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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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快來人啊……”一陣微弱的呼救聲從胡同里傳來。
“怎么回事?”我看看身邊的江軍。
江軍搖搖頭,“不知道。也許是碰到搶劫的了。”
“過去看看!”我拔腿就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多繁華的城市都會有陰暗的角落,就如同多完美的人都會有缺點一樣。雖然京城是繁華的國際化大都市,可還是有一些幽暗破敗的小胡同存在。
等我跑進幽暗的小胡同內(nèi)時才發(fā)現(xiàn),離我不遠處有幾個青年正夾持一個女孩子向前走,那微弱的呼救聲就是從那個女孩子被掩住的嘴巴里面發(fā)出來的。
我大喝了一聲,“你們干什么的?放開她!”
前面那幾個人轉(zhuǎn)回身來。哈哈,還真是冤家路窄啊。為首的那個人就是剛才在大排擋被我用拳頭進行過“教育”的那個染著一頭“黃毛”的小混混。
“喲呵!真是巧啊!”“黃毛”那被我一拳打得“桃花盛開”的鼻子上沾了一塊紗布。在幽暗的燈光下,怎么看怎么象是京劇里那鼻子畫上一塊白色的丑角,顯得很滑稽可笑。
“x你媽的!小丫挺的!我剛才回去找了你半天都沒找著你,沒成想在這兒讓我碰上你了。得了,現(xiàn)在咱們就好好算算帳吧。”
說完“黃毛”對自己身后那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揮手喊到,“哥幾個,就是這小子剛才打我的。現(xiàn)在又想來這兒玩什么英雄救美。哥幾個上啊,給我狠狠教育一下這個小丫挺的!”
江軍低聲問我,“方哥,怎么辦,是下手狠點還是輕微教育一下?”
忽然一股強烈的發(fā)泄yu望從我的體內(nèi)產(chǎn)生了,讓我恨不得馬上沖上去狠狠痛揍眼前的小混混一頓。也許我這些天壓抑的太久了,太需要宣泄心中的壓抑情緒了,這股沖動讓我興奮得有點難以克制了。
我飛快掃了一眼四周,沒有一個路人也沒有旁觀者,只有幽暗的路燈拖在胡同地上那長長的影子。嘿嘿,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就讓這幾個不知道死活的小流氓做我的人肉沙包吧!
我低聲對江軍說,“對這些小流氓不用客氣,讓他們好好去醫(yī)院躺幾個月!”
江軍咧嘴一笑,“知道了。”
這時那幾個小混混已經(jīng)向我和江軍圍了過來,我數(shù)了一下,算上“黃毛”對方一共七個人。不過他們手里都拿著從身后抽出來的棒球棒,看來他們手里這些家伙是早就準備好的,用來“教育”我和江軍的工具。
“哥們,事過去了,就別叫真了。”我笑嘻嘻地對拿著球棒的“黃毛”說,“兄弟給你賠個不是,這事就過去了。這么著,今天晚上,我在‘明倫’請哥幾個喝酒,算是給哥幾個道歉了。”
“我呸!”“黃毛”囂張地用手中的球棒指著我,“現(xiàn)在知道怕了?爺爺告訴你,晚了!剛才你怎么那么橫啊,現(xiàn)在成軟蛋了?來不及了。你個小丫挺的!今天你大爺我要好好給你點厲害嘗嘗!”
我笑著對“黃毛”說,“大哥,我錯了,你就饒兄弟這一次吧,要不兄弟給你磕頭賠禮,成不成?”
“黃毛”和他那幾個兄弟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小丫挺的,看你長的人模狗樣,還象個男人,沒想到竟然是個沒種的軟蛋,”“黃毛”一臉微笑,“行!你跪下,給大爺我磕十八個響頭,你大爺我就饒了你。”
“好,好。”我向一邊的江軍使了一個眼色,屈膝裝做慢慢向地上跪去。
“黃毛”等人見我的樣子都得意地仰頭哈哈大笑。
“動手!”
