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和大佬一起看浪漫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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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和大佬一起看浪漫流星
顧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霍縉琛素來清冷的聲音中竟然摻了幾分特殊的質(zhì)感,她的臉頰越發(fā)燙人,燙到她幾乎覺得自己要發(fā)燒了。
偏偏這個時候,霍縉琛闊步走過來,單腿微屈,竟然蹲在了她面前。
座椅不算高,但即使如此,坐在椅子上的她也比霍縉琛要高一些。
這個姿勢,這個角度對比,一個叱咤風(fēng)云的頂級首富帶著紳士風(fēng)度優(yōu)雅地蹲在她面前,就那么抬眸凝視著她。
她忍不住胡思亂想,想一些有的沒的。
她有些害怕,怕他說出什么話來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更多的是忐忑和茫然。
根本不敢去看霍縉琛的眼睛,只能胡亂地去看棕櫚樹,去看旁邊的湖水,去看天上的星星。
然而夜空中不再有流星了,流星不知道去哪兒了,她看不到。
霍縉琛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他仰望著坐在椅子上的她,鄭重地開口。
“據(jù)說這次的流星雨三百年才會出現(xiàn)一次。”
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調(diào)清冷平和,卻帶著一種異樣的情愫。
顧沅心如打鼓,砰砰而動。
原本的忐忑和茫然在這一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竟是隱隱的期盼。
“那些來自遙遠(yuǎn)星際的冰和塵埃在經(jīng)過三百年的征途后,和地球的大氣層相遇摩擦,撞擊出美麗的火花。我卻在后花園里徘徊,為我的心事所折磨,連抬頭看一眼星空的心情都沒有。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顧沅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她的手緊緊攥著衣擺,搖頭。
她不知道,不要問她,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然而霍縉琛沒再說話,他只是抬起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當(dāng)指尖輕輕觸碰的時候,顧沅的心里劃過一道道流星,大腦一片空白。
霍縉琛握住了她的手,深邃浩瀚猶如夜空一般的黑眸仰望著她:“顧小姐,那一晚,在沙漠里,當(dāng)我牽住你的手的時候,我的心在跳,你呢?”
她,她的心?
她的心沒有跳,她的心已經(jīng)停止了躍動。
她所有的氣力渾身每一個細(xì)胞都集中在了相觸的指尖上。
他的溫度依然沁涼如水,但是那涼意縈繞在指尖,浸入她的血液中,便開始幻化出滾燙的熱意,她的血液開始沸騰,她的體溫開始升高,她覺得自己渾身都要著火了。
霍縉琛凝視著她緋紅到幾近妖艷的臉頰:“陪我去看流星吧,好不好?”
顧沅深吸口氣,終于忍著滾燙的熱意開口:“流星已經(jīng)沒有了。”
話說出后,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低低軟軟的,簡直像是在對他撒嬌!
真是恨不得馬上把這一句話收回來。
霍縉琛抬起眸子:“還有,你看。”
話音落時,數(shù)道流星劃破天際而來,轉(zhuǎn)瞬即逝的光倒映在他墨黑的眸子中,那眸中仿佛也綻放出讓人沉醉的光彩。
顧沅的心里簡直了。
為什么她要說話?為什么讓她看到這么迷人的一個男人?為什么他還這么紳士這么從容地以這么曖昧的姿勢半蹲在她面前!
顧沅的心里住著一匹野馬,想咆哮,想四處奔騰,想揪住他的衣領(lǐng)質(zhì)問他,為什么在這么浪漫的時候?qū)λ@么溫柔?
但是她什么都說不出口。
胸口有許多理不清的情緒在醞釀,失落的委屈的,壓抑的茫然的,雀躍的感動的,所有的一切交織在一起蒸騰在她的胸口,她的身體在著火,這些情緒也跟著開始澎湃,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體而出。
她動了動唇,想說點什么。
但是唇一動,她眼淚就落下來了。
當(dāng)滾燙的液體滑落面頰,她自己都為自己的行徑感到震驚了。
她哭了?
她在哭什么?
太羞恥了!
