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紀律嚴明李局長
西南局這兩天主要發(fā)生了兩件大事。</br> 一個是原解剖處副處長李凡被提升為新成立不久的麗城分局局長,這兩天就要赴任。</br> 而且在李凡被任命為麗城分局局長之前,足足有幾百號人認為李凡受到了局長趙逸峰迂腐的對待,差點就暴動了。</br> 至于最后這個任命,有人說是好事,畢竟從副處長直接升分局局長了,也有人說是趙逸峰的借機報復,到了麗城局之后,李凡這輩子別想再回來。</br> 可以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各有各的看法。</br> 不過李凡的事情很快就被第二件大事給蓋了過去。</br> 這次沉睡病事件的主角之一,柯珂的妹妹柯蘭,作為一個覺醒者正式加入了西南局,而且經過檢測之后,她的精神力指數竟然高達2000以上!</br> 瞬間成了整個西南局精神力數據層面的第一高手!</br> 而且根據局里的研究部分析,柯蘭的精神力仍然處于一個成長的過程中,也就是說,以后還會提升。</br> 長遠來看,甚至足以和光明劍比肩!</br> 據說她使用的武器是一柄長柄戰(zhàn)刀,有些像是陌刀的形制,研究部更是幫她打造了一柄由特殊材質制造的新型戰(zhàn)刀,比原本她自己用鋼筋和西瓜刀綁出來的長刀結實也鋒利的多。</br> 而且由于沉睡病的影響,柯蘭的攻擊據說帶有夢幻與沉睡方面的精神力加持。</br> 代號割夢刀!</br> 在柯蘭的精神力數據出來之后,據說趙逸峰當場高興得蹦了起來,不過仍然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面無表情地蹦,相當嚇人。</br> 本來西南局已經有了一個守夜人,再加上柯蘭這個割夢刀,趙逸峰想不開心都難。</br> 更何況,還有一個精神力達到600的茍道人,也算是生力軍。</br> 東北局局長田宏剛得到消息之后,直接坐飛機來到了昆城,進了趙逸峰的辦公室。</br> 雖然不知道兩個局長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在樓下都能聽到他倆聊天的聲音,窗戶玻璃都快震裂了。</br> 最終田宏剛長吁短嘆地走了,趙逸峰則立刻給研究部下令,不惜一切代價,盡快給柯蘭研制專用護甲和武器。</br> 整個西南局可以說是一掃之前因為沉睡病帶來的頹靡,變得昂揚向上起來。</br> 由于柯蘭的橫空出世,算是給李凡的赴任做了個掩護,他調任麗城分局局長的事情,也就顯得沒有那么重要了。</br> 兩天之后,在和趙逸峰密談之后,李凡與原解剖處異常調查組的十幾名年輕調查員們,分乘幾輛商務車,趕赴麗城。</br> 這些選擇跟隨李凡前往麗城分局的年輕人們,全都心中激動。</br> 麗城分局雖然剛建立,但是也說明編制充足。</br> 而且因為剛剛建立沒多久,卻又地處邊境要沖,麗城分局的格比其他的地方城市分局要高點,赫然是個副廳級單位。</br> 這也是異常局系統(tǒng)大規(guī)模擴編增員的好處。</br> 也就是說,他們這些新去的年輕人,作為第一批調查員,提拔的速度也會快很多。</br> 李局已經許諾了,只要去了,立刻就是科長。</br> 整個麗城分局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同樣包括指揮中心,調查處,政工處,研究處,支援處等部門。</br> 那天晚上在酒桌上,李局就已經安排好了。</br> 高云雷是調查處處長,方昊是指揮中心主任,唐明是政工處處長,趙雷是計財支援處處長,等等等等。</br> 外加一大堆的各種副處長、副主任、科長。</br> 反正大家都是領導,每個人都有職務,還剩下很多,完全不用搶。</br> 當然,大家的職級暫時都是科級,李凡自己也僅僅是處級,算是越級擔任職務主持工作。</br> 不過這個完全沒問題,等著過幾年職級提升了就行了。</br> 前往麗城的車里,剛剛得到李局長許諾的一眾年輕調查員此時嬉皮笑臉,相互之間十分謙讓友愛。</br> “方主任,來,吃個香蕉。”</br> “高處長,你喝水。”</br> “唐主任是不是不抽煙?那來塊巧克力吧。”</br> “趙處長,說起來咱們西南局系統(tǒng)內部提拔最快的,除了李局就是你了,年輕有為啊!以后可得多罩著我點。”</br> “哎呀,我自己有什么,全靠李局抬愛,誰讓我倆從入職培訓開始就是死黨呢……不過高處長你也不賴,當初可是李局親自去把你搶回來的。”</br> “錢科長,你說麗城那邊的異常事件局勢到底怎么樣?”</br> “呂科長這話問得好,我覺得以現在異常事件層出不窮的態(tài)勢,麗城也少不了啊!咱們去了之后要好好調查一番,特別是那些人流量大的地方,比如歌廳啦、洗浴中心啦,得為李局分憂……”</br> 一群剛剛現場升職的年輕人,此時有說有笑,別提多痛快了。</br> 走之前高云雷更是直接跑到自己原來的處室,在于兵面前晃蕩了一會兒,在聊天中“偶然”向自己原來的同事們吐露了自己即將到麗城分局擔任處長的情況。</br> 把于兵氣得牙癢癢,高云雷的前同事們則是一陣羨慕。</br> 機關單位就這樣,跟對了人,就是一路坦途,否則就是歲月蹉跎。