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卷土重來》 第一百九十七章:狼軍陳汐
陳汐站在旌旗之下,他臉色猙獰,身上魚鱗甲胄粘著肉塊似乎剛剛親自上陣搏殺,手中的橫刀血跡未干。聲聲弓弩箭矢脫離弦線的作響,天空忽地一暗,尖銳的破空聲道道,有如雨點一般的利箭在空中飛越。
觀前方,從人體澀流出來的血液仿佛可以匯集成溪,草皮好像被換上了新的戎裝插滿了箭矢;毫無陣法可言的匈奴步兵像螞蟻一般蜂擁向矮墻,這些匈奴步兵武器簡陋甚至沒有盾牌,箭雨落下,不絕于耳的慘嚎聲悅耳奏響,中箭身亡的匈奴步兵疊疊而立,尸山成堆。
匈奴人三次試探性進攻后就開始強攻讓陳汐感到意外卻沒有心憂,防御正面戰(zhàn)場的部隊本就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早來或者晚來卻無所謂,就有如許多人所設想的那樣,早點打也省了布策斗智的費勁事。
今天是匈奴人強攻后的第三天,按照林斌的要求,陳汐目前已經(jīng)可以假敗而退,然而陳汐卻不想這么早退下去,因為沒有什么比身在戰(zhàn)場看著胡虜被己方箭矢大量射死射傷更加賞心悅目的景象。
狼軍多為擅射之士,三天內(nèi)殺敵至少三萬,殺傷無計。當然,殺敵越多就代表箭矢消耗越大。目前陳汐麾下還有近兩萬枝弩箭、三十余萬枝普通箭矢,如果匈奴人還是繼續(xù)強攻,這些箭矢至少還可以用一天半的時間。
功利心和好勝心斗是陳汐的弱點,他沒有清楚的看清自己,做事就顯得有些意氣用事,等待有人提醒作戰(zhàn)目的時,他仗打過頭了也已經(jīng)來不及調(diào)整,唯有想方設法表現(xiàn)出好像守不住了的姿態(tài)。
“堅守之勢太過頑強,若一時間示弱敗退,匈奴人必不會相信?”
道道破空聲再一次響起,陳汐下意識抬頭往上向看,他看見的時成千上萬的箭矢遮住天空,密集的箭矢甚至讓光線無法穿透而下,放佛有一道黑布掩蓋了大地,它速度極快地往前推移,等待太陽重新嶄露頭角的時候,耳膜里已經(jīng)是被臨死前的慘叫塞滿。
匈奴步兵的沖鋒被箭陣一阻出現(xiàn)了斷層,大約三千余在箭陣下幸免的匈奴士兵仿佛沒有看見身旁還在不斷倒下的同伴,他們勢頭不減,猶自叫喊‘啊啊’的音節(jié)拚命狂奔。
“放他們過來!”
軍令一下,后方箭塔上的弩兵看見號旗壓制了射擊的欲望。
立于墻面的長戈手和橫刀手再一次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們是近戰(zhàn)之士,敵人沒有沖上來就無法建功立業(yè),沒有機會建功立業(yè)那他們永遠都只會是一個最底層的士卒!十部五軍的社會制度太特殊了,如果沒有軍功爵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多少人舍生忘死就是為了那即代表身份又能讓家人在十部中獲得良好待遇的軍功爵位!
