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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張子昂端過這一碗菠蘿腦?用勺子往里面攪了攪?他這個舉動看得我目瞪口呆?我說?“你…;…;”
    張子昂卻說：“你現(xiàn)在可以說你為什么要做兩個菠蘿燈籠放在門口了嗎?”
    我說：“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做?就是忽然有了這樣的念頭。然后就想這樣做看看會發(fā)生什么?可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張子昂繼續(xù)問我：“那么你的這些念頭是從哪里來的?”
    我說：“腦海里忽然就有這樣?xùn)|西的模型和做法了?好像是自然而然就會的那樣。”
    張子昂皺起眉頭看著我?他說：“你覺得這或許是一種暗號?或者是一種特別的聯(lián)系方式?你會因此得到什么回應(yīng)是不是?”
    我看著張子昂說：“果然是瞞不過你。”
    張子昂說：“除了是這樣的原因之外?還有什么是你會冒險去做的?但是現(xiàn)在傳遞的這種信號。你看明白了沒有?”
    我看看郝盛元頭顱的地方?又看看張子昂手上的菠蘿腦?于是說：“你能不能別攪碎這東西?我看著有些惡心。”
    張子昂似乎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原來你更喜歡整個一起的樣子。”
    我說：“整個一起的也不喜歡?但總比和菠蘿攪碎了混一起能接受一些。”
    張子昂似乎還絲毫沒有意識到我話里所指?他做了個聳肩的動作?就把碗放桌上了?見他不再不停地攪碎這顆人腦我的心算是踏實(shí)了一些?認(rèn)識他這么久?我竟然沒發(fā)現(xiàn)他還有這樣的怪癖。
    至于剛剛張子昂問出來的這個問題。我搖頭說：“我并沒有看出來。”
    張子昂說：“你沒看出來?我倒是看出來了。”
    聽見張子昂這么一說?我驚訝得合不攏嘴?我問他：“那你看出什么來了?”
    張子昂又抬起了這一碗被攪碎的菠蘿腦?遞給我說：“就在這里。”
    我看著碗里惡心的東西。說：“你還會開玩笑！”豆?fàn)羁v血。
    張子昂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就在里頭?不信你自己看。”
    我說：“你這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樣子還真讓人無法懷疑。”
    張子昂就把碗放下了?然后看了看表說：“過十多分鐘。你再來看。”
    之后我就沒再去管這碗菠蘿腦?而是到茶幾前打算將人頭燈籠里的蠟燭吹滅掉?哪知道剛要吹張子昂就拉了我一把說：“不要吹?讓它點(diǎn)著。”
    我直起身來問：“為什么?”
    張子昂說：“這是回應(yīng)你看不出來嗎?你想要回應(yīng)?這就是。”
    我自然是看不懂這是什么回應(yīng)?但好像張子昂的確看出來了?他說：“現(xiàn)在這里的一切都不要動?包括門外你做的那兩盞燈籠?現(xiàn)在我們什么都不能做。”
    于是我們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茶幾上這顆讓人覺得有些寒意的人頭。我則在思考?為什么是郝盛元?而且在我們出去的這段時間?是誰弄了這些東西出來?顯然還有人進(jìn)了我家里來?可是這里一般人是進(jìn)不來的?難道是銀先生又或者是銀先生的人?
    想到這里的時候?我的眉頭擰了起來?接著我又看了一眼張子昂?他的神情就要比我淡定許多?看見他的時候我忽然想起臨出門前他吃菠蘿的場景起來?于是我說：“如果你沒有把第一碗菠蘿肉全部吃掉?那么是不是就會有兩碗菠蘿腦?”
    張子昂想了下說：“說不定會是。”
    我又看了他一眼?眉頭擰著?依舊在尋思著這件事的不對勁?然后我就忽然站了起來看著張子昂說：“你騙我。”
    張子昂看向我說：“我怎么騙你了?”
