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戰(zhàn)神之名(十)
【閱讀網(wǎng)】(今天更新二章,本來是應(yīng)該昨天更的,但昨天小帥有事出去了.呵呵,今天補上昨天的.還請各位大大多多支持啊.)
裴元慶的話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對宇文成都和羅成產(chǎn)生多大的刺激,他自小就在云洲被人崇拜和敬畏,養(yǎng)成了遠遠出他自己能力的高傲,對被稱為戰(zhàn)神的羅羽心中滿是不平,無敵于云洲的他認為只有自己才能擁有那個讓人仰望的名號.
先不說把羅羽可得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羅成,就連最近才被羅羽折服的宇文成都,聽了裴元慶的話也狠不得馬上將其殺掉.宇文成都可以容許羅羽在他之上,因為羅羽的實力確實是他不可企及的,他也可以容忍羅成在他之上,因為他們是生死與共的戰(zhàn)友,名譽之類的東西又如何及得上戰(zhàn)友的重要?但裴元慶是個什么東西?
‘我要你!!死!!!!‘宇文成都紅著雙眼,八面錘至上而下猛的砸向裴元慶.雙錘之上透出慘烈的殺氣.裴元慶雖說勇猛過人,但畢竟還沒有經(jīng)歷過雁門關(guān)一戰(zhàn)那樣慘烈的殺戮,論殺氣如何比得上曾跟在羅羽身后屠戮了成百上千突厥人的宇文成都?心神失守了一瞬,就這短短一瞬宇文成都的八面黃金錘已經(jīng)快要落在他身上了,他也顧不上什么面子的問題,側(cè)身一滾,躲開了宇文成都這致命的一錘.
‘轟!‘石頭鋪成的擂臺被這驚天一錘轟出一個尺方大小的小坑.
‘死!!‘怒火攻心的宇文成都也不管裴元慶狼狽不狼狽,只要他還沒死,要他住手是絕對不可能的.右手一抖,另一錘又直接轟向裴元慶.
裴元慶剛狼狽的躲過一錘,還未站定,又見另一錘轟來,心中的高傲的性子也被激了起來.‘要我死?來啊!!看看誰能殺了誰!‘右手也反手一錘子,迎向宇文成都的八面黃金錘.
‘砰!‘的一聲,兩錘相交之后,二人各自倒退出去.但宇文成都明顯占了裴元慶站立不穩(wěn),借力不夠的便宜.退了三步后又狠狠的殺了上去.‘死!‘猙獰的面目上猶自掛著血痕.
二人都是靠力氣吃飯的家伙,力量的打下決定了勝負的關(guān)鍵.雖然剛才的交手,宇文成都有占便宜的嫌疑,但武功稍微有點修為的人都能清楚的知道在力量上宇文成都要比裴元慶強上一絲,雖然不多,但已經(jīng)可以肯定的是,裴元慶的敗局已定,根本沒有任何能勝利的希望,只是宇文成都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已.
可是眼前這個紅了眼的宇文成都會在意什么代價不代價的問題?‘八面驚雷!‘宇文成都大吼一聲,手中的八面錘一化二,二化四,頓時化為八道錘影,從八個方向襲向裴元慶.
‘蒼天無悔‘裴元慶舞動著手中的轟天錘,迅的揮出一十六錘.他也知道自己的力氣比不上宇文成都,既然質(zhì)上比不過,那就用量來彌補.
十六道震響之后,裴元慶和宇文成都各自吐出一口陰紅的鮮血,顯然二人都負了不輕的傷.雙手也被對方震得麻,手中的錘子也都被對方震飛出去.
‘死!‘宇文成都用手搽去嘴角的鮮血,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傷勢,以手化錘又向裴元慶砸去.但觀看的人都能看出來,宇文成都的傷勢并不輕,雙手根本沒有先前揍程咬金那般不可抵擋.
裴元慶的傷勢比宇文成都更嚴重,見宇文成都的拳頭又至,強忍住身上的傷勢雙手護住前胸,堪堪擋住了這一拳,傷勢卻被這一拳弄的更為嚴重,一口血還沒來得及吐出,腦袋又被宇文成都的另一拳打中,整個人被打得飛了起來,身體還在空中打了幾個轉(zhuǎn).最后落來臺上,身體卻還在不自主的滾動,滾了幾下就掉下擂臺.
‘呼!呼!‘宇文成都站在擂臺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一會才會過氣來,對躺在臺下的裴元慶艱難的說道:‘上來,我們再打過!‘
裴元慶掙扎了幾下,卻是爬不起來,只得躺在地上,狠狠的盯著臺上的宇文成都,想要開口說話,卻又吐出幾口鮮血.不甘,憤怒,失落等等情緒一下子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眼前一黑,昏迷過去.
‘哈哈哈哈,咳咳.‘宇文成都見此不由得大笑起來,沒笑幾聲,又扯動了身上的傷勢,咳出幾口鮮血.‘還有誰要上來指教?‘宇文成都努力站直了身體,環(huán)視著剩下的參賽者.
‘我來!‘又一個手執(zhí)裂馬槍的大漢走上了擂臺.
‘在下李元吉,請宇文將軍指教!‘說罷抖手一槍,刺向連站立都很困難的宇文成都.宇文成都強忍著疼痛,翻身躲開了這一槍.但已經(jīng)疲憊的他又如何能完全躲開?
