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有沒有感情不說
有沒有感情不說,我只是不想李萍就這么死了。
最起碼這件事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就此坐視不理的。
“不是有感情。”我想了想,隨即編了一個理由,“而是為了我的女兒——最起碼有李萍在,我女兒不會吃虧。”
“你女……哦,你說的是安氏集團的那個女娃娃董事長吧?她怎么了?”
黃三拳本來還沒反應過來,但他瞬間就知道我說的女兒是指佳佳了。
我努力克制著自己情緒的波動。
“第一,今晚我女兒和他們一起吃飯,萬一出了什么事,她會因此而受到驚嚇的,我不想她有事。”
“你知道他們在一起吃飯?”黃三拳詫異地看著我。
“我今晚也在那吃飯的。”我如實說著,一邊又道,“第二,我女兒在安氏集團的地位很尷尬。您既然知道安氏集團目前的狀況,應該也知道他們目前形成了兩派爭權(quán)的局面。李萍多少曾經(jīng)養(yǎng)育過我女兒一段時間,有她在她多少會幫襯點,護我女兒周全。所以我不希望她死。”
說完,我看著黃三拳:“三爺,請您再給她一次機會,我也會盡快將這件事弄清楚——最起碼,我不信她會讓人刺殺您。”
黃三拳盯著我抽了好一會兒煙,也沉默了許久。
而后,他示意我立刻坐下來陪他繼續(xù)打麻將。
“既然安美投資在南部市場有他的野心,那如果我再不出手南部市場的話,我黃三拳豈不被人當做毫無用途的窩囊廢了嗎?沈可文,回江城后煩請你介紹張超和廣大實業(yè)認識。”
“李萍……”
“陪我打好了麻將,我可以暫時不動她。剛想了,現(xiàn)在正是大過年的,我也不想自己的手上沾染了血腥氣壞了來年的運氣。”
見黃三拳總算肯放李萍一馬,我心頭一塊石頭總算稍稍放下。
之后的一個晚上,我們一直打牌打到第二天天亮。
當然,一桌人中我是最大的輸家——輸給黃三拳900萬,輸給孔德泉和張超分別200來萬。
……
黑暗的房間里,李萍惴惴不安地在里面呆了一夜,雙手雙腳都被膠帶扎住了,眼睛也被捂得死死的。
她怎么都搞不明白,昨晚他們一群人在一起好好地吃著飯,怎么不知不覺間場景竟切換到她被綁了,還被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去了。
據(jù)她所知,能有這種本事不知不覺催眠別人的,只有沈可文身邊的金讓以及龍逸飛手下的那個瘸腿女人。
那么這兩個女人中,又會是誰把她弄到這里來的?
難道是沈可文?
他昨晚看到了她,因為鶯鶯那個賤女人所以對她懷恨在心,便找金讓催眠了她,將她弄到這來了?
“沈可文,你給我出來,我知道是你干的!”
李萍想叫。
但“沈”字還沒說出口,她才意識到她的嘴巴也被人用膠布給封上了。
無數(shù)臟話在她心頭奔騰而過。
沈可文,你居然這樣對我,如果你真想為崔鶯鶯報仇,你就干脆干掉我好了,鬼鬼祟祟的這是什么意思?
“吱呀。”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傳來一聲開門的聲音。
兩個男子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賤人,這次算你運氣好。要不是沈可文在我家主子面前又跪又求的,你的這條命早就已經(jīng)報銷了。”
李萍一愣:不是沈可文害她的?
“現(xiàn)在我們可以放了你,不過就這樣輕易放了,我想你以后也不會長記性!”
“你們想干什么?”
李萍想問,苦于她的嘴被封了說不出話。
不過很快她便知道了。
“啪!”
對方的手狠狠地抽在她的嘴巴上,差點沒把她的門牙給打掉了。
連續(xù)打了十下,李萍只得盡量抿著嘴,努力保護著她的牙齒不被打落。
好在對方算手下留情,沒有用足全力,最終李萍只感覺自己口中傳來一陣血腥氣——是對方打她嘴巴時候,牙齒磕破嘴唇導致的。
而后,她便被對方抬了出去,送到一輛車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車輛總算停下,而后她被人當垃圾一樣從車里直接丟了出去。好在著落的地面上是雪堆,否則這一摔肯定痛死了。
車輛揚長而去。
“喂,你們至少把我的手松開吧?”
李萍叫著。Xιèωèи.CoM
可惜她的嘴被膠布纏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雖說她是被裝在袋子里丟出來的,但北方的冬天可不是一般的寒冷。又過了一會兒,縱然在袋子里,她都感到全身凍得不行了。
……
眼前是一個碩大的麻袋放在雪堆里,麻袋不停地顫抖著。
真諷刺……
以前的李萍在我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行為舉止處處都透著優(yōu)雅的氣質(zhì)。而如今,她卻以這種狼狽的樣子出現(xiàn)在京郊的荒地里。
這里本是一片葡萄園,夏天應該很熱鬧,不過如今卻是格外荒涼。
見到這樣可憐巴巴的李萍,我只覺得痛快。
這段時間來,她一直在算計別人,算計得鶯鶯無辜慘死,還想利用我的佳佳達成她在安氏集團的目標。
而現(xiàn)在,她卻被人當死狗一樣丟在這里。
真是報應不爽!
只是這天實在是太冷了,那風刮到臉上,和刀子割一樣疼。如果再不救她出來的話,說不定再過一會兒她會凍死在這里。
想著,我馬上解開了麻袋,將她弄出來,并且?guī)退袅松砩系哪z帶。
眼前的她被凍的臉色發(fā)紫,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在我將她的膠帶解開后,她努力睜開眼。看到是我的時候,她顫抖著嘴唇。
“是你……?”
我們的車就在旁邊。
見她被凍得實在沒力氣,我便扶著她到車內(nèi)。
“你住哪里?”
到了車上后,我隨即問著她。
出來的時候明月說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就不必管她,讓她自生自滅好了。然而人命關(guān)天,萬一路過的人不知道麻袋里有人,李萍豈不是要被凍死在這葡萄園里?
所以知道她被丟在這里后,我便急忙租車趕來了。
車內(nèi)的暖氣讓李萍漸漸地有了知覺。
躺在后排座劇烈顫抖的她,總算能說出一句清醒的話:“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