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晉江獨家
陸岙捕撈到的這條大鳘魚實在太大,他們這個小縣城可能吃不下。
其他人也意識到了,看著他捕來的這條大鳘魚發(fā)愁,“也不知道縣里有沒有魚販子吃得下這條小十萬的鳘魚。”
陸岙頭也不抬,“吃不下就算了,我們自己消耗。”
這條鳘魚身上最值錢的部位就是魚肚,鮮魚賣不出去,取下魚肚制成魚膠也一樣。
收藏久了,還能升值。
剩下的魚肉也不會太貴,取了魚肉打成魚丸,做成年禮送給親朋好友也挺好。
眾人轉(zhuǎn)念一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林貢商他在玩著手機,問道:“現(xiàn)在是要干嘛?不是準備回去嗎?”
“先發(fā)個朋友圈,看看朋友圈里有沒有人要。”
陸岙挺多魚都通過朋友圈和競拍群賣掉,他現(xiàn)在捕撈到昂貴的魚,都會順手發(fā)個朋友圈。
現(xiàn)在不早不晚,一時沒人回復(fù),陸岙也不著急,收好手機揣在兜里,過去船尾啟動發(fā)動機,和大家一起回家。
他們今天動作比較快,回到岸上的時候還不到六點。
陸岙正打算和他們?nèi)ベu魚,打開手機想和宋州說一聲,誰知道剛打開手機,數(shù)十條信息“刷”地涌出來,讓他的手機震動了好一會兒。
林棲巖好奇地轉(zhuǎn)過頭來看,“這是有人在問你鳘魚的事?”
“嗯。”陸岙手指刷刷地略過信息。
給他發(fā)了最多信息的人是翁謙,他兩分鐘前還在給陸岙發(fā)信息,讓陸岙看到了信息就回他一下。
其他人也都在問陸岙關(guān)于他撈上來的鳘魚的事。
陸岙給翁謙簡單回復(fù)了下,然后在競拍群和船老大群簡單介紹了下捕撈上來的這條鳘魚的情況。
他捕撈到的這條鳘魚一撈上來就死了,看痕跡,應(yīng)該是和其他魚或者什么東西搏斗致死,創(chuàng)口很新鮮,也很干凈。
群里的人都在討論這條魚值多少錢,陸岙告訴他們這魚還沒賣掉,按照往常年前的價格,這魚的肉大概一百多一斤,魚鰾六七萬。
這個價格挺厚道的
小陸,你把魚賣給我吧,我出現(xiàn)錢,一整條我們湊個整數(shù)六萬六怎么樣?你這魚撈上來就是死魚,不能跟活魚相比,多少有些掉價
小陸哥,你別聽他的,七萬我要了
七萬五,我離得比較近,你運過來的時候應(yīng)該還新鮮
小陸在當?shù)刭u都能賣到六七萬,要是運出來,價格更了不得,你們七萬還想打發(fā)人家?我出八萬!
哎,哪有這么抬價的?這么抬豈不是沒完沒了?
競拍群里一時熱鬧得不行,大家各說各的。
陸岙也不阻止。
這些人看起來沖動,其實最精明,只要能談下來,他們一分錢都不會多出。
相反,陸岙加的那個由船老大組成的群就豪氣多了。
小陸今天捕撈上來的這條鳘魚不錯啊!
確實不錯,兆頭也好,都要過年了,還來個大豐收
這條鳘魚我要了,十八萬八,你發(fā)我也發(fā),怎么樣?
這個價格平時還可以,過年來看就有點低了,要不然賣給我吧?我出二十萬
老駱,給個面子嘛,要不這樣,我加到二十五萬。市場價應(yīng)該也就是那么多了,大家要是不著急用魚膠的話,給我個面子
我們給你面子有什么用,這事得看陸岙嘛。陸岙,你說怎么樣?
