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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她?問說：“我也不能說嗎?”
    何雁說：“正因?yàn)槭悄闼愿荒芡嘎栋雮€字。”
    我于是便沉聲不語?按照他說的我和她現(xiàn)在身份都還成謎團(tuán)?那么我們又有任務(wù)需要完成?那么是誰派發(fā)的任務(wù)。我真正的父親?我覺得似乎也只有他了?我又想到何雁一直以來所扮演的角色?這些身份和角色包括她在整個案件中的作用?那么就不是平白無故出現(xiàn)的?所以我此前一直在疑惑的一件事也得到了解答?就是為什么很多人但凡是告訴過我線索的人最后都死亡了?可唯獨(dú)她沒事?現(xiàn)在想來竟然是這樣。
    那么從馬立陽割頭案開始。她要做的是什么?我忽然想到了馬立陽妻子肚子里的那個孩子?遺傳物質(zhì)與他家兒子一模一樣的那個胎兒?雖然最后沒有被生下來?可是難道這就是何雁的任務(wù)?豆縱來亡。
    我正想著?何雁忽然說：“你到這里已經(jīng)很久了?再不走就會有人起疑了。”
    我想說什么?她打斷我說：“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快完成了?今晚我就會離開這里?再見面的時候應(yīng)該是你任務(wù)完成的時候?當(dāng)然不是犯傻的任務(wù)。不過能不能再見?我就不知道了?因?yàn)槲覍?shí)在疑惑你能否順利完成。”
    對于何雁的嘲諷我什么都沒說?我說：“那你自己小心。”
    何雁卻并不領(lǐng)情?她說：“這句話應(yīng)該我來和你說。”
    我沒有和她爭辯。就離開了這里?只是離開之后我一直在想何雁和這整件之間的關(guān)系?而想來想去。矛頭都是指向馬立陽一家?我知道要想知道她想干什么?還得從這個無頭案起?只是現(xiàn)在為難的地方在于?不單單是我?就連警局都受到部長的制約?而且他明令禁止過讓我不要再插手半點(diǎn)無頭尸案?甚至是私下調(diào)查都不允許?所以現(xiàn)在我要是去弄個究竟的話?很快就會得罪部長。到時候我這個辦公室隊(duì)長的身份就會罷免?甚至都無法在城市里自由活動?所以現(xiàn)在還不是解開所有謎團(tuán)的時候?也不是任性而為的時候。
    我直接回到了辦公室?但是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才進(jìn)門就看見樊振坐在辦公室里頭?嚇了我一跳?我這才從走神的狀態(tài)里回過神來?確認(rèn)了一下的確是樊振?我驚訝得都停住了腳步?看著他甚至都忘記了說話?樊振也看著我?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他說：“你回來了?”
    我這才算是回過神來?然后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這時候我覺得我又成了一個普通的探員?而樊振才是隊(duì)長?我在他對面坐下?他問我：“我坐在你的座位上你惱怒嗎?”
    我說：“這個位子本來就是你的?這段時間我不過是代理而已。”
    樊振就沒有繼續(xù)說了?而是問我說：“你去了哪里?我看見你進(jìn)來的時候魂不守舍的?出什么事了?”
    我說：“沒事?就是覺得有些心煩。”
    樊振繼續(xù)追問：“為什么事心煩?”
    我自然不能說我和何雁的事?于是說：“陸周已經(jīng)和我說了他的遭遇了?現(xiàn)在那個受害者的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我?我不知道他會用什么手段對付我?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樊振的雙眼卻洞若觀火?他說：“你知道我問的并不是這件事?而且你心煩的也不是這件事?經(jīng)歷了如此多的案件?你之前受到的生命威脅更甚我也沒有見你這樣過?你這個說法似乎很欠缺說服力?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只能說你比以前退步了?可是據(jù)我所知你的能力提升很快?這是不是有些矛盾了?”
    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樊振看著我卻嘆了一口氣說?他說：“任何人都不去信任的話?遲早會變得沒有人再敢信任你?何陽?我只是想告訴你?并不是每個人你都需要去懷疑?也不是每個人都是要對你不利?辨別哪些人值得信任?那些人不值得信任也是一種能力?何況多疑本來就是大忌?我怕你最終會因此走入絕境。”
    我看著樊振?只有在他面前的時候我才干流露出自己無能的這一面來?我說：“我不知道哪些人還值得去信任?畢竟我經(jīng)歷了太多的謊言?經(jīng)歷了太多的背叛?有時候我不敢再去相信。”
    樊振說：“謊言有善意與惡意?你只要用心去分辨?會得到結(jié)果的。”
    我就沒有繼續(xù)說了?因?yàn)榉竦膯栴}回不回答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他要說的最終只是這個?而我則將話題轉(zhuǎn)移過來問：“是部長將你放出來的嗎?”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yàn)槲矣制鹆艘尚?因?yàn)橐勒蘸窝憬o我的信息來判斷?部長是不可能赦免樊振的?即便他重新指派一個人來?也不會是樊振。樊振說：“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坐在這里了?我是越獄出來的。”
    我看向他?果然是這樣?與我想的分毫不差?樊振則繼續(xù)說：“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并不驚訝?反而有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你是已經(jīng)猜到什么了嗎?”
    我說：“依照部長對你的態(tài)度?他不可能赦免你?所以我想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方法自己出來的。”
    樊振說：“你也察覺到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樊振才說：“不錯?這還要多謝你?要不是你讓甘凱進(jìn)來幫我?我還真的無法脫身。”
    我聽見樊振這樣說有些驚訝?于是看著他?我沒有否認(rèn)?而是想聽他接下來說什么?樊振說：“你的表情在告訴我這不是你做的?都不重要了?是你做的也好?不是你做的也好?都幫了我?所以我最終還是得感激你?只是該如何去看待這件事?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是不是何陽?”
    我說：“我們之間?并不需要說趕集這樣的話。”
    樊振說：“也是?畢竟我知道即便所有人都要害我?可是你不會。”
    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rèn)了樊振的這句話?樊振說完站起身來?他說：“我現(xiàn)在是在逃囚犯?你包庇我是要被問責(zé)的?如果部長追查到這里?你就說是我脅迫了你讓你無法報案?而且我對你的生命造成了威脅。”
    我說：“可是這樣的話…;…;”
    樊振說：“沒事的?我反正已經(jīng)有很多罪名了?再多一兩條也沒關(guān)系?反倒是你?我希望你沒事?也需要你。”
    我聽樊振這樣說?于是點(diǎn)頭說：“我知道了。”
    樊振說：“單單是這點(diǎn)籌碼自然還不夠?他們也不會全信你?你到時候把這東西也給他們?就沒事了。”
    說完樊振給了我一把鑰匙?我問說：“這是哪里的鑰匙?”
    樊振說：“你知道了反而就不利了?你只需要在他們質(zhì)問你的時候按照我和你說的說出來?再把這把鑰匙給他們?部長自然就罷休了?也不會懷疑你。”
    我說：“我記住了。”
    樊振說：“之后的事就靠你自己了?萬事小心。”
    我問他：“可你要去哪里?頂著通緝令畢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而且像你這樣的人逃亡太過于…;…;”
    樊振說：“我自有去處?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我也不能告訴你?因?yàn)檫@對你和我都是危險的事?如果有必要?我會聯(lián)系你的。”
    我點(diǎn)頭說：“那你保重。”
    最后樊振就這樣離開?就像他來的時候也匆匆一樣?我看著空曠的辦公室?心上忽然像是缺失了什么一樣?畢竟他雖不是我的親人?卻是對我最好的人?既是長輩?又是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