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借一步說話
,外室之妻 !
顧錚訝然,隨即一想也就清楚了。 “你娘以前只為自己而活,在她的世界里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是只是讓自己過得舒適的存在而已,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自我保護呢?”燕子獻笑了笑,笑容里帶著不易被人
察覺的心疼。
燕將軍是真的喜歡庶娘啊,也是,二十年的長情,僅僅靠著皮相又如何堅持的下來? “生下了你后不一樣了,她只為你而活。”燕子獻略有些復(fù)雜的看著顧錚,何時他也能在秀兒的心目中有一席之地呢?這一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到了蒙北,她心心念
念的就是你。”
“我知道。”王庶娘的母愛不管好壞都一股腦兒的丟在她身上了,真是泛濫成災(zāi),想來原身以前的性子是真的讓她擔(dān)心不已吧。
“這次回來看到你生活幸福,想來能安穩(wěn)的和我過上幾年。”
“燕將軍,那阿黃的事,是不是你編造出來的?”顧錚笑著問。
燕子獻肅冷的面龐略有幾分紅,點點頭:“不錯,不這樣說,她哪會乖巧的隨我一起離開呢。”
“燕將軍真是了解庶娘。”
“你放心,我雖騙了她,但她比我的命還重要,我會讓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這話顧錚信。 燕子獻從口袋里拿出了個如手指般大小的竹桿遞到顧錚面前:“這是響箭,也稱鳴鏑,后頭內(nèi)有根繩子,只要拉一下,竹內(nèi)的箭頭就會射出,射向空中時會發(fā)出鳴聲,
能招來我的鎧甲衛(wèi)隊,危險的時候,能救你一命。” 顧錚接過這響箭,哇,這外掛開得不是一般的大啊,內(nèi)心狂喜,只覺得自己活在這個時代的底氣瞬間又高了不少,面上只微微露出感激之色:“多謝燕將軍,請問燕將
軍這響箭只能用一次嗎?”
看著顧錚眼中那希翼的期待,燕子獻臉上有了笑意:“不錯,只能用一次。”這點小貪心倒是隨了秀兒。
顧錚點兒失落,不過她不能太貪心,有這樣的好事已經(jīng)是奢侈了:“燕將軍,下回讓人寫信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多寫幾頁紙,我想看看你和庶娘生活的點點滴滴。”
“好。”這個要求不難,燕子看著顧錚這張年輕嬌嫩的臉,略有傷感:“如果我那時阻止了秀兒離開我,你就會是我的女兒。”
二十年的相隔,確實傷情,顧錚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道:“燕將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父親了,你和庶娘還年輕,可以多生幾個孩子。”
燕子獻哈哈一笑:“不錯。”不過他感嘆的并非因為孩子,而是浪費了整整二十年吶。
顧錚并沒有等庶娘醒來離開,而是和燕子獻說完話后就走了,一來是他們還要收拾東西,二來,她也不想庶娘太傷感,畢竟她現(xiàn)在懷著孩子。
扶著沈夫人上了馬車,看著走出后門后就淚流滿面的沈夫人,風(fēng)來很是無語:“夫人就別哭了,義父不會讓秀姨受半點委屈的。” “我知道。離開是為了更好的重逢。揮別的是手臂,更近的是心靈。今天哭著和你分手,他日笑著把你迎接。”顧錚邊哽咽邊說,她不舍庶娘,又淚點低,也不想遮著
掩著。
“夫人念的這是什么詩?”聽著真是怪。
“不是詩,是心靈雞湯。”這個時候,她需要這些話來安慰自己。
“心靈跟雞湯有什么關(guān)系?”風(fēng)來不解。
顧錚看著風(fēng)來半響,在心里嘆了口氣,擦干了眼淚:“沒什么關(guān)系,咱們回去吧。”
和來時一樣,回家時,兩人也是一起坐在車把式上。
風(fēng)一直在吹著,林內(nèi)的風(fēng)吹的呼呼直響,明明陽光明媚,這風(fēng)卻是一點也沒有息下的意思。
“連著幾天的大風(fēng),奴婢估摸著明后天會有大雷大雨。”風(fēng)來看了眼天氣,這話全是她的經(jīng)驗之談:“夫人這幾天得好好喝藥才是。”
“我也怕得緊,喝藥的事不敢拖延。”顧錚對自己愛惜的很,旦凡有點懷疑就會喝草藥:“沿路風(fēng)景不錯,馬車行的慢些。”
風(fēng)來收緊了韁繩,讓馬兒慢下來,她們來的時候并非官道,這一條小路周圍飄著野花,風(fēng)景獨好。
就在她們即將走出林子時,突然和十幾名持刀侍衛(wèi)相遇,他們是從北面而來。
顧錚奇怪的看著這些侍衛(wèi),風(fēng)來忙將馬兒勒住讓這些侍衛(wèi)先行,直到她她看到一名男子騎馬過來,不是別人,正是端王爺趙元澈。
看到趙元澈,顧錚臉色瞬間緊崩,怎么這么巧。
趙元澈一身日常華服,勒韁而立,精美隱繡著金絲的衣袖迎風(fēng)拂揚,他看著顧錚的眸色并無絲毫暖意。
顧錚趕緊下馬車,朝著趙元澈施了一禮,心中不安,面上依然平靜,甚至還掛著落落大方的笑容:“好巧,王爺怎么會在這里?”
