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再丟臉,也是我郁家的人【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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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寧一驚一乍的聲音引得其他人側(cè)目,就連原本等在那聊天的媒體記者也紛紛好奇地望過來。
白筱跌坐在地上,只覺得胳臂和背部一陣涼意,整個左肩都露在了外面,白希得刺眼。
徐蓁寧看著白筱的狼狽樣,嘴角微翹,然后一臉焦急地過去:“要不要緊?這裙子看來是不能穿了。”
“要不,跟我去樓上,我那兒還有幾件衣服。”
白筱沒工夫去揣摩徐蓁寧的虛情還是假意,想去捂衣服的裂縫,無奈在身后,夠不到。<光,小肉手捏著裂開的那條衣縫。
那位撞到人的先生連連道歉。
“你怎么走路的?現(xiàn)在她這樣子,衣不遮體的都被看光了!”徐蓁寧憤懣地嚷道。
白筱擰眉,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看,拉著要掉落的裙子,淡淡地道:“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徐蓁寧拔高了聲量:“幸好這不是在豐城,要不然,被記者拍到,還不知道怎么說郁家!”
郁景希瞪圓一雙黑琉璃般的眼睛,氣鼓鼓地望著徐蓁寧。
“蓁寧,把你房間拿一套干凈的衣服下來。”徐敬衍打斷了徐蓁寧的話。
徐敬衍把自己的外套脫了,蹲下,罩在白筱的身上:“有沒有受傷?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br/>
郁景希立刻去攙扶白筱。
“沒事?!卑左隳罅四笏男∈?,除了裙子破了,倒也沒有扭傷腳之類的麻煩。
徐蓁寧看到徐敬衍護(hù)著白筱,還有郁景希乖巧殷切的樣子,氣得不輕,臉上卻是擔(dān)憂的表情:“還好,姐夫不在這里,不然,我都替他急。你等等,我馬上上樓去拿套你能穿的衣服?!?br/>
“不用?!币坏朗煜さ牡统聊新曉谏砗箜懫穑燧鑼庲嚾换仡^,入目的是郁紹庭陰沉的五官。
他是什么時候來的?!
徐蓁寧看著走過來的郁紹庭,再也不復(fù)剛才的幸災(zāi)樂禍,喊了他一聲:“姐夫!”
郁紹庭側(cè)頭,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徐蓁寧扯了扯唇角,貌似無意地看向白筱:“白小姐剛才不小心摔倒,裙子都扯破了,都不知道怎么辦?!?br/>
“就算她再丟臉,也是我郁家的人,不勞他人費(fèi)心?!?br/>
“……”徐蓁寧攥緊雙拳,郁紹庭不咸不淡的一句話,卻令她顏面盡失。
郁紹庭走到白筱的跟前。這會兒,白筱已經(jīng)站起來,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酒店里的郁紹庭,原本緊張難堪的情緒逐漸散去,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看到他脫下西裝,拿掉徐敬衍的外套,用自己的衣服將瘦弱的她裹在里面。
郁景希很有眼色地把外套還給徐敬衍,沒忘記道謝:“小外公,你把衣服穿上吧?!?br/>
徐蓁寧望著被郁紹庭攔腰抱起,靠在他身上的白筱,白筱身上還披著他的西裝,兩人那樣旁若無人的親密……她一張臉青白交加,最后通紅,就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酒店。
最大的諷刺,莫過于你費(fèi)盡心思,人家卻一點(diǎn)也不當(dāng)回事。
徐蓁寧心不在焉地轉(zhuǎn)過身,卻發(fā)現(xiàn)徐敬衍臉色不愉地望著自己,聽到他說:“你跟我回房間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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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白筱雙手攀著郁紹庭的肩,忍不住問:“怎么突然來這里?不是跟梁總他們談事嗎?”