</br> 而且更讓這些年輕人們心中安定的是,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茍道人,也表明態(tài)度準備前往麗城分局任職,此時就在車上。</br> 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和李局長有緣分,而且正好可以到邊境看看,所以向西南局局班子申請調令,調到了麗城局。</br> 這樣一來,麗城分局算是徹底齊活兒了,連自己的覺醒者都有了。</br> 而作為全局唯一的覺醒者,茍道人也受到了大家的特別優(yōu)待。</br> “茍?zhí)庨L,您老喝茶。”新任麗城異常局研究處信息分析課科長劉子軒泡了一杯茶,恭敬地遞到茍道人面前。</br> 茍道人接過茶,聞著明顯是好茶才有的茶氣,聳了聳眉毛,笑道:</br> “劉科長太客氣了,不用這么麻煩。”</br> 再喝一口茶,茍道人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酥了。</br> 那叫一個舒坦。</br> 前幾天他還是東北孟家村的一個神棍半仙兒,民間老混子,這轉眼間已經成了異常局西南局麗城分局的研究處處長。</br> 簡直是美得冒泡了!</br> 這可是公家機關單位的處長,吃皇糧的!</br> 而且據說這個處長的級別,和縣長是平級的。</br> 想想自己以前在孟家村的時候,雖然也是受人恭敬對待,但是遇到大隊書記村長之類的,還是矮人三分。</br> 沒辦法,人家是官家啊,吃的是皇糧。</br> 現在他自己也是官家了,有靠山了!</br> 這種感覺別提多美了。</br> 一邊想著,茍道人一邊拿起單位剛給配的工作手機,用手機的屏幕照了照自己的影子。</br> 望氣術之下,他的頭頂上此時也隱隱有了金色的氣息,正是皇家氣運的標志。</br> 一群人一路歡聲笑語,用了差不多大半天的時間,來到了麗城,迅速找到了麗城異常局的大院。</br> 整個大院新建成不久,看起來都是簇新的,雖然不如西南局氣派,但在麗城也算不錯了。</br> 上次從撣國瓜邦那邊撤回來的時候,他們就曾經在麗城局休整過,此時倒是并不覺得陌生。</br> 不過麗城局原本的那位代理局長連同為數不多的幾名調查員,都已經收拾好了行囊,準備撤離,倒是讓李凡有些詫異。</br> 這些人看向李凡等人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在看天降救星,眼神之中充滿了感激,有幾個年輕人還偷偷抹淚了。</br> “莊局長,你們這就回去了?怎么也得再吃頓飯再走啊。”李凡握著前麗城局代理局長莊仁的手熱情說道。</br> 莊仁苦笑著說道:“李局長,公務在身,我們得盡快回去報道了,飯就不吃了……”</br> 隨后看了看李凡身后的二十多號人,不由壓低聲音說道:</br> “李局,你還年輕,沒想到就給發(fā)配到麗城局來了,實在是有些苦了你啊……”</br> 李凡不由一愣,問道:</br> “麗城這邊的異常很多嗎?”</br> 莊仁搖搖頭道:</br> “那倒沒有,這些天沒有接到一例相關方面的報警……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說苦了你,我在這兒都閑出屁來了,整天上班都沒事兒干,沒奔頭啊……”</br> 李凡大喜道:</br> “這不巧了嘛,我這人沒有別的缺點,就是懶,這種工作環(huán)境絕對適合我。”</br> 莊仁聽到這話,有些詫異地看了李凡一眼,隨后低聲說道:</br> “兄弟,我還得提醒你一句,沒人報警,并不代表真的沒有異常,麗城這邊的情況有些特殊,有它自己原有的民情,你待久了就知道了……總之,只要少出門,就能相安無事,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自求多福吧。”</br> 這一番話把李凡說得一愣,不知道莊仁到底是啥意思。</br> 只是他再問,莊仁也不再說什么,而是岔開話題對他們的到來表示歡迎,隨后和原本的幾名手下匆匆開車離開了。</br> 看他們的樣子,徹底將麗城分局當成了一個用來發(fā)配的清苦之地,能少待就少待。</br> 李凡也懶得再問什么。</br> 清水衙門好啊!</br> 他要的就是這種清心寡欲的地方。</br> 麗城局雖然不大,基礎設施倒是十分完備,總共有兩棟五層辦公樓,一棟五層宿舍樓。</br> 一群年輕精壯小伙兒很快就把麗城分局的五層小樓收拾完畢,正式入駐辦公。</br> 在局長李凡的安排下,全局的調查員都來到會議室開會。</br> 新官上任的李局長一臉嚴肅地宣布道:</br> “各位同事們,作為麗城局局長,我先宣布一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局的工作時間表,每天下午三點,是正式上班時間,下午四點是正式下班時間,紀律嚴明是首要的,任何人都不得遲到早退,聽明白了嗎!?”</br> ~</br> (大家晚安~~~嚴明紀律,早點睡覺~~~)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