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修我矛戈》 第一百零三章:避無可避(350票加更章節(jié))
“唔~~~啊!”林斌側(cè)身橫掃,感受手中戰(zhàn)刀強有力地劈中交錯而過的羌族騎兵,一道血箭噴灑而來,噴中胸前甲片,濺得馬鬃之上再加厚一層即腥又粘的血液,他忽地看見眼前變得開闊,所望去是一片如血殘陽,猙獰著臉回望,袍澤跟隨其后沖殺了出來!
林斌雖然身處戰(zhàn)場,在刺穿羌族騎陣時卻能隱約感覺羌族騎兵在撤退,亂成一堆的戰(zhàn)場之上,喊殺聲弱了許多,原本在高坡的漢軍本陣已經(jīng)完全分裂開,成了以一曲為編隊的小部隊在圍剿斷后的羌族騎兵。
公孫宏渾身浴血氣喘吁吁地拍馬而來,他左手捂著自己的右肩,右手的橫刀不知道弄哪去了,奔馳之中追上林斌坐騎,大聲問:“大人!可還要再戰(zhàn)?”
林斌見公孫宏似乎受傷,關(guān)切地問一句,看清戰(zhàn)場局勢后,知道游牧民族騎兵撤的撤、敗的敗,漢軍又在鞏固戰(zhàn)果,不想消耗太多袍澤鮮血,他看向草根子,“吹號,退出戰(zhàn)場!”
一次高強度的沖陣,徹底扭轉(zhuǎn)了戰(zhàn)爭的結(jié)局,再一次證明任何時代奇兵的作用都是無比強大,奇兵的出然出現(xiàn)不但可以讓敵人有一種‘我中計了’的感覺,還會很大一部分表現(xiàn)出安排奇兵的那方已經(jīng)做了充分的安排,雖然看似很簡單,但不是身處其中的雙方主將,很難體會那種情緒不斷交替的錯愕感。
在確定勝負已分后,林斌不想讓袍澤死傷太多,又顧忌在旁一直沒有參戰(zhàn)的黑色騎軍,林斌索性下令退出戰(zhàn)場,一個迂回,直接繞過漢軍沖下坡地的步軍,筆直奔向那支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動靜的黑色騎軍。
在看到漢軍似乎想把矛頭指向自己的時候,黑色騎軍本陣突然響起了‘咚咚咚——’有節(jié)奏的戰(zhàn)鼓聲,中間的戰(zhàn)旗也在向前移動。
林斌馳騁之中看到了前方黑色騎軍旌旗上的黑龍,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又命令全軍減速。他拿捏不準這股約五千騎士的黑色騎軍到底想干什么,照理說,這股黑色騎軍立在那里,應(yīng)該是游牧民族的軍隊才是,林斌完全不明白為什么在游牧民族軍隊陷入苦戰(zhàn)的時候,這支黑色騎軍不但不上前救援,反而是拉開距離一副看戲的架勢。
“大人!”公孫宏表情激動無比,左手也不捂住右肩的傷口了,指向黑龍戰(zhàn)旗,抖擻著嘴唇,“是……,是秦軍??!”
林斌很明顯地愣了一下,“秦軍?”,他抹了一把滿是敵人血液的臉龐,眉毛一抖一抖,“唔???減速!全軍減速!”
非常突兀地,黑色騎軍齊吼出聲……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興于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興于師,修我矛戢,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興于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黑龍戰(zhàn)旗離開陣前,十余騎緩緩向前奔行,他們依然喊著先秦戰(zhàn)號,那用板簪束起來的發(fā)簪隨著秦軍戰(zhàn)歌的節(jié)奏而在晃動。五千騎士齊吼咆哮的秦軍戰(zhàn)歌嘹喨草原,漸漸昏暗下來的天地,先秦戰(zhàn)歌的嘹喨歌聲配合著殘?zhí)撎幪幍膽?zhàn)場,霎時地出現(xiàn)一種前所未有的滄桑感。
林斌錯愕地看向公孫宏,卻是看見公孫宏似乎是被那充滿悲壯與滄桑的歌聲觸動了什么表情不斷在變幻,煞是精彩;林斌轉(zhuǎn)頭看向甲賀等麾下將士,毫無意外的看見他們不為所動,緊握戰(zhàn)刃的手還是抓得嚴實,并沒有什么異常。
林斌抹一把刀身,然后用刀背敲敲正在發(fā)傻的公孫宏,“先秦的軍隊?什么意思?”
