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賣力表現(xiàn)(2)
段流云似乎看透她驚恐的假想,“本宮可不喜歡血淋林的東西。”他笑,笑得如初見般暖陽溫柔,一時又讓她松懈下防備,“那六皇子想要如何借用我的心?”
“姬翎喜歡你,所以本宮想要借用你的心讓他看到,本宮想要讓他看到的東西。”
“六皇子想要讓太子殿下看到什么?”
古月芽聽不明白,能被人看透心已經(jīng)很不可思議,還可以利用心制造假想迷惑對方?
段流云笑而不語,古月芽越發(fā)不安起來,從一開始他和軒轅墨邪之間似乎就有著什么約定,要對太子殿下做什么。
難道終究是要對個孩子下手,將他鏟除?
“傷天害理的事,我不會做!”
古月芽表明立場,毒害一個孩子,她死也不會去做。
可她的立場表達得太過突兀,段流云用笑掩飾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然,“月芽公子,以為本宮要做什么?”
他似乎不滿意她把他當作喪心病狂的禽獸來看的眼神。
“本宮想要把這個機會保存起來,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告訴你!”
他終究沒有告訴她最后的要求。
他說一半留一半,她能感覺到他對她有所懷疑,他是有心不把心中所想都告訴她的。
“等到需要的時候?那會是什么時候?”
古月芽可以不追問,但是想起段姬翎那可愛天真的臉孔,純真無暇的眼神,她便脫口而出的問了。
“有沒有說過月芽公子像只貓?”
段流云問,古月芽沒來由的腦海里冒出軒轅墨邪的邪笑的臉孔,“知不知道好奇心能殺死貓,本宮倒希望月芽公子只是只聽話的小白兔。”
他的話總能有心無意的挑動她的心弦,讓她不安,讓她彷徨。
“一直戴著這個人皮面具吧,本宮怕見著面具底下的人會忍不住殺了她。”
段流云伸手撫上古月芽的臉頰,當他出其不意的又傾下身子,這一次她躲開了,“戴不戴著,我會自己決定,我不喜歡玩曖昧不清的游戲!”
他笑,依舊笑得迷人繚繞,“因為是你,男人才會不由自主的曖昧不清……”
說的好像她是搖著尾巴的狐貍,生來就是勾男人似的!
古月芽坐在床邊悶悶不樂,風鈴捧著好幾套紅衣華服走進來,說是后日大婚準備的大紅喜袍,隨后和小德子一起將寢屋裝飾得到處都是喜慶的紅色。
古月芽卻覺得這紅色怎么看都和這深色系的青玄宮格格不入。
她走出屋子,在宮里閑逛,走過小橋流水,剛要繞入假山,身后突然冒出一道聲音,“不去試試大紅喜袍么?不合身,可以趁著現(xiàn)在改。”
軒轅墨邪負手疾步而來,像是要抓她回去試衣服。
“不過逢場作戲,只要演技過關就好,衣服大一些小一些也沒所謂吧。”
古月芽開口就有些沖,反正他娶她全是為了做戲給軒轅龍奕看罷了。
不然那么重要的日子,哪有人臨著大婚前日才開始準備。
“演技?你準備好了什么演技?”
鳳目上下掃著她,好像嘲笑著她的爛演技根本排不上用場。
“我準備了什么,你用不著管,達到激怒軒轅龍奕的目的,不就得了?”
“那倒是!所以本王很是期待大婚之夜的洞房花燭,大紅喜榻上你會如何賣力表現(xiàn)?這王府里到處布滿了他的眼線,夜幕降臨,如果你能喊得很大聲,徹夜不停,他聽到應該效果會很好!”
他這是給她意見呢,還是滿心在骯臟的幻想?
為什么總是在她以為他不會再耍流氓的時候,他就又出饞狼本性。
她可沒想過把身子交給他!一輩子都休想!
“那更加不用在乎衣服了,反正都要被王爺光的!”
古月芽不屑得瞪他一眼,氣沖沖的從他手邊走過,他拽住她的手腕一個轉(zhuǎn)身,又把她拉了回來,正正好好鎖入他的胸膛。
明明不是第一次強勢被迫的落在他的懷里,但是每一次都讓古月芽小鹿驚慌,“軒轅墨邪,你又要做甚么?”
軒轅墨邪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換成了一臉淡漠,他突然伸手撕掉她臉上的人皮面具,隨手扔在了樹叢里。
“為什么撕掉它?你就不怕段流云看到我的真面目?”古月芽很是驚慌,她不是怕摘掉了人皮面具會暴露身份,而是摘掉了它,她又得做回離蘇羽,那個不是她的她。
“比起這張臉孔,也許他更喜歡那張人皮面具!”
