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暴風雨突發(fā)的感覺
我頓感意外至極。
海洋親手殺死了馬明杰,并且結束這之后便立刻自首了?
這聽起來怎么感覺那么不真實?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事實上,和海洋接觸這么長時間來,他一直都在為了確保自己的生活不受威脅,不停地逃避。
當年,我們和安家的恩怨告一段落后,他便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京都再見后,為了避免卷入到我們的紛爭中,他第二次逃避。
幫我們干掉了安志勇后,他明明去了警察局自首,卻突然來了個神秘失蹤。
殺死高耀安之后,又是繼續(xù)玩失蹤。
而這一次,他居然這么快就跑去自首了。
“其實海洋很聰明。”
就在我正感驚訝時,明月悠悠地嘆了口氣。
“他會自首一點都不奇怪,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自首對他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似乎是這樣的,海洋再怎么逃,卻始終擺脫不了那些居心叵測之人的控制,這一次干掉馬明杰后他再自首,明顯就是他不想再過著被人控制的生活了。
“這樣做他才更有機會保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病房外響起。
是龍逸飛。
一段時間不見,他依舊是神采飛揚,依舊如從前那般帥氣。
見到我的時候,龍逸飛笑吟吟地問候著。
“沈先生,這一次您可又是逃過一劫了啊,恭喜你。”
看到這個家伙,我對這個年輕人真是由衷的佩服。
這家伙頭腦聰明,做的每件事都是精心計劃的。
這次如果不是得他幫忙的話,安家也不會那么快就一敗涂地。
我突然有個問題。
“如果我這次無法逃過一劫,我和明月他們全部都死了,那又當如何?”
龍逸飛笑著。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是你們的命,和我無關。我只知道就算我要幫別人,至少前提是自己不會有任何麻煩。”
“那你有必要來醫(yī)院找我嗎?”
“當然,因為我還想讓你幫忙打電話給孫海洋,讓他出頭指控陳兆中。”龍逸飛道,“現(xiàn)在他想要保住性命,就必須說出主謀,否則等警方起訴時,他死刑難免。”
我看著龍逸飛。
“他手上都沒了好幾條人命,他能避免死刑嗎?”
老實說,就算海洋不是主謀,但死在他手上的人真的不少。
王懷寧、安志勇、高耀安、夏定琛,那個跳樓的女人也有他一份,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馬明杰。
見我猶豫,龍逸飛便朗聲道。
“第一,只要主使人是陳兆中,那么他有很大機會不會被直接判處死刑,頂多死緩。第二,如果他把所有的罪名都弄到自己身上,那么他就算死了也沒任何意義。而且陳兆中若不伏法,你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似乎也是……
這個陳兆中鏟除了他最大的絆腳石后,居然第一件事情就馬上殺死曾經幫他辦事的我。
現(xiàn)在我在國外還好,如果回國的話,我還不立刻完蛋?
“沈先生,如果您想好的話,我可以盡快安排您和孫海洋通電話。或許,您勸勸他,他會有可能會配合的。”
我眼眸一動。
海洋如果自首的話,現(xiàn)在鐵定是被關在看守所里。
如今龍逸飛卻有本事讓我和海洋通上電話,這個人……
“龍先生,你……不會是警方安排的人吧?”
之前被阿飛關押的時候,我便已經想過龍逸飛的真實身份,而現(xiàn)在我越來越覺得他很像警方安排的臥底,或者是警方安插的一個眼線。
現(xiàn)在他連看守所那邊的電話都能安排上,那不明顯說明了他的真實身份嗎?
見我問起,龍逸飛只是笑了笑,并沒有給予明確的回應。
“如果你想和孫海洋通電話,我很快就可以幫你安排,你看呢?”
“可文,我覺得他說的沒錯。”明月在一旁提醒著,“海洋既然已經自首了,配合警方將背后的大壞蛋抓到,這是他唯一的生路。”
我也很贊成這樣做,只是我還有一個顧慮。
“如果海洋指控陳兆中是主謀,陳兆中會不會對他有所行動?”
龍逸飛笑呵呵地搖了搖頭。
“第一,馬明杰的死可是一件大案,他可不同一般人的死,上頭人包括媒體的目光都牢牢盯在他身上,陳兆中就算想動手腳也動不了。第二,所有一切有能力動手腳的人,都被尊夫人全部‘請’到法國來了,所以孫海洋可以說他任何想說的話都不會有問題。”
我看了一眼明月,而后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想和海洋談談。”
“既然您答應了,那么我這便和國內那邊聯(lián)系,不過可能得到明天早上才能通電話。”說著,龍逸飛便轉身要離開。
“你真的不愿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嗎?”
我忙追問著。
“這似乎沒那么重要吧?”龍逸飛回過頭笑了笑,而后大踏步離開。
目送龍逸飛離開,看到坐在我身邊的明月,我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相比李萍來說很粗糙,之前我只以為她是做家務活做出來的,但現(xiàn)在我卻對她有了全新的認識。樂文小說網
我突然問著。
“其實你最終想要算計的人不是馬明杰,而是陳兆中,是嗎?”
明月猶豫了片刻,隨即肯定地點了點頭。
“沒錯。只有擺平了他,我們才能真正的有好日子過。”
“龍逸飛怎么知道你會把胡映月給引過來?”
我又問了這個問題。
剛才龍逸飛說起這話后,我便覺得明月其實私下不光和林建笙有配合,她和龍逸飛之間說不定也有配合的。
畢竟那小子就算再聰明,他知道胡映月來法國代表什么,也不至于一口就說明了是明月將他們引過來的吧?
“你……以前抽骨髓的時候是不是來過法國?”
我又問著這話。
其實當初我們找明月的時候,一直找不到人幫忙查找出入境的記錄,否則這件事根本不用我去多問。
“你很想知道?”
明月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
“我現(xiàn)在很想詳細知道你那兩年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擠牙膏一樣找到一點你說一點,那樣讓人很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