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一個讓我接受的解釋
頡利不是笨蛋,反而是一個極具野心的梟雄,否則也不可能縱橫草原這么多年,甚至能給華夏帶來很我我們無法忘記的屈辱。【全文字閱讀】梟雄的本色決定了他不可能因為畢玄的死亡就罷兵不戰(zhàn),只要他還活著,只要他的兵力還足夠威懾草原部落聯(lián)盟,頡利就不可能有坐下來談判的可能。
畢玄的死固然會對士氣有很大的影響,但一個高明的統(tǒng)帥,他的高明之處往往就在于,如何將這種負(fù)面影響扭轉(zhuǎn)成對士氣有極大提高的仇恨,只有用畢玄的死來激族人對漢人的憎恨,對羅羽的仇恨,那么頡利的勝算還是很大的。至少,也可以堅持到宋金剛兩人的到來。只要這兩人一到,羅羽必然會死在他頡利的手上。
對于那些有野心的部落,頡利從自己的部隊中劃出五萬出來,讓他們返回草原待命,對所有的部落聯(lián)盟下令,如果哪個部落在戰(zhàn)爭中不聽指揮,那么他們就不需要在回去見他們的族人了。反正地獄騎兵上一次的打擊已經(jīng)讓各個部落受到了極大的損失,如果這五萬金狼軍再來一次的話,將給各個部落帶來不可承受的傷害。
但是,如果在戰(zhàn)爭中服從頡利的指揮,那么幽洲的財富和女人將會分出一半給各個部落。
數(shù)以千數(shù)的火把同時亮起,照得金狼軍延綿七、八座山頭的營地明如白晝,就像在個半時辰前熄滅般突然。有些駐扎在樹林里的軍營此刻也全部被火把照得通亮。
逐郡城墻上那些駐守的新兵瞧得提心吊膽,敵營那邊的平原以十萬計的金狼軍戰(zhàn)士齊聲吶喊道:“突厥必勝,碩利必勝利,殺盡漢狗,復(fù)我武尊被殺之恨!”
接著兩邊備亮起以千計的火把,由明到暗地照出金狼大軍擺開橫直達(dá)兩里的戰(zhàn)陣,中軍則陷于火把光彩以外的暗黑中,充滿詭秘不可測度的味兒。只是火把明暗的變化,以收聲勢奪人的奇效。
號角聲起,前排開始推進(jìn),隔開三五個馬位之后,輪到第二排出動,前兩排均為刀盾手,到第三排和第四排才是箭手,中軍的情況始終隱在暗黑中。
頡利,墩欲谷,趙德言,許開山,拜紫金,不古納臺兄弟等人居中軍之,后方是五人一排三干名最強(qiáng)悍且休息充足的金狼軍精銳和其他部落的精銳戰(zhàn)士。他們藉黑暗的掩護(hù),不讓敵人看破他們的虛實,令對方摸不透他們的實力。
頡利喝道:“擊鼓!”
戰(zhàn)鼓大鳴,全軍隨著戰(zhàn)鼓的節(jié)奏,昂揚(yáng)而堅定地朝逐郡推進(jìn)。
羅成制止了一個要去報信的士兵,冷笑道:“頡利的一切行動都在我們的計劃中。不要慌,他們活得不耐煩,不睡覺的趕著來送死。哼,有那么容易么?”
羅成掃視著敵陣的形勢。
起伏不平的山丘上再不見任何營帳;敵方的箭手均藏在山腳的疏林內(nèi),騎兵一組一組地布于各處丘頂上,可以推見當(dāng)箭手以密襲的箭失抵擋他們后,山丘上的騎兵將像潮水般沖下平原來,對他們展開無惰的沖擊戰(zhàn)。
戰(zhàn)略上確是無懈可擊。
可惜頡利的對手再非突利,以及草原上其他的勢力,而是詭變百出,讓人永遠(yuǎn)也摸不清底細(xì)的十二兇星以及戰(zhàn)無不勝的羅羽。
雖然羅羽沒有具體的安排什么,但十二兇星和羅成都知道,實際上一切都掌握在羅羽的手中,否則,羅羽就不會讓自己將畢玄的尸體掉起來,掛在城門上。打擊士氣也好,讓突厥人更加憤怒也好。至少他們的武尊已經(jīng)死了,這就好比一個人沒有了主心骨一樣。
掛在城門上的尸體將永遠(yuǎn)告訴他們,連他們的神也死了。到時候,只要他們遭受一定程度的打擊,那么他們就會很快崩潰。
關(guān)于突厥人心理的最后底線,就是頡利了。以羅羽的武功,要在百萬軍中取下頡利的人頭,也不是那么困難。
頡利一死,這場戰(zhàn)斗也就基本結(jié)束了。
“疑兵計?呵呵,誰玩誰還不好說呢。”羅成站在城樓上,冷冷的看著城外的敵軍。接過一根長鞭,狠狠的抽在畢玄的尸體上。長鞭一絞,就將畢玄的耳朵絞了下來。
羅成將畢玄的耳朵拿在手上拋了拋,打量了一下自己和頡利等人的距離。嘴角露出一點冷笑:“進(jìn)軍的度怎么這么慢?是等著讓我給你加點火么?好,這就成全你。”
“來人!”羅成叫過一個士兵道:“去地獄騎兵的駐地找一個練習(xí)過《射日九箭》的人過來。”
“不用了,找我就可以了。”一個沙啞中帶點邪魅的聲音在羅成身后響起:“我剛學(xué)會《射日九箭》。”
“血羊?你?”羅成聽到這個聲音后本來還十分高興,但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臉色變了三變。轉(zhuǎn)身一把抓過血羊的鎧甲,一巴掌扇在血羊的臉上:“你瘋啦!你的身體怎么支持得住?”
