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歸來
頡利收到部落聯(lián)軍的戰(zhàn)敗這一消息之后。【】并沒他想象中那樣喜悅,反而多了一種揮之不去的苦惱和恐懼。回想起雁門關一戰(zhàn)的情況,那血腥的殺戮似乎就在昨天。雁門關一敗,并不是頡利一生中無數(shù)大小戰(zhàn)役中的第一次失敗。但那一次,卻是他一生中最難以忘記的戰(zhàn)敗,十萬!整整十萬縱橫草原未遇敵手的金狼軍竟然敗了,還是敗在一個十五歲的毛孩子手中,敗在他一直看不起的漢人騎兵手中,敗在五千人手中。
“墩欲谷!武尊的傷好了沒有。是否能出戰(zhàn)?”頡利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兩年前和羅羽雖然只是有過一個照面的的工夫,左肩就被砍了一道口子,如果不是畢玄相救,估計自己已經(jīng)去陪狼神了。
“可汗,家兄的傷已經(jīng)完全好了,功力也更進一步,想來就算此次碰上羅羽,家兄也有勝他的把握。”敦欲谷喝了一口馬奶酒回答道。
“恩,很好。既然羅羽不在幽洲,那么幽洲之內(nèi)將沒有可以和武尊一戰(zhàn)的高手存在了。”頡利點頭道。
“可汗,雖然羅羽不在幽洲,但我們不得不小心一個人。”魔帥趙德言道。
“哦?誰?幽洲內(nèi)還有值得軍師擔憂的人?”頡利停下了思考,看著魔帥趙德言。
“根據(jù)部落聯(lián)軍傳來的消息看,幽洲內(nèi)還有一個人值得我們注意。那就是石之軒。而且是沒有任何破綻的石之軒。”趙德言看著幽洲的方向,眉頭緊鎖。
“是他?”頡利心中一驚,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他怎么回在幽洲?而且,以他的性格,他怎么會和我們?yōu)閿常俊?br/>
“這也正是屬下所擔心的。石之軒雖然和我同為魔門中人,但屬下卻沒有和此人有過多大的交情,對他的認識也不深。但我能肯定的是,石之軒絕對不會為了什么民族大義而和我們?yōu)閿场ξ夷чT中人來說,民族,國家,全是狗屁,不說我魔門中人,就算正道中人的心中又有多少人有什么大義可言。所以,此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屬下也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此人對我們這次的行動,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趙德言道。
“哦?軍師能肯定?”頡利疑惑的問道。
“是的。先,以石之軒一貫的作風來看,他絕對不是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人。第二,幽洲不是他石之軒的地方,他沒有資格調(diào)動幽洲的軍隊,也沒有那么不可能影響到幽洲的布防。所以,只要我們不惹到他,我們和他是沒有什么沖突的。現(xiàn)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如果我們在不知情的時候,破壞了他的行動,那么可汗就危險了。所以,只有請武尊來負責可汗的安全。這樣一來,我們既可以抽出大量的人手來攻打幽洲,而可汗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趙德言開口道。
“恩。這個我會安排的。但軍師對拿下幽洲的戰(zhàn)略部署做好沒有?”頡利道:“現(xiàn)在最主要的不是我個人的安全以及石之軒的問題。現(xiàn)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拿下整個幽洲,而且要最快,最穩(wěn)妥。軍師最擅長攻城。那么現(xiàn)在軍師就給本汗一個滿意的戰(zhàn)略出來。以前的那個不能用了。”
“這有何難?本來的戰(zhàn)略計劃是必須得有所改變。不,不是有所改變,而是必須完全改變。幽洲軍隊的戰(zhàn)斗力以騎兵為主,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步兵。我們不擅長攻城,但同樣,他們也不擅長守城。所以我們之間的勝負是決定與戰(zhàn)略,而不是戰(zhàn)術。”趙言德說道:“但是我們是攻城部隊,而且我們?nèi)球T兵,所以,正面硬攻和采取中原常用的圍城是行不通的。因為我們沒有足夠的糧草支持到他們堅持不下去。”
頡利點了點頭,對于自己軍隊的情況,他也不是不了解。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派出小股部隊去襲擊幽洲的小村莊,獲取糧草,引得幽洲大軍不得不和我們正面決戰(zhàn)。然后我們用人數(shù)的優(yōu)勢和我們騎兵戰(zhàn)斗力遠高于幽洲普通騎兵這兩點,吃掉幽洲的普通騎兵。這樣一來,雖然羅羽的地獄騎兵非常厲害,但是卻根本沒有太大的作用了。”趙德言緩緩說出自己的計劃。
頡利思索了一翻后,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趙德言,似乎想要把自己面前這個漢人看穿一樣。
同樣都是漢人,但是差距實在太大了。
有人為了這個民族的榮譽與尊嚴,可以不顧一切。哪怕是受到來自他們民族內(nèi)部的萬人指責,也沒有放棄的意思。
但同樣的,在這個民族中,更多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自己那些不知所謂的理想或者權(quán)利,可以拋棄他們的民族。