陸岙在群里現(xiàn)身:我還有朋友也想買這條魚,我看看他們那邊出的價
哎,這也是。那我加價加到二十八萬,超過這個數(shù)我就出不起了
這個價錢沒有特別貴,卻也沒什么撿漏的余地了,大家都很給面子,沒跟他爭。
船老大這邊最高價出到了二十八萬。
競拍群那邊磨磨蹭蹭,十萬都沒出到。
還有好幾人悄悄私聊陸岙,想打感情牌,包括翁謙這家伙。
陸岙一個都沒答應(yīng),分別回復(fù)完之后關(guān)上手機,對林貢商他們說道:“你們?nèi)ベu魚吧,我這魚暫時不賣。”
“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的魚不愁賣了,那我們走了。得趕緊抓緊時間,趁著天色還早把魚給賣了。”
林貢商他們揮揮手,將魚轉(zhuǎn)移到三輪車內(nèi),打算先去鎮(zhèn)上碰碰運氣。
要是鎮(zhèn)上的魚鋪吃不下那么多魚,他們就要去縣里賣了。
不過應(yīng)該沒問題,他們今天沒打到什么特別名貴的魚,現(xiàn)在又臨近過年,肉和魚的銷量都特別好,他們今天打上來的魚新鮮生猛,應(yīng)該不愁賣。
幾人分道揚鑣,林棲巖幫著陸岙將今天打到的魚搬上他的三輪車,“這條鳘魚那么大,要是不趕緊賣掉,會不會容易壞掉?”
“沒事,壞不了,家里那個凍鵝飼料的大冰柜剛好可以空出來凍這條魚。”
林棲巖見他心中有數(shù),提過一句就不再提了。
兩人吭哧吭哧把這一大堆魚搬回陸岙家,宋州已經(jīng)回來了,看到他們今天打到了那么多魚,有些驚訝,“今天收獲那么好?”
“運氣。”陸岙一本正經(jīng)道,“可能老天想給我們點錢過年。”
宋州聞言便笑。
林棲巖幫忙把魚搬進去之后要回家。
宋州留他吃飯,他趕忙擺擺手說家里奶奶已經(jīng)做好了,忙一溜煙地回去了。
陸岙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宋州,“我怎么覺得他有點怕你?”
“這我哪知道。喲,你們?nèi)豪锏母們r已經(jīng)競爭到二十五萬了。”
陸岙也看了一眼,土豪群的競價果然在慢慢爬升當中。
“不用管他們,隔壁船老大群的最高競價是二十八萬,看兩邊哪邊更高。”
宋州笑,“我估計以他們這緩慢抬價的方式,應(yīng)該還是他們這邊會高一點。”
“估計也不會高太多,看看吧。”陸岙道,“我今天撈到不少魚,你看今晚想吃什么,我們今晚吃點海鮮。”
“油爆大蝦來一個。”
“嗯,今天打的大蝦品質(zhì)都不錯,挺多大蝦都有手掌那么長。再來一個炒蘭花蟹吧,然后來條清蒸海鱸?”
“好啊,我給你打下手。”
兩人做飯的功夫,競價里的競拍價還是沒停止,一直在緩慢爬升當中。
陸岙以為得等到睡前,結(jié)果才會出來。
沒想到他們吃完飯去群里看的時候,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
出價最高的是翁謙,出三十六萬。
他這價格一出,大家就不跟他搶了,主要陸岙這條魚撈上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哪怕還新鮮,說出去也不怎么好聽。
大家都是有錢人,想吃什么魚都能買到,陸岙這魚也不具備太大的競爭力,眾人主要是眼饞這條魚肚子里的魚鰾。
市面上的花膠挺多,出到三十六萬,都能買到品質(zhì)不錯的黃唇魚魚膠了,買這么一條鳘魚,有些劃不來。
陸岙看到結(jié)果,過去船老大那個群里說了一聲,大家聽說有土豪直接花了三十六萬買這條魚,心里有些遺憾,又為陸岙高興。
這個結(jié)果真不錯,年前還能掙上這么一筆,運氣非常好了
小陸,過年你什么時候有空,出來喝酒啊?
