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章 功法變異
    計策一經(jīng)定下,溫青青雷厲風(fēng)行,馬上便離開帳篷,前往朱安國住處找他商量去了。
    為防有變,慕容復(fù)打算暗中跟去看看,順便保護她的安全,不過就在他起身之際,忽然臉色一沉,跟著又露出一種極為愕然的表情,半晌才吶吶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四處走走,聽說你在這里,順道過來看看,怎么?看你的反應(yīng),好像不大歡迎我?!币粋€縹緲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淡漠中帶著些許空靈,還有些許不悅。
    慕容復(fù)變臉的功夫可謂爐火純青,就這一息不到的工夫,臉色已從錯愕、驚訝變成了驚喜至極,嘴里高興的笑道,“怎么會,我巴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唉,說起來咱們也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嗎?”
    “我很好,這些騙鬼的話你留著去哄那些年少無知的小姑娘吧,我才不會上你的當(dāng)。”那聲音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慕容復(fù)的謊言,但不知怎么的,語氣中明顯多了幾分幽怨。
    “不會上我的當(dāng)?是嫌我說得不夠多、不夠深情么?”慕容復(fù)心中暗笑,情話張嘴就來,“小云啊,你這樣說我就太傷心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是日日想,夜夜想,恨不能與你長相廝守,形影相隨,直到天荒地老,??菔癄€,有道是‘天涯海角有窮處,綿綿相思無盡時’,我的這番心意,你還不明白么?”
    巫行云雖然活了近百年,但在戀愛方面,顯然還十分稚嫩,與那些“年少無知”的小姑娘其實并無不同,聽了這些話,一顆心兒都快化了,顫聲道,“我……我明白,其實我也……我也……”
    話未說完,慕容復(fù)忽的身形一閃,瞬間跨越數(shù)丈距離,來到帳篷一角,而后伸手一抓,凌厲的爪風(fēng)劃破帳篷帆布,直接落在一條纖細的手臂上。
    巫行云猶自沉浸在那動人的情話中,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待她回神,身子已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慕容復(fù)哈哈一笑,“怎么樣?落到我手里了吧!”
    巫行云在感情方面有種極端的自卑感,輕易不會表露心意,聞聽此言,頓時以為慕容復(fù)說那番話只是為了詐自己出來,而自己失神之下卻險些說出心里話,一時間是又羞又怒。
    突然她渾身青光爆閃,磅礴氣勁傾瀉而出,就在慕容復(fù)猶自愣神之際,反手砰砰兩掌拍出。
    慕容復(fù)臉色微變,如此近的距離想要閃躲便是神仙也來不及,電光石火之間,只得倉促運氣,一個淡若透明氣罩頃刻凝聚出來。
    砰的一聲大響,氣浪翻飛,空氣爆鳴,慕容復(fù)的小迦葉氣罩雖十分堅韌,畢竟未盡全功,被巫行云一拍,瞬間縮了回去,緊接著第二掌尾隨而至,卻已無從抵擋。
    噗!慕容復(fù)胸口生生挨了一掌,身體倒飛而出,空中時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心里忍不住感慨: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怎么老傷在女人手上?
    而巫行云在出手之后便已有些后悔,奈何招式已老,想要撤招也是有心無力,見慕容復(fù)口吐鮮血,頓時大為心疼,腳尖一點地面,身形疾掠而出,搶在慕容復(fù)落地之前接住了他,并卸去其身上的殘留掌力。
    “你……你怎么不躲?”巫行云怔了半晌,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慕容復(fù)狂翻白眼,距離那么近,你出手又那么突然,我全無防備之下,叫我怎么躲?