雖然這樣的人十分好用,但是這樣的人也同樣十分危險。既然連自己的國家和民族都一起背叛了,那么什么時候他也會背叛自己。換句話說,也就是當自己什么時候再也不能滿足的野心的時候,他隨時都有可能會反咬自己一口。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就這樣辦吧。”雖然用這樣的人很危險,但在自己還有能力的時候,他也絕對十分好用。他頡利是草原上的霸主,他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有能力將這個人完全馴服。一個成功的帝王,不是他對他的國家有多大的貢獻,而是他能將多少人才馴服,讓那些人才為自己所用。
“是!”趙德言領命而去。
“可汗。”墩欲谷剛想說話就被頡利打斷了。
“本汗知道你想要說什么。但現(xiàn)在他還有用,有時候,一只聽話的狗,和一只不聽話的狼比起來,我還是喜歡用那只不聽話的狼,因為狼是很好用的,而且,殺一只狼是很容易的事情。好了。你這就去請武尊過來吧。”頡利看著趙德言離去的方向,低沉的說道。嘴角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三日之后。
何家村。
當太陽第一屢陽光灑下的時候。整個村莊正處于一中無法言諭的寧靜之中。
但是,那種和諧的寧靜注定要和這個村莊告別。
因為北方的地平線上,正有一個突厥百人隊迅接近這個村莊。
或許,是因為這里擁有了太久的和平,和平而寧靜的生活,讓這里的人們忘記了戰(zhàn)爭其實離他們很近很近。他們生活的地方,的確有著一支強大的軍隊,一支戰(zhàn)無不勝的軍隊,一個神一般守護著整個幽洲的戰(zhàn)神。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們認為他們是安全的,是不需要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的。但是,今天,突厥人的屠刀告訴了他們,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婦女的哀號,男子絕望的哀求,老人們驚恐的尖叫在一瞬間打破了整個村子的安寧。
一間間茅草房燃燒起來。
但不可思議的是,那些與突厥人戰(zhàn)斗的人,竟然全部是一些十二三歲左右的孩童。這些孩童的臉上的還寫著他們的稚嫩。
“不要慌,不要慌。拿起我們的武器,就是死,我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不反抗的話,我們一個也跑不了,反抗的話,我們還能有一線生計!”一個又一個稚嫩的聲音在雜亂中響起。但他們的聲音實在太小了……
但這些孩童用他們的行動證明了一件事情。他們終于明白了,敵人是不會對那些不懂反抗的人留情的。當整個村莊逐漸安靜下來的時候,只有他們十多個孩子活了下來。而且,死在他們手上的突厥人,也有還幾個,雖然是他們用四到五個伙伴的生命換來的,但和那些只懂得拼命求饒的人相比,他們的反抗至少是有意義的。
“呵呵,不錯,一群小鬼,竟然可以支持到現(xiàn)在,還殺了我們幾個人。真的很不錯。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招呼他們一下?”一個領頭的突厥人對身邊的人說道。
“突厥奴隸們聽好了。小爺們的命就在這里,有本事就來拿!”見突厥人的眼中流露出濃烈的殺氣,一個領頭的孩童站了出來,手中還提著一把剛剛從被自己的小伙伴殺死的突厥士兵手中奪過來的彎刀。
“喲?看不出漢人的小鬼還有些膽量的嘛!”一個突厥士兵用漢語說道。說完和自己的戰(zhàn)友一起笑了起來。
“有沒有膽量,你們試試就知道了。要我們的命,你們也必須付出代價。”目光一寒,少年將手中的彎刀握得更緊。他身后的那些孩童全部打起了精神,密切注視著把自己包圍起來的突厥人。
“哈哈哈哈哈,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憑你們一群小娃娃,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來?你們真……”
“哦?我華夏之人翻不起多大的浪花?那你給我翻一個看看?”一個無比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在每一個突厥人的耳邊。這聲音幾乎可以凍結(jié)他們的靈魂。
“注意,有敵人,列陣!”為的突厥軍官一聲令下。迅把馬頭掉轉(zhuǎn)到聲音傳來的方向,指揮著部隊結(jié)陣。
一匹火紅的馬,不,應該說是一匹在燃燒著的馬,那馬從頭到尾都猶如有火在燃燒一般。即使是它的馬蹄,也呈現(xiàn)出一種火紅色。
一把通體透明的畫戟,雖然通體透明,但卻沒有任何人能閣著它看清楚事物。因為即使是在那匹火紅色的馬那中奪目的顏色之下,這把戟也依然是透明的,沒有其他的顏色。似乎透明就是他的顏色。
一個挺拔的身軀直直的坐在馬上。一身潔白的鎧甲,一頭不著一絲雜色的白。俊朗而冰冷的表情。
那人就那么騎在馬上,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放出任何氣勢。
但卻給人一種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事能讓眼前這個人的脊梁彎曲,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敗這個人。明明只有一個人在那里,卻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幻覺,他身上那上下翻飛的披風,就似乎是一個沙場,里面有著無數(shù)人在互相撕殺征戰(zhàn)。
靜!
絕對的安靜!
整個村子一下子全部都安靜了下來。那些突厥騎兵現(xiàn)自己根本提不起哪怕只是一點的戰(zhàn)斗**.
那些孩童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先是疑惑,然后是驚喜,最后變成一種興奮。
來人正是消失兩年的羅羽。
消失兩年的他,終于再一次出現(xiàn)世人面前.整個天下也將因為他的歸來,而更加精彩!</dd></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