郁紹庭沒吭聲,車子就停在門口,酒店門童立刻上前打開副駕駛車門。
“我跟景希坐在后面?!卑左阏f。
郁紹庭看了她一眼,可能是嫌她多事,但還是俯身,把她抱進(jìn)后座。
跟在后面的郁景希熟練地爬上車。
現(xiàn)在,白筱冷靜下來,再想想剛才自己遭遇的意外,不免覺得事有蹊蹺。
不說一個好好走路的人為什么會突然栽倒,明明是往前摔的,突然撞向她這邊,而唯一接觸了那人的就是上去攙扶的徐蓁寧,不是白筱猜忌心強(qiáng),而是徐蓁寧后來說的話,好像恨不得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盡洋相。
有些念頭,一旦生出,就沒有辦法再輕易地消除。
徐蓁寧這樣針對她,純粹是女人的嫉妒心,估計不僅僅郁紹庭,還有徐敬衍的緣故。
“有沒有怎么樣?”郁景??恐P(guān)切地問:“你說你,就是太瘦了,才會被那個大胖子撞倒?!?br/>
白筱搖頭:“就衣服壞了。”
“哪有!”小家伙胖乎乎的手指按了按白筱的膝蓋:“看看,好大一塊淤青呢!”
白筱倒吸了口涼氣,因?yàn)檎嫣郏艟跋L裘伎此?,一臉‘我就知道這樣’的得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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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去郁紹庭下榻的酒店。
郁景希倒在白筱身上,捂著小肚皮直喊餓,剛才那么一鬧騰,都忘了還沒有吃午飯。
“你吃了沒?”白筱從后視鏡里看到郁紹庭的額頭。
郁紹庭抬眼,捕捉到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卻沒說話,沉默的眼神。
白筱見他這樣,就知道他應(yīng)該還沒吃:“等會兒在酒店餐廳吃吧?!?br/>
他移開眼,對她的建議沒說好,也沒有不好。
郁紹庭把車開進(jìn)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剛一停下,郁景希就迫不及待地下車,捂著褲襠,急忙忙地跑去某個角落,對著一堆垃圾開始尿尿,“郁景希!”白筱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訕訕地捂著眼睛背過身。
空曠的停車場響起一聲悶重的關(guān)車門聲,郁紹庭下了車。
白筱忍不住跟他抱怨:“你看你兒子,隨地小便。”
“……”郁紹庭抬頭望著她,略帶戲謔的眼神,仿佛在說:“難道不是你兒子?”
“就當(dāng)我沒說?!卑左阄嬷槪D(zhuǎn)開眼,卻發(fā)現(xiàn)有人在不遠(yuǎn)處對著他們拍照。
恐怕是有記者聽了徐蓁寧的那句話‘幸好這不是在豐城,要不然,被記者拍到,還不知道怎么說郁家’后動了心思,想要挖這條新聞,所以偷偷地跟了他們一路。
郁紹庭也發(fā)現(xiàn)了那個偷偷摸摸的記者,朝著那邊大步走過去,冷聲道:“你哪個報社的?”
對方?jīng)]想到被發(fā)現(xiàn)了,慌忙把相機(jī)往身后藏。
“剛才拍了什么?”郁紹庭眉頭緊皺,臉色也不好,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主。
“沒……沒拍什么?!睂Ψ酵掏掏峦拢~頭滲出一點(diǎn)冷汗。
郁紹庭不是那些剛進(jìn)社會的菜鳥,哪會信這話,也不跟他啰嗦,伸手:“給我。”
“郁……郁先生,我真沒拍什么內(nèi)容?!睂Ψ竭€要做垂死掙扎:“這可是我吃飯的家伙。”
“給不給?”郁紹庭冷硬的聲音,強(qiáng)勢的態(tài)度,顯然對方觸了他的逆鱗,隨時都有可能動手揍人。
對方眼神閃爍,顯然不愿意交出自己的相機(jī)。
郁紹庭不再跟他廢話,扯了他的領(lǐng)子,就把他扯進(jìn)了旁邊的拐角處。
白筱生怕他們真的動起手來,瞧了眼郁景希所在的方向,小家伙尿完了,從地上撿了一張不知是誰丟在那里的動畫片海報,津津有味地看著,沒心沒肺地,看他沒事,白筱才朝拐角處跑過去。
郁紹庭已經(jīng)出來了,手里多了個單反相機(jī)。
“沒事吧?”白筱看到,那個記者灰頭土臉地走了,一步一回頭,似乎很不甘心。
郁紹庭打開相機(jī),一張張照片翻過去,對方拍了不少,但只有剛才拍的那張是兩人的正臉。
白筱看出他應(yīng)該沒動手,松了口氣,問道:“剛才問你也不說,你吃過午飯了嗎?”
