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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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鐘聽見之后忽然恍然大悟說:“如果鄭于洋從一開始就是目標(biāo)?但又不能讓人引起注意?所以才用了這樣一連串的障眼法?就連那個男孩身上也做足了文章?可謂是一石三鳥的計劃。不但隱蔽性極強?還順帶著完成了要完成的任務(wù)。”
我點頭說:“只可惜…;…;”
說到“只可惜”三個字的時候?我忽然頓住?接著就看向庭鐘?庭鐘顯然感覺到了我話語中頓挫之意?他立刻看向我問說:“還有哪里不對嗎?”
我也看著庭鐘?只是從疑惑的神情中變成笑意?我笑出聲來。不知道是因為欣喜還是因為無奈?抑或是因為嘲諷?總是我連著笑了好幾聲才打住?然后說:“還真是讓人想不到啊?竟然留了這么多后手。”
庭鐘不明不白的看著我?雖然也在思考?但從他的眼神我看的出來他跟不上我的思路?也沒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我和庭鐘說:“暫且別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郝盛元的案子和鄭于洋案這樣扯上了關(guān)系?我不覺得這是一個巧合。也許還有更深的內(nèi)里?這樣就能解釋他們?yōu)槭裁磿w參與到這個案件中來?甚至不惜對陸周滅口。”
庭鐘見我這樣說?也就不再多問?他說:“那你自己也小心一些。”豆盡引技。
庭鐘去做他的事之后。我的臉色就變得異常凝重起來?然后我一個人去了醫(yī)院?我去并不是因為要查看郝盛元的尸體。而是我心中升起了一個疑惑?鄭于洋的尸體并沒有被毀掉?樊振這么精明的一個人?不可能覺察不到鄭于洋事件背后的陰謀?而且鄭于洋被火化一事是張子昂告訴我的?樊振從來沒有說過?我也沒有親眼看見?所以這件事在這點上就很可疑?即便樊振并沒有將尸體火化也沒人知道。
我到了醫(yī)院?因為尸體一開始是存放在醫(yī)院里的。我找到相關(guān)的負(fù)責(zé)人詢問鄭遠洋尸體進停尸房的資料?資料上明明白白?只是這些醫(yī)務(wù)人員根本就說不清楚一個所以然來?所有的事情最后都推給了郝盛元?說都是郝盛元一手經(jīng)辦?他們一般不參與這事?所以鄭于洋的尸體他們并不曾見過?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只是在看了停尸房的檔案之后才知道了編號。
聽見他們這樣的說辭?我暗暗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難怪郝盛元會無緣無故被滅口?但更多的是我自己笨?我在心中連罵了自己三聲?因為我曾經(jīng)有充足的時間去調(diào)查這件事?偏偏到了郝盛元死后才想起這一茬來?這也不得不讓我對兇手的謀劃更加佩服起來?因為要不是郝盛元的尸身也種有這種能長出白毛來的孢子?我還完全聯(lián)想不到馬立陽兒子的這樁案子上來?勁兒也不可能牽扯出鄭于洋的舊案來?可以說這一連串的事件都是這個幕后的元兇策劃好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掌握了我查案的行蹤?甚至連我思考案情的方式。
想到這一層的時候?我不禁想起顏詩玉說的對我的了解來?然后樊振無疑就成了嫌疑最大的那一個?顏詩玉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為什么有時候我身邊會有那么說不通的巧合?為什么有時候兇手能完全掌控整個案件的走向?完全是出于對我的了解?而對我如此了解的目前我所知道的只有三個人?樊振?顏詩玉和董繽鴻。
之外還有沒有最起碼目前我還不知道?而這個三個人中似乎誰都有嫌疑?畢竟三個人沒有一個是等閑之輩?無論從身世還是能力上來說都是如此?只是對于樊振的身份我知道的要更少一些。