公孫宏似乎從那種奇怪的感性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了,故作淡定地開始簡短講述,說了個大概,手指停在陣前,拿著黑龍戰(zhàn)旗的十余名黑色騎士,“王師并無歹意,乃是想陣前相會。”
林斌對公孫宏稱呼先秦軍隊為王師沒有感到意外,公孫宏每次講起自己的身世總會強調(diào)‘祖上如何如何’,可見公孫宏對先秦的歸屬感要多于漢國。林斌奇怪地看一眼還在呼喝秦軍戰(zhàn)歌的黑色騎軍,“我要是也吼一嗓子秦軍戰(zhàn)號,會怎么樣?”
公孫宏瞪大眼睛,剛要張嘴……
甲賀靠過來,“大人若吼一嗓子秦軍戰(zhàn)號,后方漢軍必然會敵視我等,前番苦心也就白費了?!?br/>
公孫宏重重點頭,不知道想表達什么。
“就算不喊,李息和蘇信會輕易放過我們嗎?恐怕他們現(xiàn)在更加憎恨我們才對!”林斌說著拍馬而出,那邊見終于做出了回應(yīng),在戰(zhàn)鼓聲中停止吼唱。
林斌轉(zhuǎn)頭看向緊隨跟上的公孫宏等十騎,忽地舉起橫刀,吼:“修我戈矛!?。 ?br/>
咆哮之聲似乎來得太過突然,黑色秦軍那邊騷動了一下。
林斌再次高聲吼叫:“與子同澤,修我戈矛?。。 ?br/>
公孫宏很想提示一聲林斌,說喊錯了,但是他的嘴巴好像被堵住一般,硬是無法無法開口。
跟隨林斌歷盡生死的士卒可不管喊叫的是什么,他們聽到自家大人又在咆哮,很是自然而然的跟著吼叫出聲——
呂炎的身軀猛地抖了一下,表情變得僵硬無比,差點虎軀一震自己墮落下馬,他睜大眼睛看著前方那個舉刀咆哮的男子,心里激動無法用語言形容,下意識地一蹬馬腹驅(qū)動戰(zhàn)馬向前,沒等靠近,前方突然有人大吼“保護大人!”,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座下的戰(zhàn)馬竟是在下意識的蹬蹭之中提到了全速,呂炎感覺自己失態(tài)了,硬是一勒韁繩,戰(zhàn)馬剎住,沖勢太急竟是仿佛飄起來了一般,往前一個飛跨,四蹄重重地蹬踏在地,又向前沖出兩個馬位,引得發(fā)出沉重的震踏。
林斌看得雙眼瞇了起來,心下駭然,前方那個身穿黑甲的騎士也太過可怕了,竟是玩了一招后世難度頗高的馬術(shù)表演,要知道戰(zhàn)馬全力加速之下,猛勒韁繩極為可能讓戰(zhàn)馬翻倒或是前蹄受不住壓力折斷,沒想到那個騎士竟然巧妙地控馬做跳躍動作來卸掉沖力,再說那名騎士既無馬鞍也無馬鐙,可謂是騎術(shù)高超到令人發(fā)指!
