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章 晉江獨家
德雷克市并不算大。
它的前身是德雷克鎮(zhèn)。
后來因為南極旅游項目日漸興起,這個小鎮(zhèn)也隨之發(fā)展了起來,升級成一座城市。
這是一座非常典型的南大陸城市,白雪皚皚的高山,五彩繽紛的房子,鋪著石頭的街道……這一切都跟華夏截然不同。
陸岙他們坐在大巴上,隨著大巴慢慢往前開,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他們有些是本地人,有些則明顯是天南海北來的旅行者。
車行駛在這樣的街上,陸岙終于有了真實感,他們已經(jīng)從華夏來到了這座南大陸城市。
車很快就到了酒店。
統(tǒng)籌帶著助理一起分房間。
林棲巖算是半個明星,有自己獨住一間屋子的資格。
陸岙作為工作人員,只能跟人合住。
他是跟統(tǒng)籌說了一聲,自己掏腰包補齊了房費,也獨住一間房間。
旅途非常令人疲憊,絕大部分人分好房間之后簡單吃了頓團餐,再也沒出來。
也有一部分人互相招呼著,想要逛逛這座南大陸城市。
陸岙安頓下來了,原本想給宋州打個電話。
看了下時間,德雷克市已經(jīng)傍晚七點多了。
這里大概比華夏晚了六個小時左右。
這個時間點,家里都已經(jīng)一點多了。
陸岙看著電話,最終還是不忍心吵醒宋州,他想了想,只給宋州發(fā)了一條信息,告訴宋州他已經(jīng)安頓下來了,讓宋州不用擔心。
宋州沒有第一時間回復他,他估計宋州已經(jīng)睡著了,便沒再看手機。
在飛機上坐了那么久,又轉(zhuǎn)到大巴上,他身上的衣服早變成了菜干,哪怕還不至于有異味,也沒什么形狀了。
他將衣服脫下來,進去浴室里面洗澡。
洗澡洗到一半,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陸岙揚聲,用西語說道:“不用客房服務。”
可能他在浴室里太悶了,聲音沒能傳出去,敲門聲依舊鍥而不舍,咚咚的聲音折磨著陸岙過于敏.感的耳朵。
他無奈,只能在架子上扯了條浴巾,匆匆裹上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面前的卻是林棲巖。
“哇哦。”
林棲巖不知道是不是被水蒸氣蒸了一下,臉瞬間有些紅。
他看陸岙還在滴水的頭發(fā),又去瞄到陸岙的腹肌,目光像黏在上面了,怎么拔都拔不開,羨慕道:“你身材好好啊。”
林棲巖已經(jīng)好一段時間沒看過陸岙的裸體了。
哪怕只裸露上半身也沒看過。
他沒想到陸岙身材比以前更好了,身上那結實的肌肉線條明顯卻又不過分壯碩,尤其那奶油色的皮膚,哪怕他偏好男人味足一點的攻,看到陸岙也怦然心動。
陸岙懶得理他過分直白的目光,問:“有事?”
林棲巖其實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對上陸岙的視線才發(fā)覺他洗澡洗了一半,身上的泡沫沒太沖干凈,臉上帶著些許不耐煩。
仿佛他只要回答一個沒有,陸岙就隨時可能把門拍在他鼻子前。
林棲巖連忙收回目光,“你有沒有興趣去捕撈帝王蟹?“
“現(xiàn)在?”
陸岙意外,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鐘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接近晚上八點,要是現(xiàn)在去,起碼得凌晨才能回來。
“對啊,就是現(xiàn)在,明天一早我們不是就要起航前往南極了嘛,要是錯過了今天,可能就沒機會了。”林棲巖晃了晃手機,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人了,你要是愿意去,我們可以一起去。”
陸岙讓他進去,“對方是什么人,怎么去?”
“你知道這里是我們?nèi)A夏的遠洋捕撈的一個據(jù)點吧?我聯(lián)系的那人是個華夏船長,船上大多也是華夏人,我問他可不可以帶我們出海捕撈帝王蟹,他答應了,只要我給他做了個廣告就行。”
陸岙對漁業(yè)這塊其實還是不太熟悉,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里是華夏的遠洋捕撈據(jù)點。
他有些意外,“你們是怎么聯(lián)系上的?”
