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高人(求收藏,紅票)
剛剛經(jīng)歷了河南旱災(zāi)和北方邊關(guān)軍餉朱厚照一看見那個“八十萬兩”的字樣就覺得十分扎眼。</br>
朱厚照將奏折一合,淡淡地說道:“楊愛卿的建議十分不錯,但是此時事關(guān)重大,朕覺得還得從長計議。楊愛卿還是先回陜地,等朕想出周全之法了再另行通知。”</br>
朱厚照這一番話說的客氣,但是楊一清又不是傻瓜,他難道還聽不出來朱厚照這是在推脫嗎?如此說來這件事恐怕得黃,幾年的心血就如此變成鏡花水月,楊一清怎么都不甘心,他忍不住說道:“皇上,這......”</br>
朱厚照擺擺手道:“朕今日乏了,不想再議國事,若是楊愛卿還有事議那就在京城再住幾日,等過幾日再談。”</br>
“微臣遵旨。”楊一清咬著牙說出這四個字,然后對著朱厚照行了叩拜之禮后道:“微臣告退。”</br>
走出乾清宮,在門口遇到張永。張永湊上來問楊一清:“楊大人,事情怎么樣?”</br>
楊一清搖搖頭,嘆了口氣。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很明顯是失敗了。</br>
張永朝乾清宮里看了一眼后對楊一清道:“楊大人不必泄氣,現(xiàn)如今朝廷國庫空虛,我猜皇上也不是不想答應(yīng),而是無法答應(yīng),因為答應(yīng)也拿不出銀子來。”</br>
楊一清一聽,忍不住嘆道:“國庫竟空虛至此?”</br>
張永點(diǎn)點(diǎn)頭道:“沒錯,這一次河南大旱,北方邊軍又吵著要朝廷發(fā)軍餉。這兩邊一下就要去了七十萬兩銀子,一開始國庫只有四十萬兩銀子可以調(diào)動,若非皇上有高人相助,恐怕這次賑災(zāi)銀兩和邊軍軍餉都不一定能拿出來。”</br>
“高人?”楊一清微微一怔,他忍不住問道:“公公,那高人是誰?”</br>
張永看了楊一清一眼,頓時明白楊一清這是病急亂投醫(yī)竟然動了那“高人”的心思。張永想了想后道:“逍遙山莊的莊主江夏,不過大人去了以后千萬不要說是我介紹你去的,皇上不讓任何人在江夏面前透露他的身份。”</br>
楊一清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張永抱拳行了一禮道:“多謝張公公指點(diǎn)迷津。”</br>
張永笑著搖了搖頭:“楊大人不必客氣。”</br>
楊一清和張永告別,從皇宮的右掖門出來的時候恰好碰見了劉瑾。</br>
劉瑾十分熱情地對楊一清打招呼:“哎喲,楊大人,真是稀客稀客,好多年沒有見到了。”</br>
楊一清也對著劉瑾抱了抱拳叫了一聲:“劉公公。”</br>
劉瑾笑著問道:“楊大人這是剛?cè)ッ媸コ鰜恚俊?lt;/br>
楊一清點(diǎn)頭,“正是。”</br>
劉瑾道:“那不知道楊大人是否有閑暇,讓咱家做個東請楊大人好好喝兩杯?”</br>
楊一清看了劉瑾一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br>
太祖皇帝曾有明訓(xùn),“宮中宦官,朱姓藩王,不得與文武大臣私下會面相交,違者以意圖謀反論。”楊一清本身就是手握兵權(quán)之人,再加上他又是中央二品大員的編制,身份敏感特殊,若是他與劉瑾一起去吃飯那豈不是明目張膽的違反太祖遺訓(xùn)?</br>
楊一清面色有些不悅了,劉瑾明明是知道太祖遺訓(xùn)的,為什么還要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來為難自己?</br>
其實(shí)劉瑾之所以會提出這個要求很簡單,他想試探楊一清愿不愿意加入他劉瑾的陣營。在朝廷之中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劉瑾已經(jīng)籠絡(luò)了相當(dāng)大的一班文官,如今正缺的就是武將,更加缺像楊一清這樣名望甚高舉足輕重的武將。若是楊一清愿意加入到他劉瑾的陣營來,那么劉瑾現(xiàn)如今的勢力實(shí)在可以在擴(kuò)大一倍有余。</br>
不過劉瑾似乎忘了,楊一清之所以能夠任敢甘陜總督乃是因為劉大夏向當(dāng)今皇上舉薦之功。而當(dāng)初皇上新登基沒多久時,朝中好一班大臣聯(lián)合爆發(fā)了一場“合滅八虎”的運(yùn)動,其中的領(lǐng)頭人就是劉大夏。</br>
最終八虎和朝臣那一場對峙里,朝臣失敗。劉大夏傷心之余于是上疏請求歸隱,不過記仇的劉瑾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劉大夏,要知道當(dāng)時差一點(diǎn)點(diǎn)劉大夏他們就贏了,劉瑾自覺人頭不安所以跑到朱厚照面前一番哭訴,引動朱厚照心中那惻隱之心之后自己才沒有真的被斬。</br>
劉大夏剛剛歸隱,劉瑾立刻就聯(lián)合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將他逮捕入獄,意在置他于死地。幸虧后來李東陽出手相助救出了劉大夏,否則劉大夏早就已經(jīng)死在了劉瑾手中。</br>
劉大夏對楊一清有恩,而劉大夏又和劉瑾有仇,所以楊一清對于劉瑾并沒有什么好感。此刻見劉瑾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楊一清對著劉瑾拱手行了一禮道:“劉公公抬愛了,不過在下還有要事約了李大人一起商議,所以這共飲一事就......”</br>