    我恍然大悟地說：“你提議半夜出去就是為了讓人能進(jìn)到家里來做這樣的事情?一開始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甚至還在林子里的時候你就知道我見過左連之后就會買兩個菠蘿回來?而且會做這樣的事?我記得你問我菠蘿怎么吃的時候我告訴你菠蘿不是拿來吃的?你還說要我做的漂亮一些?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我要做什么。”
    張子昂卻答非所問地說：“不過你的確會挑菠蘿?這菠蘿真的很甜。”
    我忽然聽見他說這么一句?剛剛聚集起來的架勢忽然就全部被凍住了?我問他說：“你剛剛說什么?”
    張子昂說：“什么都沒有說。”
    我重復(fù)一遍他的話說：“你說我會挑菠蘿…;…;”
    我沉吟著這句話的意思?然后就看向了茶幾上的人頭燈籠?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一樣地看著他說：“這又是一種菠蘿尸是不是?你是說是我選定了郝盛元！”
    張子昂就只是看著我?便沒有說話了?只是他的神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依然是一副鎮(zhèn)靜自若的樣子?好似連我的驚訝甚至是憤怒都是意料之中的一樣。
    我稍稍冷靜下來?想著這個念頭是我自己起的?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我開始追溯我產(chǎn)生做這個東西的時間?第一次冒出這個念頭的時間已經(jīng)無法精確確定了?但是大致能卻確定是和左連在說到那個給我小木盒子的老者的菠蘿尸時候?說到那里的時候?我腦海里就忽然萌生了要買菠蘿的念頭?接著隨著后來話題的深入?我逐漸產(chǎn)生了為什么要買菠蘿?要把菠蘿做成燈籠?然后后來的這些東西都是一點(diǎn)點(diǎn)冒出腦海里來的?我像是受到了什么指引一樣一步步做著這樣的事。
    我于是最后看向了張子昂：“為什么?我為什么會這樣做?”
    張子昂說：“很簡單?你以前也做過同樣的事?你想不起來了嗎?”
    我腦海里一片茫然?也根本沒有因?yàn)閺堊影赫f了這樣的話而產(chǎn)生任何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記憶?張子昂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說：“時間還早?還可以睡一會兒?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想?或許明天早上一覺醒來就想起什么來了。”
    我本來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張子昂的話將我的所有疑問都給擋了回去?他說：“要是你這兩天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我再告訴你。”
    之后的時間我們就各自去睡了?畢竟是習(xí)慣了夜晚睡覺的人?即便前面已經(jīng)睡過了一會兒?但是這時候還是有了一些困意?我睡下去之后很快就睡著了過去?只是睡得并不安穩(wěn)?因?yàn)槲腋杏X睡下去之后的時間都在做夢。
    這算是一個噩夢?又不算是。夢里的場景也不再是我被關(guān)在鐵籠子里的那個?而是我夢見了我走在一條漆黑的街道上?這似乎是夜晚?總之周圍是完全讓人睜不開眼睛的黑暗?我只知道自己走在其中?接著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人?他好像一直站在那里?而且仿佛就是在等我一樣。
    我走到他兩三米外的距離時候停了下來?我問他說：“你是誰?為什么要見我?”
    他將自己巧妙地藏在黑暗之中不讓我看見他?事實(shí)上我也的確看不見他?他說：“因?yàn)橛幸患匾氖挛乙嬖V你…;…;”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就從夢中醒了過來?就像是自然醒一樣地睜開了眼睛?沒有慌亂也沒有恐懼?就是自然而然地醒了過來?夢里的聲音也就此戛然而止。
    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我之所以會忽然醒來?是因?yàn)橛惺裁绰曇舸驍嗔宋业膲?也可以說事有聲音把我吵醒了。而這個聲音在我醒來之后我聽見了尾音?似乎是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我于是屏氣聽了一陣?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聲音?但我還是從床上起了來?然后打開房門來到客廳。
    我看見客廳的門開著?張子昂站在門外?但是我看見?外面還站著一個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