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是同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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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振聽了說他很快就過來?讓我先不要睡。在電話里看得出來他很焦急?我給了他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大約才一兩分鐘之后?我就聽到了敲門聲?聲音很大。大到就像是有人在踢門一樣?那聲音“砰砰砰”的?把已經睡下的老爸和老媽都驚醒了?老爸起來很生氣地說是誰這么沒禮貌?這樣大聲的踹門。
老爸脾氣還是很大的?他走到門口像是要開門?我喊住他?自己走到了門后的貓眼往外看。湊上去卻什么也看不見?一片黑?可是很快我就意識到不是一片黑?有什么東西在動?我起初不解?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渾身忽然一陣悚?這明明是有人把眼睛湊在貓眼上在往里面看。
我反應還算是快?立刻就用手指蒙住了貓眼?把身子撤開?和老爸說拿膠帶和紙先把貓眼封起來。老爸問說怎么了?我說有人在外面湊著貓眼看。估計不是好人。
老爸于是也沒說什么就找了東西來?我封好之后就坐回到了沙發(fā)上?老爸也坐下來?他問我說:“是不是什么人找到家里來了?”
這個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能搖頭。為了安慰老爸我說過一會兒樊振他們就會過來?到時候再說是個什么情形。
外面之后果真就安靜了?過了四十來分鐘。外面重新有了敲門聲?同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樊振說他們現(xiàn)在就在門口?讓我把門打開。
我們一家人這才松了一口氣?我去給樊振開門?門打開之后只見他和孫遙站在門口?但是他沒有進來?而是指著門口的一灘血跡問我說:“這是怎么回事?”
我低頭去看?果真看見門口有一灘血?凝固了一些。但還是很新鮮的?看樣子像是剛剛才流淌上去的?而且這么大一灘血并不是隨便一點劃傷就能有的?我看見之后既是疑惑又是恐懼?樊振這時候也沒多說別的?讓孫遙把血跡從不同角度都拍了一遍?又拿出棉簽蘸了一些封存在口袋里密封好這才作罷。
進來之后我先把剛剛發(fā)生的事和樊振說了?樊振聽了很不解?他說既然有人在貓眼外偷窺?可是血跡又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些說不通。
然后他又和孫遙到走廊上包括樓道都找了一遍?似乎是在尋找什么線索?可是結果什么都沒有?他們又回到屋里來說:“并沒有明顯的記號?你們要提高警惕不能大意。”
之后他才問起了關于我忽然想起的受害者的事來?他說那邊的尸檢報告要明天下午才能出來?要是按照我這樣的說法的話?他倒是有一個很不好的推測?可能和剛剛我們的經歷有關。
我問是什么推測?樊振說既然找到的受害者是個早就已經死掉的人?那就是說這個受害者很可能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受害者?也就是說他們發(fā)現(xiàn)的這個是用不同人的殘肢再縫合起來的?可能因為兇手發(fā)現(xiàn)要像上一個人那樣謀害我并不容易?所以就用了這樣的方法來消除我們的防備心理?于是受害者找到?我的保護級別就會降低?回到家里來住?然后他再找機會下手就會容易很多。
也就是說兇手中途改變了計劃?也算是隨機應變?只是為什么會選擇這樣一個死人的頭顱?而且這樣的死人不是應該被家人認領安葬的嗎?怎么還會被兇手割下了頭顱?
我能想到的樊振自然也能想到?他把這些疑點都記錄了下來?告訴孫遙明天去查查這個死者的詳細信息。
其實我很佩服樊振的敬業(yè)精神?即便是這樣的一個細節(jié)他都大半夜的要親自跑過來?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不是?因為說完這件事之后樊振讓父母親和孫遙都暫時回避?他有一些話要單獨和我說?而且他和我去了我的房間里?到了房間里之后他仔細地觀察了我房間一遍?最后和我都站到了房間邊上?用只有我和他能聽見的聲音問我:“你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還瞞著我們?或者有一些東西沒有說全?”
我不知道樊振為什么要這樣說?我對他們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就連剛剛想起來的場景都毫不猶豫地告訴了樊振?可是他卻還在懷疑我。
樊振聽見我這樣說沉默了一陣?他說:“出租車司機這案子的第一件兇器是在你家發(fā)現(xiàn)的?有你的指紋并不奇怪?可是為什么從他家花壇地下挖出來的第二把兇器上也有你的指紋?而且只有你的指紋?”
聽見樊振這樣說?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可能的?因為即便是第一件兇器我也并沒有碰過?更重要的是?上面即便有也是有老爸的指紋?因為發(fā)現(xiàn)這件兇器之后?只有老爸拿了起來?我根本就動都沒動過。
我把這些說了?樊振卻一直看著我?他的眼神深邃得看不到底?這個五十已過的男人看人有一種異樣的犀利感覺?似乎要洞穿我的身體看到靈魂深處一樣。
良久他才小聲和我說:“可是兩把兇器上面除了你的指紋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的。”
這怎么可能!
我完全已經長大了嘴巴?根本無法理解樊振說的這一切?而且聽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個天方夜譚。
并且到了這里還沒完?樊振繼續(xù)問我說:“案發(fā)第二天晚上八點到十點這段時間你在哪里?”
我有種更加不好的預感?如實回答說:“我在自己家里。”豆在雙才。
樊振繼續(xù)問:“有沒人給你證明?”
我想了想?發(fā)現(xiàn)還真沒有?于是搖頭說:“我一個人住?但是我下午回來之后就沒有出去過?小區(qū)有攝像頭?你可以去調攝像頭看的。”
樊振卻一直看著我?最后輕輕地搖頭說:“我們已經調看過了?你在19點24分的時候出門了?23點45分才回來?而中間的這段時間?正好是法醫(yī)段明東被害的時間?我并不相信一個人會自己把自己的頭給割下來?更重要的是解剖刀上也有你的指紋。”
樊振說到這里的時候我覺得他已經徹底瘋了?我猛一拍窗臺說:“不可能的?我那天晚上絕對沒有離開過屋子?我回家感覺到累就睡下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樊振看著我?眼神依舊不變?他說:“你有沒有夢游癥?”
被這么一問我自己都懵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當然沒有?但是我想否認的時候卻忽然想起我七歲時候的一些事?那時候老爸和老媽都說我會在晚上睡著之后站在他們的床前?一動不動的?把他們嚇了一跳?為這個他們還領著我到醫(yī)院去看過?后來也吃過一些藥?偏方也給我弄了吃過?隨著年紀的長大就沒再出現(xiàn)過了?而且讀大學之后也沒聽同宿舍的舍友說過?所以應該是沒有了。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說:“沒有!”
樊振卻看著我說:“我問過你父母?他們說你小時候有過夢游的癥狀?只是隨著年紀大了就好了?我問過相關的醫(yī)生?也查閱過相關資料?夢游是不可能被醫(yī)治的?而且會隨著環(huán)境的變化而變化?也就是說它不是被治愈了?而是潛伏起來了。”
我聽得口干舌燥?自己身子都有些忍不住在發(fā)抖?問樊振說:“那么你是說這兩個人都是我殺的?可是…;…;”
我想不通?死了這么多人?我為什么要殺了出租車司機和法醫(yī)?而且還把出租車司機的頭郵寄給自己?這是一個要如何變態(tài)的人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但是樊振說:“你沒有殺人?明天我們需要對你的心理健康做一個評估?并且對你的精神狀況也要做一個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