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曲線“救國”
    “慢！”我猛然抽手，把遞過去的錢又拿了回來，然后笑瞇瞇地說道，“對了，剛才我忘記和你們說一件事了。”
    “什么？”兩個女人（叫女騙子也更合適）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我。
    “我忘記說給你們我的職業(yè)了。”我笑了看著眼前這兩個女騙子，“我是警察！”
    兩個女人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了。而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剛才那幾個吵嚷的最熱鬧的青年男人已經(jīng)開始從人群里向前擠了過來。
    我笑瞇瞇地看著兩個臉色變得很不自在的女人，“明白告訴你們，我們早就盯了你們一段時間了。玩‘碰瓷’？真當我們這些警察是吃干飯的嗎？”
    “去你媽的！你根本就不是警察，你和那女人是一伙的，你欺負人，我和你拼了！”那個胖胖的女人忽然大叫著地頭向我沖過來，“我不活了！”
    我沒有想到，這胖女人竟然這么是“生猛海鮮”，連警察的身份都不在乎。不提防之下，一下子讓她給撞了個正著。靠！足足一百六七十斤的分量還真是讓我非常不好消受啊！被她撞的一連后退了后幾步。那胖女人嘴里大叫著，“我不活了！我豁出去了！”又向我撲過來。可這次我有防備了，怎么還能讓她再次得逞呢？一個閃身，伸腳一拌，那胖女人就“推金山倒玉柱”一般重重栽到在地上，和遼闊的祖國大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太霸道了！還敢動手打人！沒王法了嗎？揍他！”
    “教訓這個小子！”
    “連女人都敢打，揍他個丫的！”
    早已經(jīng)湊過來的那幾個男人，馬上就趁機發(fā)難了。紛紛叫喊著向我撲了過來。
    坦白地說，這幾個人的功夫水平，確切地說是打架水平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爛！真的毫不夸張的說，我就算是一只手對付他們都綽綽有余。當然了。畢竟人家地“專業(yè)”是行騙嗎。打架純粹屬于”是“業(yè)余”愛好，不能要求太高不是，您說呢？
    當最后撲過來的那個皮膚黑黑的女人被我一腳踢倒在地上以后，我不屑地拍拍手，“雕蟲小技也敢來此獻丑？可笑！”
    我擺了一個自己認為很酷的造型，就等著四周掌聲四起，好滿足一下我那小小的虛榮心。可惜啊，等了一會我希望聽到的掌聲和喝彩聲并沒有響起來。轉頭向四周看看才發(fā)現(xiàn)。剛才看熱鬧的人群早就在我和那幾個男人動手過招的時候一哄而散了。現(xiàn)在都躲得遠遠地，看來想要讓這些驚慌失措的觀眾給我掌聲鼓勵是有點期望太高了。唉！失敗啊！
    不過還是有人及時為我叫好了，“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身邊出現(xiàn)了幾個穿便衣的男子，其中的幾個手里還拿著手銬。看來是正牌的人民衛(wèi)士趕到了。我這個冒牌的可以光榮下崗了。
    真是無巧不成書。帶隊來的竟然又是那位女警官——秦幽夢。不過這次她到是沒有找我的麻煩，只是簡單問問事情地經(jīng)過，馬上就當機立斷，讓自己的手下給那倒在地上依舊在呻吟著的幾個男女都戴上了閃亮的“手鐲”，押上了開來的警車。
    “你和我回局里一趟。做個筆錄。”秦幽夢冷著臉子對我說道。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經(jīng)不早了，“秦警官，我還有事情。是不是能讓我先去辦事，等明天我再去你們那兒做這個筆錄。你看怎么樣？”
    秦幽夢哼了一聲。“那你今天地飯不吃明天再吃行不行？今天晚上你不睡覺明天再睡行不行？”
    “你——”我被她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我哪里得罪她了？為什么她要象那個姓周的女瘋子一樣喜歡找我的麻煩。
    楚婷忙地聲說，“警官，我們真地有急事。能不能先通融一下。”
    “不行！”秦幽夢馬上就毫不遲疑的回絕了，“這不符合規(guī)定。”
