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該相信她的話嗎
“宋明月不已經(jīng)死了嗎?如果還有其他什么的,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李萍氣呼呼地說著,一臉的倔強。
見我沒有絲毫放過她的意思,她瞪著眼,一條一條地和我爭辯著。
“可文,我真搞不懂我哪里對不起你了?從你懷疑我和賈南春有什么后,你就從來沒放棄過懷疑我——那件事我承認我錯了,我不該和他有牽連,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現(xiàn)在倒好,外頭的什么事你都賴到我頭上了。”
“宋明月死了,你硬說是我殺的。你朋友受傷了,你也扯上了什么100萬……”
“你給陳丹丹銀行卡,是明月媽和她孩子大舅媽親眼看到;那天孫東權來我家,你們出去后,我在樓道親耳聽見你們說的話了,也聽到了你給你上面的對接人打電話催錢。人家要錢甚至都要到我這來了,你告訴我,你怎么解釋?”
我承認我激動了。
原本確定明月已死,我和李萍又去辦了離婚手續(xù),加上我對她又不再信任,所以本來我打算什么都不想再問了。
但現(xiàn)在不同。
陳丹丹的話給了我一絲希望,我多么希望明月真的沒死,所以我很想李萍清清楚楚地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明月真沒死的話,她現(xiàn)在人又在哪里,為何始終不肯回來和我見面?
她有太多的秘密我也不想去問了,但明月的事情上,我想讓她和我說個明白!
李萍吐了口氣,似乎并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
但看我始終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態(tài)度,她無奈之下只好攤了攤手。M.XζéwéN.℃ōΜ
“就因為我給人家一張銀行卡,拉開了雙方的爭端,然后對方又攀扯上我,你就覺得是我害了宋明月?宋家的人那么恨我,難道就不是他們指使那個什么陳丹丹,讓她污蔑我?”
“沒錯,我和權叔是說了尾款的事,但那都是工作上的,我沒必要和你解釋。你就因為這個,就說我買通他害了你的朋友?”
“孫東權親口告訴我,是你攛掇他侄子,讓他侄子撞人的。”
其實孫東權找我要錢這件事疑點很多,多得我都覺得他有意找我,故意挑撥我和李萍的。畢竟這件事涉及刑事責任,他既告訴了我,又怎么可能確定我一定不會報警?
如果我報警的話,他的侄子,甚至于他,不都會跟著遭殃么?
當然,疑心歸疑心,我還是想看看李萍是如何跟我解釋的。
“他血口噴人。”
對我這個問題,李萍只簡簡單單地回應著:“可文,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懷疑我害死了明月,害了你朋友,請你拿出證據(jù)。否則的話,這種要坐牢的事,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這個女人……
看來今天無論如何都沒法從她口中得到確切證據(jù)了。
我知道李萍一定隱瞞什么,但她說的有些話想想也的確有道理。
出軌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她都不肯輕易承認,這種人命官司的事,沒確鑿證據(jù)之前,她自然是更不會輕易承認的了。
而且,不說萬鵬被撞的事,起碼明月死的時候,李萍人還在國外留學,所以當時的事不大有可能是她遠程操控的,畢竟怎么操作、什么時間點操作、哪個路段操作,這不是一個人通過電話就能遠程操控的了的。
所以,那個陳丹丹說的話,只怕也有不盡不實的地方。
原本還抱著期望,想從李萍這得到明月的確沒死的消息。但現(xiàn)在看來,那個陳丹丹說的話只怕也有虛假成分。
看來一切得等到明天去交警大隊才能證實了。
“可文,我吵的頭好疼,你看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能不能先讓我回去睡覺?我們不要爭這些事了行不行?”
在我正想著的時候,李萍輕輕地推了推我的胳膊,目光中帶著懇求。
的確,她今晚被人打傷了。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激烈的爭吵也會讓她頭疼。
看著頭上纏著紗布的她,我輕輕地吐了口氣,只好先將明月的事撇下不提。
“到底誰把你打成這樣的,為什么不報警?”
“你還關心我干什么?既然你懷疑是我害死了明月,那我被人打死不正好稱了你的心么?”
眼波流轉,她撅著嘴這樣說著。
狗咬呂洞賓!
問了不回,不問又說對她不關心。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不說我也知道,搶了別人的客戶被打了吧,26號!我沈可文還真夠‘幸運’的,居然娶了個夜場的佳麗做老婆。”
其實真正刺激我,讓我連和李萍掛名夫妻都沒得做的,便是這個26號。
“沈可文,你這話怎么說的呢?我不過就讀研期間貪玩去參加舊友茶齋的選秀,結交一些真正的豪門,怎么到你嘴里就變成我是夜場女郎了?”
“是不是的你自己知道就行,不用和我解釋。”
離婚協(xié)議都簽了,我知道那些做什么,反正她以后做什么事都和我無關了。
“不是,這事我必須說清楚,我沒你想的那么骯臟,請你不要把我和那種夜總會里什么人都要的女人相提并論!”
那種人什么人都要,只要人家給錢,她的26號本質上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微微含著冷笑,我卻也不想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爭辯下去。
“送你回你娘家吧。”
“我不要,大半夜的回去做什么?再說我沒和他們說我離婚的事,你也不希望我爸媽因為我們離婚又跑你爸媽那吵架吧?”
“那就給你開個酒店吧。”
“我才不要住酒店呢,你要開就開,反正我不會下車的。”
這個人,離婚手續(xù)都辦了,居然還訛上我了。
可能相信了明月的死的確和她無關,也不知怎么的,我倒覺得這樣的李萍和嫁給我的李萍似乎更討喜一點,倒也讓我不那么排斥她了。
雖然未置可否,但我最終還是帶她回到家里,將她安排在書房。
之后的晚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腦子里一直都在做著和明月有關的夢。
夢見她沒死,突然又回來了。
夢到回來后的明月,突然就變成了白天我在路上碰到的那個葉玲玲。
夢到葉玲玲又突然和我說,是她和明月?lián)Q了一張皮,所以她像明月……
不知不覺天色已亮,一陣電話鈴聲將我吵醒。
是明理打來的。
“起來了沒?我在你家樓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