陳汐完全不去看那些即將爬上墻面的匈奴步兵,他對麾下的將士近戰(zhàn)能力信心十足!此刻,陳汐目不轉(zhuǎn)睛盯視的是匈奴人的本陣,匈奴人沒有戰(zhàn)旗、更加沒有旌旗,有的只是用毛鬃別起來的木棍蠡。雖說有民族差異的成份在內(nèi),但是陳汐不無惡意想:“或許匈奴人就是為了讓人看不清楚軍隊番號才不愿意設置旌旗?匈奴人是怎么分辨主力部隊和輔助部隊的?”他又忘了,游牧民族不但缺鐵少銅更加缺少布匹,哪里來的多余布料做軍旗。
匈奴本陣十分厚實,但是由于游牧民族的部落群居天性,很容易就能看清楚大概有多少部落被集結(jié)起來準備進攻。目前立在陣前的匈奴軍隊大約八股,以右賢王部為中心,菰渾部、屠申部立于左右兩翼,其余小部落像是在鞏固大陣一般的立于外圍。
只有身臨戰(zhàn)場才有真正了解什么叫戰(zhàn)爭,那是血與肉的絞殺,呼喝和慘叫互相輝映的世界,身為士兵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箭矢要了性命。
堅守的狼軍近戰(zhàn)之士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他們因能夠讓手中的兵器繼續(xù)收割而歡喜。這些戰(zhàn)士舍不得推開匈奴步兵搭起來的攀城梯,他們緊握武器牢牢守在攀城梯附近,見有人探起頭來,手持長戈的狼軍戰(zhàn)士第一時間刺出武器,一朵血花從敵人的胸膛暴起,濺在已經(jīng)滿是血跡的墻面上,敵人將要落下去之際,一把橫刀揮閃而過,一只大手迅速的伸過去將敵人首級抓住,瞬間又縮了回去。
墻面邊上堆滿了狼軍斬下的首級,視一什的斬獲多寡而定,血淋淋的首級被疊成了品字形,像極了京觀!所謂京觀就是把敵戰(zhàn)死首級或者尸體堆成一個像極金字塔形狀的土堆,用土蓋夯實,一般就是用來威懾敵軍。當然,這里隨便疊起來的人頭堆只是戰(zhàn)士們?yōu)榱朔奖阌嬎阋皇驳能姽Χ鳌?br/>
為了避免搶功而伐殺袍澤的情況出現(xiàn),五軍有明確的計算軍功方式,其一就是一什內(nèi)的軍功戰(zhàn)后由該什的什長統(tǒng)一計算,一層一層往上面核計。另外,還有一個照顧沒有辦法在戰(zhàn)場斬下首級的軍功獎勵制度,那便是每一次戰(zhàn)爭,以曲為最低單位,每獲勝一次集體記功勛一次,按照軍功爵的品階而定,例如普通士卒在獲得三次集體功勛,經(jīng)核實有無參戰(zhàn)授予一級公士軍功爵,頒發(fā)一級公士肩章。依此類推,隨著軍功爵越高需要的集體功勛也就越多,到了第五級的‘大夫’級別時不在享有集體軍功制度的待遇,但是每一次大戰(zhàn)役獲勝后會獲得‘大夫’以下所沒有戰(zhàn)役勛章,以此標榜榮耀的價值觀。
良好的軍功制度能夠讓士兵有奮戰(zhàn)的欲望,這些軍功制度當然不是林斌自創(chuàng),他是從所有認知的軍功制度上借鑒了可以取用的過來,然后再加以改進,之后才被真正的使用。
現(xiàn)在,正是被特別的軍功制度驅(qū)使的士兵,他們無不渴望能夠多殺敵人,換取不平凡的社會地位!
一名狼軍戰(zhàn)士刺出去的長戈穿透了匈奴士兵的胸膛,這名狼軍戰(zhàn)士欲使勁將長戈抽回來,不料還沒死透的匈奴士兵雙手抓住長戈的木桿,狼軍戰(zhàn)士下意識用力要再扯,他卻是被匈奴人失去生命的尸體拉著往前蹭了幾步,要撲出去的時候后腰被人抱住,一道寒芒閃過長戈的木桿被斬斷,他身子一輕往后跌去,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是袍澤救了自己。
“發(fā)什么楞,還不去取新的兵器!”
