眷說:“好啊。”
她說完再次舉起手機,剛準(zhǔn)備按下拍攝鍵,席新霽就在她的臉頰上啄了一口。于是就有了今晚蘇眷最滿意的一張照片。
照片里,蘇眷毫無防備被席新霽吻了臉頰,意外又高興地?fù)P著眉,咧著嘴。而席新霽卻是滿臉的寵溺。
照片拍完,席新霽指明要這張,竟然還破天荒開口說:“我要拿這張當(dāng)手機屏保。”
蘇眷簡直被席新霽這番操作給驚呆。
總之,席新霽那番高冷的形象在蘇眷這里是一點一點地開始削減,漸漸的,席新霽身上多了一些生活的煙火氣。
席新霽身上的這種煙火氣讓蘇眷覺得更加真實,也仿佛更有一種所謂的安全感。
設(shè)置好屏保之后,席新霽抬頭見蘇眷看著自己,問:“我臉上有東西?”
蘇眷搖搖頭:“我覺得你現(xiàn)在真的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
“好像變得越來越讓我喜歡了。”
席新霽聞言朝蘇眷做了個歪頭殺,一臉的傲嬌。偏偏,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居然又透露出幾分可愛的意味。
“你好乖哦。”蘇眷踮起腳間勾了勾席新霽的下巴,“是不是我現(xiàn)在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席新霽順勢勾著蘇眷的小蠻腰,笑著說:“老婆說的最大。”
“我想親親。”蘇眷嘟著嘴巴。
席新霽笑著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這樣可以么?”
蘇眷搖搖頭:“不要這種,要深吻。”
席新霽沒有扭捏,給她一個深吻。唇齒交纏,他的舌尖撬開她的唇齒,拖出她的丁香一起糾纏。
不多時,兩個人又是一陣氣喘吁吁。
爬山虎占滿了整面墻,他們兩個人就站在一盞路燈下。四周無人,這場景像是偶像劇里的情節(jié)。
到底是席新霽放開了蘇眷,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說:“不要親了,怕你吃不消。”
蘇眷紅了紅臉,控訴席新霽:“都怪你。”
“怪我什么?”席新霽頂著蘇眷的額輕輕蹭著。
“你還好意思反過來問我啊。”既然控訴,索性就控訴到底,“每次讓你輕點你都好重!”
“重點你才喜歡。”席新霽篤定,“我能感覺到你喜歡。”
“你怎么感覺到的?”
“看你的表情。”
“打住!”蘇眷投降,“不說了”
席新霽也見好就收,問蘇眷:“走路會不舒服么?”
蘇眷搖頭,紅著臉埋在席新霽的胸膛:“那倒是不會……”
下午席新霽是有些要得狠了,結(jié)束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把蘇眷弄傷了。但是這種事情還真的情難自禁,很難控制。
“我們走吧。”蘇眷說。
兩個人又繼續(xù)往前走。
既然都已經(jīng)說起一些帶顏色的話題,蘇眷一直好奇一件事情,忍不住問席新霽:“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你是第一次嗎?”
這個問題一直讓蘇眷很好奇,但蘇眷又不好意思問他。一來之前兩個人的關(guān)系曖昧不清的,二來她怕自己問了反而讓彼此之間生出點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今時不同往日,蘇眷在席新霽面前開始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席新霽聞言不自然地清了一下嗓子,側(cè)目看了眼蘇眷:“你覺得我是不是第一次?”
“我怎么知道哦。”蘇眷白了一眼席新霽,“不要把話踢回來給我,席同學(xué),請正面回答!”
見蘇眷問得那么認(rèn)真,席新霽也沒有覺得有什么隱瞞的必要,他說:“第一次。”
“第一次?”蘇眷反而有些不敢置信,“席新霽,你說你和我在一起那次是第一次?”
其實蘇眷對于席新霽是不是第一次并不是特別在意。畢竟席新霽的歲數(shù)擺在這里了,見一些風(fēng)花雪月也正常,男人嘛,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的。
但這種事情不能細(xì)想,一旦細(xì)想就容易鉆牛角尖,容易開始多想一些東西。比如他在她身上的溫柔是不是對別的女人也有過?他給她知道的歡愉是不是也曾經(jīng)和別的女人有過?
這么一想,對于感情有潔癖的人來說,難免有些失落。
“怎么?”席新霽的臉頰上仿佛冒出些微紅暈,看著蘇眷,“難道你不是第一次?”
蘇眷嘿嘿笑著:“如果我就不是第一次呢?”
席新霽哼笑一聲,“你是不是第一次我還不知道么?看你都抖成什么樣子了。還好意思來爬我的床。”
“喂!”蘇眷惱羞成怒地用力掐了一把席新霽手臂上的軟肉,“我什么時候抖了?我表現(xiàn)的可自然了好不好!”
“自然嗎?”席新霽一臉壞笑,“我明明記得我脫你衣服的時候你在抖,我進(jìn)去的時候你在抖,我出來的時候你也在抖。”
“阿阿阿阿阿阿!”
蘇眷徹底惱羞成怒,追著席新霽打打鬧鬧。
席新霽打不還手,讓蘇眷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捶打,最后又干脆抓著她抱到自己懷里。
他低聲問:“那你呢?對于我的第一次是什么印象?”
蘇眷輕哼一聲,抬頭在席新霽的下巴上輕咬了一口,說:“你當(dāng)時只會一個動作,前前后后的,好無聊哦。”
“無聊?”席新霽深吸一口氣,“還有呢?”
蘇眷努力想了想,表示:“技術(shù)太差,我想不起來了。”
“蘇!眷!”
很好。
今天晚上席新霽會身體力行告訴她什么叫今時不同往日。
第二天一大早席新霽就要乘坐航班回南州市,而當(dāng)天凌晨三點還在和蘇眷在床上進(jìn)行有愛的運動。
運動結(jié)束,席新霽抱著蘇眷躺在豪華大床上。旁邊那塊地方早就濕透了,兩個人將就地躺在一邊。
席新霽叮囑蘇眷:“我回南州市之后你要乖乖的,知道么?”
蘇眷困得眼睛也睜不開,胡亂點頭。
席新霽又說:“多主動聯(lián)系我,不要總是讓我聯(lián)系你。”
難得席新霽也有開口求聯(lián)系的時候,蘇眷閉著眼睛笑著點頭:“嗯,一定。”
席新霽還說:“別太讓自己累著了,沒見過哪個大小姐跟你似的事業(yè)心那么重。”
蘇眷反駁:“我那是愛好,不是事業(yè)心。”
“好好好,隨你。”
后來蘇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總之她真的超級無敵困。
但席新霽沒有睡,天邊已經(jīng)泛白,總共也睡不了多久,索性看著蘇眷睡覺。
上一次來澳門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他也曾這樣守護(hù)過她。而想到那一次,席新霽的心口仿佛還有一絲隱隱的疼痛。
睡夢中的蘇眷不知道被什么驚醒,微微睜開眼看到席新霽,下意識地往他懷里鉆。
“你還不睡嗎?”蘇眷的聲音懶懶的,根本還沒有睡醒,卻還會關(guān)心他。
席新霽輕輕地“嗯”了一聲,像是怕驚醒她似的,伸手在她后背輕輕拍了拍。
“席新霽,我夢到你兇我了。”蘇眷還不忘控訴。
席新霽低聲問:“我兇你什么?”
但蘇眷沒有給回應(yīng),已經(jīng)進(jìn)入睡眠。
席新霽靠近在蘇眷的額上輕輕吻了一口,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乖乖,我怎么敢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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