    “夢夢，”一旁的周倩影忽然說話了，“我和你回去做筆錄好了，他既然有事就讓他先去辦事好了。別耽誤了人家。”
    看來周女強人和這個冷血警官是認識的。聽她的語氣似乎她們的歡喜還很不一般呢。
    接下來秦幽夢的話讓我更為吃驚，“好吧，既然你給他說情。我這次就放他一馬，哎！方覺曉。記得明天早點來局里補做筆錄。知道嗎？！”
    靠！什么語氣嗎？好象我是她要抓犯人一樣。看來真是好人難做啊！可是現(xiàn)在是我有求于人家。算了，人在矮檐下，就低頭報軟吧。我連忙無奈地唯唯諾諾答應了下來。
    周倩影忽然走近我，低聲說，“今天的事多虧了你，……真地很謝謝你。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好好向你道謝。”
    我警惕地看看她，誰知道下一分鐘她是不是又要犯瘋病呢，“不必了。不過是舉手之牢而已。”
    “好了。你還有事要辦，我就先走了。”周倩影沖我點點頭又和楚婷打了聲招呼就邁步向前走去。走了兩步她忽然回過頭來說，“對了小方，你既然回來了。有時間來我公司一下。關于合資公司我還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如果有時間你盡快過來一次。好嗎？”
    我不知道她又抽什么風了。她不是一直反對我當那個什么總經(jīng)理助理的嗎？怎么忽然又轉性了？我不由得的想起京劇《沙家浜》里的那句經(jīng)典唱詞，“這個女人啊，不尋常！”。不過我還點頭答應了，畢竟我還掛著一個助理的名頭不是。
    “那個女警察為什么對你那么討厭？”楚婷在車上好奇地問，“你怎么得罪她了？”
    “你問我？我還不知道問誰呢！”我有點惱火地說，“也不知道她是犯什么病了。非要一口咬定我是個殺手，上次我救你那次硬是被她說成是殺人滅口。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了。對了，還有那個女強人也是沒有事就找我的麻煩。好象上輩子我把他們家孩子扔井里了似的。和我不共戴天。不可理喻！”
    “不會是你始亂終棄她們才惱你的吧？”楚婷笑嘻嘻地看著我，“不然怎么會和你那么大仇恨呢？老實交代！”
    “我會是那樣地人嗎？象我這樣玉樹臨風，風流瀟灑，儀表堂堂，英俊不凡——”
    “打住！好惡心啊！”楚婷收起了笑，“行了，先商量一下等一會怎么說服我媽吧。”
    “我怎么覺得我現(xiàn)在就象在抗日戰(zhàn)爭時期，”我笑了。“明明是想找你爸幫忙，結果卻先要走你媽地后門。這種做法在那時候有一個好聽地名稱。你知道是什么嗎？曲線‘救國’！我覺得我現(xiàn)在就象一個漢奸似地。真別扭。”
    一句話讓楚婷笑得前仰后合。
    雖然是秋天了，可是楚家別墅的花園里的花兒開得還是象春天一般燦爛。當我有點惴惴不安地走進那幢漂亮的花園洋房的時候，真擔心迎接我的是楚嘯天那張組夠十五個人看半個月的冷臉。幸好看見地是我那為岳母大人燦爛親切的笑臉。這也讓我暗暗地松了一氣。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楚婷的媽媽高潔一見面就埋怨起來，“早打電話說回來，可左等右等就不見你們倆的人影。跑那兒去了？”
    “路上塞車嗎，您不知道現(xiàn)在這段時間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楚婷拉住自己媽媽的手撒嬌地說，“上來就訓人。真不講理！”
    “好了，我說錯了。”高潔看來真是很溺愛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馬上就哄起自己的女兒來了，“好了別說了，餓了吧？趕緊進去洗手吃飯。”
    “您看您。”楚婷撒嬌地撅起嘴來，“也不招呼覺曉。就把人家扔在一邊了，象什么樣子嗎。”
    “哎呀，怪我。”高潔連忙主動地承認自己地“錯誤”，“覺曉，你來了。”
    我忙解機會遞上帶來的禮物，親熱地說，“阿姨，您好。我今天特意來看您和楚叔叔的。這是我給您和楚叔叔m  國買的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也不知道您二老喜歡不喜歡。”
    “來了就好，”高潔笑瞇瞇地“責怪”著我。“還買什么東西啊。小婷，你也是的，還讓覺曉買這些東西來，真是不象話。”
