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也吃了一驚忙回頭看去，我也隨著她的目光一同望過去。
    房間的門口站著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高大而壯實的警官。肩膀是的警銜顯示他是一個高級警監(jiān)。不過就算不看這個肩章，只看他的氣派和那圓圓的將軍肚就該猜到他是一個大領(lǐng)導(dǎo)。而他身邊兩個人中的一個我認(rèn)識，是婉兒的私人律師張?zhí)斐伞Ａ硗饽侨藙t是一個西裝革履，鼻子上架著一副無框眼睛的文質(zhì)彬彬中年人。
    “你在做什么？”“胖大”的領(lǐng)導(dǎo)黑著臉盯著忘記放下自己拳頭的女警官，“秦幽夢，回答我！”
    我這才知道這個審問我的女警官的大名。哈哈，沒有想到她這么一個英姿颯爽的巾幗女杰竟然有這么一個很文雅，很女性化的名字——秦幽夢。不過很好聽的名字啊。
    我沒有女警官秦幽夢的笑容竟然會這么美麗動人，宛如一朵鮮花在我的眼前綻放開了。她笑著放下自己的拳頭，“馮局長，您來了。是這么回事，我剛才聽方先生說到他勇斗歹徒的情景，才知道方先生會武功，不免就想見識一下方先生的武功。所以我提議和方先生切磋一下。這不嗎，我們就在這里比劃幾下。沒成想您來了，讓您見笑了。”
    馮局長眼中閃過一抹滿意之色，顯然對秦幽夢的回答很滿意。他哈哈笑了，“原來是這樣啊，哈哈，我還以為你對方先生動粗呢。”
    秦幽夢笑得甜甜地說，“怎么會呢？我是警察，更不能知法犯法啊。”
    “馮局長，”張?zhí)斐砷_口了，“我懷疑，剛才你的部下在對我的當(dāng)事人濫用私刑。我希望能讓我的當(dāng)事人給我一個明確的解釋。”
    “如果我的當(dāng)事人要控告你們警方爛用私刑，”那個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人用手扶了一下自己鼻子上的眼鏡，“我會出庭作證，說出我看到的一切。”
    “我怎么會濫用私刑呢？”秦幽夢一臉的詫異之色，似乎不相信地望著我，“方先生，那就請你說，我們剛才是不是在切磋武藝？”
    她望著我的眼中帶著一絲央求。我知道，現(xiàn)在警察部門對警務(wù)人員執(zhí)行公務(wù)時的要求格外嚴(yán)格。對于超出警察權(quán)限的違規(guī)行為，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馬上就要不當(dāng)事人開除出警察隊伍。如果我現(xiàn)在指證她濫用私刑對我刑訊逼供，估計她的大蓋帽馬上就要摘下來。雖然我對她一口咬定我是故意殺人很反感，但是也不想借這個機會整她。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我笑了對張?zhí)斐烧f，“張律師，你誤會了。剛才我的確是在和秦警官在切磋武藝，她也沒有多我動用私刑。”
    張?zhí)斐牲c點頭表示，“既然我的當(dāng)事人這么說了，我就收回我剛才的話。”
    那個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人走近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燙金名片，“方先生，我是律師馬振遠。是楚小姐派我來做你的私人律師的。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今后您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牡胤秸堧S時通知我。”
    我這才知道，他原來是楚婷找來的。不過看這派頭和說話的口氣，應(yīng)該是一個有名的大律師。
    我忙說，“馬先生，麻煩您了。”
    馬振遠為一笑，“不客氣。楚小姐吩咐過，我一定會盡力幫助您的。”
    這個時候，馮局長已經(jīng)招手把女警官叫到一邊，低聲詢問著什么。而張?zhí)斐蓜t走到我面前，關(guān)切地問，“方先生，你沒什么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我一切都很好。”
    張?zhí)斐傻吐晢栁遥八齽偛攀遣皇菍δ阌梦淞α耍俊?br/>     我知道，剛才那一幕很難瞞過這些經(jīng)常和警察打交道的律師們。我笑笑了，“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那樣只是在切磋武藝而已。謝謝你的關(guān)心。”
    “其實你不必怕她，只要一說出來。我和天成就讓她好看。”馬振遠壓低聲音說道，“這個女警花很難纏的。該給她點厲害看看，否則她會沒完沒了地追查你的。”
    我平靜地搖搖頭，“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我沒有做過壞事，她要查就讓她查好了。”
    “既然你堅持，我遵從你的決定。”馬振遠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不過敲山鎮(zhèn)虎還是要的。”
    他和張?zhí)斐山粨Q了一下眼色，一起笑了。
    這時馮局長和秦幽夢已經(jīng)走了過來。
    “馮局長，有些話我還是要先說明一下。”馬振遠開口了，“剛才我已經(jīng)和我的當(dāng)事人仔細地，認(rèn)真地交換了意見。至于剛才秦警官是否是在和我的當(dāng)事人切磋武藝，我想，大家心知肚明。既然我的當(dāng)事人大度地表示了，我就不在說什么了。不過——”
    他轉(zhuǎn)頭看看張?zhí)斐桑疤斐桑憧茨兀俊?br/>     張?zhí)斐尚α耍凹热环较壬硎臼乔写栉渌嚕覀冞€是尊從方先生的意思。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們事后不會在追究這件事情。我們保留意見，不代表我們不會使用權(quán)利。希望今后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不愉快。”
