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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穿的淡色紗裙,身上沒有任何綴飾,頭發(fā)簡單挽起,倒顯得并未太違和,更襯出了清冷柔和跟旁邊的平婕妤得五顏六色來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此時周圍的氣氛都凝固了,另外兩位夫人憤憤的看著眼前人渾身都散發(fā)嫉妒,而王若初嘴里一抽,甚至感覺都能吐血了。
這個場景,她需要一定的時間緩一緩。
“喂,你還真是好大的譜!”平婕妤捂著嘴巴絲毫不掩飾的譏諷,“昨晚老爺都沒在新迎進來的四夫人那里休息,卻被你這個骯臟的賤人勾引去,還真是惡心。你說對吧,四夫人!”
她企圖能挑起更大的矛盾,來看一場熱鬧,趁機發(fā)泄憎恨的情緒,可惜,現(xiàn)在這位四夫人正在目光呆滯的發(fā)呆,恐怕在她身上找不到好借口。
江吟低著頭,用衣袖蓋住上次被她們責打過的傷,像是已經(jīng)習慣都跪了下來,淡淡道:“任憑夫人們處置。”
大夫人觀察了半天,待時機成熟時終于發(fā)話了,“老爺說了你身體不好,本不應跟你多廢話,但既然你執(zhí)意領錯,那你自己覺得該如何對昨晚的事向四夫人道歉呢?”
還未等江吟開口,王若初已經(jīng)清醒了不少,實然“噌”的一下站起來了。
“他不需要向我道歉,更不需要受罰。”她擋在江吟身前,面對這兩位夫人,這實在是只想快點離開。“夫人們想必是多慮了,既然謝華軒都說了,江公子身體不好,又避免兩位夫人看著礙眼,我先帶著他下去早些休息。”
江吟看著身前女孩的影子,身體一顫,江公子……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聽到這樣的稱呼了。不過還未等他抬頭就被王若初牽著跑了,大堂內(nèi)只留下那兩位夫人懵逼了。
“謝華軒……你個狗逼!啊啊啊啊啊啊!!!個臭不要臉的!你等著我他媽一定找個時間弄死你!”江吟看著女孩手舞足蹈地面對著一堵墻咒罵著謝華軒,竟意外的覺得……有些好笑。
“今日多謝你了,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王若初聽了這話突然停住了,愣了三秒回首望向江吟時,腦袋卻耷拉了下來,甚至還帶上了哭腔。
“王若初……叫我若初就好。”
“若初?”他難得笑了起來,女孩給他感覺永遠都是陽光和善的。在這么多詭計中難免讓他心生親近。“很好聽的名字呢!”
王若初不講話突然看到他的衣袖下面似乎有著什么東西,她皺著眉,不知為何她幾乎是氣急了,不顧他的阻攔跑過去扒開了江吟的手臂,密密麻麻的傷口,像是被針戳了一般,所謂白皙的手臂上甚至出現(xiàn)了一個用紅鐵烙出來的字,“奴”。
奴?王若初回想起曾經(jīng)跟她待在一塊的相遇,也是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了,如今卻待在庭院里成了男人旁邊的點綴,受盡侮辱威脅。
什么叫心如刀絞,倒是體會到了。
她知道,江吟身上肯定不止這些傷。這么一想她更憋不住了,頓時淚如雨下。
“江吟……你,你疼不疼?你別怕!我?guī)闳フ掖蠓颍∥覀內(nèi)ィァ克帯?br />
王若初嚎啕大哭,比昨晚哭得更傷心了,本來眼睛就哭著腫的跟核桃一樣,這下哭完又不知道是什么樣了。
江吟被她抱著一時有些發(fā)傻,此時王若初在他眼里更像是像是一個小孩一樣不知所措的抱著受傷的雛鳥。她這么一哭,江吟對于過往的傷心中倒也不那么傷懷了,他輕微的拍著將王若初的背,像是在安慰小孩。
“別哭,我沒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