這句話絕對不是漢語,它是阿爾泰系語言,正確來說應該叫‘鮮卑語’。說話的人以前是個鮮卑人,部落戰(zhàn)敗后他成了隨戰(zhàn)仆從的一員,新軍改組時被升任什長軍職,自此他認為自己已經(jīng)是一名漢族人,不再是沒有文化、沒有榮譽感的鮮卑人。
失去兵器的狼軍戰(zhàn)士本是無姓小族的一員,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漢族的成員但還是遺留以前的習慣,面對官長的怒喝只有遵從沒有抗拒,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兵器,只有隨便從地上撿起匈奴人的彎刀,剛直起腰眼前卻是成了漆黑一片,他怪異的想:“這么突然天黑了?”之后失去意識。
不是天黑,剛才說話的什長親眼看見一枝流矢飛射而來,直接穿透部下的腦門,飛濺而來帶有腦漿的紅白血液灑在了他的臉上,鼻腔里腥味十足。他臉色變得猙獰,疾步而上一道剁在攀上來的匈奴士兵脖子上,揮灑而起的血液再次濺來,這一次他沒有眨眼睛,嘴巴不斷痛罵,手中的橫刀一次次劈出去。
箭陣的協(xié)助之下,陳汐有選擇的放更多的匈奴人上來,防御城墻的長戈手和橫刀手壓力瞬間劇增,不少墻段甚至有匈奴人攀上墻面與狼軍在墻面展開了廝殺。
陳汐在兩位副統(tǒng)領的勸解下終于要履行自己的職責,他命令后方布列箭陣的弓弩手減低箭陣的威力,利用每次發(fā)射箭矢的密集程度給匈奴人一個印象,告訴匈奴人駐守的軍隊箭矢越來越少,已經(jīng)在節(jié)省箭矢。當然,他算起來已經(jīng)是一名資深的軍人,知道短時間內(nèi)匈奴人不會那么容易上當,需要把握適當?shù)亩?,也需要付出一定的死傷才會達到目的。
“死傷多少才算慘烈?”
陳汐拿定主意了,不能死傷太多,麾下的士兵可都是他以后建功立業(yè)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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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午時分,匈奴的統(tǒng)帥右賢王稽善沒有再派出進攻的部隊,而是下令暫停進攻,叫麾下的士兵吃飽喝足準備下午再攻。這一次稽善不打算派出雜兵,倒不是他察覺漢軍箭矢減少密度,而是認為駐守的漢軍經(jīng)歷三天的血戰(zhàn)肯定疲憊不堪,應該派精銳上去試探一下,如果漢軍應付吃力,那就要發(fā)動全面的進攻了。
“右谷蠡王派人來說了,他已經(jīng)找到了漢軍的薄弱處,一天之內(nèi)就可以做好強行突破的準備。我也派人嚴加拷問了從戰(zhàn)場上拉下來的漢軍,得知這條城墻之后還有一條更加堅固的城墻。為了配合右谷蠡王庭部的強行突破作戰(zhàn),我們在明天傍晚之前必需擊潰擋在前面的漢軍,把漢軍趕到第二條防線!”
稽善左手捏著羊肘子,右手不斷在空中比劃,由于嘴里塞滿了羊肉說話有點模糊不清。他眼神銳利地掃視圍在旁邊的各部俾小王,特別注意菰渾王和屠申王的臉色,很想看清這兩個三天之內(nèi)損失一萬余戰(zhàn)士的俾小王心里在想什么。
菰渾王和屠申王心里自然是極其怨恨稽善,他們帶來的軍隊在幾次作戰(zhàn)中減員了將近三萬(含失去戰(zhàn)斗力),上兩撥負責強攻的步兵有六份之一就是他們部落的戰(zhàn)士。兩人為了證實賀蘭山匈奴人不是失去爪子和牙齒的狼可謂是下足了血本,得到的是一句不咸不淡的稱贊。
現(xiàn)下菰渾部和屠申部加起來,能夠作戰(zhàn)的士兵不超過四萬人,已經(jīng)無法威脅右賢王部,不過在弱肉強食的世界里怨恨歸怨恨,他們是不敢在這種情況下還去和稽善硬碰了。
賀蘭山前來的部落,兩個最強大的部落都是敢怒不敢言,可以想象其它小部落的俾小王對稽善的態(tài)度有多么恭順。
稽善咬一口羊肘,嘴巴使勁的攪動,吞咽下去后又說:“下午由右賢王部的勇士負責主攻正面,左右兩翼由菰渾部和屠申部負責。其余的部落作為預備隊,列陣在后面,只要我右賢王部一旦攻上了漢軍把守的城墻,你們就要馬上沖上來!”