我大喊了一聲,猛地撲向了對面的“黃毛”,與此同時,江軍也沖向了那些手拿球棒的小混混。一場打斗在這胡同內(nèi)昏暗的路燈下展開了。
說老實話,面前這些由“黃毛”找來的小混混身手都不賴,而且還敢下黑手。不過憑他們那兩下子,在我和江軍面前可是一點都討不到好處。尤其是我現(xiàn)在屬于發(fā)泄郁悶情緒中,抱歉,他們就只能是自認倒霉了。
雖然那些小混混奮力抵抗,可還是讓我和江軍在幾分鐘內(nèi)通通放倒在地上。因為我和江軍都下手很重,他們每個人不是手斷就是腿折,都已經(jīng)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我走到“黃毛”身邊,他正在抱著自己的左腿在呻吟,那是被我一腳踢斷的。
我慢慢蹲下去,笑瞇瞇地看著臉上滿是驚恐害怕的“黃毛”,“你是我大爺,對嗎?”
“黃毛”帶著哭腔說,“你是我大爺。大爺,您老就饒了孫子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笑了一把抓住他那染黃的頭發(fā),冷笑著說,“我記得剛才我饒你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可你一轉(zhuǎn)眼就成了我大爺了。我這次要再放了你,你還不當我爺爺啊。你說我能放了你嗎?”
“大爺,爺爺,您老就饒了我這回吧,”“黃毛”看見了我眼中的殺氣預感到自己情況有點不妙,馬上連聲求饒。
我笑了,“別這么叫,你是我大爺。現(xiàn)在,我就是來給你這個大爺問好的!”
我狠狠一拳砸在“黃毛”的肋骨上!隨著拳頭與肋骨的接觸,我知道最少有兩根肋骨被我打斷了。
“啊,——”“黃毛”張嘴就要發(fā)出慘叫,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噓!別叫,你這樣是會影響別人休息的。多不文明啊,大爺,怎么樣,還想不想讓我這個小輩再給您老人家問個好啊?”
“黃毛”疼的眼淚鼻涕都流下來了。因為嘴巴我捂住,他只能嗚咽著連連搖頭。
我冷笑了一聲,“你說不要,可惜,已經(jīng)太晚了!”
我揮手一掌往“黃毛”的肩膀上砍去!
“方哥!不要!”江軍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抓住了我的手,焦急地望著我,“別打了。”
“放開我!”我怒喝一聲,“讓我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小王八蛋!”
“方哥,你冷靜點!”江軍抓住我的肩膀,低聲喝到,“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我一驚,腦子這才冷靜下來。
江軍拉起我來,“快走吧,不然等警察來了就麻煩了。”
我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你去看看那邊那個女孩子怎么樣?不行就趕緊帶她去醫(yī)院。”
“好的。”江軍點點頭剛想走,我們倆身后就傳來一聲喝令。
“不許動!把手給我舉起來!”
我猛地回轉(zhuǎn)身,看見不遠處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正持槍對準我和江軍。真倒霉!來的人正是那個一直陰魂不散地盯著我的女警官——秦幽夢!
媽的!怎么在這個時候剛好碰到她,估計又要有一場麻煩了。
我笑了走過去,“秦警官,這么湊巧在這兒碰到了,怎么,這么晚還出來欣賞夜景啊!”
“給我老實站那兒別動!”秦幽夢可是一點笑臉也不給我,“你再走一步,我的子彈就不認人了!”
看她那嚴肅勁頭,我還真不敢再往前走了。萬一她要是給我來一槍,再給我按上一個企圖搶槍襲警的罪名,那我可就真是冤枉死了。我站住笑了說,“你是人民警察,不會對我這個苦大仇深的勞動人民下手吧?”
“少廢話!”秦幽夢一只手從腰間取出手銬,扔到我面前,指了指一邊的江軍,“你們倆一人一只手,把自己拷上!”
“我沒有犯罪,為什么要拷我?”我沉下臉來,“你以為自己是警察就可以亂來嗎?”
“沒犯罪?”秦幽夢指指地上躺著那幾個小混混,“那這些人是誰打傷的?你剛才對那個黃頭發(fā)的小子在做什么?”
我一聽就心說,不好!剛才我下手教訓那個“黃毛”的時候她一定躲在一邊看著,現(xiàn)在她要告我故意傷人是理由充足了。怎么辦?我腦子里飛快地想著辦法,嘴里卻開始反駁她,“不錯,這幾個人是我打倒的。可他們攔路搶劫,危害社會安全。我這可是見義勇為,為民除害,掃除社會毒瘤的正義行為。為城市的安寧,為社會的文明發(fā)展做出我這個公民應有的貢獻。你看看,這么一說,我覺得你都該給我頒發(fā)一張見義勇為先進個人的獎狀了。”
“少跟我貧嘴。”秦幽夢冷笑了一聲,“你剛才向那個黃毛下黑手也是見義勇為嗎?我看你是在行兇傷人!”