對啊,你不是要搞那什么海洋牧場嗎?出來聊聊,也傳授一下經(jīng)驗唄
大家都很熱情,陸岙想了想,回復(fù)他們:過年要陪家人出來喝酒的話,大概要到年初三年初四才有空
哈哈哈哈,都一樣,我也是年初三以后才有空
我年初四、年初五有空
我也年初四
要不然群主做個統(tǒng)計吧,到時候看一下哪天最多人有空,我們就挑哪天出來喝酒
群主冒泡答應(yīng)。
陸岙看他們已經(jīng)在討論過年喝酒的事,便退出群,找翁謙確定買魚的事。
翁謙見這條魚果真被自己拍中,又高興又遺憾:陸岙你生意越做越大,我在你這里再沒特殊優(yōu)惠了允悲.jpg
陸岙看到這句話,想了想:我今天出來打了不少魚,你要什么優(yōu)惠,我再送你一些魚吧
翁謙馬上高興起來:你都打了什么魚?我看看
陸岙:黑鯛、白臘、海鱸……太多了,雜七雜八。你先說你想要什么魚,我看看我這里有沒有
翁謙:東星斑有嗎?過年了,我弄條東星斑自家吃吃
陸岙:沒有,你要的話,我可以試試幫你打條老鼠斑
翁謙:現(xiàn)打嗎?
陸岙:嗯
翁謙吃檸檬了:艸!這樣也行?大海是你家的養(yǎng)殖場嗎?想打什么魚打什么魚?
陸岙懶得理他這句話:要的話我這幾天早上出去試試,過年前給你
翁謙:要要要!最好多打兩條,我們家人多,你就是給十條八條我也不嫌棄
陸岙:美的你!就一條,多了沒有。除了你自己吃飯那桌,其他桌上要用的魚,你自己出去買吧
翁謙:嘻嘻嘻,找你買也行啊
陸岙:我不多打。不多說了,你買下來的這條鳘魚要怎么處理?我快遞到你那里?
翁謙:我剛剛看了一下,現(xiàn)在物流比較慢,你快遞過來估計要一兩天。直接包直升機送過來都要四五萬了,也不劃算
陸岙:然后?
翁謙:要不然這樣吧,你幫忙把魚鰾取出來曬一下,魚肉直接幫忙打成魚丸,可以嗎?你會曬魚膠嗎?
陸岙:會,應(yīng)該沒問題。魚丸我沒打過
翁謙:那個沒事,我們也是用機器打,你找個機器打成魚丸就行,到時候凍好了也比較好寄過來
陸岙:那我先試試
兩人溝通好,陸岙去冰柜里拿出大鳘魚。
宋州跟著一起過去幫忙,問道:“現(xiàn)在就弄。”
“趁現(xiàn)在還新鮮,趕緊處理了吧。”
他們這條魚實在太大了,哪怕凍了好幾個小時也沒凍硬,現(xiàn)在拿出來魚肉還有彈性。
陸岙將魚放到秤上稱了一下,這魚足足有九十三點六斤。
他將魚的重量拍照發(fā)給了翁謙。
先前在交易的時候,兩人都沒想起來還要稱一下。
陸岙只是估計差不多一百斤。
翁謙也只是看這魚體型夠大,他對這魚的重量大概有個判斷,現(xiàn)在這重量恰好在他的預(yù)估范圍內(nèi)。
看陸岙已經(jīng)準備處理魚了,翁謙驚嘆:現(xiàn)在就弄啊?晚上沒陽光,魚鰾還能曬嗎?
陸岙:北風(fēng)風(fēng)大,先風(fēng)干一下,沒問題
陸岙:不跟你說了,我要開始處理魚
打完這句話,陸岙站在魚前面看著這條大魚,頗有點束手無策。
他理論上的確知道要怎么曬魚膠,實際上他一次都沒操作過,現(xiàn)在要動手確實也難了一點。
宋州見他拿著一把刀,站在魚前面比劃來比劃去,笑,“我來吧。”
陸岙松了一口氣,趕忙將手中的刀遞給宋州。
陸岙將刀交出去之后也沒離開,就在旁邊蹲著,嘴里還念叨,“他們買這條魚最看重的就是這條魚肚里的魚鰾,我們小心點啊。”
宋州瞟他一眼,“不放心我用刀的本事?”