“我來之前查了點資料,這里不是盛產(chǎn)帝王蟹嘛,當時我就想拍一期關于帝王蟹的視頻,然后七拐八落就聯(lián)系到了這個華夏船長。”
陸岙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坐一會兒,等我洗完澡,我們一起去。”
林棲巖松了口氣。
陸岙圍著浴巾進了浴室,水聲嘩啦嘩啦響,林棲巖在外面說道:“你要是不去,我自己一個人去,還真有些沒膽子。”
“嗯?”
“我之前沒見過那船長嘛,現(xiàn)在相當于就是網(wǎng)友,這么貿(mào)然前去,萬一發(fā)生什么事,那可真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嗯。”
“我在出來之前已經(jīng)拜托好了我熟悉的工作人員,我們要是凌晨四點還沒回來,又沒有發(fā)信息給他。他就會報警,安全問題應該不用太擔心。”
陸岙在林棲巖的訴說中洗完澡,穿了休閑褲跟t恤出來,然后在床上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對林棲巖說道:“走吧。”
“你不多穿點嗎?外面風挺大,還挺冷的。”
哪怕現(xiàn)在是南半球的夏天,因為緯度高的關系,晚上也只有十多攝氏度。
出去外面被風一吹,人都要打個寒顫。
林棲巖自己就穿了件毛衣。
陸岙搖頭,“沒事。”
兩人下樓。
大堂里沒什么人,也沒人注意到他們兩個已經(jīng)不在酒店了。
陸岙帶著他走到大街上,問:“你跟節(jié)目組簽了什么合同,在節(jié)目拍攝之間允許你自己出去拍視頻?”
“這個沒規(guī)定,不過應該沒問題吧,反正這個視頻可能要等到節(jié)目播出了才會播。”
節(jié)目組的人也沒想到他那么拼,在錄視頻期間還能抽空去拍視頻。
因為晚上不方便的關系,林棲巖沒帶攝像機,只拿了手機跟手持攝像桿。
他西語說得不太好,出外主要靠陸岙跟人溝通。
大街上沒什么人,也不知道是這里的人們不喜歡晚上出門,還是因為治安不如國內(nèi)好的關系。
他們左右張望,基本看不到人影。
陸岙原本想打車,見狀只好下載了相關打車軟件,在網(wǎng)上叫了輛車。
出租車姍姍來遲,到了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晚上八點四十了。
林棲巖在微信上跟楊船長說抱歉,請他們再等一會兒。
兩人上了車,出租車載著他們往碼頭趕,又用了二十多分鐘,他們才到碼頭。
陸岙超額給了小費,下了車,發(fā)現(xiàn)碼頭上人還挺多,一眼望去,絕大部分都是黑頭發(fā)黃皮膚的華夏人,如果不是背后的建筑明顯具有異域風情,這里跟國內(nèi)的碼頭沒什么兩樣。
林棲巖也看到了,小聲用華夏語說道:“我們國家的人最勤奮,一般本地人到了時間就下班,不會再出來工作了。”
陸岙點頭,“怎么找楊船長?”
“我打一下他的電話,看看怎么會合。”
林棲巖說著撥通了電話。
在他們不遠處,一個身材壯碩,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拿起電話“喂”了一聲。
兩人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位就是楊船長。
林棲巖揮了揮手,對著那位大漢喊:“楊船長,我們在這里。”
他說著拉著陸岙走過去跟那位楊船長握手,“楊船長,你好,打擾了。”
“不客氣。”楊船長爽朗一笑,“歡迎你們來到德雷克市。”
“謝謝,我們現(xiàn)在就出海捕撈帝王蟹?”