挨了羅成一巴掌,血羊底頭不語,連嘴角的鮮血也沒有擦,只是定定的看著雙眼充血的羅成。
“你,你……”激動的羅成找不到任何語言來泄自己心中的憤怒。舉起的手握得很緊。
“啊~~~~~~~~~~!”羅成狂吼一聲,回身一腳踢在城墻上。牢固的城墻也被踢出一個不深不淺的腳印。
“為什么?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不介意廢了你的武功!”良久之后,羅成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你和孤狼的身體都一樣,不適合學(xué)《射日九箭》。強(qiáng)行修煉只會讓你的身體崩潰。難道你不知道么?現(xiàn)在,我需要一個解釋,一個能讓我接受的解釋。”
城樓上所有的士兵都被剛才羅成的吼聲驚了一下,就連十二兇星中其他的人也在羅成的吼聲中趕了過來。當(dāng)他們趕過來的時候,卻現(xiàn)羅成一手翻在胸前,熾熱的真氣在他的手上若隱若顯,顯然羅成如果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他真的會廢了血羊的武功。
“羅成你干什么?”冥雞尖叫一聲,就要上前分開兩人。卻被羅成一槍逼退。
“誰都不準(zhǔn)過來!今天如果我如果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一定要廢了他的武功,誰都不能阻攔我,就是表哥也不行。”
“你瘋啦!他是血羊!他是你的戰(zhàn)友!你……”冥雞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羅成的對手,再上前也是白費力氣。只能用這個來打動羅成,希望羅成能看在戰(zhàn)友的份上放暫時放開血羊。
“我沒瘋!我知道他是血羊!他不但是我的戰(zhàn)友,他還是我的兄弟。這些我都知道。”羅成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底頭的血羊,冷聲道:“正因為這個,我才要他給我一個能讓我不費他武功的解釋。”
“可是……”冥雞還想說什么,卻被一旁的喪狗打斷。
“不要說了,冥雞,羅成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喪狗看著一言不的血羊說道。
“……”血羊底著頭,始終沒有開口。
“說!”羅成的右手慢慢印向血羊:“理由!”
“血羊,你說啊,我求你了。你就當(dāng)是為了我好么?”雖然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但眼見羅成的手就要印到血羊的身上,冥雞的雙眼已經(jīng)滿是淚水。
“哥哥也會《射日九箭》。”血羊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緩緩的說道:“只要是哥哥學(xué)過的武功,我都會去學(xué),如果你要問我為什么的話,我只能說,我想這樣的話,來生,我還能和哥哥做兄弟。”
《射日九箭》?血羊?qū)W了《射日九箭》?冥雞等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血羊。
“……”冥雞的嘴角動了幾下,眼淚不可自抑的流了下來。但她用手捂著自己的嘴,竭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血羊從羅成的手中拿過畢玄的耳朵。用一支特制的箭穿了起來,取下身上的凋零弓,運(yùn)緊一拉,將八支箭搭在箭上。
“放心吧,我不會不顧后果的使用《射日九箭》因為我還要殺很多的人,哥哥的臉色太蒼白了。還需要很多的血來讓哥哥的臉色好起來。我不希望來生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還是那么蒼白。”血羊注視著頡利等人的方向,對身后的同伴說道。
羅成等人看著血羊,心中孤狼的形象和血羊不斷的重合。一時間,竟然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孤狼,還是血羊。</dd></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