屠申王和菰渾王聽得面面相覷,他們很想站起來拿刀子剁了稽善,考慮到剁了稽善自己也活不了,只有忍氣吞聲應:“攻就攻!”
菰渾王狠狠地抓起皮袋灌了一大口酸辣酒,陰惻惻說:“不愧是右賢王啊!早上看到漢軍的箭矢射擊的次數(shù)變少,發(fā)射的箭矢數(shù)量也降低,馬上就愿意把麾下嬌貴的男人們召喚上來了!”
聽到這話,那些俾小王都看向稽善,某些在戰(zhàn)爭中損失過半的俾小王心里無不被勾起了怒火,打量稽善的眼神變得無比惡毒。
稽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安排那些小部落跟在后面是為了拉攏,沒想菰渾王一句話立刻擊碎了某些俾小王對自己的感激,一些在作戰(zhàn)中損失很大的俾小王更是用惡毒的眼睛看自己,很明顯菰渾王是故意這么說?稽善暗想:“沒本事又桀驁不馴,要想辦法將菰渾部的主力滅在河朔!”
一陣勾心斗角,決戰(zhàn)前的匈奴人火爆味道變得異常濃烈,像極隨時都有可能從口角沖突演變成武裝內(nèi)訌。東部和西部的匈奴人矛盾的存在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其實如果不是賀蘭山的匈奴部落加進這場戰(zhàn)爭,單單是右谷蠡王庭部和右賢王部或許打得還會輕松一些?
正是以上匈奴人的不穩(wěn)定讓戰(zhàn)局多次出現(xiàn)變化,從某一個方面來說,甲賀引賀蘭山的匈奴人過來這一步算是做的非常漂亮。
身在對面的狼軍統(tǒng)領陳汐自然是不知道匈奴內(nèi)部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接到部下的匯報,戰(zhàn)敗投降的休屠王和樓煩王已經(jīng)被‘護送’到達前線,部下問是不是直接將休屠王和樓煩王押到最前線。
陳汐午飯只是隨便啃了兩張餅,巡視期間收到部下的匯報后仔細想了一下,覺得自家大人在這個時候讓人將休屠王和樓煩王押解過來絕對是含有深意。
陳汐問部下:“休屠王和樓煩王現(xiàn)在在何處?”
部下答:“由‘王’的五百親衛(wèi)親自看守,目前停在第三條防線。”
陳汐重復呢喃“第三條防線”終于會意,明白自家大人讓人押解休屠王和樓煩王過來第三條防線是幫助自己堅守,打算用這兩個已經(jīng)投降的匈奴部落王威懾進攻的匈奴軍隊。這才剛想清楚,心喜自家大人多謀擅算的時候那邊匈奴人的號角聲馬上響了起來。
經(jīng)過半個時辰的用餐休息,匈奴人又是在陣陣號角聲中擺開陣勢,這一次右賢王部的士兵總算擺在了整個陣列的最前面,右賢王部的攻城方式與賀蘭山軍隊不同,賀蘭山的匈奴軍隊攻城前是徒步,而右賢王部卻是騎著戰(zhàn)馬在列隊,相比之下,多年沒打仗的賀蘭山匈奴人確實是比常年征戰(zhàn)的東部人差了不是一丁半點。
陳汐遠望而去,列陣的匈奴軍隊沒有代表歸屬(番號)的旌旗,但他仍是在第一時間就判斷這一次負責進攻的是匈奴的精銳。
“稽善終于舍得拚命了?”