    氣歸氣,卻也不好發(fā)作,沒辦法,誰叫他喜歡沾花惹草呢,帶刺的花草多了去了,受傷總是難免的。
    “哼,等下叫你加倍奉還!”慕容復(fù)心里“惡狠狠”的想著,嘴上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要打我,自然有你的道理,便是要我這條命,我也會心甘情愿的給你,何來躲避之理?!?br/>
    巫行云聽了更是大為后悔,面露慚愧之色,“是我……是我不好。”
    “這算道歉么?”慕容復(fù)無語,正想著是不是繼續(xù)裝死戲弄她一下,就在這時,巫行云陡然探出一手,掌心外翻,頃刻間一道忽明忽暗的掌力激射而出。
    慕容復(fù)一愣,下一刻卻是面色大變,一個鯉魚打挺直起身子,跟著一轉(zhuǎn)身,擋在巫行云面前。
    砰一響!那原本向外飛的掌力竟不知何時奇異般的折返回來,且速度之快尤甚去時,慕容復(fù)剛剛做完這一動作,背心馬上傳來一股陰寒刺痛,巨力促使著他的身體前飛,連帶著巫行云也被卷了出去,二人雙雙跌落在地。
    巫行云早已驚得花容失色,見他又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頓時面色蒼白,手足無措,“你……你沒事吧,快,快運氣療傷?!?br/>
    慕容復(fù)抹了抹嘴邊的血跡,模樣卻更加“凄慘”了幾分,嘴里氣若游絲的說道,“我沒……沒事,區(qū)區(qū)……白虹掌力還……還傷不了我?!?br/>
    他越是這般,巫行云就越著急,眼淚都快出來了,“你別說話,快運氣療傷啊?!?br/>
    全然忘了,她自己同樣身懷絕世內(nèi)力,也是可以替人療傷的,當(dāng)然,只要她一探慕容復(fù)經(jīng)脈,立時便能發(fā)現(xiàn),慕容復(fù)只是經(jīng)脈受震,激出兩口逆血而已,其實并沒有什么大礙。
    慕容復(fù)自然不會去戳破這一點,享受著身下的柔軟,微微搖頭道,“不急,你要還有氣,就多打我?guī)渍疲綍r我再一并療傷好了?!?br/>
    巫行云連連搖頭,“沒有了,是我做的不好,我本想還你一掌的,你為什么……為什么還要替我擋……”
    “真是一根筋的女人,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么還人……”慕容復(fù)腹誹一句,嘴上則深情款款的說道,“你打你自己,跟打我有什么分別,甚至比打我還要叫我心疼,我如何能夠坐視不管?!?br/>
    世間還有比這動人的情話么?肯定是有的,而且很多,但對于巫行云來說,這便是她此生聽過最動人的情話了,心中歡喜至極,感動至極,兩手緊緊抱著他,似恨不得將自己徹底融入他的身體里。
    情到濃時,便是靈肉交融了。
    慕容復(fù)嘴角微翹,得意之色一閃而過,望著那沉魚落雁般的絕美臉蛋,心頭一熱,低頭噙住了殷紅的小嘴,兩手漸漸活絡(luò)開來。
    巫行云遲疑了下,輕輕推開了他,“你的傷……”
    “沒事,”慕容復(fù)壞壞一笑,“你忘了,我自有奇功妙法,做那事也是可以療傷的?!?br/>
    巫行云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臉色微紅,幽幽白了他一眼,“明明是下流功夫,偏偏叫你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你這臉皮真是……”
    “好了,正事要緊,閑話以后再敘?!?br/>
    慕容復(fù)迫不及待要去解她衣物,可就在這時,巫行云再次制止了他。
    慕容復(fù)心里已有些不耐,“怎么了?”
    巫行云躊躇不語,臉色愈發(fā)紅潤,良久才微一咬牙,“你看?!?br/>
    慕容復(fù)愣了愣,“看什……”
    話未說完,就見巫行云身體輕微顫動,體型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了一號,但某些地方卻不見變化,反而更加突出了幾分。
    “縮骨功?”慕容復(fù)愕然出聲,類似這種縮小體型的功法他自然耳熟能詳,除了當(dāng)初臨安府得到的易形神功外,世上流傳最廣的便只有一門縮骨功,只是讓他疑惑的是,好端端的巫行云給他展示縮骨功做什么?