突然的,一陣馬蹄聲和喊殺聲響徹了起來,林斌與呂炎同時探顧,一支約七百騎士的騎軍招展著漢軍旌旗馳騁而來,離得遠依稀還能聽見漢軍騎士在高聲喊“殺!”,卻是趙不虞不知情況,以為林斌率軍要與那支一直沒動的黑色騎軍作戰(zhàn),過來支援。
林斌見前方黑色騎士有退回去的趨勢,心下知道怕是接觸不成了,覺得有些遺憾,他真的很想靠近了看看剛剛那名騎藝高超的騎士的模樣。他凝視調(diào)轉(zhuǎn)馬頭的騎士,再一次抹了一把刀身。
呂炎卻是懊惱異常,回到本陣差點直接率軍攻打那支壞了自己好事的漢軍精騎,發(fā)狂想要揮軍攻打之際,一騎斥候飛奔而至,靠過去說了些什么,呂炎聽完表情一獰,“狂西狂他敢!“,又回頭看了一眼退回去的林斌,咬牙道:“總是還會有見面的機會。”呼喝:“我們走!”
黑色騎軍十分快速地一個轉(zhuǎn)向,也不帶走戰(zhàn)鼓,竟是十萬火急地在“駕”“喝”“哈”一片驅(qū)動戰(zhàn)馬的聲音中,像極是在逃離一般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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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不虞見到黑色騎軍遁走心里松了口氣,他滿心以為自己幫助那個同病相憐的兄弟一個大忙,大聲作笑放慢了馬速,引領(lǐng)全軍緩緩靠上去,人未到聲先至:“對面可是代郡英豪,林豪杰?”
林斌的視線沒有離開那支馳騁離開的黑色騎軍,他就是一塊木頭也察覺了那支黑色騎軍似乎對自己的軍隊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特別是在聽聞自己帶頭呼喝了那么一嗓子‘修我戈矛’之后,黑色騎軍的統(tǒng)帥更是不顧敵我未明,策馬一個狂奔就要沖過來,若非林斌阻喝將要發(fā)箭的甲賀,沒有作防的黑色騎軍統(tǒng)帥必然要血濺當場。
聽到呼喚,林斌想轉(zhuǎn)頭回看,發(fā)現(xiàn)自己看久了脖子有點僵硬,順勢一扭,一陣‘咔咔——’的骨骼暴虐響了起來,這一連串聲音幾乎讓聽見了的人以為自己家人把自己的脖子扭斷了。林斌活動一下緊繃的臉皮,“他是在叫我?”
公孫宏在犯傻看著遠去的黑色騎軍,只好由知道林斌不懂常理的甲賀來答:“是的,大人。來將稱呼您為豪杰,乃是善意?!?br/>
林斌這時才發(fā)現(xiàn)戰(zhàn)場已經(jīng)沒了喊殺聲,到處可見羌族人已經(jīng)沒了先前的狠勁,被有優(yōu)勢的漢軍圍攏龜縮成了一堆。他將視線拉回來,拍馬迎向呼喚自己名字的騎士,故作憨厚:“這位大人,你是在叫我?”
林斌本就滿身血跡,身上甲片甚至還黏著一些肉塊,加上那故作憨厚的表情上也是血跡斑斑,看不清樣貌瞧去極為怪異,惹得靠近了的趙不虞一陣發(fā)愣,竟是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心下也是犯嘀咕:“怎是如此人物?”
趙不虞抽一下嘴角當作是在笑,低頭向身上的甲胄看去,也是一片血跡,比之林斌好不了多少。
兩人對視良久,忽地不約而同發(fā)出大笑,笑聲豪邁,又各自驅(qū)動戰(zhàn)馬近了一個馬位,雙雙抱拳:“林斌(趙不虞)!”
