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哦哦。”我忙點(diǎn)頭。
換上囚服,我拿著臉盤和一些洗漱用品,被高輝帶著離開了這邊的監(jiān)獄辦公大樓。
因?yàn)樯磉叺氖謾C(jī)和錢包等物件已被全部沒收,所以我現(xiàn)在也是無法和外界取得任何聯(lián)系。
一想到今天是我和燕子離婚去民政局的日子,我就無奈一笑,我知道整件事情已經(jīng)木已成舟,她見不到我人,恐怕會去公司找我。
“跟緊了,待會進(jìn)牢房記得守規(guī)矩。”高輝冷聲開口,帶著我走進(jìn)了監(jiān)獄。
這監(jiān)獄里有著好多牢房,每間牢房的鐵門上都有一個小窗,當(dāng)高輝停下腳步,我更是見到他將面前的牢房鐵門開啟。
“進(jìn)去吧,找個空床!不要惹事!”高輝冷冷開口。
“好的高警官。”我忙點(diǎn)頭。
走進(jìn)牢房,我立馬聞到了一股腥臭和腐朽的味道。
這是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天花板兩端有著兩個大吊扇,一幫穿著囚服的男子坐在一張張上下鋪的平板床上,八張上下鋪,一共十五個囚犯,加上我的話,剛巧十六個人;除此之外,牢房的角落還有一個大便池和一個簡陋的洗手臺,連面鏡子都沒有,更別提洗澡了。
牢房的鐵門猛地一關(guān),我心下一緊,而這一刻,這些囚犯從床上緩緩起身,對著我走了過來。
這些囚犯看向我的目光帶有強(qiáng)烈的兇狠,其中一個赤膊的光頭壯漢更是在側(cè)方持續(xù)做著俯臥撐的動作,至始至終沒有抬頭看我一眼。
“新來的,去把大便池洗了,然后今天你就蹲在那里!”
一道尖銳的話語聲下,只見面前的人群開始分列,一位鼠眼男子冷冷對著我走了過來,他的話更是讓我心下一驚。
忒娘的,難道這就是監(jiān)獄的生活嗎,第一天進(jìn)來就有人要欺負(fù)我?
我心下憤怒,此刻雙手端著臉盤,抬眼看向鼠眼男子。
“看什么看?你忒娘的是不是不懂我的話!”
鼠眼男子說著話,他猛地一記正踹,我眉頭一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鼠眼男子一腳踢翻,連帶手中的臉盆,一下子摔在冰涼的水泥地上。
“哈哈哈哈,鼠哥你下手別太重,萬一把這個新人打殘?jiān)趺崔k?”
“小子,我勸你還是老實(shí)點(diǎn),省的挨揍!”
“還不快去洗大便池!”
一道道恥笑聲下,我臉色赤紅,看著散落一地的東西,從地面慢慢地站了起來。
忒娘的,這鼠眼男子身材瘦小,力氣倒是不小,如果我被他這么欺負(fù)下去,那啥時候是個頭。
一想到這里,我咬牙怒視鼠眼男子,而這鼠眼男子更是雙眼一瞇:“小子,你敢瞪我?看來你是不懂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了!”
隨著鼠眼男子的話,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我身上,至于鼠眼男子更是雙拳一個緊握,對著我再次沖出。
嘩啦啦!
一道道拳影對著我連續(xù)揮來,我看著鼠眼男子的攻擊,腦袋一偏,本來鼠眼男子一拳打來,但是被我頃刻躲過,而這在這時,我更是沉腰落馬,以腰部為中軸線,猛地?fù)]出一拳,這一拳因?yàn)槭呛蕹鍪郑Φ罉O重,因?yàn)槲抑牢也荒鼙黄圬?fù)。
“不好!”
“鼠哥小心!”
連續(xù)的話語聲下,我一拳擊中鼠眼男子的下巴,只聽‘嘭’的一聲,鼠眼男子悶哼一聲,身體往后一個翻飛,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什、什么?”一道驚訝聲下,我緩緩收起拳頭,只見鼠眼男子一擦嘴角血跡,他驚疑不定地看向我,至于那個在一邊做俯臥撐的光頭壯漢卻是緩緩起身,他對著我?guī)撞阶邅怼?br/>
“小子,你忒娘的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連我們鼠哥都敢打,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按照規(guī)矩,應(yīng)該斷一手一腳!”
四下一道道陰狠的話語聲下,這些囚犯步步逼近,就在我感覺大禍臨頭的時候,那光頭壯漢卻是大手一個虛按。
“狼哥!”
“狼哥!”
所有囚犯分列兩旁,讓出一條路,至于那鼠眼男子更是站在光頭壯漢身側(cè),看向我的目光滿是怒意。
“小子,你是犯什么事進(jìn)來的?”光頭壯漢上下打量著我,接著問道。
一聽光頭壯漢的話,我沉聲開口:“殺人!”
“什、什么?”光頭大漢臉色一變。
“忒娘的,這個新人居然是個殺人犯!”有人失聲叫出。
我知道在監(jiān)獄中要樹立自己的地位,那么必須要狠一點(diǎn),不然的話只會被人騎在頭上。
“野狼幫的高虎恐怕是你捅的吧,據(jù)說你將高虎和他的手下都捅進(jìn)醫(yī)院了!”
一道沙啞地聲音下,我抬眼看去,接著卻是看到在一張下鋪,坐著一位五十多歲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手里拿著的一份報紙,一雙鷹眼更是打量著我這邊。
“洪爺,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小子捅了野狼幫的高虎?”
“是呀洪爺,真的是這小子嗎?”
“忒娘的,昨晚收監(jiān)的三個家伙,不就是野狼幫的嘛!”
四下囚犯議論紛紛,而我也是驚訝中年男子的消息靈通,但是我意想不到的是昨晚對付我的人居然是野狼幫的。
“能夠不計(jì)后果地將高虎和他的手下捅進(jìn)醫(yī)院,我不得不佩服你小子的膽量,幸好那高虎沒死,不然恐怕你的刑期可不簡單!”中年男子繼續(xù)說道。
“嗯?高虎沒死?”我故意露出一絲驚訝。
“他運(yùn)氣好,沒死,不過你在這,恐怕?lián)尾贿^三天!”被叫做洪爺?shù)闹心昴凶永^續(xù)說道。
“小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猛虎幫嗎?見到我們洪爺居然還不下跪?”鼠眼男子立馬說道。
早就聽聞魔都勢力錯綜復(fù)雜,現(xiàn)在我才明白趙曉曼找的人是野狼幫的,恐怕那個被我捅傷的刀疤男子就是高虎,只是現(xiàn)在牢房里再冒出一個猛虎幫,卻是讓我心下大凜。
想不到監(jiān)獄里還有派系,如果我再不低頭,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而看得出來這洪爺顯然是這里的老大,那個狼哥和鼠哥應(yīng)該是他的左右手。
“原來是洪爺,剛剛是小弟不懂規(guī)矩。”我臉色連續(xù)變幻,接著對著洪爺一記抱拳,希望能夠躲過一劫。
“現(xiàn)在知道恐怕來不及了吧?”鼠眼男子冷笑一聲,接著單手一甩,手中出現(xiàn)一把磨地尖銳無比的牙刷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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