“無妨無妨,來日方才,我們有的是機(jī)會,楊大人你認(rèn)為呢?”</br>
“公公所言極是,時候已經(jīng)不早,在下先行告退了。”</br>
“楊大人慢走。”</br>
“公公再會。”</br>
楊一清與劉瑾相互道別分開以后便走向自己的馬車,馬車緩緩離開。劉瑾站在原地雙目微微瞇了起來,他的眼睛原本就十分細(xì)長,如今這一瞇更加給人感覺就好像毒蛇在盯自己的獵物一樣。</br>
“不識抬舉。你以為你的總督之位真的穩(wěn)如磐石?等著吧,我劉瑾遲早有一天會把你拉下馬來。”劉瑾自言自語道。</br>
楊一清對劉瑾說他有事要去找李東陽商議,這句話并非完全是假的。</br>
作為外官回京,無論怎么說也應(yīng)該去拜訪一下李東陽。所以楊一清從皇宮里出來以后便直奔李府而去,到了李府門口經(jīng)過通報以后,李東陽竟是親自出來迎接。</br>
見到這一幕楊一清頓時一驚,他趕緊迎上去道:“太傅大人真是太客氣了,一清何德何能能得太傅大人您......”</br>
“都是一起在朝為官多年的老人了,不要這么客氣。”李東陽抬手指了指他的書房道:“走吧,我們書房談話。”</br>
“是。”楊一清點(diǎn)頭道。</br>
到了李東陽的書房坐下,李東陽先行開口問道:“一清這次回京所謂何事?”</br>
楊一清立刻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李東陽聽,并同時說了皇上的態(tài)度。</br>
聽了楊一清的話后李東陽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事不怪皇上,我是戶部尚書,我可以告訴你現(xiàn)在戶部絕對拿不出八十萬兩銀子,若是要個三十萬兩倒是有機(jī)會。”</br>
“三十萬兩,那遠(yuǎn)遠(yuǎn)不夠啊。”楊一清嘆息一聲,心道只能慢慢等候時機(jī)了。</br>
李東陽也跟著嘆了口氣,他感嘆道:“先帝在位之時,國庫何等充盈。也就是當(dāng)今皇上即位以后,一直鋪張浪費(fèi)窮奢極欲,修完皇宮修豹房,修完豹房又要游江南,國庫那點(diǎn)老底子早就已經(jīng)消耗一空了。這次河南大旱邊軍鬧餉,若非有高人相助恐怕還不知道兩件事該如何解決呢。”</br>
“高人相助?”楊一清心中頓時一亮,他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聽見有人說“高人相助了”。</br>
第一次是張永,第二次就是現(xiàn)在的李東陽。他們兩人是什么身份,能夠讓他們都認(rèn)可的高人又該“高”到了什么程度?</br>
楊一清忍不住試探地問了一句:“太傅大人,您所說的高人莫非就是逍遙山莊的莊主江夏?”</br>
“你認(rèn)識他?”這次輪到李東陽驚訝出聲。</br>
得到李東陽的確認(rèn)以后,楊一清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找機(jī)會去見見這位高人,找他詢問一下看看此事還有沒有可行之法。</br>
而楊一清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的高人正如坐針氈地呆在崔念奴的房間里面,心中祈禱著哪位神仙姐姐能夠來救他出苦海。</br>
今天是崔念奴的生辰,崔如霜和江夏特地前來陪她慶賀。江夏讓逍遙山莊的人張羅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同時還取了一壇五十年的狀元紅和她們一起喝。</br>
也不知怎么的,那酒喝著喝著江夏就感覺有些不對了。崔如霜和崔念奴兩個人竟然自己拼起酒來,而且二人說話含沙射影,總是讓江夏感覺有些帶刺。</br>
如崔念奴舉起酒杯就對崔如霜道:“姐姐,妹妹再敬你一杯,敬你曾經(jīng)教過我許多道理,比如什么凡是講求先來后到,當(dāng)大的得讓著小的之類的,妹妹謝謝你了。”</br>
崔念奴將酒一喝,然后崔如霜也跟著一飲而盡。</br>
喝完以后崔如霜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對著崔念奴道:“妹妹,來,姐姐也敬你一杯。姐姐今天就再教你一個道理,做人要勇于爭取,不能夠給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若是遇到感情上的事千萬不要說讓,因為感情是讓不來的。”</br>
江夏何等聰明的人,他哪里能不知道崔念奴和崔如霜說的是什么意思。</br>
長得太帥,人太優(yōu)秀是個煩惱啊。怎么就兩姐妹開始爭自己一個人了呢,還是中午那老頭說的對,自己犯桃花劫啊。</br>
江夏心中忐忑不安,他覺得這把火遲早會燒到自己頭上來。</br>
這個念頭剛剛興起,崔念奴突然一下就靠在江夏懷里,大著舌頭說道:“江......江大哥,你說,我們兩姐妹如果給你選,你會選誰?”</br>
“對,江夏你說。”崔如霜也是滿身酒氣地靠在江夏的左肩上。</br>
感受著兩具嬌軀貼身,江夏心跳不已,他咽了口口水試著說道:“這個......不選行不行?”</br>
“不行!必須選!”兩人同時出聲說道。</br>
江夏一咬牙道:“那我兩個都要。”</br>
“啪!”“啪!”“啊!”</br>
響亮的耳光聲響起。</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