“放心放心。”陸岙趕忙拍馬屁,“除了你之外,這個世界上我也不放心別人了。”
宋州笑了一下,一刀劃下去,游刃有余地讓魚肚子里的內(nèi)臟顯露出來。
陸岙趕緊去拿了好幾個干凈的盆子過來裝魚內(nèi)臟。
除了魚子和魚鰾之外,其他內(nèi)臟都是不要的,他們總共就裝了兩盆。
魚內(nèi)臟取出來的時候,腥味極大。
胖墩聞到味道,石頭舔著鼻子,乖巧地坐在旁邊守著,眼巴巴地看著陸岙和宋州,指望主人們能給它吃點。
陸岙見它垂涎欲滴,趕忙推了它一把,“你晚上吃過蝦,這個不能碰了,離遠點。”
胖墩:“汪”
它毛茸茸的身子不僅沒遠離,反而更靠近了點。
陸岙想把它抱起來。
“沒事。”宋州抬頭看一眼,道,“它不敢亂動。”
“那算了。”陸岙蹲順勢在胖墩旁邊,“魚子等會我問問他要怎么處理,現(xiàn)在我們先處理魚鰾?”
“你來還是我來?”
“你來,”陸岙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大會這個。”
宋州笑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撕開魚鰾表面那層筋膜。
要曬魚膠,原料很講究,最好得挑又大又厚的魚鰾,而后撕去表面的筋膜和血管,將所有的雜物去除,只留魚鰾洗干凈,然后才能拿去曬。
宋州慢慢清理魚鰾,在他的處理之下,魚鰾很快就變得雪白起來,上面不帶一絲雜物。
這樣一只魚鰾就算處理好了。
陸岙找出圓簸箕,將這只魚鰾小心放到簸箕上,又送到樓頂去曬。
他們這棟小樓不算高,平時有些小動物造訪。
陸岙看著樓頂?shù)聂~膠,有些擔心,“要不然我拿個罩子過來吧,免得被鳥或者貓給禍害了。”
“不用。警告一下它們就好。”
說著,宋州氣息蕩開。
陸岙站在宋州旁邊,什么也沒聽見,但明顯可以感覺到附近所有的生物都被警告過。
哪怕他自己,也從心底里不想破壞面前的魚膠。
陸岙眼睛都亮了起來,“這個技能未免也太好用了吧?”
“我教你。”
宋州這話一出,陸岙又回想起了當時學(xué)降雨的時候,當時他根本沒摸著邊,學(xué)起這個來特別艱難。
艱難到一聽到要跟宋州學(xué)東西他就有點腿軟。
他輕咳一聲,顧左右而言他,“有你就行了,我才不學(xué)這個。”
宋州捏捏他后脖子,沒有說話。
接下來幾天,陸岙都挺忙。
馬上就要過年,他的年禮還沒送出去,要是不趕在年二十八之前將所有年禮送出去,最晚的快遞停運后,要再想送,就得等明年。
因為答應(yīng)了送翁謙老鼠斑,在準備年禮之余,他還得去見過老鼠斑的那片海域打魚,好不容易打到了兩條老鼠斑,他才去魚丸加工廠,將鳘魚魚丸取回來,一起打包好,發(fā)生冰鮮包裹給翁謙寄去。
等這一切忙完之后,已經(jīng)到了年二十七。
陸岙家里的年貨都還沒準備,家里的衛(wèi)生也沒搞,里里外外事情一大堆。
宋州現(xiàn)在縮短了工作時間,每天大概只工作六個小時左右,剩下的時間都陪陸岙處理過年的事宜。
見陸岙緊張,宋州笑他,“家里就我們兩個人,怎么過都行,又沒有特定的標準,不用那么趕。”
“那不行!好歹是我們兩個過的第一個年,要重視。”陸岙拉過他的手,給他看手機里的圖片,“你看看我們的春聯(lián)要用哪種,我感覺這個純毛筆字的不錯,這個燙金的也不錯,都挺大氣。”
宋州仔細比對了一下,道:“選燙金的吧,這個純毛筆字的寫得不太好。”
“我感覺挺有范兒的啊,你看著筆走龍蛇”陸岙說到一半,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雙眼睛盯著宋州,炯炯有神地問:“我忘了問了,你是不是會寫毛筆字啊?”
宋州活了那么多年,區(qū)區(qū)幾個毛筆字自然不在話下,他不僅會寫毛筆字,還會國畫,會樂器,只是之前工作忙,不經(jīng)常玩,陸岙也還不知道。
宋州含笑點頭。
陸岙立刻道:“既然你會寫毛筆字,那我們就不用別人的字了,你寫行嗎?”
“這有什么不行?”
“那我明天去買紅紙和毛筆,你有沒有什么特殊要求?”