    “媽這可不能怪我啊，”楚婷在一邊忙乖巧地說道，“我也是這么說他地。都是一家人了，還花錢買這么貴的東西干嘛。可是他不答應非要買，還說什么。這是他對長輩的一片孝心。誰要攔著他，他就跟誰急。我可攔不住他。”
    我忙說。“阿姨，這是我這個做小輩的一點孝心，什么最貴？親情啊，我認為再多地錢也買比來珍貴的親情。您說呢？”
    高潔笑了，看樣子我這位岳母大人很是開心，“是啊，是啊。難得你有這片孝心。阿姨要是不收可是辜負了你一片心意。好了，這禮物阿姨收下了！”
    “媽，”楚婷馬上就恰倒好處的說話了，“既然是你女婿孝敬您老人家的，不拿可白不拿。我看這禮物不是多了，而是少了，您養(yǎng)我這么大，不要他盡點孝心不太便宜他了？”
    “這孩子！”高潔笑瞇瞇地看了自己女兒一眼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問到，“對了，覺曉啊，聽小婷說你在m國受傷了？怎么樣，現(xiàn)在身體要不要緊？”
    “謝謝阿姨的關心，已經(jīng)都好了。”
    “以后出門在外小心點，尤其是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更要多加小心才是。”高潔望著我的眼中滿是慈愛和關心，還真應了那句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
    楚婷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高潔，“媽，我爸呢？”
    “哦，他啊，今天晚上又有應酬，要晚點才能回來。剛才打電話回來說讓我們先吃飯不用等他了。對了，你們兩也餓了吧？快點進去洗手馬上就開飯。”
    楚家地晚飯餐桌上。雖然名義上是家常便飯，可實質(zhì)上卻是山珍海味。我邊吃邊在心里感嘆著，這富豪人家的生活和普通百姓家的真是沒有可比性啊。
    忽然旁邊的楚婷輕輕地在桌子下碰了一下我的腿，向我悄悄使了一個眼色。這是我和她剛才商量好的計策。那么現(xiàn)在，哈哈，套用《米老鼠和唐老鴨》的臺詞就是——演出開始了！
    我馬上故意皺起眉頭，一臉的憂郁神色。
    “哎，你怎么回事？”楚婷故意不滿地瞪著我，“干嘛這么愁眉苦臉地？誰招惹你了似地。我可沒有欠你什么！”
    我連忙道歉，“不是的。我剛才是在想事情。”
    “怎么，是不是飯菜不和你地胃口？”高潔關切地詢問著我這個寶貝女婿，“怎么回事？你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
    我故意裝成遮掩的樣子，“沒事，我剛才就是在想事情。”
    “媽，你看他啊！”楚婷馬上就對自己的母親展開了“攻勢”，“明明就是在說謊話嗎，您說，他現(xiàn)在就這樣，我以后可怎么辦嗎。媽，你看他，就是在敷衍我，不行！今天你要是不把這事說清楚我和你沒完！媽，  你可要好好教育他啊！他不怕我，可是他怕長輩訓斥，今天您要不給我作主，我可不答應啊！”
    高潔馬上就落入了自己女兒精心編制的“圈套”中，“好了，媽說說他。覺曉，你有什么心事就說出來，阿姨可不想讓你這么見外。再說小婷現(xiàn)在是你最親的人，你有什么事也不該瞞著她。你說對不對？”
    我故意沉吟了一下，“阿姨，不是我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說好了。”高潔和顏悅色地說道，“這里也沒有外人，咱們是一家人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你要是相信阿姨，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出來，阿姨幫你想辦法。行嗎？”
    我心里暗暗高興，魚兒終于上鉤了！
    “阿姨，其實這事是這樣的……”我忙把韓小明拜托我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然后非常誠懇地說，“阿姨，您也知道。我和小婷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如果現(xiàn)在我和叔叔說這事，我怕他會誤會我是因為有利可圖才會和小婷在一起似的。所以，我很為難。不知道該怎么對叔叔開口。可我又不讓我的好朋友失望。所以我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