“我吃沒吃過你不知道?”郁紹庭轉(zhuǎn)過頭,看著她,不善的口吻。
“……”白筱轉(zhuǎn)了下眼睛,聽到他說:“是誰說,讓我別跟梁總一塊兒吃飯的?”
不是都說,男人做那檔子事之前、過程和結(jié)束時承諾的話,不可信嗎?
況且……她當(dāng)時也就那么隨口一說,沒想過他會當(dāng)真。
“我以為你哄我的?!卑左阏f。
“……”
郁紹庭運(yùn)了氣盯著她,那邊,郁景希瞧見兩人杵在那,氣氛不對勁,伸著脖子晃過來聽熱鬧。
白筱看到郁景希,忙拉過郁紹庭的手,用手指在他掌心打著轉(zhuǎn):“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br/>
因?yàn)檎J(rèn)錯態(tài)度著實(shí)太好,郁紹庭側(cè)頭看著她,終究是沒沖她發(fā)作。
倒是郁景希,沒聽成熱鬧,惹了一身騷,郁紹庭突然看向他,冷沉的聲音,訓(xùn)道:“還有你,下次再隨地小便,你就給我出門墊個尿不濕!”
郁景希憤憤不平,卻不敢跟郁紹庭頂嘴,小聲嘀咕:“不敢沖她發(fā)火,就罵我,哼!”
說完,撒腿就跑去電梯口,生怕被郁紹庭逮住揍一頓。
坐電梯到一樓時,白筱還是出去,跟大堂經(jīng)理說了小孩憋不住在停車場撒尿的事情,道了歉,告訴了大堂經(jīng)理大致位置,并說愿意對此作出賠償。
大堂經(jīng)理看了眼躲在白筱身后的漂亮孩子,笑笑,表示理解,等會兒就請人去清理。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隨地小便了?”白筱轉(zhuǎn)身,捏了捏郁景希的小鼻梁。
小家伙剛被人盯著看,害臊地紅了臉,抓耳撓腮,咕噥:“我這不是忍不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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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白筱過來這邊酒店時,也把行李帶來了,去吃飯之前,她先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
很一般的毛衣、牛仔褲,出門時,她順便還把長發(fā)扎起。
白筱到餐廳的時候,郁景希正有模有樣地坐在那點(diǎn)菜,旁邊,侍應(yīng)生畢恭畢敬地拿著筆記錄。
郁紹庭坐在郁景希對面,靠著椅背,穿著深灰色的襯衫,領(lǐng)口開了幾顆紐扣,袖口挽起,露出結(jié)實(shí)的小臂,桌邊有一個煙灰缸,他的右手腕擱在桌邊沿,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然后,抬頭朝她望過來。
“這個餐廳可以抽煙嗎?”白筱走過去,入座前煞有其事地問了句。
侍應(yīng)生看了眼郁紹庭,又看看白筱,有些尷尬。
其實(shí)是不能抽煙的,但因?yàn)榭腿碎L得太帥又多金,她不好意思開口。
郁紹庭深邃的目光落在白筱身上,煙蒂被按滅在手邊的煙灰缸里,然后煙灰缸被拿走了。
白筱把煙灰缸跟菜單一并遞給侍應(yīng)生,莞爾:“謝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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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一家三口用餐,另一邊,氣氛遠(yuǎn)沒有這么融洽。
徐蓁寧跟徐敬衍上了樓,一路上,徐敬衍都沒說話,她也因想著郁紹庭而心不在焉。
進(jìn)了房間,徐敬衍開門見山:“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br/>
徐蓁寧看著他,剛才她的動作很隱秘,應(yīng)該沒人看到,而且徐敬衍是背對著她的,更不可能知道是她使得絆,所以聽到徐敬衍這么說,她忍不住蹙眉:“我不知道爸你在說什么?!?br/>
“你不知道?”徐敬衍深吸了口氣,“那你說,紹庭他知不知道你剛才干的事?”