在醫(yī)院這邊找不到充足的線索?我于是又到了殯儀館?火化的尸體都是有火化記錄的?所以我找到他們的負(fù)責(zé)人之后表明了身份?就讓他們幫我查找關(guān)于鄭于洋火化一事的檔案?最后果真是找到了?上面的所有記錄都和張子昂和我所說的吻合?骨灰則已經(jīng)交付給了鄭于洋的父母下葬?所有的細(xì)節(jié)都無可挑剔?根本找不出什么實際性的東西。
之后我也打消了要到鄭于洋墓上去的想法?更沒有要把他的骨灰拿出來化驗?因為骨灰是什么都化驗不出來的?這樣高溫火化后的尸體骨骼已經(jīng)被徹底破壞了結(jié)構(gòu)?什么都查不出來了。
只是即便見到了如此沒有挑剔的檔案?我卻越發(fā)覺得樊振將尸體藏在了什么地方?我想了想?尸體既然已經(jīng)被寄生了孢子?那么就會一直傳染?直到整具尸體的養(yǎng)分耗盡?也就是說用一般的手法是無法阻止孢子的繁殖的?除非樊振已經(jīng)找到了破解的方法?那么這么長時間的放置?尸體必定會受到損傷。
但這并不是說樊振就沒有辦法?我想了一陣?忽然想起一些細(xì)節(jié)來?就是陸周曾經(jīng)在醫(yī)院和老法醫(yī)碰面?當(dāng)時我也疑惑過?只是一直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現(xiàn)在忽然又想起?一個念頭猛地劃過腦海?當(dāng)初鄭于洋死后是樊振找來了老法醫(yī)幫忙解剖男孩的尸體?之后老法醫(yī)中毒送到了醫(yī)院?就徹底退出了此事?看似也合情合理?可現(xiàn)在想起來怎么就那么蹊蹺。
更重要的是我曾經(jīng)找過老法醫(yī)?他給了我兩個線索?第一個是一片魚鱗一樣的銀片?他告訴我這是在男孩身體里找到的?然后又告訴了我一種東西----光次氫鈉?讓我去查這東西?可是我也秘密查過?卻從來沒有人聽過這個東西?甚至他們試圖讓我描述的更加詳細(xì)一些?但是我所知道的信息也僅僅如此?于是這東西是什么?至今都還是個謎。
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樊振自那之后就把鄭于洋的尸體交由老法醫(yī)保管和處理了?那絕對是悄無聲息的?而且也很難惹人注意?再加上他還裝作迫于壓力將尸體焚毀這樣的舉動?郝盛元曾經(jīng)還拿這個例子來要求我火化鄒衍的尸體?我聽庭鐘也提起過?這件事樊振做的很聰明?他在所有人面前裝了傻?人人都以為他是怕孢子傳染所以火化了尸體?可誰都沒有想到樊振正好是利用了所有人這樣的心理而鉆了空子?反而將尸體給保留了下來。
我沒有去找老法醫(yī)?因為既然樊振能把尸體托付給他?就有十足的把握他能護好尸體。而臥貿(mào)然前去也只會打草驚蛇?所以不如暫時先耐下性子靜觀其變。
下班之后我回到家中?王哲軒用我冰箱里的菜做了飯菜?這也算是自從我被拋棄之后第一次在家吃到別人做的飯菜?王哲軒說如果我喜歡吃的只需要把菜買回來放冰箱里就可以了?他反正也閑來無事?做做飯也能活動下筋骨。
聽見他這樣說?我問他之后有什么打算?王哲軒說:“現(xiàn)在樊振不在?我也聯(lián)系不到其他的人?什么打算也沒有?外面又全是因此樹起來的仇家?想要去做個正當(dāng)工作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聽見他這樣說?隱約聽得出來一絲迷茫的味道?我于是說:“你就在這里住著吧?只要我還是這里的主人?就不會有你唄趕出去的一天。”
王哲軒放下筷子說:“何陽?謝謝你。”
我看著他說:“我們之間何必說這些?要說謝反倒是讓我為難了。”
王哲軒聽出來我話里的意思?于是笑起來說:“那這些客套的話以后就不說了。”
我澤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這不就是了?只希望啊以后我沒人收留的時候你能收留收留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