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這是一把天兵
薛貴說走就走,他只是從自己的營帳中背出了十把戰(zhàn)兵之后,手持著他的鐵錘,便準(zhǔn)備隨著楊武一起離開。</br>
他并非是要追隨楊武,而是他有未了之事需要親自去完成。</br>
少年流著淚,嚎哭不停,他舍不得他義父,他隱隱覺得此次一別之后,將會是陰陽相隔。</br>
“小凡,好好煉我教你的打鐵術(shù),將來你可以成為最出色的煉器師,義父平時打罵你,不過是讓你更勤奮一點,不能荒廢了你一身天賦。”薛貴難得露出幾分親切之色對少年說道。</br>
這下粗獷的漢子,自離開大夏之后,基本上都是沉默寡言,對待少年同樣是苛刻無比,少有什么好臉色。</br>
如今,他要重返王城,問一問當(dāng)年皇室為何對他如此不公,他壓抑了十年,要是再不親自問問,就在異鄉(xiāng)死不瞑目了。</br>
“義父,我……我要跟你走。”薛小凡哭泣道。</br>
這少年是一個混血兒,身上有著蠻族人與大夏人的血脈,身世很是悲苦,雙親早已經(jīng)死去,只留下他一直在流浪,差點沒成為靈妖口中之食,薛貴入了蠻族之后,巧合之下救了他,便將他收留在身邊,認(rèn)了他做義子,傳他煉器之術(shù)。</br>
兩人相依為命,感情之深非外人能夠所能夠理解得了。</br>
“這一次義父回去一趟,又不是不回來了,好好在這呆著,看好鐵鋪,等我回來,要是發(fā)現(xiàn)你打鐵術(shù)生澀了,可饒不了你。”薛貴厲聲說。</br>
緊接著,他將一個角落的一把兵器隨手抓了過來,并且朝著楊武扔了過去說:“這是你的赤精石所打造,送給你,我們走吧。”</br>
楊武接過了兵器,手中輕輕地惦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兵器無比地輕巧,是一件劍兵,劍鞘很是普通,有著微微的熱量散發(fā)著,他想也沒想便拔出了劍,一道輕吟之聲便響了起來。</br>
咻!</br>
一道火光在蕩漾著,跳動著炙烈的力量,劍芒沖宵而起,宛若融漿在濺飛,相當(dāng)?shù)匾邸?lt;/br>
“王兵!”楊武輕呼道。</br>
他給薛貴的是一塊王材,對方就還他一把王兵,這是一份厚禮啊。</br>
“嗯,希望你能夠好好用它。”薛貴應(yīng)道。</br>
“好!”楊武并沒有矯情,輕應(yīng)了一聲,便取出了一些丹藥,交給了薛貴說:“這是療傷丹、增氣丹,破穴丹,或許他可以用得上。”</br>
他自然是指薛小凡了。</br>
薛貴眼光微微一挑,便毫不猶豫地接過了丹藥,轉(zhuǎn)身便將它們統(tǒng)統(tǒng)塞到了薛小凡手中,然后也沒再多說半句,朝前方便大步而去。</br>
“義父!”薛小凡握著丹藥,哭叫了起來,并且雙膝重重地跪在地上,腦子里則是抹過了這些年來一幕又一幕的情形。</br>
“小屁孩,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給我當(dāng)兒子吧。”</br>
“從今天起,我便教你打鐵術(shù),認(rèn)真聽好,若是煉不好,便沒有飯吃。”</br>
“每天打一千錘,把兵器給我一一整理好,這點事都做不到,將來怎么成為最出色的煉器師。”</br>
“你就是一個笨蛋,好好看著為父是怎么打鐵的。”</br>
……</br>
這十年來,他義父對他都是無比地苛刻,鮮有什么笑容和關(guān)懷,可是他卻是默默記在心上,他知道他義父并非不愛他,而是太愛他了,所以才這般對他。</br>
記得有一次,他因為打鐵烙傷了手掌,他義父想也沒想便將那火爐給踢翻,并給他小心翼翼地上藥包扎,給他休息了三天時間。</br>
記得有一次,他外出差點被牛妖踩蹋而死,當(dāng)晚他便得到了美味的烤牛肉吃。</br>
記得有一次,他那天很冷,他身體不舒服,不停地哭泣著,是他義父將他摟在懷里陪著他一起入睡。</br>
……</br>
他的心無比地難過悲傷,他不想他義父離開,他義父是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沒有了義父,他的人生還有何意義可言。</br>
黑黝少年在發(fā)足地狂奔著,他想要追逐那遠(yuǎn)去的背影,可是不管他怎么追,都與那背影是越來越遠(yuǎn),直至那背影徹底地模糊掉,他摔倒在地上,嘴里磕著草泥嗚咽地叫:“義父你不要走,義父你不要走,凡兒不想你走……”</br>
可惜,不過他怎么叫,那粗獷的背影還是徹底地消失在了他水霧朦朧的眼前,再也不見……</br>
遠(yuǎn)處,楊武輕嘆說:“你不覺得很殘忍嗎?最起碼你得給他一絲希望。”</br>
薛貴健步如飛地說:“他已經(jīng)成年了,已經(jīng)可以獨立成長,不需要我去再照顧他,也唯有我離開,他才能夠成為最出色的煉器師。”</br>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楊武說道,接著他又說:“你騎那野赤兔馬吧,這么走著也不是辦法。”</br>
