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爬樹少年神仙釀
,一劍傾城 !
鳳熹冷冷一笑,看著珠兒不停的磕頭,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同情憐憫。而那珠兒,帶著哭腔磕頭不停,但是她那一直低垂、被蓋住的眼睛里面,絲絲恨意一閃而過。
“哼!就算你再恨又如何,我既然敢在濱海城買了你,就不怕你恨我?!兵P熹嗤笑道:“行了,起來吧?!?br/>
少女極力的將眼中的恨意隱藏,站起來露出一張可憐兮兮的臉,她急忙道:“謝謝老爺。”
鳳熹突然一笑,臉上露出和善、親切的笑容道:“珠兒,老爺的房間里有一顆犄珠,產自于飛魚城,可是珍貴得緊。你也知道老爺我這個人脾氣不好,有時候經??刂撇蛔∽约?,可能把你傷了,那顆犄珠就賞給你了。不用謝我,去拿便是。”
少女可憐兮兮的臉上露出一愣的表情,隨即她欣喜的往鳳熹房間跑去。
沒一會兒,少女手握著一顆指頭大小的白色珠子,驚喜的走了過來。在鳳熹面前,少女緊緊握著那顆犄珠,既不敢服用,又不敢問。
鳳熹呵呵一笑,溫和道:“老爺賞你了,就由你自己作主了,不用看我。”
珠兒大眼睛眨了眨,立即一口將手上的犄珠吞下,生怕這犄珠會自己長腳跑了。
“珠兒啊,你是妖類,而是還是魚妖。雖然今天只是在那岳長卿家短暫停留,但想必你也看到了那個叫岳長卿的小子吧?,F(xiàn)在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成了你家老爺我的先生,你說說看,你覺得那個小子也就是你家老爺我的先生怎么樣啊?”鳳熹又出聲問道。
珠兒臉上露出疑惑之色,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今天見到的那個名叫岳長卿的少年,她搖了搖頭,道:“老爺,你家先生看起來不像讀書人?!?br/>
“他當然不是讀書人,但他就是成了我的先生?!兵P熹郁悶道。
珠兒不明所以,道:“老爺,你喜歡你家先生嗎?”
“喜歡?老爺我能喜歡他?不討厭他就是他祖墳冒青煙了?!兵P熹撇了撇嘴道。
珠兒小臉皺到了一起,道:“老爺,珠兒雖然不是很懂你家先生,那是珠兒卻感覺你家先生很干凈……就是那種很純澈的感覺?!?br/>
“哦?”鳳熹面目浮現(xiàn)出認真的神色,道:“珠兒你確定你沒感覺錯?”
珠兒確定的點點頭,道:“是的老爺,珠兒感覺一看到他,就想親近他,因為他就像純澈的水一樣,珠兒覺得挺舒服的?!?br/>
鳳熹臉上浮現(xiàn)出思索之色,然后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幾個詞:琉璃凈體還是無垢之軀?亦或是赤子之心?
“有意思,有意思……”鳳熹喃喃自語道,他眼中閃現(xiàn)著熠熠光芒,無論是哪一種,都證明這個岳長卿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特別是這三種之中的任何一種,都是會被妖類青睞。其中琉璃凈體最為妖類所青睞,若是遇上兇殘大妖,甚至會勾起兇殘大妖的垂涎,一口吞食下去;無垢之軀次之,但也會被妖類所喜;赤子之心最次之,同時也是因為隱藏比較深,只有心性相對比較良善的妖類才能有所感覺。
“珠兒,如果我把你賜給我家先生做侍女,你愿意嗎?”鳳熹突然道。
珠兒心中一顫,連忙道:“老爺,珠兒不敢,珠兒還是愿意服侍老爺?!?br/>
“哈哈哈……”鳳熹放聲大笑,話鋒一轉道:“珠兒,有客人到了,去開門?!?br/>
“嗯!”珠兒應了一聲,連忙跑出院子,穿過大堂,去往前院開門。
沒一會兒,一個打扮隨意、渾身透著憊懶勁兒的小販在珠兒的帶領下,來到了這涼亭內。
鳳熹暗暗搖頭,怎么看都不覺得這憊懶貨會是郝簡修僅有的徒弟。而且作為郝簡修這樣的大修行者的徒弟,這廝渾身上下半點修為都沒有不說,還半點大修行者弟子的氣質也沒有。
“你叫什么?”鳳熹懶洋洋的道,正眼也懶得看這憊懶小販。
憊懶小販沒臉沒皮的道:“我叫裴玄,不賠錢的裴玄?!?br/>
“知道我是誰嗎?”鳳熹淡淡道。
“知道。老頭兒說了,你叫鳳熹,岳長卿的學生?!迸嵝M不在乎的道。
鳳熹神色一凝,道:“還記得我們之間的賭約吧?”
