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勢在必得
[全文字閱讀三江閣]九州商會成立之初,李云天就已經(jīng)在商會新成立的商號實行股份制,并且提出了董事會的理念。
因此,在經(jīng)歷了四五年的發(fā)展后,九州商會在股份制企業(yè)的領域擁有了一套完善的管理制度、財務制度和經(jīng)營制度,擁有了一批股份制的商號。
在李云天的推動下,不僅九州商會最高的權力核心執(zhí)事會的執(zhí)事們的名下都有數(shù)家商號的股份,而且九州商會的會員紛紛踴躍入股到商會下屬的商號,成為那些商號大大小小的股東。
值得一提的是,九州商會內部已經(jīng)建立了一個類似于股市的機構――股場,專‘門’來管理那些商號股份的買賣。
每個商號的股價都在顯示在股場墻上的股價牌上,一目了然,方便會員購買或者出售股份。
由于購買了股份后會得到股堂頒發(fā)的一張票據(jù)作為擁有股份的憑證,故而人們將那個票據(jù)稱為了“股票”。
股場一經(jīng)推出,立刻就大受九州商會會員的歡迎,成為了會員們‘交’易股票的重要場所。
因為股價是變動的,而隨著大明經(jīng)濟的發(fā)展以及九州商會不斷拓展商業(yè)市場,因此股價都會走高,這使得那些持有股票的人財富也水漲船高,對九州商會會員來說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
鑒于九州商會的股場還處于完善階段,并且九州商會那些商號的生意現(xiàn)在還不適合外人介入,故而九州商會的股場只對內部會員開放,在外界看來有著一層神秘‘色’彩。
正是由于九州商會推行了股份制商號,所以那兩名競價‘交’趾糧食專營權的九州商會會員根本就不用擔心他們的利益受到損害。
說句老實話,即使這兩名會員拿下了‘交’趾糧食專營權,那么也會成立股份制商號,從九州商會內部會員那里籌資。
因此,既然李云天提出雙方各退一步,那么兩人很樂意與王郁聯(lián)合,組成聯(lián)合商號,陳凝凝擁有著‘精’明的商業(yè)頭腦,自然不會讓商號虧錢的。
面對著眼前的一幕,那三名糧商總會的人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誰也沒有料到那兩名九州商會的會員竟然會與王郁聯(lián)合,一點兒也不怕新成立的商號被王郁吞掉。
現(xiàn)場眾人的視線隨即集中在了三人的身上,這使得三人不由得感到有些尷尬,連忙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陣,最后做出了決定,其中一個人退出這場競價,由另外兩個人來獲取‘交’趾糧食專營權剩下的兩個名額,使得此事得到了圓滿解決。
單單‘交’趾糧食專營權一項,李云天手里就多出了十八萬兩銀子,這對平定‘交’趾的叛‘亂’無疑是一件大好事。
處理好了‘交’趾糧食專營權的事宜后,現(xiàn)場的氣氛忽然之間變得熱烈了起來,人們紛紛饒有興致地看向了臺上的司儀,等待著他宣布‘交’趾布匹專營權的底價。
‘交’趾布匹專營權之所以壓軸出場,自然是因為它是‘交’趾最賺錢的一個生意,在衣食住行的排名中,衣可是排在首位,由此可見其的重要‘性’。
值得一提的是,布匹的種類很廣泛,既包括高檔的絲綢,也包括廉價的麻布,一旦拿下了‘交’趾的布匹專營權,就等于控制了所有布匹進出‘交’趾的渠道。
在眾人的期待下,司儀有條不紊地宣布了‘交’趾布匹專營權的底價――八萬兩,是糧食專營權底價的兩倍,并且名額也有四個之多。
面對如此高的底價,對‘交’趾布匹專營權感興趣的人自然就是揚州布商總會的會員,其余商賈就是有實力也不會染指,畢竟隔行如隔山,貿(mào)然跨行的結果通常都是鎩羽而歸。
況且,八萬兩的價格也使得不少人望而卻步,再加上后期投入,并非哪個商賈都能玩得轉。
揚州商業(yè)有三大傳統(tǒng)商會,按實力從高到低的排序的話,依次是鹽商總會、糧商總會和布商總會。
九州商會進入揚州后,一直避免與三大商會發(fā)生直接的利益沖突,三大商會能在揚州商界屹立不倒,顯然有著背景復雜,與京城的關系千絲萬縷,不到萬不得已李云天并不想與它們發(fā)生沖突。
司儀剛宣布完可以舉牌拿‘交’趾布匹的專營權,臺下已經(jīng)舉起了數(shù)個號碼牌,其中包括1號號碼牌和2號號碼牌,而九州商會出面爭布匹專營權的人就只有鄭伯鑫和王郁。
鄭伯鑫身后的鄭家和王郁身后的陳家代表著九州商會內部的兩大勢力,他們拿下‘交’趾布匹專營權后并不會獨自經(jīng)營,而是向各自派系的九州商會會員進行融資,使得那些有意‘交’趾布匹生意的會員入股。
這樣一來不僅分擔了購買‘交’趾布匹經(jīng)營權的資金壓力,同時也能籌集到足夠的資金來拓展‘交’趾的市場,可謂眾人拾柴火焰高。
李云天掃了一眼另外幾個舉牌的人,估計里面大多數(shù)都是布商總會的人,屆時九州商會占兩個名額,布商總會占兩個名額,兩邊平分秋‘色’,皆大歡喜。
在海外貿(mào)易中絲綢是最受海外諸國喜歡的貨品,故而利潤最高,銷路也最好,因此鄭家和陳家已經(jīng)向鄭伯鑫和王郁下達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拿下‘交’趾布匹專營權。
因為想要拿下‘交’趾布匹專營權的人員超過了四個,故而司儀立刻興致高昂地拉開了競價的大幕。
隨著臺下頻頻舉起的號碼牌,競價的價格很快就突破了十萬兩,并且在現(xiàn)在人們的期待中不負眾望地沖上了十五萬兩。