    不料這時巫行云搖搖頭,“不是縮骨功,這是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修煉大成后異變衍生出來的一門絕藝,可以自由收縮骨骼,與尋常縮骨功截然不同。”
    “怎么可能?”慕容復(fù)將信將疑,拉起她的一條手臂,輕輕擺弄了下,竟無絲毫滯澀之感,要知道縮骨功的原理其實就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通過縮小骨骼間隙從而達到縮小體型的目的,但骨骼間沒了空隙,骨骼又怎么活動?
    所以縮骨功一經(jīng)施展,四肢會變得僵硬,行動會十分艱難,可巫行云的手臂卻能活動自如,顯然跟縮骨功不是一個原理。
    盡管如此,他還是不明白巫行云為何忽然給他展示此絕技,他現(xiàn)在可沒心思跟她探討什么功法原理的。
    巫行云見他似乎沒什么反應(yīng),一時又變得忐忑起來,細若蚊吶的說道,“我以為你喜歡,所以才……你要不喜歡,我變回去就是了?!?br/>
    “這……”慕容復(fù)呆了一呆,猛然醒悟,原本就已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變做“沖天大火”,直沖眉頂,燒干了血液,燒透了靈魂,就連眼睛也有些赤紅了。
    他倒不是真有某種bt嗜好,弱水三千,各取一瓢飲,這就跟一個人有機會吃到滿漢全席,自然希望各種菜品都嘗一嘗味道是一樣的道理。
    不過說實話,巫行云能想到這種辦法來取悅于他,他心里還是十分感動的,倒沒有急色,而是先問道,“你施展這絕技,會不會損害到你的身子?”
    巫行云搖搖頭,臉蛋紅得幾欲滴出血來,“沒有,但……但只能維持一個時辰,你……你盡快?!?br/>
    “那還等什么?!蹦饺輳?fù)哈哈一笑,壓了上去。
    巫行云心中羞澀已極,但仍然主動異常的迎合著他,不一會兒衣物翻飛,兩具白花花的身子就這么在地上翻滾起來。
    慕容復(fù)對女人向來憐香惜玉,包括在床上也是,但在他所有有過魚水之歡的女人中,大概有那么三個他最不懂得“憐香惜玉”,一個是建寧公主,因為她骨子里瘋狂,一個是李秋水,因為她本性淫蕩,最后一個便是這巫行云了,因為她承受能力夠強。
    巫行云身材特殊,屬于那種十分容易激起男人暴虐情緒的身材,簡單說就是讓人忍不住想要
    oul她,但一般像她這種身材的女人,都是經(jīng)不住摧殘的,慕容復(fù)也不忍心摧殘,唯獨這巫行云功力高絕,肉身強悍,怎么折騰都不會有事,他可以放開手腳的干。
    啪一聲脆響,巫行云哎喲一聲,“干……干嘛打我?”
    “哼,你說,到這干什么來了?”
    “我……我四處走走,剛好……”
    啪!
    “不老實是吧,重說!”
    “我來看……看你?!?br/>
    啪!
    “再說!”
    “哎喲輕點,我……我想你了?!?br/>
    “想我什么?”
    “就是想見你……”
    啪!
    “再說!”
    “嗚嗚嗚,你到底要人家說什么嘛……”
    “老實交代,是不是想讓夫君干你才來的?”
    “不……”
    啪!
    “是,是,別打了?!?br/>
    “是什么?”
    “是想讓夫君……夫君干……我才來的?!?br/>
    “哈哈哈……”
    ……
    帳中春意綿綿,持續(xù)了不知多久,直到華燈初上,才漸漸止歇,巫行云累得最后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如同一直溫順的小貓兒乖巧的躺在慕容復(fù)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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