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一百二十章
“你想說什么來著?”
在一吻完畢之后, 謝池淵略有些尷尬,轉(zhuǎn)過頭去看向找來的姬羽。
心中卻有些驚訝一向清冷肅穆的君輕裘有著這樣一面。
姬羽想說的話在看到吻.痕.之后噎住。對上謝池淵不耐煩的眼,語調(diào)艱難:“你們雙修了?”
他這句話說的心情復(fù)雜艱難, 幾乎要到咬牙切齒的地步,目光殺人似的看向君輕裘。
君輕裘卻只是摩挲著鹿耳垂, 色淡淡。
開口的是謝池淵。
他本來就當(dāng)著人面接吻有些尷尬, 此時(shí)姬羽戳破這幾天一直不愿意叫人知道的雙修的事情, 當(dāng)下一下子炸了,暴躁的抬起頭來皺眉:“關(guān)你什么事兒?”
“姬羽, 你是不是專門上門挑釁本尊的?”
姬羽頭腦發(fā)熱一時(shí)的告白之語卡主。這時(shí)候看著謝池淵生氣的模樣,心頭跳了跳,勉強(qiáng)叫己冷靜下來。
“你年輕, 現(xiàn)在成親雙修會不會早了?”
他收緊手, 告白也沒說出口,只是先撇過頭去不贊謝池淵的婚事。
而他忘了己出身合歡宗, 一身艷麗浪蕩的模樣跟謝池淵說雙修的事情有多么不妥。
謝池淵表情古怪了一瞬,終于坐起身來:“唔,姬羽,你今天怎么有些奇怪?”
他皺了皺眉:“咱們兩之也沒什么關(guān)系, 你不來參加就算了, 再搗亂我就叫人你扔出去了。”
姬羽:……
他回過頭來目光瞥見君輕裘剛才若有似的好像了一下,怒火一下子點(diǎn)燃。
姬羽勾起唇角, 這時(shí)候氣上頭也不管了。
“我確實(shí)奇怪。”
“謝池淵,我喜歡你!”
“要不我特么找你半年做什么?愧疚嗎?”
謝池淵本來是隨意懟姬羽的, 他對這個好心人的死對頭沒有什么好感,更何況這人番四次的愚弄己,卻沒想到他忽說喜歡己。
他下意識的嗆了一下, 腦海里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演”,這人又開始演了。從他認(rèn)識姬羽開始,這人一直在演,現(xiàn)在己要成親了,居來。
謝池淵難得抽了抽嘴角:“姬羽,你當(dāng)本尊是傻子?”
他現(xiàn)在就是覺得這人是見不得身為死對頭的好心人好,所以專門過來找茬的。鑒于己之前確實(shí)有眼珠認(rèn)錯過幾次人,所以謝池淵對好心人一直都挺心虛的,尤其是在之前認(rèn)錯的幾個前任找上門來時(shí)。
他懟完姬羽之后又連忙去看好心人。在君輕裘垂下眼來時(shí),趕快表忠心:“輕裘,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相信他的。”
“你才是我唯一喜歡的人。”
謝池淵舉簡直稱得上時(shí)干脆利落,像是只物一樣,此時(shí)討好的蹭著飼主,都忘了己之前好心人上藥的尷尬。
他們親密,姬羽卻快氣炸了。
“謝池淵,我說我喜歡你!”
他艷麗的眉眼之上俱是寒霜,表情難看。
謝池淵見好心人沒有生氣,這才抽空回頭看了他一眼:“你說你喜歡本尊,那你喜歡本尊什么?”
他用一種拆穿的語氣問姬羽,完全知道這人就是演。
姬羽緊抿著唇怔了一下,過往和謝池淵的種種都在腦海中浮現(xiàn),一時(shí)竟回答不上來。
他喜歡謝池淵,喜歡對方什么?
姬羽緊抿著唇時(shí),謝池淵便皺眉道:“看吧,你己都說不上來什么。”
“我都騙了那么多次了,怎么可能會相信你。”他悄悄翻了個白眼。
姬羽桃花眼微沉,但他剛才一時(shí)說不上來,這時(shí)候便不能再開口了。他知道事情不是謝池淵說的那樣。
而下一刻,謝池淵卻轉(zhuǎn)身埋在了君輕裘懷中,揮手向外面道:“送客”。
姬羽腳步停住,便見魔宮總管辛柏走了過來。他們對于君輕裘的態(tài)度一如往常,但是對他卻十分冷淡。
“姬宮主,請吧。”
姬羽謝池淵懟的腦海一亂,這時(shí)候即使是再不甘心,也只得轉(zhuǎn)身離開。畢竟君輕裘在這兒,他可不想讓死對頭看話。
紅色的身影離開魔宮,辛柏請示了幾句之后,重新關(guān)上殿門。謝池淵這才抬起頭來:“君輕裘,我做的怎么樣?”
