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你還愛我嗎
“那我要你老老實實說句真話,你愛我嗎?”
“不愛!”
我想也不想,便異常堅定地回應著。
“從我們相處的一開始,我就從來沒愛過你分毫。以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未來也不會有。”
既然都不可能在一起相處了,說這些虛無縹緲的愛又有什么用?
我和她連平行線都不是——平行線的話,好歹彼此之間的距離永遠都不會變——我和她是兩條已經(jīng)產(chǎn)生過交集的直線,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以后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再給各自不切實際的幻想。
“你騙我!”
李萍歇斯底里著,近乎瘋狂的哭讓我看著覺得很難受,很煎熬。
“當初,你曾讓我以我兒子的命來發(fā)誓賭咒,現(xiàn)在我要你以宋明月的命來發(fā)誓賭咒。你就發(fā)誓,如果你現(xiàn)在還愛我的話,宋明月不得好死,宋明月死時尸首分家!你敢以這個賭咒發(fā)誓嗎?”
原本我還強撐著,然而聽到李萍說著這些話時,我卻覺得毛骨悚然。
她竟為了這個,讓我起這么惡毒的誓言。雖然這玩意虛無縹緲的,但準不準誰說得清楚?縱然不信,我也不可能拿明月來賭咒的。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大家都已經(jīng)是過去了,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
“我要你發(fā)誓!就如你當初說的那樣,你只要敢發(fā)誓,我就敢相信!”
李萍紅著眼看著我。
“我對你沒任何情分了,讓我拿我的命發(fā)誓沒問題,讓我拿明月的命來發(fā)誓,你一輩子都別想了。”
我慌亂地駁斥著。
“哈哈……”
見我這樣,李萍頓時凄厲地笑了起來,不停地用手指著我。
“哈哈,虛偽啊虛偽,你這偽君子!你分明到現(xiàn)在還是對我有感情的,你居然還在我面前死不承認。如果你沒感覺,你怎么不敢拿宋明月的命來發(fā)誓呢?”ωωω.ΧしεωēN.CoM
李萍得意而又放肆地笑著,然而卻聽不出半點開心的味道,而是濃濃的凄涼感。
她不管多強,到底是個女人,也有屬于她的脆弱。
“李萍。”我嘆了口氣,“我不想承認,只是為了斷了你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你和我的交集已過,未來永遠都不可能,我這樣也是為了你好。更何況,我根本不值得你那樣。”
“數(shù)學上兩條直線有且只有一個交集,但是放到地球上,兩條有過相交的直線,卻會有兩個交集,而且只要兩條直線相交了,在一定的條件下,他們有一天會合并到一起的。”李萍醉醺醺地說著,一邊歪著頭看著我,“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畫兩條試試……”
真不愧是李萍。
她都喝得那樣醉了,卻還是保持著這么清醒的頭腦,這讓我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在借酒裝瘋。
“行了,你愛怎么想怎么想。”我搖頭,一邊看著她,“還有我警告你,你不用拿你今晚對我的測試在明月那耀武揚威的,沒用。明月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她給了我充足的時間讓我調(diào)整。如果你再敢像從前那般對她耍手段的話,別怪我和你翻臉。”
情意的東西太奢侈,我不配擁有。為今之計,我只能先用這種方式將自己牢牢地保護起來。
“你怎么能那么過分?”李萍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怎么能拿警告來回應我對你的情意呢?”
“誰讓你一直喜歡玩弄花招?李萍,老實說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值得你看上的,但當初你既然一意孤行,總是用花招來面對所有的事情,那你也就不要怪我今天用警告來面對你的‘情意’了,我輸不起,也請你別再自取其辱!”
說這話時,我也是帶著火氣的。
不管她對我的情是真也好,是假也好。與其每天那么虛情假意地藕斷絲連著,彼此又在背后做著算計彼此的事,不如早早地將態(tài)度闡明出來。
整天面對那些爾虞我詐的,我厭倦了。
更何況明月和李萍,我終究要傷害一個人。既然如此,這個傷來得越早越好。
李萍呆了。
她本來還想在這件事情上和我理論著,不過在我說完這話后,她一下就安靜下來。
徹底的安靜了。
之后的一路上,她都完全不說一句話。
下車后迎著外面清涼的晚風,李萍的酒勁上來了,頓時吐了一身。
見她這般模樣,我又只好忍著惡心扶她進了她的房間,又找了服務生幫她處理了一下,給她喝完水后,這才起身回自己房間。
“可文,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在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全程靜默狀態(tài)的李萍,突然又冷不丁地沖我說了這么一句。
我回頭看著她。
此時,她蜷縮在被窩中,目光呆滯地看著我。
“我李萍想要得到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過,你也不例外。”
沒想到,她還是這樣的性子。
看了她片刻的功夫,我隨即道:“你該好好處個朋友了——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找一個好朋友好好處處。”
她眼眸微動:“什么?”
“你已經(jīng)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你把所有的人都當做你的墊腳石,你甚至從來都沒把身邊的人當人看。我突然發(fā)現(xiàn),和你相處這么長時間,你身邊從沒有一個和你相處得很好的朋友,全部都是和你有利益關系的人而已。可是人生活在這世界上,最寶貴的其實不是在國外有什么大房子,有什么顯赫地位,不是這樣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我也不想再去看她,便馬上快速離開李萍的房間。
房門口,張震則一直站在不遠處等著我。見我關上房門,他便急匆匆地走到我身邊。
“你怎么沒去睡覺?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好奇地問著。
“沈先生,金讓給您打電話打不通,她給我打電話過來了,并且告訴我有關宋女士的事。”
深更半夜的,又是和明月有關。
聽到這話我嚇了一大跳,馬上問著:“明月怎么了?”
“她看到宋女士剛才上了一輛寶馬車,如今她正坐著出租車在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