“對,趁著現(xiàn)在風還平靜,我們要趕緊出海。”
林棲巖舉著手持攝像頭,對著攝像頭簡單介紹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楊船長等他說完,帶著他跟陸岙上了船。
他們捕捉帝王蟹的船比國內(nèi)的普通漁船要大些,不過沒有中型漁船大,目測船長有十二三米左右,寬三四米。
船上有活艙,還有好幾大箱冰塊。
他們上了船,除了楊船長之外,還有三個華夏人。
楊船長簡單給他們介紹一番,然后開船前往目的海域。
林棲巖問:“楊船長,我們現(xiàn)在捕捉帝王蟹用什么方法?下網(wǎng)捕捉嗎?”
“這個沒法下網(wǎng),帝王蟹是深海蟹,它們大概生活在海底五百多米以下,沒那么長的網(wǎng),我們這邊主要是用箱籠誘捕。”
“現(xiàn)在主要將一個個裝有魚肉等其他誘餌的箱籠放到海底去,帝王蟹爬進去就爬不出來了。”
林棲巖問:“是不是跟地籠差不多?”
“原理都差不多,不過誘捕帝王蟹的箱籠是圓的,地籠是長的。”楊船長說道,“等一下你就會看到了。”
林棲巖聽他這么說,對帝王蟹越發(fā)期待。
他們這種小船前進得很快,半個多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箱籠主要連接浮標,他們看到浮標,就知道哪些箱籠是自己的。
林棲巖一看海上飄著各種各樣的浮標,有些驚訝,邊拍邊道:“這么多浮標,這里的帝王蟹一定很多吧?”
“也不一定,能捕多少還得看運氣,有時候一大片箱籠放下去,要是收獲不理想,每個箱籠也就一兩只甚至沒有。”楊船長說著開玩笑,“不過今天有陸岙在,肯定大有收獲。”
陸岙名聲傳得非常遠,楊船長也聽過他的名聲,因此才爽快地答應帶他們過來。
陸岙道:“希望魚獲多多。”
“哈哈哈哈好,魚獲多多。”
說著話,他們的船已經(jīng)停在了某個浮標旁邊。
楊船長手一揮,對他們介紹道:“這一大片浮標都是我們的,把底下的箱籠拉起來就行。”
他們說著話的時候,船上的工人已經(jīng)用鐵鉤勾著某個浮標將繩子拉過來。
底下的箱籠非常重,單純靠人工將底下的箱籠拉上來很難,他們借助船上的起網(wǎng)機,也就是一個滑輪模樣的東西,然后才將箱籠往上拉。
起網(wǎng)機只由滑輪組成,并沒有動力,哪怕用了起網(wǎng)機,人工要拉也十分耗費力氣。
底下的箱籠放得深,船工拉了一會就換人。
林棲巖一邊拍一邊看著他們的模樣,說道:“這么重,底下一定有大家伙。”
楊船長笑得合不攏嘴,“承你吉言了。”
五分多鐘后,第一個箱籠拉了上來,一近水面,林棲巖趕忙將攝像機對準箱籠。
陸岙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好多帝王蟹。”
楊船長湊近去看,很快也看到了箱籠里面爬來爬去的帝王蟹,臉上的笑容又深了些,吆喝一聲,將箱籠提上來,“一、二、三……十一,這一箱籠有十一只帝王蟹,可以了。”
林棲巖在攝像機后面說道:“開門大吉呀!”
