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章
常軒握著阿福的手往外走,走出院子的時候,見后面的門關(guān)了,這才忍不住心里的興奮對阿福說:“阿福,今日的事兒你做得好,算是在三少爺跟前討了一個好。”
阿福低垂著頭,看他興奮地攥著自己的手,歪頭笑著說:“看你高興成這樣,不過是補件衣服罷了。”
常軒卻壓抑不住激動,攥著她的手搖晃:“哪里是補件衣服那么簡單,你知道這件衣服若是真壞了,大夫人會怎么生氣嗎?三少爺還不知道受什么罰呢。如今你幫了他,他一定會記得的,三少爺這個人我知道的,他平日雖然性子軟了一些,可為人還是挺重義氣的。”
阿福看著他那個高興的樣兒,不由得抿唇淡笑道:“我以前不過是一個縫補丫頭罷了,如今嫁與了你,我盼得也只是每日安生過日子,哪里想到什么將來的好處。如今既然幫了三少爺?shù)拿Γ幌胫院笏艽愫眯@樣我就知足了。”
阿福說著這話時,圓潤白皙的臉上泛著粉色的光澤,如水的眸子含有一絲淡淡的羞意。常軒就著皎潔的月光看過去,越看越覺得她嬌俏可人,當(dāng)下竟忍不住湊過去就要親一口。
阿福開始見他不言,眸子里正是奇怪呢,忽感到他靠近了自己,接著他溫?zé)岬拇奖阌H了過來,略顯沉重的鼻息便噴到了自己嬌嫩的臉上。
只可惜這夜色濃重,事出突然,常軒于這種事又不是經(jīng)常做,他竟然一口親到了鼻尖上。
阿福又羞又怕,唯恐被人看到,哪里管他親對了沒有,兩只手軟弱無力地推拒著他,口中低聲急道:“你也不看看這是哪里,小心被別人看到。”
常軒卻干脆整個把阿福環(huán)在自己懷抱里,一只手?jǐn)堊∷难屗娜彳涃N近自己,另一只手則是抬起她的下巴,湊近了低聲抱怨說:“不管那些,剛才都沒親到呢!”說著嘴巴固執(zhí)而霸道地親向阿福的小口。
要知道常軒今晚很是興奮得意,而大凡男人在外面得意了難免要在屋里女人身上馳騁一番才能徹底品味那興奮之感,更何況月光之下的阿福小娘子又溫順又嬌羞,實在讓人想一口吃下。
這話一出,阿福心里又是一番悸動,羞得紅了臉,低下頭柔聲怪他道:“今日才給你長了臉面,如今卻要這樣作弄我。”
常軒摟著她的腰,扶著她,兩個人一起從那假山后頭走出來,此時常軒聽到她這話,忍不住湊到她耳邊低低壞笑了聲:“你是我娘子,我不作弄你,卻要去作弄誰呢?”
聽到這話,阿福沒來由地想起那靜丫頭,于是被他握住的手忍不住反握住他,然后輕輕掐了一下。
她掐得自然并不疼,常軒只是覺得有些癢,不過他還是故作委屈地說:“阿福,你怎么掐我?”
阿福睨了他一眼,口里故意說:“就掐你,那又怎么了?”
常軒不依,揉著她細軟的腰際,裝作狠狠地在她耳邊說:“等回去之后,看我怎么……”
至于這對小夫妻回去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此事暫不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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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常管事倒是回來吃了早飯。常軒一邊低頭呼嚕呼嚕喝著稀粥,一邊向他爹說了昨晚的事兒。常管事倒并不詫異,只是看了眼阿福,沒啥表情地說:“這樣也好,以后有什么事三少爺那邊更加照顧著點。”
于是順便常管事又問起阿福在二少奶奶那邊的事兒,阿福自然如實稟報。常管事沉吟了一番,這才提起:“明年就是太后的四十壽誕,咱們這府里把這事看得極大,如今我們要去南方采辦,其實也是為了這件事。我聽外宅的意思,仿佛二奶奶那邊希望咱們能做出一個拿得出的繡品給太后賀壽。”
阿福倒是還沒聽說過這個事,當(dāng)下便認(rèn)真地聽公爹說。
常管事又說道:“其實原本府里的意思,是要去南方采辦的時候?qū)讉€上等的繡娘來做,可是如今大家對你贊賞有加,倒是有意把這件大事交給你的。”
阿福倒是萬沒想到這個事的,知道此事體大,心里難免有些忐忑。
常軒也是詫異,當(dāng)下放下粥也忘記喝了,睜大黑亮的眸子問他爹:“爹,阿福能行嗎?這可是給太后的賀禮呀,萬一弄不好,怕是不但不討好,就連身家性命都有問題的啊!”
常管事看了眼自己尚且稚嫩的兒子,當(dāng)下并不愿多言,只是淡淡地說:“無論行不行,總是要試一試。”
說著他又轉(zhuǎn)首看向阿福:“阿福,若是真把這事交給你,你敢接嗎?”
阿福被他問得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低著頭沉吟了半響,最后終于鼓起勇氣說:“敢接。”
常管事聞言,平日并無表情的臉上倒是帶了一絲欣慰,他點頭說:“嗯,這樣就好。”
阿福輕輕咬了下唇,垂眸認(rèn)真說:“爹,阿福原本不過是府里一個丫頭,無親無故,若是無人照拂今日還不知是如何下場呢。當(dāng)初是阿福不好,牽累了常軒,也害得爹你在主子面前沒有顏面。如今阿福嫁到咱家來,諸事多虧爹和常軒照顧,阿福心里感激不盡。至于為太后準(zhǔn)備繡品這件事,無論如何,阿福總是要盡全力的,若是真能成了,也算是為爹和常軒在主子面前掙了面子。”
常管事看著阿福,嘆了口氣道:“阿福,以前你不曾嫁于常軒時,我就覺得你這個丫頭是不錯的,而你嫁過來后,也是賢惠溫順。至于當(dāng)時那個事無論誰是誰非,到底你如今是我常家的媳婦兒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也不用總是惦記著那件事,以后咱們一家好好過日子就是了。”
阿福輕輕點頭,眸子里卻隱約有濕潤之感,其實常管事對那件事從未提過,她心里到底是有歉疚的,如今說開了,常管事也沒有責(zé)怪之意,她心里就仿佛解開了一個結(jié)。
一旁常軒伸過手握住她的,責(zé)怪道:“這不是正吃著飯嘛,干嘛又提這個。再說了,我早就說過,咱爹對人好得很,才不會計較那些有的沒的。”
常管事聞言,看著自己的兒子笑著搖頭,握了筷子嘆息說:“我家常軒啊,有時候看著還算機靈,可有時候就有些傻乎乎的,脾氣也執(zhí)拗得很,這個倒是要讓阿福多多包容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