“我沒有啊。”我故意吃驚地看著秦幽夢,“我是黨教育多年,有良好思想覺悟的好同志,怎么會做這樣的事呢?我剛才只是嚴肅而認真地對他指出,他不應該這樣危害社會安全。這樣是不對的,也是非常不應該的。經(jīng)過我耐心細致的思想教育,他已經(jīng)深刻認識到了自己錯誤,你看現(xiàn)在他多么追悔,難過的都哭了。唉!雖然他犯了錯誤,但是我看還是屬于可以挽救的失足青年。浪子回頭金不換嗎,你說,對不對?秦警官。”
“放屁!”“黃毛”見到我被別人用槍指著,估計我沒有辦法再收拾他了,馬上態(tài)度就蠻橫起來。伸手抹了一把疼出來的眼淚破口大罵起來,“你他媽的扯淡,你剛才差點打死我。那個女警察,把他給我抓起來!快點抓他!”
“閉嘴!”秦幽夢毫不客氣地呵斥著“黃毛”,“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兒沒你說話的份!給我閉上你的嘴!”
“臭娘們,你他媽的跟我叫什么?”“黃毛”竟然毫不在乎秦幽夢的警察身份,對她也大罵起來,“知道我大哥是誰嗎?我大哥是于斌!你他媽要是不趕緊抓他,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于斌?這個名字好象在那里聽到過。我仔細回想著自己在那里聽到過這個名字。忽然想到雨菲那天和我說起的“豪門五公子”,也就是人常說的“豪門五只狼”里就有這個于斌的名字。怪不得這個“黃毛”敢和警察這么囂張呢。
秦幽夢瞪著倒在地上的“黃毛”,就是在幽暗的路燈下都能看出她那漂亮的臉蛋已經(jīng)因為氣憤而脹紅了,她怒喝著,“住嘴!再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x,你敢怎么我?我x你大爺,你跟我牛什么,你以為我怕你啊,我靠!”
“黃毛”似乎想把剛才我對他進行“教育”時,帶給他對痛苦的深刻“認識”全部發(fā)泄出來似的,對秦幽夢罵不絕口。而秦幽夢氣得全身都顫抖了,可似乎她顧忌自己的警察身份,也可能是不愿得罪于斌,總之只能默默得忍耐。我想要是這里沒有我和那些躺在地上的小混混,秦幽夢一定會變成一只發(fā)狂的母老虎,非沖上去把“黃毛”撕個粉碎不可。
我皺了一下眉頭,這個混蛋!非給他點厲害看看不可!我腦子里靈機一動,笑著對秦幽夢說,“為了表示我是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思想有覺悟的新一代好青年,我還是聽從警察的教導,把象征榮譽的‘手鐲’自己戴上,來表示我對警察同志工作的大力配合。”
說完我對秦幽夢笑著做了一個鬼臉,彎下腰去撿她扔在地上的手銬,秦幽夢有點不解地看著我。
“哎呀!”我身子忽然一晃,向后倒去。馬上,“黃毛”的罵聲就停止了。
我爬起身來,對秦幽夢笑著解釋,“對不起,我剛才沒有站穩(wěn),一下就摔倒了。很‘湊巧’,我正好摔倒在背后這位黃頭發(fā)同志的身上。很‘湊巧’,我的一只胳膊肘正好和這位黃頭發(fā)同志正在不停‘贊揚’您的嘴巴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很‘湊巧’,這位黃頭發(fā)同志的牙齒牢固性太差,一下就有幾顆牙齒高興地離開了牙床,獲得了‘解放’。唉!真是太‘湊巧’了!世界上竟然有這么多‘湊巧’的事情‘湊巧’趕到一起,真讓我吃驚哦。嘿嘿!真太湊巧了。”
秦幽夢笑了,她的眼中帶一絲感謝,“是啊,是很‘湊巧’啊。”
倒在地上的“黃毛”捂住嘴巴嗚嗚地似乎想說什么。可惜,他那“可憐”的嘴巴已經(jīng)讓他說不出話來了。就是說出來,估計能聽懂他這種“自創(chuàng)漢語”的人也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