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買一送一
秦佔(zhàn)忙閆玉晶的事,才一天沒跟秦嘉定聯(lián)系,故意選在周六上午打給秦嘉定,告訴他下課后來醫(yī)院,秦嘉定說:“我現(xiàn)在過去?!?br/>
秦佔(zhàn)說:“不用,先上課?!?br/>
秦嘉定說:“我今天沒上課?!?br/>
此話一出,電話另一頭明顯停頓一下,慢半拍道:“你怎么了?”
其實(shí)他是想問,閔姜西怎么了。
秦嘉定說:“她今天有事。”
他故意沒說請?jiān)?,就看秦?zhàn)能不能忍住不問,果然,秦佔(zhàn)沉默片刻后,不冷不熱的說:“才上課幾天就請假?”
打著不悅的大旗,實(shí)則就是想探知原因。秦嘉定說:“她母校校慶,請她回去?!?br/>
秦佔(zhàn)一不留神,脫口而出,“她去夜城了?”
“嗯?!?br/>
秦佔(zhàn)不動聲色的說:“我叫人接你來醫(yī)院?!?br/>
秦嘉定問:“你不去夜城?”
秦佔(zhàn)說:“我去夜城干什么,我又不是夜大畢業(yè)的。”
秦嘉定道:“我以后要考夜大?!?br/>
“為什么?”
“想去她的母??纯??!?br/>
“想去隨時可以去?!眡しēωēй.coΜ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我掛了?!?br/>
秦嘉定酷酷的掛斷電話,空留秦佔(zhàn)一人默默發(fā)呆,倒不是感慨被親侄子嘲諷不懂,而是想閔姜西竟然不在深城,她受邀去參加校慶,楚晉行也一定在受邀名單之中吧?
夜大校慶,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請,哪怕家纏萬貫,畢業(yè)后自己當(dāng)老板,也未必在受邀行列,一如程雙。
丁恪已經(jīng)連續(xù)幾年受到邀請,今年也不例外,跟Sami打了招呼,說是周五走,最遲周日回,陸遇遲無意間從Sami那里聽說丁恪要走,敲了他的辦公室房門。
“進(jìn)。”
丁恪抬起頭,發(fā)現(xiàn)是陸遇遲,隨即把頭低下,正常辦公,“什么事兒?”
陸遇遲問:“你要出差?”
“嗯?”沒頭沒尾的一句,丁恪一時沒明白。
陸遇遲道:“Sami說你周末不在公司?!?br/>
丁恪說:“夜大校慶?!?br/>
陸遇遲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丁恪,他襯衫扣子系到最頂,下巴處沒有一點(diǎn)胡茬,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跟私下里不修邊幅,偶爾臟話的樣子南轅北轍,有些人天生有兩副面孔,一副用于面對外人,一副用于面對自己。
丁恪等了半天沒聽到陸遇遲吭聲,不由得抬起頭,但見陸遇遲帥氣的面孔上,清晰的寫著不高興三個字。
丁恪狐疑,眼帶打量,“怎么了?”
陸遇遲垂著視線,悶聲道:“你要走都不跟我說?!?br/>
丁恪道:“你是我老板?”
陸遇遲不急不躁,也不反駁,近乎乖順的出聲:“哦?!?br/>
一個字,輕而易舉的讓丁恪有種想發(fā)脾氣的沖動,他是想跟陸遇遲打招呼,但是不習(xí)慣,也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方式說,他能做到的就是快去快回,反正順利的話,前后才二十四小時,有什么好報(bào)備的。
兩人相對無言,辦公室里突然陷入安靜,半晌,丁恪主動開口:“你想去?”
陸遇遲悶聲說:“夜大又沒邀請我?!?br/>
丁恪笑道:“吃母校的醋了?”