腰間還是被刺了一道寸長的口子,鮮血立時流了出來,染紅了他金色的鎧甲.
宇文成都如何能忍受這等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便要上前拼命.但一只手已經(jīng)將他拉住.他回頭一看,不知臺下的羅成何時上臺來了.宇文成都見是羅成,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了下來,整個人軟軟的靠在羅成身上.呵呵一笑,對羅成道:‘這下你小子高興了?老子被弄成這個樣子恐怕你最高興了.‘
戰(zhàn)友畢竟是戰(zhàn)友,自己的軟弱和傷痛在戰(zhàn)友面前完全不需要掩飾,即使是在戰(zhàn)場上,只要戰(zhàn)友在身邊,自己還需要擔心什么?羅成二人的動作落在那些從雁門關(guān)回來的戰(zhàn)士眼中,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對宇文成都有一點點的鄙夷,相反,他們又想起了在那次戰(zhàn)斗中為了給自己活下去的希望而毅然赴死的戰(zhàn)友,那些曾經(jīng)熟悉的面孔,那些戰(zhàn)友死前欣慰的笑容,都仿佛化作了眼前的宇文成都.眼淚也不住的流了下來.
誰說軍人不可以有感情?誰說軍人不能流淚?軍人也是人,軍人也有脆弱的時候,特別是那些經(jīng)歷過生與死,血與火的軍人他們堅強的面孔后面往往是一顆顆十分脆弱的心.想起那些死去的戰(zhàn)友,那些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他們活下去的機會的兄弟,誰還能忍得住心中的悲傷?
羅成對靠在自己身上的宇文成都笑了笑,說道:‘你看看那些士兵.‘
宇文成都依言象那些士兵看去,只見一雙雙含淚的雙眼中只有關(guān)心,宇文成都的眼睛也忍不住濕潤了.哽咽著,不說一句話.
‘表哥曾經(jīng)對我說過,每一個從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人身上都有死去的戰(zhàn)友的希望和期待,他們的生命并不屬于他們自己,他們還有替那些死去的戰(zhàn)友繼續(xù)活下去的責任.戰(zhàn)友,并不是朋友,也不是兄弟,而是可以用生明去換取對方生存下去的機會的人,哪怕機會只是萬分之一,也不會有任何猶豫.這才是戰(zhàn)友.‘羅成說道.
‘戰(zhàn)友我以前總是認為一起經(jīng)歷過戰(zhàn)斗的人就是戰(zhàn)友,但我現(xiàn)在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戰(zhàn)友.你扶我去觀禮臺吧.‘宇文成都哽咽著對羅成說.
羅成沒有說話,只是扶著他走下擂臺,向觀禮臺而去.宇文化級連忙要求宇文成都下去休息,他可是宇文化級的兒子,也是最疼愛的兒子,他如何能不著急.但宇文成都卻堅決不從,非要留下來觀看羅成的比武.
‘阿成,給我狠狠的教訓那個卑鄙的小人.‘宇文成都咬牙切齒的對羅成說道.
羅成點點頭,又轉(zhuǎn)身走向擂臺.而閉目養(yǎng)神的羅羽卻睜開眼睛,對宇文成都說道:‘難道你不放心你的戰(zhàn)友?下去休息吧,治療好你的傷,我不希望下次上戰(zhàn)場上的時候,你跟不上.‘
宇文文成都不可置信的看著羅羽,羅羽主動對他說話了,還說下次上戰(zhàn)場的時候不希望他跟不上.這說明什么?難道是他認同了自己?
羅羽對他點了點頭.隨后又閉上眼睛繼續(xù)養(yǎng)神.他已經(jīng)感覺到天刀就在附近,天刀也是一個不下于三大宗師的高手,他不得不凝神以待.
宇文成都見羅羽點了點頭,知道羅羽是真的認同了自己,他將自己也當成了戰(zhàn)友.此時的宇文成都的心情是難以描述的,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激動的還有什么能比得上你最崇拜的人對你的認同?宇文成都看了看養(yǎng)神的羅羽,又看看那些關(guān)切的看著他的士兵,隨著太醫(yī)去治療自己的傷勢了.
而宇文化級此時對羅羽的感激也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地步.只有獨孤峰十分郁悶,羅羽雖然不承認,但他始終是獨孤家的人啊,卻不幫獨孤世家打壓宇文世家,還幫助宇文世家,這讓他如何不郁悶?而且這郁悶還不能說,只能想想.
就在宇文化級舒心和獨孤峰郁悶的時候,羅成走上了擂臺.五鉤亮銀槍遙指李元吉,面目冰冷,眼神中的殺氣看得李元吉連槍都幾乎拿不穩(wěn).
‘你們李家的人,都是這樣喜歡偷襲別人或者乘人之危?你傷了宇文,就這一條就足夠你死了.拿起你的槍!‘羅成的話先讓李元吉氣憤非常,后又讓李元吉如墜冰窟.
‘拿起你的槍!!!‘羅成大吼一聲,差點嚇的李元吉將手中的槍扔掉.
‘你們李家除了李元霸外就沒有人了?‘羅成抖手一槍,直指李元吉的咽喉.其勢迅若奔雷.</dd></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