裴玄擺擺手,道:“知道,老頭兒說了我自己打的賭,哭著也要自己解決。這不,我就是來與你完成這三天的賭約的。”
果然如此,鳳熹心中暗道,自己沒猜錯,郝簡修沒說這打賭的事不算,就意味著這賭約還在。
“好,那這三天你就都聽我的?!兵P熹心情大好道。
裴玄伸了個懶腰,道:“聽你的,都聽你的。不過老頭兒可是說了,三天過后我也要成為岳長卿的學生,到時候也就是你的師弟了,你可得手下留情點兒,不然你未來的師弟可是吃不消的?!?br/>
鳳熹的好心情頓時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他無力的擺擺手,道:“行了,今天你就做一件事,把這院子清掃干凈。”
憊懶的裴玄頓時傻眼了,他看了看這看著不大但也不小的院子,尤其是院子里面到處都是落葉,他心中不由得破口大罵:日啊,本來就是為了逃避掃地才總是躲著老頭子的,結果還是逃不了掃地的命!真是狗娘養(yǎng)的人生?。?br/>
半晌,一臉哭喪著臉的裴玄突然眼睛一亮,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道:“鳳熹師兄,這掃地能不能讓岳長卿來啊,他最喜歡掃地了。老頭子的院子,都是他掃干凈的?!?br/>
鳳熹眉頭一皺,道:“我還不是你師兄,現(xiàn)在是你的主人?!?br/>
裴玄臉色一垮,苦兮兮的道:“反正以后也是了。師兄,我剛才的提議你覺得怎么樣?”
鳳熹搖搖頭,道:“不怎么樣,別說岳長卿是我先生,就算不是,這掃地的活我也不會讓他來干?!?br/>
“師兄,你想啊,咱們以后都是要叫他先生的,這時候讓他幫幫忙掃掃地怎么了?”裴玄還是不死心的道。
鳳熹冷笑一聲,道:“你不怕被打,我還怕呢。你死了這條心吧,今天這地不掃干凈,你就一直掃吧。”
說完,鳳熹從躺椅上起來,招呼珠兒一聲,兩人齊齊離開了這院子。
裴玄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大惑不解,好歹你鳳熹也是一位高人啊,怎么就怕被岳長卿這個傻小子打呢?慫啊你鳳熹!
裴玄不知道鳳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覺得鳳熹慫真是冤枉鳳熹了。要是他也被郝簡修那把戒尺給揍得灰頭土臉,他裴玄也會慫。
……
黃昏時分,郝簡修的家,也就是鎮(zhèn)守衙門,此刻已經被搬走了辦公用品,大堂上高懸的明鏡高懸牌匾乃至衙門牌匾也都被卸走。這原鎮(zhèn)守衙門瞬間變成了一動普通的民居。
而在這民居之內,老吏也搬走了,他現(xiàn)在要去新的鎮(zhèn)守衙門辦公,繼續(xù)做他的老吏。本來的衙役裴玄此刻也在長者居給人掃地,郝簡修還在山神廟里打盹。這空空蕩蕩的原鎮(zhèn)守衙門就顯得更加冷清了。
但在后院那里,還有一個人在固執(zhí)的做著一項舉動:爬樹。
這人正是岳長卿,從中午到現(xiàn)在,岳長卿就只在做一件事,就是爬樹。中間餓了就簡單吃了些干糧,累了就稍稍歇息一會兒,但他爬樹這事一直沒打算放棄。
就連郝簡修離開了,岳長卿也繼續(xù)自己的爬樹大業(yè)。
到這個時候,岳長卿已經能爬到將近一丈的距離,才會被那股不可控之力給從樹上推下來。
對岳長卿來說,這是非常大非常大的進步了,所以他不能放棄。既然已經答應了郝簡修,為他摘下這棵三丈高的老柳樹上最頂端的一片葉子,他岳長卿就一定要做到。
再一次從樹上滑下來,岳長卿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的臉色已經漲得通紅,脫了鞋而光著的腳和手也都是通紅一片。特別是兩只手手臂處,還有擦傷的擦痕。
岳長卿毫不在意身上的皮外傷,而是看了看天色,時間已經快到晚上了,怎么郝簡修還沒回來。要是郝簡修還不回來,岳長卿打算先吃點東西。他現(xiàn)在又餓又累。
正想著,一陣腳步聲傳來,岳長卿立即欣喜的看了過去。只見郝簡修一手提著一個紙包,一手提著葫蘆,腳步輕快的走了進來。
“長卿啊,來來來,吃東西了?!焙潞喰拮哌^來將手上的紙包遞給岳長卿,笑瞇瞇的道。
岳長卿接過紙包打開一看,是一只烤的香味撲鼻的燒雞,頓時岳長卿肚子里就打鼓了。
“郝伯伯,這是帶給我的?”岳長卿咽了口口水問道。
“當然了,吃吧。覺得渴的話,就喝這個?!焙潞喰迵P了揚手上的酒葫蘆道。
岳長卿大喜,也不客氣,拔下一只雞腿,一邊大口大嚼,一邊問道:“郝伯伯,那葫蘆里不是酒吧?”
郝簡修神秘一笑:“當然不是酒了,你嬸嬸可是千叮萬囑,我哪敢給你喝酒啊。這里面的寶貝可是比酒還要好的寶貝,保證你喝了還想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