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古之名將
別亂猜,TJ不TJ不是我說了算,是讀者愿不愿支持。
持續(xù)陷入低谷中……,還在徘徊。
正文:
李息得到斥候回報,不明武裝發(fā)現(xiàn)異常后掉頭回退,他心里訝異對方領(lǐng)軍人物的敏感,竟是還沒靠近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設(shè)局,覺得有意思的同時,也因為對方領(lǐng)軍人物的高警惕性感到贊賞。
常年在長安領(lǐng)軍的李息難得出來一次,原本以為只是枯燥的接引任務(wù),探索到不明武裝后,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一個回事,心想這回能玩一次不一樣的了吧?
武將最害怕的是什么?無它,就是寂寞!武將從來都忍受不住寂寞,一旦有表演的舞臺,武將會變得興奮異常,就算沒多大的事兒,寂寞了許久的武將也會想方設(shè)法的弄出一大堆的事情來,比如玩玩學(xué)了卻從來沒有用過的清壁堅野。很復(fù)雜吧?但是誰又知道這只是李息耐不住寂寞想玩一玩而已?
“寂寞最是斷腸?。 ?br/>
李息乘坐的是輕戰(zhàn)車,他此時非常愜意地把玩自己下巴的胡須,嘖嘖有聲地看著己方部隊緩緩開進。他是想做一番大事業(yè)的武人,沒有什么比在廣闊的草原上,看著麾下部隊滾滾前進的景象更能讓武人感到莫名的興奮!
“唔!”李息不撫慰胡子了,右手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裙甲被拍動發(fā)出一陣‘嘩啦’聲,他哈哈大笑,“我心甚慰!”
同在一車的軍司馬蘇信聽聞李息大笑,臉抽了一下,發(fā)問:“校尉大人何故如此?”
李息還是笑,斜視蘇信,放言:“從此番圣上派我等領(lǐng)軍出塞,本校尉以為,我等日后必然還會領(lǐng)軍至此!”
蘇信深以為然,但卻不能明說,隱晦勸:“君上志愿宏偉,非是我等可以猜度?!痹掍h一轉(zhuǎn),問:“校尉大人,如何會知敵軍稍退便會止步布陣?”
李息一臉‘你很看不起我’的表情,“你是否在考驗本校尉?在此未明真相之際,何故稱呼‘?dāng)耻姟磕憧芍獣?,那林斌乃是代郡一隊之率,非是賊人!此番也尚不知曉事實真相,稱為‘?dāng)耻姟欠裆性???br/>
蘇信看一眼后方被士卒押在囚車隨行的四個準(zhǔn)囚徒,轉(zhuǎn)頭問,“校尉大人相信逃卒之言?”
“本校尉誰也不信,只信自己眼睛!”李息納悶極了,這軍司馬也太自不量力,仗著家族勢力老是喜歡和上官作對,“再則,蘇司馬可見過帶著小女娃一起逐逃的逃卒?”
蘇信閉嘴不答。他的家族與義渠公孫門閥有著數(shù)十年的理不斷的關(guān)系,他本人也和公孫熬有著不錯的私交,別說是聽一個小小什長說上官(公孫熬),因嫉恨部下功勞和威名設(shè)計陷害讓人難以相信,就算是真的那又怎么樣?不就是一個毫無底蓄的小卒嘛,就是真的陷害了又怎地!門閥利益神圣不可侵犯,別說是小卒,就是地位崇高的官員,侵犯了自家門閥的利益,該咋辦還是咋辦!
“那人自稱是什長,名喚為霜,乃是代郡軍侯公孫熬麾下之戍卒,非是私逃,乃是領(lǐng)受軍令出戰(zhàn)而不得歸,你我皆知此事乃是事實,多言作甚。再則,兵堡陷落與士卒何干?乃是上官之罪。公孫熬依仗家世素來目中無人,本校尉也深知你與公孫熬是至交。汝可知何事為公,何事為私???”
‘汝’這個詞并不被多用,用的時候就是心里不爽的時刻了。
蘇信的臉慢慢變得鐵青,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門閥斗爭在任何時代都屢見不鮮,李息壓根就沒把公孫熬和蘇信背后的公孫門閥和蘇氏門閥放在眼里。公孫家如何,蘇家又怎樣,李閥勢力比起顯赫的竇氏和莊氏門閥雖然還很弱小,但是無論是在長安還是整個漢國的軍隊系統(tǒng)里,李閥的勢力可不是區(qū)區(qū)公孫門閥和蘇家門閥,這兩個新興崛起的門閥可以輕易撼動的。
兩個看上去不怎么搭調(diào)的軍官在掰嘴,軍官和士卒卻沒想那么多,這是漢國自高祖皇帝親征失敗后,漢國軍隊第一次大規(guī)模出塞,雖然大家都知道不是出來作戰(zhàn)而是尋人,但是能浩浩蕩蕩的行軍于戎人的領(lǐng)地,他們還是感到非常興奮。
男兒在世,沒個能炫耀的談資怎么能行?這次出塞回到漢境,怎么也是個炫耀的資本不是?