“哈哈哈哈,開門紅。”
楊船長說著將里面的帝王蟹抓出來。
南邊的帝王蟹跟北邊的不同,靠近南極的帝王蟹身上的刺長很多,粗略看上去像一只榴蓮。
如果是靠近北極那邊的帝王蟹,刺就會平緩很多。
這里的帝王蟹也是紅色,這個頭挺大,光是身子就有二十多厘米。
被抓出來時,它活力十足,還試圖往外爬。
楊船長把它放到活艙里。
林棲巖道:“這帝王蟹真誘人,看到它,我已經(jīng)想起了帝王蟹美餐。”
“沒問題,等會兒回去了就請你們吃大帝王蟹。”
林棲巖道:“那趁著這個機會,我可要大吃一頓了。早就聽說這邊的帝王蟹特別肥美便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肯定嘛,畢竟是原產(chǎn)地,要是這里不便宜,還有哪里便宜?“
楊船長一邊往外抓帝王蟹,一邊笑得合不攏嘴,他們平時少有這個收獲,今天運氣真是特別好,第一籠就滿了。
他抓著看了陸岙一眼,有點相信這人的運氣是真的好,并且會傳遞。
林棲巖一邊看他動作,一邊給鏡頭外的粉絲科普。
“……帝王蟹其實不是螃蟹,它是石蟹科的,跟螃蟹不同的是,它只有六條腿跟兩個鉗子。除此之外,它跟螃蟹還有一個很明顯的不同,那就是它的腳關節(jié)向后彎,螃蟹的腳關節(jié)是向前屈。”
“對。”楊船長接話,“還有一點不同,螃蟹走路橫行霸道,而這個帝王蟹走起路來跟散步一樣,比較悠閑。”
楊船長介紹著已經(jīng)將所有帝王蟹都抓起來了。
空了的箱籠,他重新放入餌料拋進海里,等明天白天他們還能再過來收一次箱籠。
陸岙看他們一籠就抓到那么多帝王蟹,心里有點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I那么大的漁船了。
要是漁船不夠大,每一次收獲他們根本就裝不下。
楊船長帶著他們開船去收其他的蟹籠。
捕捉帝王蟹特別賺錢也特別辛苦,夜里海風大,天氣也挺冷,然而每個人拉蟹籠的時候都拉出了一身汗,哪怕楊船長也不例外。
他們吭哧吭哧地拉著蟹籠,脖子旁邊冒出青筋,臉全都紅了。
陸岙看著他們那樣子,道:“讓我試試。”
“不用不用,來者是客,你們坐在旁邊看就好。”
旁邊有船工說道:“這個蟹籠特別重,拉一會兒就全身是汗,小哥你洗了澡,又穿得那么好看,還是別拉了。”
陸岙道:“沒事,我力氣大。”
楊船長看他堅持,便笑呵呵地讓他來拉了一籠。
陸岙沒逞強,他力氣特別大,比之前還大,別人拉起來重得要死的蟹籠,在他手上好像不費吹灰之力。
他淡定地將一個蟹籠拉上來,還用不了五分鐘。
楊船長過去看他拉上來的蟹籠,“二、四、六、八……十七,可以啊,陸岙你運氣果然特別好,連拉個蟹籠,你的收獲也比其他人多。”
“湊巧。”
“不巧了。”
楊船長他們跟陸岙輪著來。
拉了好一會兒,他們發(fā)現(xiàn)陸岙運氣是真好。
楊船長看著他拉上來的蟹籠,感慨道:“等會兒一定要請你們吃最大最肥美的帝王蟹,不枉你跟我們辛苦一場!”
“好說,我力氣大,也特別能吃,等會兒你們要出點血了。”
“哈哈哈,別的不說,帝王蟹管夠,要十只一百只,只要你吃得下,我們都供得起。”
林棲巖在旁邊說道:“楊船長,你小心點,我這可開著攝像機,把你的話全都錄下來了。”
楊船長手一揮,直接道:“你盡管錄,這話我放在這里了,等會兒你們想吃多少我有多少,全部吃完也沒關系,交個朋友。”
林棲巖拍到這里,對陸岙的交友能力嘆為觀止。
他性子冷,也不愛說話,然而出去外面總是特別容易交到朋友,很多人只要跟他說一說話就對他有好感。
這種好感不是容貌帶來的,而是人格魅力。
無論男女老少,林棲巖就沒看到不喜歡陸岙的人。
他們這正隨口閑聊,陸岙又將一個蟹籠給拉了起來。
蟹籠快出水面時,楊船長眼尖,本能地覺得蟹籠里有什么東西不一樣。
他盯著那個蟹籠,很快喊了起來,“變異貨!底下有只變異貨!”
陸岙:“嗯?”
“底下有只藍色的帝王蟹,我看到了!特別大,特別漂亮!”