陸遇遲眼皮一掀,“我吃你的醋?!?br/>
丁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陸遇遲盯上,瞬間有點(diǎn)慌,隨即眉頭一蹙,“想讓夜大邀請你,就努力混的牛逼一點(diǎn)兒,想讓我去哪兒都跟你打招呼,等你騎到我頭上再說?!?br/>
話音落下,陸遇遲似笑非笑,意味深長,丁恪跟他對視,幾秒后突然抄起桌上的文件要打他,陸遇遲偏頭做了個躲的動作,丁恪手中的文件卻沒落下來,只是道:“滾!”
陸遇遲起身,笑著說:“我也要去?!?br/>
丁恪不耐,“去就自己訂機(jī)票,還想讓我給你訂?”
陸遇遲說:“你選座位了嗎?我想跟你坐一起?!?br/>
雖說百葉窗擋著,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也算好,可丁恪還是莫名的坐立難安,想罵陸遇遲蹬鼻子上臉,話到嘴邊,口不由心,“再磨嘰哪兒都別去,就給我在深城待著!”
陸遇遲習(xí)慣了丁恪動不動就發(fā)飆,不以為意的說:“我去找Sami請假。”
丁恪低頭看文件,“滾吧?!?br/>
陸遇遲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轉(zhuǎn)身,丁恪抬起頭,忍耐已經(jīng)達(dá)到極限,沉聲道:“又怎么了?”
陸遇遲表情認(rèn)真,“費(fèi)銘說想留在深城,你同意嗎?”
丁恪沒料到陸遇遲會突然說這個,神情從不耐,悄無聲息的轉(zhuǎn)化成不爽,不辨喜怒的說:“你替他來探我口風(fēng)?”
陸遇遲道:“他之前說是回夜城做交接,夜城那邊不放人,他想等你這邊要人?!?br/>
丁恪一眨不眨的回道:“夜城不放人,我有什么辦法,我還能直接去夜城把他搶回來?”說罷,不待陸遇遲接話,他又道:“你要是想他,正好趁這次去夜城時跟他敘敘舊,他在夜城混得還可以,沒準(zhǔn)兒能把你也留下?!?br/>
陸遇遲說:“我就隨口問問?!?br/>
“你要想讓他留在深城,我也可以考慮考慮。”
陸遇遲毫不猶豫的說:“我不想?!?br/>
丁恪面色稍微緩和,卻忍不住問:“為什么?”
陸遇遲說:“不想讓你吃醋?!?br/>
丁恪馬上繃起臉,“滾出去?!?br/>
陸遇遲勾起唇角道:“我先滾了,晚上一起吃飯?!?br/>
看著房門開了又關(guān),陸遇遲身影消失,丁恪情緒慢慢趨于穩(wěn)定,還想讓費(fèi)銘回來,做夢,他一早跟夜城區(qū)負(fù)責(zé)人通過氣,說是楚晉行對費(fèi)銘這次的危機(jī)處理很滿意,夜城區(qū)負(fù)責(zé)人心思比較重,馬上聯(lián)想到費(fèi)銘在這種時刻提出要走,外人肯定以為是他容不下,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人。
這種事情,丁恪不會告訴陸遇遲,免得他膨脹。
周五晚上,丁恪跟陸遇遲來到機(jī)場星巴克,隔著幾米遠(yuǎn),跟閔姜西坐在一起的程雙沖兩人招手,陸遇遲道:“你怎么在這兒?”
程雙道:“你為什么我就為什么唄?!?br/>
陸遇遲暗道,我為丁恪,你也為丁恪?
程雙說:“同樣都是沒被邀請的,管好你自己的眼神,瞧不起誰呢?!?br/>
陸遇遲道:“本以為二帶一,現(xiàn)在好了,二帶二,含金量都被你拉低了。”
程雙說:“巧了,我也沒想到你會來,還以為姜西跟師兄帶我就夠了,誰讓你跟來的?”
兩人見面就吵,丁恪讓陸遇遲閉上嘴,問閔姜西,“你怎么做到被他們兩個折磨這么多年還沒放棄?”
閔姜西喝了口咖啡,淡定的說:“可能是他們身上一點(diǎn)富二代的氣質(zhì)都沒有吧?!?br/>
程雙跟陸遇遲皆是有種被侮辱,又好像在夸贊自己的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