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雙人合謀
,最快更新心理罪 !
???????我說:“換句話說?你身處事件當中?卻可以不受影響?就像那位老者一樣?如果他最后不把那個小木盒子給我的話。”
老法醫(yī)在我說這些話的時間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過來。只是他用一種很無力的聲音說:“既然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為什么還要當面和我說出來?你想得到的也就是我的一句肯定的答案而已?可是既然事實已經(jīng)在你心中?得不得到我的確認?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說:“看來我想說什么?你還是沒有看透。”
老法醫(yī)聽見我這樣說的時候?忽然就看向了我。只是這回他的眼中帶著迷茫和疑惑的神色?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說:“我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反而讓人覺得難以捉摸?而你們拼命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卻反而讓人輕而易舉就能猜到?真真假假?越是開門見山?反而越讓人覺得疑惑不是嗎?”
老法醫(yī)聽見我這樣說?終于嘆一口?他此前也有一樣嘆氣的舉動。只是那時候是在嘆陸周?現(xiàn)在嘆氣?是在嘆自己?他說:“是的?就是你說的那樣。我和他都是同一類人。”
我問:“所以我有一個想不透的問題?他給我的那個小木盒子?里面裝了一張圖片。之后他就以同樣的死法死去了?這其中暗示了什么?他似乎知道自己將小木盒子給我之后就會變成圖片上那樣?可他還是這樣做了?現(xiàn)在再想起來最后他和我說的那句話----你還沒到站?下錯站就回不去了?這似乎就是一個暗示?但是我總覺得這背后的深意讓人難以捉摸。”
老法醫(yī)仔細地聽著?卻什么都沒說?雖然他什么都不說。但我知道他在沉思?或者說是在回憶?我耐心等他?因為我知道他總是要說些什么的?只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從我們開始交談到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在城市的道路上繞了好幾個圈子?我沒有把他帶到殯儀館?因為我知道目的地到了?就意味著談話就結(jié)束了?而我們的談話顯然現(xiàn)在剛剛開始?但也要結(jié)束了。
良久之后?老法醫(yī)終于緩緩?fù)鲁隽藘蓚€字:“菠蘿。”
我也看著老法醫(yī)說:“或許?菠蘿這兩個的含義?從我們這次談話之后?才算真正地進入到正軌?我的理解才算是沾到了邊。”
老法醫(yī)說:“我能說的已經(jīng)都說了?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已經(jīng)涵蓋了所有。”
我說:“我知道?我也很感謝你?能給我這樣一個指引。”
老法醫(yī)說:“把我在殯儀館放下吧?你不用陪我進去了?我自己能找到陸周在哪里。”
我說:“那恭敬不如從命。”
后來我的確在殯儀館把老法醫(yī)放了下來?放下他之后我反而覺得心里的壓力更加重了?我隨后則回了家里?不過在回去的路上我順便去了水果店?買了兩個菠蘿。
我?guī)е鴥蓚€菠蘿回到家里?我回去的時候張子昂正在看電視?但是這也就是做給人看的?因為電視只是讓整個屋子有一些聲音罷了?他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電視上?而是拿著一個本子在寫著什么?見到我回來?就從執(zhí)著于本子上的眼睛轉(zhuǎn)向我這邊?他說了一聲:“你回來了。”
我將兩個菠蘿放在廚房的案桌上?然后到了張子昂旁邊看向他手里的本子?問他說:“你在做什么?”
他則問我:“你聯(lián)系到左連了?”
左連就是老法醫(yī)。
我說:“是的?他來醫(yī)院見了我?提供了一些方法和建議。”
張子昂頭也不抬地說:“這樣說來?他對你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我說:“是的。”
張子昂則繼續(xù)說:“那你買回來的那兩個菠蘿?打算怎么吃?”
我說:“這兩個菠蘿不是拿來吃的。”
張子昂問我:“不是拿來吃的?那買回來干什么?”
我說:“菠蘿是拿來看的?甚至是拿來另做他用?而不是拿來吃的。”
張子昂抬頭看向我?終于將手中的本子放在了茶幾上?我看向本子?只見整張紙上百分之九十都是空著的?上面只寫了一個名字----左連?只是在左連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叉。
我看了看本子又看向張子昂?和他說:“看來你專注了一下午?大多時候也是在發(fā)呆了。”
張子昂起身來走到窗戶邊?他看著外面的小區(qū)?我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么?張子昂說:“兩相其害?只能取其輕了。”
正說著的時候?我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拿出來見是庭鐘的電話?這時候他打電話過來應(yīng)該是有重要的事情?我接聽了后果真聽見他急促的聲音:“何隊?大史已經(jīng)失蹤了一天了?暫時找不到他的蹤跡?要不要派人找一下。”
我說:“他有自己**的任務(wù)?是我直接委派給他的?你不用擔心。”
庭鐘說:“可是…;…;”
我說:“他不會有事的?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
庭鐘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是被我這一句話給生生地塞了回去?他終于沒有再多說什么?就掛斷了電話?張子昂在一旁一直聽著我的聲音?直到掛完電話?他轉(zhuǎn)過身來說:“庭鐘察覺了。”
我說:“是的。”
張子昂說:“依照他的個性?不會被你一句話就給塞回去的?他們四個肯定會去找尋史彥強的下落。”
我說:“就怕他們不去找。”
張子昂看著我笑起來說:“看見魚兒上鉤?是不是有種即將釣起魚來的欣喜感?”
我說:“史彥強這個誘餌?就這樣用了實在是太可惜了?畢竟我還有另外的打算。”
張子昂說:“眼下這邊就先放一放由他們?nèi)ヴ[騰吧?你該盯緊左連的動向?如果他也死了?事情就麻煩了?線索就此斷了不說?只怕我們也要身處危險當中。”
我點頭說:“我知道該去做什么?你剛剛一直在盯著窗戶外面看?是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了還是?我記得顏詩玉那天來也是在同樣的位置看著外面。”
張子昂說:“你當時買這里的時候?是誰動員你買的?董繽鴻?”
我搖頭說:“當時董繽鴻是反對的?我之所以買了這里?完全是我原來公司的老板把他的名額給了我?那時候董繽鴻說這里偏僻并不贊成?但反對的也不是很厲害?最后還是默許我買了。”
張子昂說:“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后來半年你就出了那場車禍?再之后你就沒再去那里上班了?再之后就到了新的單位里。”
我說:“是的。”
我問:“那你還記不記得你老板的名字叫什么?”
我說:“崔立昆。”
張子昂說:“但是你出車禍之后?你卻依舊照常去上班?只是出了車禍的你在醫(yī)院療養(yǎng)?而蘇景南代替了你。”
我說:“是的?的確是這樣。”豆冬醫(yī)技。
張子昂說:“關(guān)于那場車禍你還記得什么?”
我想了想說:“能記起來的很少?我甚至都不記得車子是從哪里來的?我忽然就被撞飛了?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然后就感覺頭上有溫熱的東西?接著滿眼都是血。”
我回憶著那段場景?似乎整個人又回到了現(xiàn)場一樣?恐懼與迷茫同時蔓延?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有些后怕。
張子昂說:“你看到了史彥強。”
我說:“他站在人群當中?直愣愣地看著我?當時我也不知道什么緣故一眼就看見了他?而且注意到他的不尋常盯著他看了好久?直到自己開始意識模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