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大舅子的隱患必須解決
來的人不是宋明理,居然是他老婆華敏。
此時,她正從山坡另外一側(cè)急匆匆地趕過來,臉上的表情雖然很淡定,但看得出她還是著急的。
“舅媽怎么來了?幾個孩子呢?”我笑著。
我和她從來沒單獨(dú)相處過,她突然一個人跑山上來找我,這里面自然是有一些蹊蹺的。
“孩子們都在后院玩呢。”她不尷不尬地笑著,一邊警惕地看著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生長在山澗中間的那一叢茶樹,“姑爺不是說挖筍么,怎么一個筍沒挖,跑這上面來了?”
其實(shí)山澗越往上竹子越少,下面的筍子很多,上面生長的都是一些馬尾松之類的樹。
“我在數(shù)這里有多少野茶。”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笑呵呵地解釋,“前幾年這里的野茶也就山澗下面一些,現(xiàn)在上面居然也有不少了,看來過一段時間……”
“姑爺,明人不說暗話,我這人也不會繞彎子,而且大家都是自家人,你有話就直說。”華敏馬上打斷我的話,“好好的,我不信你突然想到什么野茶,你是不是知道這里面有什么?所以特意跑上來的?”
原來她也知道了。
看她目光落在我身旁的那一叢茶樹上,我就知道旺旺好好的對這叢茶樹那么感興趣,果然不是毫無來由的——看來,我養(yǎng)這條狗還真是養(yǎng)對了。
“這茶樹下有什么?”
我指著那一叢茶樹。
“姑爺你不是明知故問嗎?都有人告訴我你今天要來這了,你還裝什么裝呢?”華敏不屑地笑了笑,一邊看著那棵茶樹,“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你,這下面埋著那個賤人的尸體。”
心頭一動。
“何慧如?”
算算時間,如果這里面埋的是何慧如,那么也就是兩年的時間了。
這么長的時間一個人應(yīng)該都能化為泥土了吧,沒想到我的旺旺居然還能聞到殘留的味道。當(dāng)然,我更沒想到華敏居然不遮不掩地說了出來。
“這事和明理沒任何關(guān)系,都是我一手干的。”
華敏聽到這個名字后,咬了咬嘴唇看著一旁,隨即似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一樣說出了這番話。
一邊又看著我:“既然你能說出那個名字,那么你早就已經(jīng)在懷疑了,不是嗎?”
“是你干的?”我皺著眉頭。
看她的神情,我怎么覺得一點(diǎn)都不敢相信呢?
“沒錯,當(dāng)初是我殺死了那個勾引明理還想破壞別人家庭的賤人,并且將她埋在這里的,請你不要懷疑到明理身上。”
華敏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平淡,仿佛沒有多少情緒。
我沒想到我什么都沒說,華敏居然一口承認(rèn)了下來。可她越是承認(rèn)得這么干脆,說得越是合理,我怎么就覺得一點(diǎn)都不敢相信呢?
華敏告訴我,是她親手殺死何慧如的。xしēωēй.coΜ
當(dāng)初何慧如仗著自己有了身孕,就強(qiáng)迫宋明理回去和華敏離婚。
宋明理回家后雖然什么都沒說,但作為一個女人,對于丈夫在外是否有了那方面的事自然是有高度的警覺性的。
于是有一次她趁著宋明理以游山玩水為由頭,帶著那個女人到山里談判的機(jī)會,悄悄地跟蹤他們,并且趁著對方不備,她一刀刺入何慧如的孕肚上,然后刺啊刺的,當(dāng)著明理的面殺了那個一心想破壞她家庭的女人。
事后,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們便從家里拿了一把鎬頭,在干枯的山澗坑里挖了一個大洞,然后將那個女人丟了進(jìn)去,用山澗里的沙埋了后又放了石頭壓上去,再在上面培了土,種了茶樹,以此瞞天過海。
這個地方荒山野嶺,周圍又沒有人家的茶園,平時自然極少有人來往。而經(jīng)過短短的半年,埋葬何慧如的地方便和周圍的景致一般無異了。
“我原以為不會有人知道的,沒想到卻被姑爺你知道了。”
華敏苦笑著。
她說得很坦然,但我卻不相信是她做的。原因很簡單,如果這件事是她做的,宋明理就不會因?yàn)樾奶摫蝗藪冻帜敲撮L時間,畢竟當(dāng)初車禍?zhǔn)录闹苯訁⑴c人何慧如已死,知道被撞的不是明月的只有李萍一個人,所以就算李萍將疑心告訴安家的人,別人也沒證據(jù)證明明理有罪。
明理會被挾持,只能是因?yàn)楹位廴缡潜凰λ赖模绎@然有人親眼目睹了,否則明理也不會任人擺布,將明月送到京都,我更不會收到那張寫了明確地址的字條!
“這事不是我知道的,而是有人告訴我的。”我搖了搖頭,“舅媽,既然你說大家都是自家人,那么自家人面前就不用說這些假話,你也不用為明理隱瞞,更不能因?yàn)檫@件事而被有心的人利用。”
“姑爺,這件事就是我做的,我都說得那么清楚,你怎么能不相信呢?”華敏皺著眉頭,突然跪了下來,“姑爺,大家都是自己家人,我求你幫幫我,什么都不要說出去。尤其爸爸剛通過了省里的調(diào)任,這時要是曝出這件事,我怕對他往省里調(diào)會有影響的,我求求你了。”
“你要我怎么幫你?”
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那個賤人死了兩年估計(jì)只剩下骨頭了,既然有人知道她被埋在猴子大山尖的山澗里,看來這個地方也不安全。要不我們今天把她撅出來,再轉(zhuǎn)埋到其他地方。到時候萬一哪天警方來這里,這個山澗里長期被水沖刷,自然也不會留下任何證據(jù)的,你說呢?”
“荒唐,你居然要我?guī)湍銡瑴幺E。”
“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彼此難為彼此呢?”
“如果你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就不應(yīng)該為了隱瞞一個罪行,聽任別人的唆使去犯另外一個罪行。更何況這件事情我清楚得很,根本完全和你沒關(guān)系,這分明就是宋明理弄出來的,以為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突然從我身后響起。
剛剛轉(zhuǎn)過身,我卻被對方一個沖力推倒在溪流淙淙的冰冷的山澗里,隨即對方的身子牢牢地壓在我的身上,一只手捂著我的嘴,使勁將我的頭往山澗的水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