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章: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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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顧不得禮數(shù),便朝著馮綺雯住的院子走過來,等瞧著馮綺雯,這才松了口氣。
“林公子?!瘪T綺雯見此福了福身。一旁的馮萬倫頓時皺了皺眉,當(dāng)即說道:“妹妹你先回去吧,含章估摸著是來尋我的?!?br/>
說完上前一手搭在林含章的肩膀上,叫他再看不得馮綺雯。
雖說馮萬倫混歸混,但是對馮綺雯卻是一萬個關(guān)心的,這在鋪子里他管不得,在院子里還是很在意的。
怎么能叫外男進了妹妹的院子,所以搭著林含章的肩膀,就拉著他朝外走。
林含章也是個聰明人,剛剛心急沒反應(yīng)過來,此刻早已經(jīng)是緩過勁來,心中也覺得不妥,便就跟著馮萬倫往外走。
馮綺雯瞧著嘴角微揚,看著馮萬倫的背影,只覺得心中微暖,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懷秀懷鄉(xiāng)自是在楊氏的院子,剛剛馮萬倫拉著她出來的急,也未曾去看一眼。
此刻回了自己院子,自該是要去看看白芍和巧倩的,也不知她們傷的如何了。
巧倩因為是腿上中了暗器,雖說沒有淬毒,卻也是狠狠的扎進去一大半,大夫取出暗器的時候,只能叫她強忍著,挑開兩邊的肉把暗器取出來。
即便是有麻沸散,等藥效退去,還是疼的巧倩一張小臉都皺在一起。
白芍不如巧倩沒有傷的那般嚴(yán)重,處理好外傷抹了金瘡藥,還能下床走動。
見著馮綺雯進來,忙起身:“小姐,您回來了?”
聞言馮綺雯點點頭,看著白芍身上纏著紗布,隨后望向巧倩,聲音帶著幾分心疼:“怎么樣了?”
得了小姐這句話,巧倩即便再疼也不能說,強撐著笑道:“不礙事的,已經(jīng)不疼了?!?br/>
“傷成這樣了,哪有不疼的,巧倩你這些日子就躺在床上好生休息,沒事別下來了,別撕扯了傷口。便就叫院子里的婆子伺候著,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只管吩咐她們就是。”
巧倩聞言看著馮綺雯眼中的關(guān)切,只覺得鼻子有些微酸,往日馮綺雯的神情總是淡淡的,很多事情也都是吩咐白芍,所以她總覺得馮綺雯根本不看重自己。
未成想現(xiàn)在出了事,這才瞧見小姐的關(guān)心,只是往日沒有表現(xiàn)出來吧了。
忍不住心中很有些愧疚。
她與白芍不同,是楊氏在廬州買來的,跟著馮綺雯不過三年,原先也曾在別人家做過活,后來那家?guī)追孔訉O爭產(chǎn)業(yè)便就敗落了,這才將她賣出來。
也是吃過不少的苦頭,被楊氏買來跟著馮綺雯的時候,心中還盤算著小心思,只等著姑娘嫁出去,嫁了一個高門大戶,自己跟著陪嫁過去,若是能爬上姑爺?shù)拇?,便能過上好日子。
現(xiàn)在只覺得這想法讓她實在有些羞愧,姑娘如此真心實意,對待自己。
眼里都透著關(guān)心,自個還打著這種小心思,不由的心里覺得愧疚低下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馮綺雯沒想到那么多,看著巧倩如此,只是仔細(xì)的查看了傷口,心中輕嘆,莫要傷了筋骨才是,若不然好好的姑娘家傷了腿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一旁的白芍瞧著馮綺雯身上還穿著一件旁人的外衫,不由關(guān)心的問道:“小姐,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還穿了一件旁人的衣裳?!?br/>
扶風(fēng)的外衫是水紅色的,馮綺雯從不穿這等鮮艷的顏色,而且白芍記得格外清楚,她今日出門的時候穿的也并非這件。
此刻難免有些擔(dān)心。
馮綺雯見此這才看了眼身上的衣裳,隨后輕聲道:“這是安小姐丫鬟的外衫,便就是陜甘總督安定山府上的千金,今日幸得她們出手相救,因為當(dāng)時被水打濕了衣裳,安小姐的丫鬟便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與我穿上了。”
白芍聽著卻是倒抽一口涼氣:“小姐怎么會被水打濕衣裳呢?到底是何人擄走的小姐?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奴婢一直等著也沒見人來府中讓夫人拿銀子贖人啊。”
聽著白芍一股腦丟出的問題,馮綺雯心中卻是泛起一絲冷意。
送信的人其實已經(jīng)來了,不過是被邢霖帶著人給抓住送去府衙了。
至于是誰。
只要一想到那副嘴臉,馮綺雯便覺得周深都冒著一股子寒氣,仿佛是置身冰窖一般。
白芍瞧著更是擔(dān)心不已:“小姐你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對上白芍的焦急的視線,馮綺雯輕聲道:“擄走我的人便是兵部尚書之子,章家大少爺章聞仲,你們都記清楚了,日后提防著一點章家。若是在鋪子里再遇到章家人,都留個心思,可明白了?”
聽到是章聞仲,白芍和巧倩頓時都愣住了。
不僅僅是她們,就是剛趕過來想問問情況的楊氏和吳嬤嬤也是愣在門口。
看著馮綺雯很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綺雯你什么意思?是章家的人擄了你?這不可能的,章家的人怎么會做這種事,當(dāng)初若不是你爹,章顯之還不知道在何處,他們怎么可能會如此恩將仇報?!?br/>
馮綺雯沒想到楊氏會聽到,見著她面上還是難以置信的模樣,輕嘆一聲,索性一次性都說了,叫楊氏心中清楚也好,省的日后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當(dāng)即面色凝重的上前扶著楊氏回了自己的屋子,叫吳嬤嬤將門關(guān)上,這才冷聲說道:“娘,難道你就未曾想過么?為何章顯之帶兵鎮(zhèn)守福建,爹在西北出征的時候,皇上會派福建的章顯之過去相助,而不是從附近調(diào)兵嗎?為何爹戰(zhàn)死沙場,章顯之卻立了奇功從一個五品的官,做到兵部尚書。”
“今日女兒便就告訴你,擄走女兒,打傷懷秀懷鄉(xiāng)她們的不是旁人,便就是章聞仲。他為的什么,即便我不說娘想必也能猜到,而且他還打算毀了我的清白,叫我不得不入他章家門?!瘪T綺雯說著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楊氏卻是仿佛是被雷劈中一般,還是難以置信的模樣:“怎么會,章家的小子我也是見過幾次的,他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