“這話也是本王想問的,沈夫人怎么在這里?”
他不用回答,她卻必須回答嗎?顧錚心中腹誹,嘴上道:“聽說這兒有人在賣莊子,便過來看看,哪知道迷路了。”
這話趙元澈自然是不信的,他冷看著左右,周圍的莊子確實是多,若是燕子獻和王庶娘住在這些莊子中的某個,一時還真難以找出來。
風(fēng)來在心里暗叫倒霉,怎么就會碰上了端王爺呢,這下他必然會懷疑義父和庶娘會在這里,怎么辦? “你可知我方才去了哪里?”趙元澈居高臨下的望著顧錚,自上次一見,她對他便沒再有以前的拘緊,舉止之間也沒了畏懼,像是徹底把事攤在了面前,她是料準(zhǔn)了他
不敢明面化,使得掌握著主動權(quán)的他變得被動,而他還毫無辦法。
“王爺去了哪里,我怎會知曉?”
“我去了煙云峰。”那個她跳崖的山峰,這幾天風(fēng)大,像極了她跳崖的那天。
煙云峰?顧錚搜索了記憶,就是那個一年到頭都積著雪的山峰嗎?方才來時她還和風(fēng)來說著那巍然屹立的最高峰來著,端王爺去那兒做什么。
“你可知曾經(jīng)在那山峰里發(fā)生了什么事?”趙元澈又問道。
顧錚悄然看向風(fēng)來,風(fēng)來搖搖頭。
“不知,王爺,煙去峰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并不感興趣,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了,告辭。”顧錚淺笑著朝他施了一禮。
哪知就在她轉(zhuǎn)身時,趙元澈的聲音從上方冷冰冰的傳來:“本王最為寵愛的女人從那兒跳崖了。”
顧錚身子一僵,抬頭望著趙元澈,那雙復(fù)雜的黑眸深處帶著愛恨交織的情感,跳崖了?誰?那個顧錚嗎?
“王爺節(jié)哀。”顧錚只能如此說。
一旁低著頭卑微模樣的風(fēng)來在心里納悶了,端王最寵愛的女人不就是那芬妾室嗎?她好端端的在王府里懷著身子,那跳崖的人是誰? “節(jié)哀?節(jié)什么哀?她又活了過來,卻嫁給了別的男人,本王不會原諒她的,本王會讓她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趙元澈低頭望著顧錚平靜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不安,心里
痛快的很。 顧錚深吸了口氣,莫明其妙的情債實在叫人心煩,怎么說都沒有用,這個男人往好的說是深情,往壞的說便是執(zhí)念,前者是惹人心疼的,后者就不討人喜歡了,可這
個男人惹不得,罵不得,針鋒相對的話,只會兩敗俱傷。
為了顧盈,她得想想別的辦法,顧錚耐著性子問道:“我雖不認(rèn)識那位被王爺寵愛的女人,可王爺想過沒有,您如此寵她她為何還要跳崖呢?”
“因為她不知滿足。” “她若不知滿足,大可以向王爺索取,王爺如此寵愛她,自然是要什么給什么,她可有問王爺要過什么?”以原身的性子,顧錚覺得跳崖有些不可思議,這是被逼成了
什么樣的絕望啊。
“本王自然是要她要什么給什么,本王都能滿足她。”唯一沒有滿足她的便是離開王府,這是不可能的事。 顧錚想了想原身,這么怯懦的性子,滿足了她的要求為何還會做出跳崖這般極端的事來?想了想,道:“王爺,能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