李云天默默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嘴角掛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他的心理價位是十八萬兩,只要到了十八萬兩他就會喊停競價,像糧食專賣權一樣進行調整,希望雙方都能皆大歡喜。
過了十五萬兩這個關口后,有幾個人相繼放棄了競價,除了鄭伯鑫和王郁外,還剩下三名布商總會的大布商。
在此之前誰都沒有想到‘交’趾布匹專營權的價格會如此之高,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眾人的心理預期。
不得不說,九州商會是導致如此高競價價格的最大因素,如果沒有九州商會會員的加入,那么十有**也就不會有這個競價了,說到底現(xiàn)在競價得到的是‘交’趾布匹生意的期權,有著非常大的風險。
另外,今天出現(xiàn)在福順茶樓的這些商賈已經(jīng)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經(jīng)驗老道,世故圓滑,閱歷豐富。
故而,從九州商會的人踴躍爭搶‘交’趾商業(yè)專營權一事上,他們已經(jīng)敏銳地預感到了‘交’趾商業(yè)專營權的可能會帶來豐厚的回報。
隨著九州商會在糧食專營權和布匹專營權上所表現(xiàn)出的勢在必得的氣勢,最終促使了一些實力雄厚的商賈進行冒險,放下觀望的態(tài)度大力爭搶‘交’趾布匹專營權,畢竟生意場上講究的是機遇,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一旦失去了就將懊悔莫及。
張本不無驚訝地望著眼前的一幕,他先前還在擔心李云天能不能將‘交’趾商業(yè)的專營權賣出去,萬萬沒有想到場面會變得如此火爆,高達八萬兩的‘交’趾布匹專營權竟然躥升到了十五萬兩,而且還沒有停止的跡象,他有些懷疑那些競價者是不是腦子有些不清醒。
說實話,在張本看來,李云天向商賈出售‘交’趾商業(yè)專營權和采礦權的舉動無疑是空手套白狼,僅憑一些承諾就想從那些‘精’明的商賈口袋里掏銀子,完全不切合實際,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直到這個時候,張本的都還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是真的,難道那些競價者中了邪?難道忘了‘交’趾叛軍現(xiàn)在的聲勢可是如日中天!
不僅張本,就連周皓和韓虎等揚州當?shù)氐墓賳T也倍感意外,誰都沒有料到會發(fā)生如此‘激’烈的競價。
“二十萬兩。”就在競價價格達到十七萬兩的時候,臺下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一個編號為“66”的號碼牌忽然在人群中舉了起來。
“二十萬兩!”聽聞此言,現(xiàn)場頓時‘騷’動了起來,紛紛望向了舉牌的人,臉上無不流‘露’出驚愕的神‘色’,這可是個天價,都想知道競價者是誰,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筆。
李云天的雙目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66號號碼牌先前可從沒有舉起來過,于是抬頭望了過去,想看看對方是何方神圣。
舉著66號號碼牌的是一個絡腮胡子大漢,坐在大堂中部的一張圓桌旁,邊上是一名身穿白衣、風度翩翩的英俊公子哥,正含笑與李云天對視,目光柔情似水。
“是她!”當看見那名白衣公子哥后,李云天不由得微微一怔,臉上滿是驚愕的神情,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出現(xiàn)在這里。
“20萬兩!”就在李云天愣神的時候,1號號碼牌舉了起來,鄭伯鑫既然已經(jīng)接到了務必拿下‘交’趾布匹專營權的指令,那么肯定會跟進這個價格。
“20萬兩!”隨即,2號號碼牌沒有絲毫的猶豫,跟著就舉了起來,王郁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交’趾布匹專營權視為了囊中之物,豈會放棄?
轟得一聲,福順茶樓的大堂里一片嘩然,大家此時已經(jīng)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整懵了,紛紛在下面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誰能想到有這么多人會出價20萬兩去爭奪一個猶如鏡‘花’水月般的期權!
布商總會的那三名大布商不由得面面相覷,三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在‘交’趾布匹專營權上遇到如此‘激’烈的競爭。
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鄭伯鑫和王郁以及那個突然殺出來的66號號牌主人在氣勢上咄咄‘逼’人,對‘交’趾布匹專營權表現(xiàn)出了勢在必得的架勢,使得三人一時間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來應對眼前的這種詭異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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