這幾日在榻上,他什么名字都叫遍了,又覺得好心人有些幼稚,便又開始叫起了君輕裘,而配合著他滿身的痕跡清透的鹿瞳,卻頗有種沒大沒的意味。
君輕裘看著鹿一副討賞的樣子,心尖好似什么刷了一下一樣有些癢,此時(shí)低下頭道:“鹿做的不錯,下一次再遇見這樣的人,便要毫不留情的拒絕。”
君輕裘君子秉性,做事向來都留有一分余地,這是第一次說話這么不留情。
但謝池淵卻覺得不錯他雪白的耳后悄悄紅了紅。不明白己為什么耳后發(fā)燙,便聽君輕裘垂眸道:“之相對,我會拒絕的比鹿更不留情。”
謝池淵眨著眼睛聽明白了。
好心人是說……如果他遇見這種事情,他會更堅(jiān)決更不留余地的拒接。他心中撞了撞,莫名有些高興。
他老婆是天下第一美人,老婆拒絕人,是他一個人的。
只是他的。
壓了的不在徹底淡去,就連屁股疼,也不能阻止謝池淵的好心情了。他湊上去,第一次在兩人雙修之后主親了親君輕裘。
之后才清咳道:“我聽辛柏說,戒指做好了,我們要不要去試一下?”
謝池淵前幾次差點(diǎn)成親,環(huán)節(jié)其實(shí)都差不多。他雖一心想要給好心人最好的,但是非也就是昭告修真界,兩人結(jié)為生死道侶。
但是在形式上卻沒有什么大改變。
謝池淵躺在榻上時(shí)想了半天,最終是讓辛柏按照他畫下的圖紙去打造了一個東西。在榻上躺了一天,此時(shí)又姬羽一鬧,謝池淵徹底沒了睡的心思。
拉起君輕裘后,便去了外面。
君輕裘不明白戒指什么的。畢竟修真界成親從來沒有戴戒指的先例。
他只以為是鹿送的禮物,便也縱容他。
誰知道到了房之后,卻見鹿在房里找了半天,后從一個鎖了的柜子里拿出來了一個.精.致的木盒。
那鎖的柜子中隱約露出了幾本的模樣。君輕裘隨著一瞥微微愣了愣,但是鹿此時(shí)卻已經(jīng)重新合上了柜子。
他指節(jié)紅了一瞬,卻沒有說什么。
謝池淵拿出裝戒指的盒子之后,看著好心人怔愣不由有些奇怪。
“怎么了?”
“看什么呢?”
君輕裘從那個好像是裝了.春.宮.圖的柜子里收回目光來,情克制著恢復(fù)正常。謝池淵見狀也沒生起疑心,只以為好心人是剛才走了而已。
他將叫辛柏打造好的兩對戒指送到君輕裘面前示意他打開。
君輕裘看了謝池淵一眼,只看到鹿努力繃著臉之下的得意。微微勾起唇角,打開了這個木盒。
那木盒之中,是兩對戒指。
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但是一模一樣。君輕裘微微頓了頓,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鹿。
謝池淵這時(shí)候驕傲的頭都要揚(yáng)到天上。這幾日一直都在榻上唉聲嘆氣,可算是有他得意的了。
“這是我們的對戒。”
“你看看里面。”
君輕裘拿起一枚漂亮的戒指摩挲了兩下,感受到了那銀色戒指里面的字。
一個“裘”字。
他又拿起另一個,卻發(fā)現(xiàn)里面也有一個字。
是“淵”。
裘淵。
.囚.淵。
像是一對任意組合的詞,卻是他們兩個的名字心意,感受到鹿要對他說的話。
君輕裘喉結(jié)滾了一下微微斂了斂眉。
“將手伸出來。”
謝池淵乖乖伸出了手,又補(bǔ)充了句:“左手名指”。
“這是另一個地方的禮儀。”
君輕裘知道鹿身上有一些不能說的秘密,便也沒有多問。只是替他將銀色戒指戴在了左手之上。
隨即見鹿抬起手來長睫顫了顫之后,抿唇道:“另一個,我替你戴。”
謝池淵手上的是“裘”。
而君輕裘手上的就是“淵”。
這里雖不是婚宴,但是成親的戒指也要換著戴才行。他伸手拿起另一枚,樣戴到了君輕裘手上。
樣的位置,樣的戒指,和曖昧的刻字,叫謝池淵心中松了口氣。不過他又似想起了什么:“這戒指是用諦聽灰做成,聽說戴著一對時(shí)有時(shí)候會時(shí)不時(shí)的聽見對方心里的聲音。”
“不過這也是下面人說的。”
“諦聽灰都放了那么多年了,早就沒有用了,現(xiàn)在也就是材質(zhì)好看些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君輕裘點(diǎn)了點(diǎn)頭,勾起唇角來:“我知道了。”
“謝謝鹿的驚喜,我很喜歡。”
謝池淵又連忙道:“你不用送我什么了。”
“我們是道侶需見外的。”
前幾日,謝池淵一覺睡醒,君輕裘便將己的乾坤袋,各種的仙府地契名下所有東西都給了他。
謝池淵一睜眼便巨額的財(cái)產(chǎn)驚呆,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他斂下心底的想法,心中此時(shí)卻不由主地想起了好心人乾坤袋里那些銀色的漂亮靈器,有些高興。
他腦海中想法剛一轉(zhuǎn),就連己也沒有注意到,卻君輕裘注意到了。
他眉梢微微一怔,似是有些奇怪,不過隨即又眼古怪看向了己手上的戒指,頓了頓,想到己方才好似聽到了什么,抬眸不聲色試探:“鹿喜歡銀色的靈器?”
“你怎么知道?”
謝池淵確定己沒有當(dāng)面表述過這一喜好,剛才只是在心底想了下好心人給他的銀器,不由有些奇怪。
清澈疑惑的聲音從心底傳入耳中,戒指微微發(fā)熱,君輕裘抬眸看著鹿心底表面不符合的活潑模樣,心中微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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