“沒什么特殊要求,別忙活。我那里還有很多毛筆,明天我們?nèi)バ玛懼莨涔洌槺阗I點年貨回來就行。”
陸岙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都忘了他們還可以去新陸州逛逛,他的思維都快局限在鎮(zhèn)上了,聽宋州這么一說,他輕吁口氣,“也行,那我們就當去約會了。”
“我看明天有芭蕾舞劇巡演,去不去?”
“去!”
拋開家長里短,單純逛街的感覺就特別美好。
尤其陸岙和宋州都不缺錢,他們看到什么只是要看自己喜不喜歡,而不用考慮金錢的因素,這導(dǎo)致陸岙一上午都在買買買。
宋州會瞬移,他們的東西買得多了,又懶得提,宋州就會瞬移回去,將東西先放好,然后又瞬移回來繼續(xù)逛。
吃的、喝的、玩的、用的,新陸州有無數(shù)新奇而精美的東西,逛了一天,陸岙就將家里的東西換的七七八八,比如說臺燈、凳子、柜子,甚至還包括電視機、洗衣機等等。
家里的硬裝暫時沒法改變,然而軟裝一收拾之后,整個家的氛圍都不一樣了。
如果說原本這個家更偏向于陸岙跟父母所在的三口之家,那么現(xiàn)在這個家的擺設(shè)則偏向了陸岙跟宋州的兩口之家。
陸岙父母的痕跡也一直在,陸岙將他們的房間保持得很好,里面的設(shè)施跟家具基本沒有變,都連父母穿的衣服都在。
在一個家里同時存在著兩代人的痕跡,看起來特別和諧,有一種傳承的氛圍。
陸岙逛了一天也不覺得累,晚上還拉著宋州折騰了一番。
宋州更不覺得累。
第二天,宋州早早起床做早餐,吃完早餐之后在院子里寫春聯(lián)。
陸岙還沒睡醒,在院子里曬著太陽,眼睛瞇起來,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胖墩同樣沒睡醒,就窩在他腳邊。
院子里兩人一狗,顯得格外溫馨。
宋州寫完春聯(lián)之后,直接拿去外面貼了。
他的字比陸岙先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那些字要好看得多,俊秀又不失風(fēng)骨,大氣而風(fēng)流。
別說陸岙,就是過來給他們送年糕的林貢商看到這幅字都有些走不動了。
“這字是宋州寫的啊?他寫得真好,不愧是文化人。”
陸岙有些得意,“那是。”
林貢商打蛇隨棍上,“那宋州有沒有空?有空也幫我家寫幾幅唄。”
“我說你怎么那么殷勤,感情是訛字來了?”
林貢商笑嘻嘻,“這怎么能叫訛?zāi)兀沂歉惺芤幌聜鹘y(tǒng)文化的氣息,受一下熏陶,保佑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以后也是個斯文俊秀的文化人。”
他這么說,宋州笑道:“沒事,我這里還有紙和筆,我給你寫,要多少幅?”
“宋州你太好了,大概就是大門外一幅,客廳外一幅,其他的窗花跟福字什么的,你看著寫就好。”
“那內(nèi)容呢?”
“我沒讀多少書,也不知道這時候應(yīng)該寫什么內(nèi)容,反正你看著寫嘛,吉祥就行。”
宋州想了想,便低頭給他寫了一幅。
寫春聯(lián)不過是幾分鐘的事,幾分鐘之后,林貢商拿著陸岙的回禮和春聯(lián),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陸岙在村里的人緣其實非常不錯,尤其受他照顧那么久的老人們,心里一直念著他。
現(xiàn)在老人們的孩子都回來了,家里買了許多年貨,大過年的,又做了不少吃食,念及陸岙和宋州都是男人,村里人沒少給他們送做好的菜跟餅。
其實大家做的菜跟餅都大同小異,但每份食物都是一份心意,陸岙也沒拒絕,笑著給他們回禮。
村人收到回禮,又看看宋州寫的春聯(lián),知道別的人在他們這里求到了春聯(lián),也試探著求。
宋州脾氣很好地全答應(yīng)了。
到下午的時候,全陸屋村的人都用上了宋州寫的春聯(lián)。樂文小說網(wǎng)
村里到處都能見到紅色的春聯(lián)和鞭炮,過年的喜悅彌漫了整座村子。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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