不止陳汐疑惑,負責指揮左翼的防御作戰(zhàn)的狼軍副統(tǒng)領常昊也是感到迷惘,因為擺在常昊前面的也是一股騎在馬背上的騎兵,這股騎兵沒有攜帶任何攻城器械,連一張攀城梯都沒有。
常昊派人告訴統(tǒng)領陳汐,將自己的判斷稟告。
陳汐陸續(xù)從防御左翼的常昊、右翼的曹社(DU)那里接獲情報,得知左右兩翼的匈奴軍隊是騎兵,而且沒有帶攻城器械和攀城梯,他竟是“哈哈”一陣狂笑,“這老家伙(稽善)肯定是得罪人了!”
得出這一判斷不難,左右兩翼的匈奴軍隊這么做明顯是在說“我不進攻”,潛在臺詞是“稽善才是進攻的主力”,無疑是在泄露軍情。
笑過之后,陳汐摸著下巴(學自林斌),頗為郁悶,“一波三折啊!”
可以想象,左右兩翼不攻,只有右賢王部的軍隊攻,如果狼軍在這種情況下敗了,那就真的是太假了。
一陣戰(zhàn)前的寧靜……
右賢王部的騎兵動了,大約五千輕騎馳騁而上,一路戰(zhàn)馬踏的是尸山血海,飛濺的人肉或血液粘得飛馳的馬匹胯下皆是。不出一小會,第一波進攻的匈奴騎兵接近矮墻約五百步,匈奴的士兵利索跳下戰(zhàn)馬,那些戰(zhàn)馬在主人跳下去后自行四蹄齊踏,向左右兩邊自行奔馳。
陳汐眼瞳一縮,心道:“這才是匈奴人能夠成為草原霸主的根本!”
訓練有素的右賢王部下馬之后沒有馬上發(fā)動沖鋒,他們在號角聲中集中,隨后立盾陣,等待第二批同伴馭馬向前,這五千右賢王部的士兵才踏步向前。
陳汐抬起右臂,放聲吼:“大型箭陣!”
鼓手敲動了戰(zhàn)鼓,不論是站在墻面、箭塔、還是在墻面后布列箭陣的弓弩手都是進行放箭的動作,一瞬間點點利芒在刺眼的陽光下閃爍。
匈奴人當然聽到了戰(zhàn)鼓聲,他們對這個節(jié)奏的鼓點并不陌生,每次只要漢軍一敲響這種鼓點,那么從天空落下來的箭矢絕對要比雨點來得密集。列陣踏步前進的右賢王部士兵下意識的互相靠攏,試圖減少間距讓盾陣變得密不透風。
狼軍的弓弩手屏住了呼吸,由于射程不同,斷不可能是一次性全軍發(fā)射箭矢,他們隨時等待切換位置。
第二批匈奴騎兵再一次接近矮墻約五百步,他們?nèi)匀皇菞壍魬?zhàn)馬,但是這一次卻沒有再立什么盾陣,而是吼叫著馬上進行沖鋒。
陳汐的眼睛徹底瞇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得很快,呼出去的氣也是熱的。他既興奮又激動,額頭和握住刀柄的手掌冒起了青筋。幾天來狼軍的交戰(zhàn)對象一直都是雜兵似得匈奴人,現(xiàn)在右賢王部總算上來了,既然是要假敗,那無論如何也要多殺死一些匈奴人,能夠殺傷匈奴主力右賢王部的士兵,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聽我號令!??!”
亢奮的吼叫,它在右賢王部立成盾陣的進攻部隊接近三百五十步、第二波沖鋒部隊位于四百步、第三波軍隊在五百步開外的時候被咆哮出來。
“射!”
弩機特有的發(fā)箭聲響,天空重新被密集的弩箭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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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精了~~~明晚十點依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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