霜的‘落網(wǎng)’對于李息來說十分有價值,李息從霜這里了解到一些事情,比如領(lǐng)軍的人叫林斌,是上黨人,在雁門郡救了衛(wèi)尉李廣的嫡子李當(dāng)戶,由李當(dāng)戶引領(lǐng)到代郡,從而投軍,初始官職為什長。
此時,霜披頭散發(fā)被囚禁在囚車之內(nèi),他前胸中了一箭,雖不致死,但失血過多的臉龐有些蒼白,嘴唇更是因為長久沒有飲水加上失血干澀的裂開。在他之后,兩部囚車也在滾滾向前,那是陪同執(zhí)行任務(wù)的兩名戍卒。而陵子,她則是由于年齡太小,被李息和蘇信認為不可能單獨逃跑,被壓在后面的糧秣部隊之中。
李息自己詳細分析了一下,從霜那里得知林斌在兵堡之戰(zhàn)中表現(xiàn)出色,匈奴人曾經(jīng)懸賞過林斌的人頭,一個能讓匈奴人懸賞人頭的武人絕對是悍勇異常,被懸賞的人也很難和匈奴人混到一塊去,從而覺得林斌不是一個會劫持公主的人,救出的機率比較大。
“唔……,為何救出了公主非是送回,何故往外走?”
李息后來了解到匈奴人使了一個陰狠的計謀,那便是抬高林斌的地位,讓公孫熬仇視搶了自己威風(fēng)的林斌,后又以出戰(zhàn)接應(yīng)鴻翎急使的理由把林斌派出去。李息覺得公孫熬沒必要使出這么一招誰都能看出來的借刀殺人計,應(yīng)該是公孫熬確實認為林斌悍勇,這才委以重任,但是林斌誤會公孫熬要殺自己,這才想逃得越遠越好,從這里也能解釋為什么救出公主不是往回走,而是越離越遠了。
“校尉大人請看!”蘇信遙指前方一個坡地,他的眼光很毒辣:“敵……唔!那股人擺了一個先秦的戰(zhàn)陣!”
確實,林斌他們由于條件限制沒有長達四米的刺龍槍之外,戰(zhàn)陣擺列與先秦軍隊的陣法完全一致。
李息停止思考遠遠觀去,仔細看后發(fā)出了自己的疑問:“此人果真是什長?”他看到秦陣的第一個念頭是,這人恐怕不簡單??!
在竹簡為信息載體的年代看書是一項非常奢侈的事情,有一個成語叫‘學(xué)富五車’,我國古人已開始用竹片或木片作為信息載體。用以書寫的竹片叫做‘簡’又稱‘策’;用于書寫的木片,叫做‘方’又稱‘犢’?!畬W(xué)富五車’語出《莊子-雜篇-天下》篇‘惠施有方,其書五車’,惠施是戰(zhàn)國時哲學(xué)家,很有才學(xué),是名家的代表人物。這里是說惠施是個有學(xué)問的人,道術(shù)很多,他讀的書要用五輛車子拉。后來人們便以五車、五車書、書五車、五車竹簡、惠車等來表示對飽學(xué)之士的稱贊。
在文化傳播極為不易的年代,看書尚且是奢侈,那么擁有兵書的人,要么是公侯世家,要么就是豪門大族,身份絕對不會簡單。而恰恰的,在漢國除了將門世家或者兵家根本就沒有兵書,這也是李息為什么感到驚訝的原因了。
“傳令:擂鼓!變陣!”李息嘿嘿直笑,他身上屬于武人的血徹底熱了起來:“本校尉倒要見識見識秦陣的威力!”
自高祖皇帝白登一戰(zhàn)后(公元前200年),時隔了整整五十九個年頭,漢軍的戰(zhàn)鼓再一次在塞外重新響徹起來,聽聞?wù)邿o不感到興奮異常!士卒聽到了戰(zhàn)鼓聲,又想到了這是草原,全身血液為之沸騰,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蘇信眉頭一皺,“校尉大人!我等此行的目的乃是接回公主,非是與人作戰(zhàn)!”
李息很奇妙的想,若是現(xiàn)在拔劍把蘇信給剁了,不知道蘇氏門閥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嘴上卻說,“蘇司馬此言差矣,若論接不接戰(zhàn),主動權(quán)不在你我之手……”指著前方遠遠可見的戰(zhàn)陣,“乃在他手!”
蘇信表面上無語以對,內(nèi)心卻極為愉快,他巴不得李息想都不想直接揮軍掩殺,那么他也就不用想方設(shè)法完成公孫門閥的托付了。
隨行與輕戰(zhàn)車和騎兵后面的步卒呼喝一聲,在戰(zhàn)鼓聲中開始變陣,霎時殺伐之氣大盛,彌漫的塵霧之中依稀能看見士卒因興奮而漲紅的臉!
漢軍變陣,草原霎時彌漫肅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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