帝王蟹都是紅色的,然而總有某些帝王蟹會變異變成其他顏色。
這種帝王蟹吃起來跟平常的帝王蟹口感、味道等都一樣,不過放到市場上身價就高多了,很多人覺得這種帝王蟹是幸運的象征,見到了總會買。M.XζéwéN.℃ōΜ
楊船長喜上眉梢,他一邊高興這個帝王蟹能賣高價,另一邊高興這是個好兆頭。
他們這種靠天吃飯的人,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好兆頭,別的不說,有了這個好兆頭之后,說不定他抓帝王蟹會抓得更多。
“陸岙,你真是福星啊,我們在海上守了那么久,捕撈帝王蟹捕撈二三十年了,抓到的藍色帝王蟹屈指可數(shù),你一來就抓到了。”
林棲巖在旁邊趕忙將這珍貴的情景拍下來,一邊拍一邊說道:“這帝王蟹特別像陸岙手上戴的戒指。”
楊船長一看樂了,“嘿,有點像,看來這只帝王蟹跟你們有緣分。”
陸岙將箱籠拉上來,這一籠有將近二十只帝王蟹。
楊船長抓帝王蟹抓得手軟,臉上的笑容一直沒下去過。
他們用了三個多小時,將所有的蟹籠都拉上來了。
捕捉帝王蟹的蟹籠又大又重,他們平時拉蟹籠拉得沒那么快,今天有陸岙幫忙,他們的時間大大縮短。
所有的蟹籠拉上來又放下去之后,楊船長去看魚艙的帝王蟹。
這些帝王蟹再挑選一遍,懷孕了的帝王蟹不能抓,太小的帝王蟹也不能抓,他們得保證這里的帝王蟹可持續(xù)發(fā)展。
陸岙看著那么多帝王蟹,問道:“這么長年累月抓帝王蟹,會不會對這里的帝王蟹資源造成一些打擊?”
“這倒不會,原本帝王蟹沒那么多的,近來不是全球變暖嘛,這邊的海水也升溫了,一直到南極洲大陸架那邊,現(xiàn)在都是帝王蟹的地盤。”
“這么大一塊?”
“對啊,帝王蟹都快成了入侵物種了,前段時間不是還有新聞說帝王蟹進入南極洲,對南極洲的生態(tài)系統(tǒng)造成致命的打擊嗎?”
楊船長說著嘆了口氣,身為漁民,他對全球生態(tài)惡化這件事也挺憂心的。
“新聞上說帝王蟹這種大家伙去了南極洲基本上就是上層的食肉物種,對本地的生態(tài)會造成極大的破壞,要是天再暖下去,說不定南極洲的生態(tài)都要崩潰了。”
林棲巖忍不住道:“這個是真的假的?帝王蟹的威力有那么厲害嗎?它們現(xiàn)在對南極洲就沒有影響嗎?”
“是真的,帝王蟹一般生活的地方水溫比較高,原本那里沒有帝王蟹。現(xiàn)在南極洲那邊一變暖,水溫達到要求,帝王蟹就遷過去了?”
“那有什么應對的措施嗎?”
“目前來看是沒有。這種全球變暖的事情,誰能有什么措施?何況大海那么深,你看我們捕捉這些帝王蟹都只能放蟹籠,對這些帝王蟹有什么辦法?”
陸岙問:“那你們感覺呢,現(xiàn)在帝王蟹是真的多了不少?”
“對。以前這邊的政府根本不允許我們這么多人過來,你看,現(xiàn)在放眼望去都是我們國家的人,這邊政府也沒辦法了,只能引入人工捕捉這些帝王蟹,要不然帝王蟹一旦成為災害,對這里的生態(tài)也會造成巨大的打擊。”
全球變暖,其他人興許不會有那么深的感受,他們漁民靠這個吃飯,對這個最為敏.感。
什么魚多了,什么魚少了,他們多出幾趟海就能知道。
陸岙聽見這話,心里有些沉重起來。
楊船長看著他的眉眼,說道:“唉,你們也別太擔心了,我們就是普通的漁民,能有什么辦法,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科學家吧,大不了我們多捕捉一點,等會回去之后多吃點。”
林棲巖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被他這么一說,立刻道:“那說好了,回去之后我們就烤帝王蟹吃,我全要蟹腿。”
“哈哈哈哈,好,帝王蟹的身子本來也沒什么肉,你們想吃身子也吃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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