軒轅墨邪一手頂起古月芽的下頜,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很不好,板著臉孔,越沉越暗。
該不會青玄宮里有暗衛(wèi)暗中監(jiān)視著她,段流云吻她的那一幕被他知道了?
黑瞳不停的來回閃爍,她以前也會這么躲閃他的直視,但是這一刻他覺得她好像在心虛著什么,試圖隱瞞著什么……
果然,軒轅墨落入眼簾的不該是她乖順的臉蛋,“不問我吻你的理由?”
“你要想,什么理由都能成立!”她冷冷開口,好像自己不過是被牲口咬了一口。
“對!以防萬一,這張嘴只能記住我留下的溫度!”
鳳目霸道得容不得一粒沙塵,為什么他無理取鬧的輕薄她,她的心卻會因為他的一句話,涌動起不該有的情動?
他憑什么這么玩她的身心,什么她的嘴只能留下他的溫度?
等著吧,總有一天,她仍會逃離他,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性命,她也不會讓自己死在他的身邊……
凌晨,軒轅墨邪夜里如人間蒸發(fā)不見了蹤影,古月芽獨寢難眠,把風鈴拉了過來一起睡。
“小姐,你緊張么?”
“緊張什么?”
夜里,兩雙眼睛眨巴眨巴得看著天花板,“聽小德子說,明日清早皇上就會來,好像皇后也會跟著一起來。”
“呵,那人正好湊起,可以開一桌麻將了。”
古月芽哂笑,風鈴側(cè)身看著她,“小姐,你真不后悔嫁給王爺?你不信郡主的話么?風鈴可以見證皇上當初真的為小姐折壽續(xù)命,皇上還說過若是十年到了,你仍逃不過劫難,他會同樣用自己的性命為你續(xù)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這樣深情的海誓山盟,難怪離蘇羽會在被皇后強逼落抬,聽到軒轅龍奕另有金屋嬌,會那么痛苦。
“小姐,你不信么?”
“信也好,不信也罷,都走到這個地步了,就沒有后悔路可以選了。”
“一定有的,皇上若是不在意小姐就絕對不會來參加大禮,也許皇上是特意來接小姐回去的!”
風鈴說時抬起了身子,她是個下人不好干涉主子的感情。
但是十多年相對,小姐的心事她最清楚,如果小姐愛著的不是王爺,那嫁給他,便是作踐自己。
“也許他只是來看笑話的!風鈴你別忘了,岳山里千軍萬馬護著的那個瑾園里的女人才是他的最愛,人心是會變的,諾言隨時都可以反悔的!”
天空迎來太陽初升的明陽,軒轅龍奕一行煞是聲勢浩大的入駐朔王府。
隨行的好多人,光是護衛(wèi)就有上百人。
王府里變得有些鬧哄哄的,古月芽起身就聽到青玄宮外到處是女婢侍從跑來跑去的腳步聲,他們似乎很興奮能一睹皇帝的龍顏,爭相恐后的跑去看。
“小姐,你不出去恭迎么?”
風鈴看著已經(jīng)走到青玄宮門口的古月芽,她的眼神殷切,似乎希望她沖出去,突破重圍重回軒轅龍奕的懷抱。
她卻是轉(zhuǎn)身抬起兩手交叉抱著腦袋,伸了個懶腰,“他若要見我,必定自己會找上門來的。”
說罷,古月芽回頭往宮里走,殊不知走到一個偏僻的廊道時,有個小腦袋探了出來,鬼鬼的跟在了她的后頭,“月芽姐姐,月芽姐姐!”
是誰在叫她?
古月芽回頭張望,只瞧一個粉嘟嘟的小腦袋躲在墻角后面樂呵呵的沖她笑,好像在和她玩躲貓貓,“太子殿下,我可看到你了!”
古月芽段姬翎吐了吐舌頭,一臉被抓包的小表情,提著長長的錦袍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入古月芽張開雙臂歡迎他的懷抱里。
“月芽姐姐,為什么你的容顏變了?我更喜歡原來的你。”
段姬翎從她懷里抬起頭,癟癟小嘴,古月芽摸了摸臉孔,她一時忘了自己沒再戴人皮面具,這個小鬼頭怎會一眼就認出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古月芽?”
“因為我能看到姐姐的心呀!”段姬翎天真的彎起一雙月牙兒般的大眼,隨后又道:“姐姐不去看西蒼皇帝么?女婢們回來都說他生得俊美無儔,婉如神祗,姐姐也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古月芽本不想去,但是段姬翎小手拉著她一個勁兒的跑,連她都不知道原來青玄宮還有個偏門可以悄悄溜出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