徐蓁寧臉色一白。
“他雖然是你淑媛堂姐的丈夫,但你別忘了,你堂姐已經(jīng)過世很多年,他再娶,娶誰,都跟我們徐家沒關(guān)系,來詢問我們一句是客氣,不問我們,也沒人能去對他指手畫腳。”
徐蓁寧不甘,咬著唇:“那個女的根本配不上他?!?br/>
“她配不上,那誰配得上?”徐敬衍看著她:“難道你嗎?”
“……”
徐蓁寧臉上血色盡褪,狼狽,但還是固執(zhí)地說:“就算我再不濟(jì),也比她好,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她能幫姐夫什么?就像剛才的事情,還需要其他人去護(hù)著她,她只會拖姐夫的后腿。”
徐敬衍沒想到她執(zhí)念這么深,也知道自己說再多,她也聽不進(jìn)去。
這時,助理來敲門,拿來了一個u盤,里面裝的是剛才在活動中拍的一些照片,其中有一張是大合照。
徐敬衍看了眼徐蓁寧,不想讓她再亂想,把u盤給她:“把這些照片傳回家里的電腦,過兩天回去后打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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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寧拿了u盤,魂不守舍地回到自己房間,坐在電腦前,還是心有不甘!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那個白筱有什么好的?
要學(xué)歷沒學(xué)歷,要家境也沒家境,只不過年輕了些,長了張狐媚子的臉……
徐蓁寧轉(zhuǎn)頭,看著試衣間前的自己,她到底哪兒不如那個女人了?
夏瀾的電話突然進(jìn)來,徐蓁寧回過神,接起:“媽?有什么事?”
“吃過飯了嗎?”夏瀾正站在自家別墅的陽臺上織一條男士圍巾,得空,想起了在c市的丈夫跟女兒,怕打擾到丈夫工作,就撥了女兒的電話:“你爸爸呢?你記得讓他少喝點(diǎn)酒,他的胃一向不好?!?br/>
徐蓁寧想到徐敬衍對白筱的好態(tài)度,聽了這話,含糊地應(yīng)了幾聲。
“怎么了?”夏瀾明顯察覺到女兒情緒的不對勁。
“沒事,爸讓我把剛才在活動上拍的照片傳回去?!毙燧鑼幒舫隹跉?,才讓自己保持語調(diào)正常。
母女倆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徐蓁寧開了電腦,把照片打包,發(fā)了封郵件回去。
首都那邊,夏瀾放下手機(jī),保姆剛巧泡好花茶給她送上來。
家里的電腦一直開著,郵件進(jìn)來,有提示音。
夏瀾端著茶杯,想到c市的那個活動,丈夫有跟自己提過,想找一個學(xué)生,她自然知道,徐蓁寧并沒有徐淑媛那樣的藝術(shù)天賦,曾經(jīng),徐淑媛是丈夫最得意的學(xué)生。
想到這,夏瀾突然對那些照片來了興致,不知道敬衍最后選了誰?
走到電腦前,點(diǎn)開信箱,夏瀾下載解壓了那些照片,一邊喝著茶一邊饒有興味地一張張看下去。
“砰!”樓下,保姆正在收拾客廳,突然聽到書房里傳來杯子落地碎裂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