兩支人馬在雙方領(lǐng)軍人物湊在一起寒暄的時候也會合在了一起。
邊軍漢騎這一方靠近了才知道說,除了有限的幾百騎士穿著一種從沒見過的甲胄,這股騎軍的裝備并不比自己精良,但就是這么一支甲胄都是七拼八湊起來的,有些更是沒有甲胄的騎軍,在作戰(zhàn)時表現(xiàn)得那么地蠻橫,又是那么地勇悍,感到不理解的同時,皆是露出佩服的眼神。
林斌麾下騎軍,有些個原本就是邊軍,想起當時自己還是個步卒在面對騎士時,騎士看待自己表現(xiàn)的輕蔑,現(xiàn)在看到邊軍騎士看待自己的佩服,竟是心情無比復(fù)雜,既有得意又感到苦澀。
而那些在草原上被解救出來被征召入伍的漢人,他們則是冷冷地看著邊軍漢騎,沒有欣喜,更加沒有會合后的喜悅,有的是那種從內(nèi)心最深處冒出來不屑,或許會在心里說:“看,這就是漢軍,他們?nèi)舨皇且饩裙?,還是會龜縮在要塞不出來,任由邊民被燒殺劫掠?!?br/>
與之曾經(jīng)是邊軍的人那種淡然中帶著得意的表現(xiàn)不同,那些還是手握草原人兵器的騎士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將邊軍漢騎圍了起來,眼光也是一直在往林斌這里瞄,看那擇人而噬的赤紅眼珠,似乎隨時都等待自家大人的軍令,突然暴起揮刀而殺人。
甲賀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策馬向前,低聲說:“大人……”
林斌笑著對趙不虞抱拳致歉,回首問:“什么事?”
甲賀用憂慮的口氣,“大人,還是讓兩支軍隊分開吧?您看……”他說著指向那些緊握兵器的人。
林斌緩緩環(huán)顧,覺得沒什么特別,早在號令與漢軍一起合擊游牧民族騎兵時,這些人就是那幅愿意作戰(zhàn),但不愿意和漢軍接觸的模樣,現(xiàn)在再表現(xiàn)出敵意也沒什么好大驚小怪。
趙不虞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不解地看向林斌。趙不虞在邊軍不過是名屯長,不會知道林斌與之門閥之間的錯雜關(guān)系,惺惺相惜過來寒暄一陣自然無錯,而他麾下的騎士自然是認為這股善戰(zhàn)的騎軍是曾經(jīng)的袍澤,此番合擊游牧民族獲得了勝利,立下了大功必然洗刷罪責,而漢軍也是有將功贖罪這么一條軍律,認為遲早又會一起共事。現(xiàn)在他們和人談笑風生,煞是有一股子佩服如滔滔江水的意思在內(nèi),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異常,所以也就不存在戒備。
林斌一蹬馬腹,座下戰(zhàn)馬四蹄緩緩踏動,他瞪大眼睛盯視那些緊握兵器的麾下將士,就是不做聲。
這些被指揮慣了的士卒看到自家大人策馬而動,原以為自家大人會喊一嗓子“殺”,就要揮刀了,卻見遲遲沒有聽見號令,皆是暗中憋著一口氣等待廝殺。按照這些人錯誤的想法,林斌是被漢軍逼迫得逃亡草原,必然會十分怨恨漢軍,這下漢軍自己送上門來,又在各自軍官的暗示下才會把漢軍圍住,本就對漢軍有一股子怨氣的他們,殺起漢軍來可不會有什么猶豫。
林斌繞了一圈,重新回到趙不虞側(cè)邊,呵呵笑說:“沒事兒,將士們血氣太盛,在草原作戰(zhàn)時習(xí)慣把能看到的敵人全殺了,老弱孩子什么的一個不留,現(xiàn)在看到有敵人逃跑了不高興呢。呵……,沒事兒,趙屯長,我們就不去見李校尉了,麻煩你和李校尉說一聲,我們回去向公主殿下交差去了。”
趙不虞一陣發(fā)懵,暗自說:“瞧,漢國誰敢中氣十足吼一嗓子對戎人一個不留?人家對游牧民族那么狠,難怪也有那么一股傲氣,豹卒必由虎將率領(lǐng),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心下對林斌的敬重又是多了一分。
一直在旁靜聽的情水聽林斌要引軍而走,大急策馬而出,“林大人!”恭敬對林斌抱拳,“校尉大人事前有令,若突襲得勝,命我務(wù)必引你與之一見,有要事相請!”
