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現(xiàn)在不喜歡了
丁恪知道閔婕喜歡紅酒,來的時候投其所好,閔婕接過紅酒,笑著跟他聊天,兩人說了幾句,閔婕就讓閔姜西招呼,她還要去廚房準備晚餐。
客廳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丁恪馬上換了副表情,閔姜西坦白從寬,知無不言,丁恪眉頭輕蹙,“公司里都炸翻天了?!?br/>
閔姜西倒是淡定,“他們背地里一直議論我去秦家是潛規(guī)則,現(xiàn)在我如了他們的愿,省的大家總是胡思亂想。”
丁恪說:“我就知道近水樓臺早晚得出事兒?!?br/>
閔姜西道:“別這么悲觀,我跟秦佔是談戀愛,又不是賣給他當童養(yǎng)媳,你這表情讓我覺得自己一腳踏進火坑里了?!?br/>
丁恪黑黑的瞳孔里是大大的疑惑,“你怎么會跟他在一起?”
這話翻譯過來,是問閔姜西為什么會喜歡秦佔。
閔姜西說:“無論我有什么事,他都擋在我前面?!?br/>
丁恪突然想到了陸遇遲,他跟倪歡鬧分手,陸遇遲進了醫(yī)院,李楠對他下黑手,只有陸遇遲沖上來幫忙。
心底煩躁,丁恪摸兜,結(jié)果煙落在車里沒帶,閔姜西從茶幾下面拿出一盒煙,一個打火機,還有一個煙灰缸,丁恪見狀,下意識的蹙眉,“你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了?”
閔姜西差點翻白眼,“秦佔的?!?br/>
這回輪到丁恪差點翻白眼,愣是頓了幾秒才抽出一根點上,壓低聲音問:“你們同居了?”
閔姜西面色坦然,“沒有?!?br/>
丁恪又問:“你想好了?”
“哪方面?”
丁恪吐出一口煙,“能不能長久。”
閔姜西實話實說:“這事兒沒出之前,確實沒什么把握,但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努力了,談戀愛跟學習一樣,都得用心,早年不上心,現(xiàn)在要惡補?!?br/>
丁恪彈了彈煙灰,“你想好了就行?!?br/>
閔姜西問:“你要不要傳授我點兒經(jīng)驗?”
丁恪一側(cè)頭,“你在挑釁我?”
閔姜西忙道:“別這么敏感,我想著你好歹也是過來人,沒有成功經(jīng)驗還沒有失敗經(jīng)驗嘛,多跟我說些戀愛中的雷區(qū),我好規(guī)避一下?!?br/>
丁恪別開視線道:“果然是情場得意,虧得我還擔心你一個人能不能挺得住。”
閔姜西道:“難得有機會在談戀愛上打壓你們,我要好好珍惜?!?br/>
丁恪半真半假的說:“專門往人傷口上撒鹽?!?br/>
閔姜西問:“你還想著倪歡呢?”
她要是不提起這個名字,丁恪差點忘了還有這號人物,他最近的確心煩意亂,可作亂之人卻不是倪歡,而是……
‘叮咚~’
家里門鈴響,閔姜西去開門,丁恪把煙按了,去廚房幫閔婕,陸遇遲拎著一瓶紅酒走進客廳時,正趕上丁恪端著菜從廚房里出來,兩人四目相對,眼底皆是猝不及防的意外。
閔婕從廚房迎出來,笑著打招呼,“遲帥來了?!?br/>
陸遇遲別開視線,露出笑容,“小姨,給你帶了一瓶酒?!?br/>
閔婕道:“你們真是的,都不是外人,一個個的都送我酒,難道我在你們心里就是嗜酒如命的形象…呀,你們帶的還是一樣的酒。”
餐桌上擺著丁恪拿來的紅酒,可不跟陸遇遲手里的一模一樣?
閔姜西不動聲色,丁恪和陸遇遲各自別扭,只有閔婕樂得高興,出聲道:“西寶你先陪小丁和遲帥說會話,我很快就好?!?br/>
丁恪和陸遇遲都想逃,所以異口同聲道:“我?guī)湍??!?br/>
“我進去幫忙?!?br/>
話音落下,更尷尬了,閔婕道:“不用不用,你們?nèi)プ嬉幌?,吃點水果?!?br/>
客廳沙發(fā)上,三人并排而坐,閔姜西坐中間,平時話最少的人,此刻偏偏充當著調(diào)節(jié)氣氛的角色,跟丁恪生聊現(xiàn)在外面的局勢,兩人明明什么都知道,丁恪認真的說,閔姜西認真的聽,都跟第一次聊似的,閔姜西的私心是不能冷場,丁恪的私心是陸遇遲,他不是一直想知道這些事兒嘛,成天追著費銘問,今天索性全都說開了。
陸遇遲也不想弄的太明顯,偶爾跟丁恪搭幾句話,只不過點到為止,他心里有一桿稱,衡量著自己跟他之間的距離,切忌不能逾越。
秦佔打來電話的時候,閔姜西心底喊他一聲‘宋江’,不愧是及時雨,她正大光明的起身離開,留下沙發(fā)上隔了一米遠的丁恪和陸遇遲。
前兩天陸遇遲在洗手間門口把丁恪氣得險些發(fā)飆,幸好有人出現(xiàn)才沒吵起來,陸遇遲有意躲著丁恪,兩人沒在公司碰頭,竟然在閔姜西家里撞上了。
客廳里沒人講話,只有偶爾從廚房傳出來的聲響,陸遇遲想過說點兒什么,可是想不到,時間一久,索性放棄,掏出手機刷刷微博看看微信,丁恪也在看手機,費銘兩分鐘前發(fā)了一個朋友圈,一張照片,茶幾上是啤酒和小吃,電視里是網(wǎng)球公開賽的直播,下面第一個點贊的人,是陸遇遲。
一掃而過,丁恪不敢在此處停留,生怕被旁邊目不斜視的人發(fā)現(xiàn),但之后朋友圈里出現(xiàn)的內(nèi)容,他都是走馬觀花,欲蓋彌彰。
陸遇遲手機響,他接通貼在耳邊,“喂。”
費銘道:“要不要來我這兒看球?”
因為離得近,丁恪聽得七七八八,馬上猜到電話另一頭的人是誰。
陸遇遲說:“我在朋友家里,不去了。”
費銘說:“男單決賽,納達爾和德約科維奇,我在深城都找不到球友,一個人看太不起勁兒了。”
陸遇遲道:“我還要吃個飯,吃完估計一個半小時之后。”
費銘說:“現(xiàn)在才剛開始,他倆一個半打不完,你吃完來我這兒,我這兒雞爪花生冰啤酒,就差一個球友了?!?br/>
陸遇遲道:“行,等下把你家地址發(fā)給我?!?br/>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丁恪一直懸著的心像是突然落了定,情緒平穩(wěn),平穩(wěn)的不高興。
晚上吃飯的時候,閔婕要給陸遇遲倒酒,他出聲說:“小姨,我今天不喝了,等會兒還要開車。”
閔婕問:“這么晚了還要出去?”
陸遇遲說:“約了人一起看球?!宝卅卅?ΧしεωēN.CoM
“什么球?”
“網(wǎng)球?!?br/>
閔婕道:“我記得小丁好像也喜歡看網(wǎng)球是吧?”
丁恪淡笑,“以前喜歡,現(xiàn)在不喜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