    “剛才的事情不是已經(jīng)說清楚了嗎？”秦幽夢睜大了眼睛，“怎么你們還再懷疑？”
    “真要說清楚就沒有意思了。”張?zhí)斐晌⑿χ半y道秦警官真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嗎？恐怕那會讓一些人后悔的。難得糊涂啊！”
    我聽出來了，張?zhí)斐伤坪跏窃谡f“切磋比武}的事，其實他是在勸秦幽夢不要再追查這件案子了，而且在警告秦幽夢，不要再找我的麻煩，否則就會讓她后悔。
    秦幽夢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做為執(zhí)法者，我會認(rèn)真對待每一件案子。如果有必要，就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好吧。”馬振遠微微一笑，“秦警官，希望你能如愿。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我的當(dāng)事人是否可以離開了？”
    “可以。”秦幽夢點點頭，對我說，“方先生，謝謝你的協(xié)助。不過，今后我們還需要您的大力協(xié)助。我們會隨時找你協(xié)助我們的。”
    “好啊，”我笑了，“我會盡力而為。盡到一個公民的義務(wù)。”
    “不！”馮局長揮手制止了正要說話的秦幽夢，“這件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束調(diào)查了。事實清楚，方先生完全是正當(dāng)?shù)淖孕l(wèi)行為。所以，我們警方以后不會再麻煩方先生了。方先生，謝謝你的大力協(xié)助，我們警方對你的幫助表示感謝。”
    “可是，局長——”秦幽夢還想說什么，可是馮局長眼神凌韉乜戳慫謊郟腿盟v棺-恕?
    “方先生，謝謝你對我們的支持，非常感謝啊！”馮局長笑哈哈地伸出手來，“希望今后您還會繼續(xù)支持我們警方的工作。”
    我握住他的手，笑著點點頭，“當(dāng)然。我非常樂意。”
    當(dāng)我和兩位律師剛剛走出那間審訊室，就聽見身后傳來秦幽猛急切地聲音，“局長，為什么不再調(diào)查了？為什么就這樣結(jié)束了？”
    馮局長低聲回答，“這是上面的意思，我……”
    我沒有再聽下去，就隨同兩位大律師來到樓下。我和張，馬兩位律師坐進張?zhí)斐赡禽v奔馳600車?yán)铩＼囎釉诼飞闲羞M時，我和他們倆詳細地說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他們一致認(rèn)為我的忍耐和不還手是正確的選擇。
    我轉(zhuǎn)頭問一邊的張?zhí)斐桑皬埪蓭煟讣Y(jié)束了？”
    “是！”張?zhí)斐牲c頭回答，“剛才聽振遠兄說，楚先生已經(jīng)和上面的人打了招呼，希望不要再追查這件案子了。所以，這件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馬天成在一邊解釋說，“因為這件案子涉及到楚小姐。所以楚先生不想讓這件事情傳揚出去。那會鬧得滿城風(fēng)言風(fēng)語，對于楚先生的事業(yè)，個人威望，以及楚小姐的名聲都會有很大的影響。所以楚先生才知會警方上層，希望事情盡快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解決。看來，他們還是很給楚先生面子的。”
    “方先生，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張?zhí)斐珊闷娴乜粗遥熬谷还蛡蛲艘厶胤N兵來暗算你。幸虧你會武工，否則不死也要殘廢了！”
    我暗暗感嘆果然是大律師，情況這么快就讓他了解了。
    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哈哈，沒想到竟然有人派特種兵來對付我這個一文不名的小人物。可笑！對了，那些被抓住的人招供了嗎？”
    馬振遠搖搖頭，“沒有。他們嘴巴非常緊，任憑警察怎么審問就是不肯說是誰派他們來暗殺你。而且一口咬定是他們只是想搶劫，不是尋仇報復(fù)。警方也是在網(wǎng)上找到他們其中一個人的照片后，發(fā)現(xiàn)他曾經(jīng)受雇打殘了一個老板。經(jīng)過仔細調(diào)查，才知道這些人竟然同一個部隊退役的特種兵。能知道的就是這么多。”
    “哈哈，沒想到警察的偵察速度這么快了。”我感嘆到，“不愧天子腳下的九五之地啊！”
    “說對了，”張?zhí)斐筛胶椭皟伤榔咧貍∵@么大的案子發(fā)生在首都郊區(qū)，能不讓這里的警方震驚嗎？偵察速度當(dāng)然是快得不能再快了。誰都怕自己的烏紗帽丟了。敢不竭盡全力嗎？”
    馬振遠上下看看我笑了說，“方先生，看你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根本就不向是會武功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可以一個赤手空拳對付九個特種兵，這身手真是了得啊！敬佩！敬佩啊！”
    張?zhí)斐烧f，“估計今后你就要成為警方重點關(guān)照的對象了。凡事都加考慮。向剛才這樣故意激怒警察的行為是不明智的舉動，這會為你今后增添許多意想不到的麻煩。”
    我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我也知道自己剛才故意戲弄那女警察是過火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見她拍桌子就生氣，忍不住想發(fā)火。這和我在勞教所里受到過太多她的同行特殊“照顧”有關(guān)系。
    張?zhí)斐捎謫栁胰ツ睦铩Ｎ蚁胂霙Q定去看看張老頭。他的日子不多了，能多陪他一會也好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