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晉江獨家
他們早上出發(fā),下午三點多抵達目的地。
趁著時間還早,眾人連忙換了潛水服下海。
今天是個大晴天,天氣很好,陸岙換完衣服下水,一入水便發(fā)現(xiàn)水很清澈,能見度非常高,大約能達到十幾米,甚至幾十米。
陸岙在水下,能看見分布在附近百米之內(nèi)的林滿漳他們。
人類的身影在水下,像一根細小的樹枝一樣,一不留心,連影子都看不見,
這里的水深平均有十一二米,比他們之前打魚的任何一個海域都要深。
為了安全起見,大家腰上都栓有安全繩,唯有陸岙拒絕了。
他腰間只帶著一根串魚用的繩子,端著一把射魚槍便跳進了海里。
注意到附近的同伴,他還特意往旁邊游了一段,努力避開同伴的視線。
林滿漳發(fā)現(xiàn)他游得有些遠,擔心他遇上了麻煩,浮出水面高聲問:“陸岙,你是不是遇到洋流了?”
“沒有。”陸岙也浮出水面回他,“我在這邊見到不少魚,就在這邊打了。”
“好,你注意安全!”
陸岙比個手勢,“知道了。”
說著大家繼續(xù)沉到水面下打魚。
陸岙踩著水往下游,心里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高興。
這里的海水實在太清澈了,比海岸邊的海域要清澈得多。
因為過于清澈,它有點像泳池的水,都是一汪令人愉悅的半透明藍色,人看在眼里,只會聯(lián)想到美麗,而不是危險。
水深十多米,又寬又闊,陸岙在這里能充分舒展身軀,
他滿足地瞇起眼睛,有點想變回龍形。
游了好一會,陸岙記起正事,開始追魚。
海底就是礁盤,魚比較多,大魚小魚三五成群地游過,一時間頗令人眼花繚亂。
陸岙盯上好幾撥魚,都是大魚,可惜就是游得太快了些,他幾次舉起魚槍,都因為來不及開,而眼睜睜看見魚溜掉。
他在水下耽擱了好一會,一無所獲。
好不容易,前面一條魚慢悠悠游過來。
陸岙悄悄靠近,靠到四五米的地方,他猛地扣動扳機,發(fā)射魚箭。
那魚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魚箭射了個對穿,驟然受到攻擊,它拼命掙扎起來。
陸岙扯動著魚線,往水面上游。
他露出水面時,林貴孝正好也在水面上。
林貴孝一邊踩水,一邊喊:“陸岙,你打到什么魚了?”
“鐵甲巨鯧。”
“好家伙!大魚啊!”林貴孝興奮地問,“你那條鐵甲巨鯧多大?”
“大概十斤出頭。你打到什么魚?”
“花金鼓,大概也有一兩斤。”
花金鼓價格不錯,哪怕不大,林貴孝也很興奮。
陸岙聽見了,提醒一句,“小心它的刺。”
花金鼓的刺很毒,要是被扎中了,得疼上好幾天。
他們現(xiàn)在在海上,如果受傷,會很耽誤事。
林貴孝哈哈笑兩聲,“我知道,我先上船把魚放好。”
陸岙點頭,“那我繼續(xù)打魚了。”
陸岙把打到的鐵甲巨鯧掛在腰上,繼續(xù)下潛打魚。
海里很多小魚,來回游著,陸岙一般不打這種只有一斤幾兩的小魚。
打魚人都會盡量挑大魚,讓小魚繼續(xù)生長。
陸岙不打小魚還因為他準頭不怎么好,打小魚的失敗率比較高。
他繼續(xù)尋找,沒一會,他看見了一條青斑。
這條青斑個頭還可以,目測有兩三斤。
陸岙準頭一般,追了好一會,連打了幾次才打到它。
接著是兩條黑鯛。
黑鯛比較常見,它送上門來,陸岙也沒客氣,抄起魚槍,直接將它射了個對穿。
時間一點點過去,夕陽漸漸沉到海面下去,天空上飄著大片大片的晚霞。
璀璨的霞光隔著水都能看見。
林滿漳浮到水面上,喘息著招呼,“潮水變了,今天到這里吧?大家先上船。”
大家紛紛浮到海面上應(yīng)和,林貢商跟譚君昊干脆直接上了船。
林滿漳看向遠處,喊了一聲,“陸岙?”
“馬上。”陸岙浮到海面上應(yīng)了一聲,“我打完這條魚就上去。”
“你在追什么魚?”
“金錢斑。你們先休息。”
眾人聽說金錢斑,眼睛都亮了。
金錢斑現(xiàn)在的價格很貴,僅次于老鼠斑,一斤幾百塊,要是能撈到一條,起碼六七百到手。
林貴孝問:“你那邊金錢斑多嗎?”