薛貴倒也不客氣,身子輕輕一飄便落到了野赤兔馬身上,野赤兔馬野性十足,還想要將薛貴從馬背上摔下,可惜它怎么跳,都沒辦法將他甩下來,兩者的實力差距可不是一點點而已。</br>
就這樣,楊武返程中又帶上了薛貴。</br>
蠻族的士兵雖是有心想留下薛貴,可是他們知道楊武非凡,這種事不敢亂做決定,一切只有等到了軍營前再做計較。</br>
在路上,楊武有主動與薛貴說話,可惜薛貴就像是一個悶葫蘆一樣,問一兩句,就回一兩個字,簡直是比之夢冰雪還冷,楊武看得出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也沒再糾纏,而是取出了一把弓揣摩著,他想要練習(xí)一下射箭之術(shù)。</br>
射箭是蠻族的強項,楊武雖是比贏了石利格,可不代表著他真的箭術(shù)出眾,他是潛能比他們更加優(yōu)秀,利用自身的優(yōu)點,贏下了比試。</br>
眼下,他得到了石利格的墜月弓,這把弓感覺有些不凡,哪怕是殘缺了一角,仍然帶著無比犀利的氣息,讓他愛不釋手。</br>
楊武輕揣著這墜月弓,向著肩膀上的小黑問:“小黑,我覺得這弓不凡,你看看是不是這樣子。”</br>
小黑的敏銳感要比他強多了,它只是瞥了一眼之后說:“是隱藏了一點東西,有一套箭術(shù)在里面,可惜它損壞了主要的部位,要不然也算得上是一把天兵。”</br>
“什么,這是一把天兵?”楊武失聲道。</br>
薛貴的耳朵可非常靈,他對于兵器有天生的靈銳感,騎著馬到了楊武身邊看了看說:“把弓給我。”</br>
這種生硬的語氣,聽著誰都會不爽,可楊武并不介意,隨手便將墜月弓朝著薛貴扔了過去。</br>
薛貴接過了墜月弓,詫異說:“這墜月弓怎么會在你手中?”</br>
“贏來的。”楊武應(yīng)道。</br>
“噢。”薛貴輕應(yīng)了一聲,便摸了摸弓身說:“墜月弓確實是一把天兵,只可惜損壞了核心的部份,沒辦法發(fā)揮出它應(yīng)有的威力,如果找到天級材料,我有把握將它重新回爐煉制一番。”</br>
說完,他便將墜月弓丟回給了楊武。</br>
緊接著,他又喃喃地說:“傳聞墜月弓是蠻族一位先祖所持的戰(zhàn)兵,取之月亮精石煉制而成,一箭射出可使日月墜落,威力無窮,當(dāng)這位先祖死了之后,墜月弓幾經(jīng)周折便消失,在近百年才被石部落獲得,只可惜它已經(jīng)毀壞,只能堪比普通王兵。”</br>
“來頭這么大啊,看來我是賺大了。”楊武沾沾自喜說。</br>
“當(dāng)然了,當(dāng)初他們來找我恢復(fù)這把天兵,可惜他們是蠻族……”薛貴平靜地說了一句之后,便背靠著馬背,躺著不再言語。</br>
他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很明顯,因為是蠻族人,所以他沒替他們重?zé)掃@天兵,一旦這天兵再現(xiàn),殺的應(yīng)該也只是大夏人居多。</br>
楊武對薛貴這一份愛國情義,是由衷的敬佩,他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只可惜皇室讓他寒透了心。</br>
“小黑,你說這弓有一套箭訣,怎么弄出來?”楊武問道。</br>
“利用你的神庭力量沖破這殘弓的禁制力量就可以了。”小黑應(yīng)道。</br>
“這么簡單?”楊武詫異道。</br>
“能有多難,這種小手段就與封印珠一樣,只可惜沒幾個人發(fā)現(xiàn)得了,等哪一天你達(dá)到天境,也能夠輕易做得到。”小黑說。</br>
“嘿,等回到大夏,我再試一下。”楊武笑了一聲,便將墜月弓收起,并不打算當(dāng)眾這么干,若是引起動靜,蠻族人只怕不允許這把弓被他帶走。</br>
很快,他們一行人便到了蠻軍所在的之地。</br>
皇甫大龍和石沙峰帶著一支隊伍親自出來接待楊武。</br>
他們可是熱情無比,哪有原來那敵視眈眈的樣子呢。</br>
“楊武貴客,可領(lǐng)略了我族的美麗風(fēng)光,和我族姑娘們的熱情?”皇甫大龍向著楊武笑著問道。</br>
“草原風(fēng)光無限好,姑娘也是熱情如火,非常好。”楊武如實地應(yīng)道。</br>
“那怎么不多留一些時日呢?”皇甫大龍問。</br>
“哈哈,草原再好,也不如家鄉(xiāng)好,我還是早日回去,這樣大家也安心。”楊武大笑道。</br>
“好說好說,石將軍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好酒好菜,我們共飲一番,你再回去如何?”皇甫大龍說。</br>
石沙峰也是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說:“不錯,楊少就陪我們同飲一場,愿我們友誼長存。”</br>
楊武在蠻神山的事早傳開了,他們對待楊武就不一樣了。</br>
楊武沉吟了一下應(yīng):“好!”</br>
他并不知道,他在草原的事不僅蠻族上下知道,連鎮(zhèn)蠻軍那里也陸續(xù)收到了密報消息。</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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