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韓信拜訪李府
小韓信拿起令牌就往南方走,之前在飯館里聽人說過,曾經(jīng)的淮陰南方大院在幾個月前轉(zhuǎn)手賣給了位姓李的商賈,這之后淮陰人就管原來的南方大院叫“李府”。
小韓信去驛站借了匹馬,然后慢悠悠地朝南行進……“還不如不要鞭子呢!這笨馬隨便我怎么抽速度都不加不減真是太笨啦!快點跑完被鞭抽的時間不也少些嗎?連這點淺顯的道理都不懂。笨馬啊笨馬,哦不,姥爺!姥爺您快點兒跑啊!我還要到人家府上問話呢!這都快正午了,不知情的會以為我去人家府上蹭吃蹭喝來了。”不知這“姥爺”是不是聽得懂人話,聽到有人稱呼它為“姥爺”,還真飛馳了起來,差點兒把韓信從馬背上甩了下去。小韓信今日有幸體驗到了汗血寶馬是什么駕駛感,屁股一路顛簸,好在在正午時分趕到了李府,韓信少了些痛苦的時間。
“什么人?報上名來!誒喲,說你呢!快停下……哎喲我去!”“對不住了,二位!我有事要拜見你家老爺!”小韓信胯下的笨馬不聽使喚,任韓信怎么拉韁繩也不減速,直接把大門撞開沖進了院子里。還好李府的院子大,“姥爺”橫沖直撞也撞不到建筑。我們的笨馬“姥爺”不想玩直線了,索性在院子里打起了轉(zhuǎn)兒。后頭已集結(jié)了數(shù)十名壯漢,試圖把馬攔住,他們需審問“姥爺”背上的七歲少年。它帶著他們東奔西跑了一刻鐘之后,領(lǐng)頭的壯漢認為這樣不是辦法,“哎!大伙兒先停手兒,我有一計。”“你有啥計?快說呀!”“我們有二十多號人,手牽手形成一個包圍圈,在保證圈穩(wěn)固的前提下把慢慢縮小,這樣的話,就能使它不管怎么跑都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好!就這么辦!”于是又花了半刻鐘,二十多號壯漢壓在“姥爺”的身上決定了它的英雄末路。韓信也被順手擒住了。他們派兩個人捉著韓信去見李哥,又安排了一個人把守大門,其余人全部留在院子里鎮(zhèn)守“姥爺”。
“老爺,有一人私闖府邸,我們把他押過來了。”“是什么人吶?竟有如此大的膽量敢擅闖我李府?真是膽大包天!”“不敢不敢,我是有要事要求見這李府的老爺。”“噢哦!原來是你這小鬼頭。”李哥低下了頭,好像在沉思著啥,“沒事兒,你們退出去吧!我認得他。”“遵命,老爺。”李哥接著又對著他的親屬們說道:“你們也先出去一下,這小子有事兒要談。”親屬們瞥了一眼韓信手中緊握著的令牌,順從地退了出去……“你這令牌應(yīng)該不是你的吧?”“不是我的,是我一商賈朋友借給我的。”“你口中的朋友就是‘楚辭酒家’的掌柜吧!”“李大掌柜真是明白人!”“說吧,你大老遠跑來找我到底有啥事兒?”“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李大掌柜指點一二。”韓信停頓了一下來感知氣氛,“請問您和四哥前些日子為何發(fā)生爭執(zhí)?又為何四哥會在與您爭執(zhí)后的當天即遭人暗算呢?當然,這些問題顯而易見,可我不明白您為何這么做,做這些事對您哪怕是一絲絲好處也沒有,反而是孤注一擲。”“哈哈哈!我知道明眼人任誰都看得出是我做的這事兒,但卻沒想到會是你最先提出質(zhì)疑。原因很簡單,你沒什么得罪他的,他卻不講道理,是俠義之心驅(qū)使著我維護正道。再說了,他還不知悔改,這樣把我也給得罪了,那就沒辦法了,他做出的這破事兒官府懲戒不了,我非得把他給懲戒了!”“……”“怎么?你是覺得我做得過火了嗎?”“沒,在下是覺著若您是為在下這樣做那大可不必,因為如果沒有他給的胯下之辱我這些天也不會去這么冷靜地分析我往后的人生。”“哎!我做的這事兒,一半一半吧。”“您是說一半為您自己一半是為在下?嗯,還是多謝李大掌柜掛心,在下就先告辭了。”
“先別急著走,你今天必須留下來陪我吃飯。我正在吃飯的時候你給我這么沖進來說了話就想走?把我吃飯的興致都搞沒了!”聽李大掌柜的語氣有些憤怒,但視之臉上又笑盈盈的,真不知道在打著什么算盤。只見他拿起手邊的青銅鈴鐺搖了搖,“叮鈴鈴”的聲音在飯廳里回蕩,不久一位大廚打扮的人手扶著帽子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小劉,你去給我倆做點兒,份量可以比之前多些。我和這位小壯士的,咸淡你自己拿捏。”“得嘞!”這位劉姓的廚子又匆匆忙忙退了下去。“其實吧,我聽說你在那座橋上的事跡后挺欣賞你小子的。”“一般人都嘲笑我,您居然欣賞我?”“那是因為一般人只看表象,又跟自己沒多大關(guān)系,所以往往不會深究故事的內(nèi)涵。而我跟你之前在飯館還說過幾句話,挑你事的人又是我原先的兄弟,所以這件事情我會想著去抓本質(zhì)。在我派人一路打聽下來時,得到的情報越多就越證實了我的猜想。你遇事不慌不忙,威脅下還能冷靜剖析局勢,最后做出對自己傷害最小的判斷,由此可見你不是一般人,將來你有大概率會成就一番事業(yè)。這就是我欣賞你的原因。”“噢,原來如此。方才您說‘原先的兄弟’難道現(xiàn)在就不是了嗎?我聽人說,您對四哥實行的計劃很周密,就算是殺了他也查不出什么來,可您只是讓人挑斷了他的手腳筋。像四哥這樣已經(jīng)發(fā)家致富的商賈挑斷了手腳筋也沒什么大礙,就是這之后的力氣小了些,對于他做生意沒什么影響。他家仆人那么多,衣食起居都有人照顧,生活也是完全不必擔心。以上是我在來時路上分析的,以下就是我的猜測了。您對四哥的情誼就如同真兄弟一般,即使他當眾冒犯,您還是對他網(wǎng)開一面,只是給了一點兒教訓。”
“說起小四,你別看他那副德行人其實還不錯。小四家底薄,他近乎是白手起家,早年辛辛苦苦任勞任怨,憑借‘誠信’這金字招牌多數(shù)人還是愿意和他做生意,小四發(fā)家之后也沒把誠信忘掉,經(jīng)營得還算妥當,這才跟我打上了交道。就是近些年秦國入侵楚地,弄得人心惶惶的,百姓哪還敢多用些銀子。之前在楚國做買賣的要么舉家遷到齊國繼續(xù)發(fā)展,留在楚國的就算是我也只是緊勒褲腰帶做些小買賣。我覺得小四可能很無奈,也挺憋屈,畢竟在他輝煌的時候可是日進五百兩銀子,這樣的結(jié)果導致了他的精神高度緊繃,神經(jīng)過敏了。他對你做出的那些事有違道德,他已經(jīng)失去了作為一個商人應(yīng)有的基本素質(zhì)。這是我最不可饒恕他的地方。但顧及往日舊情,我也就只給了他點教訓,看我面兒上這件事就這么著得了吧。”“別說看您的面子上了,這事兒我本就沒想追究。”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