林斌先不作理睬,示意草根子吹號,草根子抓起號角又是一陣狂吹。林斌策馬掉頭,笑著對情水說:“以后再見一樣?!?br/>
林斌可不想引著不足三千的騎兵進入漢軍步陣重重的中軍里去,那時李息要是翻臉,那自己死了不要緊還禍害了其他人,保險起見是先回到后方,再次以保護公主的名義形影不離,掌握了這只保命符,那不光自己安全,李息顧忌公主安全必然不敢有過激的行為,雖然無恥,但不這么連命都可能丟了,那時從李息接回了霜等人,再尋良機率軍閃人就是!
情水大急,短暫的接觸讓他知道一個事實,那便是那名大漢并不如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傻,憨厚的外表之下,為了生存什么事都能做出來。李息將情水外派時曾經(jīng)一再交代,若是勝了,無論用什么手段,必須將林斌引去一見,現(xiàn)在情水卻是在心里發(fā)苦,在這么一群兇悍騎兵的圍攏下,他情水還能有什么手段?求唄!
林斌恰恰就是不喜歡有人在耳邊唧唧歪歪,見情水還在勸說個沒完,只差威逼,轉(zhuǎn)頭怒喝:“你就是說破了天,老子也不會現(xiàn)在去見你家校尉大人!”說完,一拍馬屁股,喝了聲:“我們走!”
一時蠻橫無雙的騎軍正要縱馬馳騁,一支漢軍迎面而來。
林斌瞇起眼睛朝前看去,那支漢軍最前馳騁的是近百輛看上去極有壓迫感的戰(zhàn)車,最中間的那架戰(zhàn)車的獨辀之上,那桿被洞穿了許多箭孔的大漢旌旗引人側(cè)目,近百戰(zhàn)車之后是不足一千的騎兵,其后再無步卒。林斌再環(huán)顧其它方向,漢軍步卒似乎已經(jīng)解決了殘余的羌族騎兵,有意無意地集結(jié)在正前方三個方向,除非林斌進行一個大迂回或是再次交戰(zhàn),否則根本無法離開!
公孫宏哀哀地湊過去,“大人,如今再走已然不合適,大人可上前與那李息一見,且聽他說甚,由我在后方讓麾下騎軍布陣,若李息有不軌之心,大人以舉刀為號,那時與漢軍魚死網(wǎng)破又如何!”
林斌還是第一次覺得公孫宏出了一個餿主意,都三面被圍了還戰(zhàn)個什么戰(zhàn),只有先示弱靠上去,探明李息來意才是正理,都還沒接觸后方就擺出一副要作戰(zhàn)的架勢,不是自己找死嗎?
林斌瞪一眼公孫宏,“你腦袋壞了,一邊休息去!”環(huán)顧一圈,點名,“甲賀、陳義、你們兩個各率二十騎隨我來!”
人算總是不如天算,最不愿意發(fā)生什么,事情往往事與愿違。
原本是尋找公主的軍隊,它不甘愿而又非做不可地與游牧民族打了一仗,雖然勝了,但自己也傷亡了近萬,李息滿腦子在思考怎么應(yīng)付竇老太太的雷霆之怒,竇氏那邊或許只會小小報復(fù)一下,畢竟李息是受君命出塞又是為了保護公主,在得勝之下最多是李息自己被外貶,李氏門閥不會遭受太大的壓力。李息擔心的是蘇信的戰(zhàn)死讓清明的局勢變得不可預(yù)料起來,往往就是一點點的小火苗就能在有人煽風點火之下,變成滔天大火。
李息突然感覺戰(zhàn)車的速度緩了下來,抬頭看去,看到了林斌。他原本渙散的瞳孔一聚,眼神變得銳利無比,似乎所有的煩惱都在林斌出現(xiàn)后被拋開……
“我又何必多做煩惱,此人不死,李氏必然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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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林斌所將要遭遇的困境一樣~~頭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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