“還行,我看見了好幾條。”
陸岙已經(jīng)在這邊打魚了,其他人不好過來搶。
林貴孝摩拳擦掌,“那我明天也要過去那邊打魚。”
陸岙應(yīng)了聲,繼續(xù)往下沉。
幾條金錢斑還沒察覺到危險,正悠哉悠哉地在水下尋找食物。
陸岙悄悄靠近。
直到靠到四五米遠的地方,金錢斑反應(yīng)過來了,一下四散。
陸岙再次失去目標。
他也不著急,浮上水面換口氣,繼續(xù)下來打魚。
連續(xù)幾回過后,陸岙總算摸到了那群金錢斑附近。
這次他不敢耽擱,直接瞄準把握最大的那條,發(fā)射。
魚箭破開水流,直沖金錢斑而去。
下一秒,魚箭釘在金錢斑身上,一小股血液流出來,將附近一小片水域染成淡紅色。
陸岙也不貪心,扯著魚慢慢上浮。
其他人已經(jīng)回到船上,見他慢慢游過來,大家都過來拉他。
陸岙爬到船上,少了海水的浮力,他一下覺得身體極為笨重,尤其腰上掛的幾十斤魚,重得他差點沒一個趔趄。
林棲巖連忙扶他手一把,“小心。”
“沒事。”陸岙解下魚,順手拉過一張板凳,坐在上面喘氣,“累死了。”
他打的魚中,金錢斑跟青斑最引人注目。
林貢商蹲在旁邊翻動他打到的魚,第一眼就看見了那條金錢斑。
金錢斑特別好認,身上有六角形斑點,看著挺威武。
林貢商掂了掂魚,肯定道:“這條金錢斑起碼四斤。”
陸岙一口氣喝了小半瓶礦泉水,喘了一會,也贊同,“確實四五斤。”
“你今天光這條金錢斑就比我打的所有魚都值錢了。”
“你都打了什么魚?”
“也沒什么,黑鯛三條,青斑一條,海狼一條,然后沒了。”林貢商道,“今天除你外漳哥打的魚最多,五條黑鯛,兩條海狼,兩條膠臘,一條青斑。林貴孝跟譚君昊都跟我差不多,不過林貴孝打了條比較貴的花金鼓。”
林貢商三言兩語將各自的收獲說了一遍。
林棲巖今天沒下海,收獲的條數(shù)為零,但是拍了不少視頻當素材,本人也很滿意。
陸岙坐在板凳上輕喘。
林棲巖去船艙里拿了一大袋零食過來,“你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陸岙不跟他客氣,接過便吃。
林貢商拎起魚,嘿嘿笑問:“我?guī)湍惆阳~拿去凍上?”
陸岙揮揮手,示意他去。
這些魚才剛出水,都還活著,現(xiàn)在凍上,吃的時候解凍一下,口感味道跟鮮魚也差不多。
陸岙坐在甲板上,吃了一堆零食,總算緩過來了些。
他拎著魚箭去拿衣服換。
晚飯大家沒怎么費心思,隨便一些菜放到一個鍋里煮熟,各自拿碗裝著就能吃。
幾人開了罐橄欖菜,開了罐辣醬,挖上一勺橄欖菜,再來一點辣醬,味道非常不錯。
陸岙并不挑剔,一個人吃完半鍋,去洗了自己的碗,洗漱完準備拿睡袋出來休息。
他今天已經(jīng)很累,睡在睡袋里,卻怎么也睡不著。
海水跟淡水不同,哪怕干了,也特別有存在感。
陸岙躺著,渾身不舒服。
他們帶的淡水不算太多,陸岙下午已經(jīng)用礦泉水簡單擦洗了一遍。
其他人連擦都沒擦,就帶著一身海水睡了。
盡管如此,他們累得狠了,躺下就睡,并沒有陸岙這種困擾。
陸岙仰躺在甲板上,望著燦爛星河,心中無聲嘆息。
還是下點雨好了。
別的不圖,總要洗澡。
他閉上眼睛,試著溝通云層。
船下,無數(shù)海水變成小水珠,凝成水蒸氣,慢慢上升。
遠處的云也慢慢聚攏。
云層越來越厚,漸漸將星空遮擋了起來。
陸岙繼續(xù)召喚云跟海水。
他們這邊溫度漸漸低下去,海風也起來了。
林棲巖最先察覺到不對,他睜眼一看,嚇了一跳,“哎,怎么要下雨了?”
大家被他聲音驚醒,抬頭一看,果然一大塊烏云遮擋在上空,已經(jīng)看不到星星。
“臥槽,風雨說來就來?”林貢商連忙跳起來,招呼大家,“大家快把睡袋搬回去啊,別淋濕了!”
大家聞言紛紛搬睡袋,打算換個地方繼續(xù)睡。
唯有陸岙去翻出一身新衣服,“趁著下雨,我先洗個澡。”
“還能這樣?”
“為什么不能?”陸岙反問,“天下雨不就是來幫我們洗澡的嗎?”
大家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陸岙脫得只剩一條內(nèi)褲,拿著毛巾出去了。
他沒用洗發(fā)水跟沐浴露,怕污染海洋環(huán)境,就這么拿一條毛巾出去洗澡。
他剛出去外面,黃豆大的雨滴果然落了下來,砸得甲板劈啪作響。
林棲巖一脫t恤,追了出去,“我也來。”
有兩人帶頭,林貢商幾人紛紛拿著毛巾跑出去。
大滴大滴雨水落在頭上身上,將水漬汗?jié)n鹽分一掃而空,哪怕沒有洗發(fā)水沐浴露,就著雨水搓洗一便,身上也變得清爽起來。
其他人擔心雨水很快下完,都只是洗了個戰(zhàn)斗澡。
唯有陸岙,仔仔細細,以堪稱享受的態(tài)度認真洗了個澡。
等他帶著涼意,一身清爽地回到艙室時,雨也剛好停了。
林貢山看著從下雨到雨停,每一份雨水都被陸岙用了起來,忍不住道:“這不是下雨,是你家花灑吧?”
陸岙擦著頭發(fā),難得沒反對,“差不多?”
“靠,你運氣也太好了,老天連下個雨也為你服務(wù)!”
作者有話要說:咳,確實還有一更
大概要十一點五十五左右才能寫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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