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丁恪的嘴,開光的鬼
丁恪居高臨下的睨著,陸遇遲站起來,身子一側(cè),溜進(jìn)門內(nèi),丁恪關(guān)門往里走,聽見里面的陸遇遲邊轉(zhuǎn)悠邊道:“不是跟人約會嘛,人呢?藏起來了?”
丁恪道:“你不說晚上的飛機(jī)過來?”
陸遇遲說:“想給你個驚喜?!?br/>
丁恪臉上沒有喜,倪歡的突然出現(xiàn),除了讓他倍感厭惡之外,本能的,也升起了一絲警惕心,原來她還在打他的主意,并且知道他住的酒店,知道房號,這也就說明,她是蓄謀已久。
剛剛被他給趕走,她未必會輕易作罷。
丁恪正琢磨怎么跟陸遇遲說,陸遇遲已經(jīng)飄到主臥,本來是鬧著玩找‘小三’,結(jié)果看見丁恪隨手丟在洗衣籃里的襯衫和西褲,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丁恪是處女座,平時最受不了這種細(xì)節(jié)問題,不可能犯,除非……
陸遇遲走近,撩起襯衫聞了聞,轉(zhuǎn)頭,望著丁恪說:“香奈兒5號?!眡しēωēй.coΜ
丁恪眉頭一蹙,“你狗鼻子?”
陸遇遲面不改色,單純的問:“誰的?”
丁恪想逗逗他,又怕看見他一臉煞白的樣子,遂拿起床頭柜處的煙盒,抽了一根,點(diǎn)上,“倪歡?!?br/>
任何女人都不意外,除了倪歡,丁恪跟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陸遇遲只是意外,微微挑眉,“她來找你干什么?”
丁恪坐在床邊,“想復(fù)合。”
“然后呢?”
“我報警了。”丁恪淡定的往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
陸遇遲被戳中笑點(diǎn),噗嗤一聲:“她被警察抓走了?”
丁恪說:“自己走的,我正想跟你說,你在這邊小心一點(diǎn)兒,不知道這種人能干出什么事兒來?!?br/>
陸遇遲一屁股坐在床邊,抱著丁恪道:“鵬鵬為我守身如玉,我真感動。”
丁恪聳肩,蹙眉說:“回你自己房間去,別跟我這兒膩歪。”
陸遇遲下巴垂在他肩膀上,“我想你了…”
陸遇遲身上永遠(yuǎn)都是干凈的洗衣液香,不知道比香水好聞多少倍,丁恪好奇,還特意在他家里看一眼洗衣液的牌子,上面全是看不懂的外文,不用問,陸遇遲這敗家子兒,八成洗衣液比香水貴。
他抱著丁恪不撒手,丁恪一手還夾著煙,“我剛洗完澡,別沾我一身味兒…”
“有味兒嗎?我也去洗個澡?!?br/>
丁恪說:“趕緊回你自己房里?!?br/>
陸遇遲癟嘴,“明天才年會,我剛在樓下還特意問了前臺,他們說先行的人來的不多?!?br/>
丁恪道:“不多也是有,人多眼雜,你多留幾個心眼兒,一會兒自己吃飯,或者給姜西打個電話,她帶秦嘉定過來玩兒,你下午可以找他們兩個,我等下約了人?!?br/>
陸遇遲仰面躺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別人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你一年是七百三十天,別人來休假,你來工作,先行請你可真值,開一份工資干幾個人的活兒?!?br/>
丁恪扭頭斜他一眼,“你以為出那么高的薪水是請人回來養(yǎng)大爺?shù)模炕丶依^承家產(chǎn)還得喊聲爸和媽,在外面工作掙別人的錢,沒讓你直接喊爸媽就不錯了?!?br/>
陸遇遲看著丁恪道:“上司爸爸,晚上有空一起吃飯嗎?”
丁恪說:“沒有?!?br/>
他抽完煙,起身要走,陸遇遲忽然拉住他手臂,將人扯回來,兩人在床上翻滾,期間丁恪一直高舉著自己拿煙頭的右手,嘴里全是臟話。
幾分鐘后,陸遇遲從丁恪房間里出來,看著衣冠楚楚面無異色,實(shí)則強(qiáng)忍著唇角上揚(yáng)的沖動,嘴里滿是淡淡的煙草味。
回房間,他哼著歌往浴室走,洗完澡拿起手機(jī),準(zhǔn)備給閔姜西打個電話,剛調(diào)到通話記錄頁面,一條沒存名字的短信進(jìn)來:【我在悅璽酒店對面的木林咖啡廳等你。】
沒名沒姓,看起來特像個騙子,可又能準(zhǔn)確的說出悅璽酒店,陸遇遲遲疑片刻,回了句:【你是?】
不多時,短信再次進(jìn)來,只有四個字:【上司爸爸?!?br/>
陸遇遲心底咯噔一沉,臉色都變了,因?yàn)槊髦豢赡苁嵌°?,而這句所謂天知地知他知丁恪知的話,又能是誰說的?
短暫思考,陸遇遲心下有了答案,他換好衣服出酒店,來到咖啡廳,目光掃了一圈兒,最后落在角落處,背對門口的身影上面,邁步走過去,他坐在女人對面。
倪歡看著陸遇遲,勾起唇角道:“好久不見,陸大帥哥?!?br/>
陸遇遲面色淡淡,“找我干嘛?”
倪歡笑問:“你不知道我要干嘛,為什么還要出來見我?”
陸遇遲說:“我天生好奇心強(qiáng),想看看是誰有人不當(dāng)非當(dāng)鬼?!?br/>
倪歡意味深長的說:“我還以為你想我了呢?!?br/>
她看著陸遇遲的眼神,分明是看透一切后的戲謔和玩味,陸遇遲不動聲色的說:“不敢想,怕臟了腦子。”
倪歡不怒反笑,壓低聲音道:“不是怕某人不高興嗎?”
陸遇遲一眨不眨的看著倪歡,不回應(yīng),倪歡喝了口咖啡,似意外似感慨道:“當(dāng)初我就納悶兒,怎么搞的綠帽子跟戴你頭上一樣,你非要跟我過不去,虧得我想把你當(dāng)情人,原來你拿我當(dāng)情敵?!?br/>
這話已是把謎底揭開,陸遇遲仍舊面不改色,“缺錢了?”
倪歡莞爾,“干嘛,你想包我?”
陸遇遲回:“臟?!?br/>
倪歡道:“那也沒有丁恪臟?!?br/>
陸遇遲目光陡然一冷,倪歡雙臂平放在桌邊,傾身,小聲道:“之前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什么不跟我上床,跟他吵架時我還說過,是不是跟你有一腿,怪不得他氣急敗壞,感情是說中了,真的有一腿?!?br/>
唇角勾起,倪歡滿眼諷刺,“藏的夠深的啊,拿我當(dāng)擋箭牌,把我糟踐的什么都不像,其實(shí)你倆背地里玩兒的最歡,鵬鵬,上司爸爸…沒看出來,陸大帥哥情趣真多,丁恪也是出乎意料,看他對我的態(tài)度,冷酷無情純爺們兒,實(shí)際私下里是個被壓的……”
陸遇遲腦補(bǔ)過幾幅畫面,比如一杯咖啡潑她臉上,桌上的餐牌直接砸她頭上,或者,直接掀了桌子,甭管男女,把她打到死,可所有這些沖動的后果,導(dǎo)致的都是引人注目,下一步,就是萬劫不復(fù),他無所謂,可丁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