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春江花月夜
“你好像一點(diǎn)都不在乎。”
蘇凝玉看著周恒說道。
“我在乎又有什么用,我可是臭名昭著!”
周恒聳聳肩仿佛已經(jīng)看淡了一切一般。
“那還不是你咎由自取。”
蘇凝玉生氣的說道,倘若周恒一早就展露現(xiàn)在的才學(xué),怎么會(huì)遭受那么多的罵名,這一切都是周恒自己的緣故。
“算了不說了!”
周恒擺手說道。
周恒話音落下,看了一眼蘇凝玉。
“你要去招賢館看看嘛?”周恒看得出蘇凝玉有幾分興趣,畢竟現(xiàn)如今招賢館是最熱鬧的地方,聚集了不少學(xué)子,若是運(yùn)氣好,還能聽到幾首不錯(cuò)的詩詞。
“不去了。”
蘇凝玉說道。
她若要是去的話,周恒一定會(huì)跟著去,倘若周恒過去,大家一定會(huì)為難周恒,想來想去蘇凝玉心說還會(huì)算了吧。
周恒也沒有繼續(xù)勸說。
其實(shí)他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倆人繼續(xù)前行。
從招賢館外面走過,遠(yuǎn)遠(yuǎn)地百年聽到了里面?zhèn)鞒龅男β暋?br/>
“好詩詞,當(dāng)真是好詩詞!沒想到謝兄的詩詞造詣竟然成長到了如此地步,本王自愧不如。”
周恒謙虛的說道。
謝安一首詠春壓得招賢館眾人是無人在敢作詩詞,可以說是風(fēng)頭蓋住了所有人。
“這句就是謝安嗎?果然是才華橫溢,不愧是上一屆恩科榜眼。”
“你知道什么,謝安成為榜眼是有原因的,聽說謝安最后一場(chǎng)考試沒做,不然這狀元就是謝安的了。”
“真的嗎?”
“為何?”
“誰知道,聽說謝安身體不適提早退出了考場(chǎng)。”
招賢館中眾人也是議論紛紛,各抒己見。
不可否認(rèn)的一點(diǎn),謝安卻是有才學(xué),這一點(diǎn)上是毋庸置疑的。
“原來如此!”
“如此說來,謝安這一次再來長安對(duì)狀元?jiǎng)菰诒氐冒 !贝蠹铱粗x安,謝安來到長安之后便來招賢館大出風(fēng)頭,這是在告訴眾人,此次狀元,他謝安勢(shì)在必得。
“那可未必,不要忘記了還有唐卓來!”
“唐卓來三次探花,這一次也是有備而來,謝安想要拿下狀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人說道。
招賢館中眾人議論紛紛。
“你聽到了嗎?”
蘇凝玉帶著笑容問向周恒。
“聽到什么?”
周恒反問道。
“你沒聽到他們說的謝安和唐卓來嗎?”
“這二人怎么了?”
周恒像是沒明白蘇凝玉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們姑且不說大周是否有比他們二人厲害的人,這謝安乃是上一屆的榜眼,因?yàn)橐恍┦虑椴艣]有考到狀元,那唐卓來更是三次探花,當(dāng)?shù)乇环Q之為神童,這二人來長安必然是奔著狀元來的,有他們二人在這里你覺得狀元還那么容易嗎?”
蘇凝玉說道。
這些天自己一直和周恒在一起,也沒有看到周恒看什么書,一點(diǎn)都沒有準(zhǔn)備。
大家正埋頭苦讀,正起早貪黑的努力學(xué)習(xí),周恒卻是悠閑的過著小日子,當(dāng)真以為這狀元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嗎?
“不過爾爾,在我面前他們倆人就是一個(gè)小學(xué)生。”
周恒擺手說道。
神情,語氣,手勢(shì)中都帶著藐視,似乎真的沒有把這倆人放在眼里。
“你就吹牛吧!”
蘇凝玉看著周恒,她覺得周恒已經(jīng)是直接放棄,沒有想要在考取什么狀元,因?yàn)橹芎惆褍扇f兩黃金都給了自己,這件事情就此結(jié)束了。
“到時(shí)候你就驚艷吧!”
周恒說道。
從招賢館外面過去,倆人來到了竹苓小筑。”
因?yàn)檎匈t館,竹苓小筑人顯然少了很多,周圍也清靜很多。
“你真的不需要看書?”
“不需要。”
周恒回答道。
“那你能作一首詩詞嗎?”蘇凝玉決定還是考一考周恒,她想要看看周恒到底是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還是真的有真才實(shí)學(xué)。
“那請(qǐng)?zhí)K老師出題!”
周恒說道。
“從招賢館外面過來,謝安一首詠春驚艷了眾人,你也作一首春天的詩詞如何?”蘇凝玉想了一下說道。
人還是要比較才能看出高低,蘇凝玉知道自己那謝安來衡量周恒有些為難周恒。
不過也正好借此機(jī)會(huì)給周恒一點(diǎn)教訓(xùn),讓周恒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春?”
周恒看著蘇凝玉。
“沒錯(cuò),就是春。”蘇凝玉點(diǎn)頭。
“好!”
周恒清了清嗓子,端正坐姿,眉頭微皺做出思慮的樣子。
蘇凝玉看來,周恒這是在絞盡腦汁。
“要不你還是算了吧!”
蘇凝玉開口說道。
“不用,來了!”
周恒緩緩起身“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lián)u情滿江樹!”
周恒將唐代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讀了出來。
這可是被稱之為孤篇壓全唐的存在,可以說是巔峰之作。
周恒不知道哪位謝安的人到底是做出了什么詩詞,但是在這一首春江花月夜面前,那就是小兒科。
蘇凝玉愣住。
蘇凝玉的腦海一片空白。
蘇凝玉呆滯的望著面前的周恒。
蘇凝玉的眼神中帶著驚恐,臉上神情僵住。
蘇凝玉感覺自己進(jìn)入了一個(gè)陌生的環(huán)境之中,周恒沒有欺騙自己,周恒竟然真的能作詩詞。
雖然只是聽了一遍但是蘇凝玉已經(jīng)感受出了這詩詞的絕美,詩詞的意境。
倘若周恒這首春江花月夜要是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謝安,唐卓來恐怕都要望塵莫及,不對(duì)哪怕是當(dāng)世大儒都望而興嘆了。
“你?”
蘇凝玉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怎么樣是不是很震驚?我可是有才學(xué)的人!”周恒摸了一下肚子“這里面都是墨水,隨便張口我都能出口成章,只是覺得沒必要,所以一直沒在人前展示。”
周恒得意說道。
周恒那里有墨水,這肚子里面都是背誦的詩詞。
“可是你以前不看書的!”
“這叫做深藏不露。”周恒得意的說道,看著蘇凝玉那崇拜中帶著震驚的眼神,讓周恒得到了滿足。
這就是小迷妹的眼神。
“你說我這首詩詞能不能蓋過招賢館那些人的詩詞?”
周恒問向蘇凝玉。
“可以。”
蘇凝玉說道,周恒的詩詞已經(jīng)到了一個(gè)巔峰,很難有人超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