顧沅看都不敢看霍縉琛,捂住臉,拔腿就跑。
霍縉琛顯然也是一怔,之后連忙追上去。
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場流星的時間里,他經(jīng)歷著怎么樣的掙扎。
他是霍縉琛,是霍家這一代的家主,每天隨意在系統(tǒng)中簽批的一份文件都可能影響著一家上市公司的未來。
這是他在十八歲成年后已經(jīng)習(xí)慣的。
年少時候的他學(xué)會了收斂起少年的銳氣,學(xué)會了控制情緒的波動,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淡定,卻從來沒有學(xué)會怎么取悅自己。
當(dāng)顧沅反握住他的手時,那種從身體里涌現(xiàn)出的感覺太過陌生。
因為太過陌生,他被自己的反應(yīng)嚇到了,以至于他開始掙扎反思,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如果這是一個跨國收購案,他可以隨時召喚他的智囊團,但這不是,這是一個隱秘到在心理醫(yī)生面前都難以啟齒的事情。
當(dāng)所有的人都在翹首期盼著三百年難得一遇的流星時,他獨自一人走在后花園里,一遍遍啃噬著心底因她而起的那股渴望。
絢爛璀璨的流星就在上方綻放,但是他卻連抬一下頭的興致都沒有。
就在這最為寂寥的時候,他轉(zhuǎn)首間,就看到了她。
稀淡的星光之下,她很怕冷地裹著一件寬松的羽絨服,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烏黑的頭發(fā)隨意地披散在窄瘦的肩頭,看上去弱弱的。
她好像很驚訝于自己的出現(xiàn),迷惘地望著自己,驚詫地嘴巴都微微張開。
她的唇小而潤,當(dāng)這么微微張開的時候,下嘴唇帶著小孩子一樣的嘟嘟肉感,紅滟嬌潤,有些傻,但卻有著奇異的魅惑感。
望著這樣的她,有一千種一萬種情緒向霍縉琛撲面而來,而在這些情緒交纏在胸臆間狠狠攪動后,在那一顆流星劃過的瞬間,霍縉琛豁然開朗。
沒有什么時候比這一刻更明白,為什么是她。
一顆流星經(jīng)歷了三百年的奔波才在他面前綻放出生命的燦爛,愛情卻只是一剎那的念頭。
一念生時,便是花開的聲音,沒有緣由。
當(dāng)霍縉琛追上顧沅的時候,顧沅已經(jīng)跑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后直接溜進(jìn)去,砰的關(guān)上了門。
隔著一層印刻有沙拉伯傳統(tǒng)雕紋的落地大玻璃門,霍縉琛無奈。
“開門好不好?”
“為什么哭?”
“是我說錯了什么話嗎?”
“你在生我的氣?”
清冷矜貴的男人,可以像紳士一樣優(yōu)雅地蹲在她面前仰望著她說話,卻并不知道怎么去哄她,更是想不明白她為什么哭。
在問了這些后,他真得不知道了,只能沉默地站在那里等著。
而站在門內(nèi)的顧沅更想給自己一巴掌了。
為什么哭,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突然哭出來的樣子太羞恥,她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面對霍縉琛。
結(jié)果她竟然沒骨氣地跑了。
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出去說我沒事就是突然想哭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
或者干脆當(dāng)沒這回事,回到房間悶頭睡一覺?
就在這種前不得后不得的糾結(jié)中,門外安靜下來了。
顧沅努力地側(cè)耳傾聽,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走了?
顧沅松了口氣,又有些失望,這就走了啊,難道看到她哭了不該好好安慰下嗎?
就算只因為她是瀾庭的媽媽,出于友情同情心他也不該就這么扔下她不管啊。
顧沅咬著唇,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難受,難受死了。
他說了那么幾句話就走了?
如果這樣,那為什么剛才要用那種眼神望著她,為什么要在流星下幾乎是半跪地蹲在她面前,為什么要對她說那種會引起很大誤會的話!
顧沅想到這里,竟然委屈了,委屈得鼻子一酸,差點又哭了。
她覺得自己被人撩到了,撩到了心坎上,但是那人撩完就跑了。
“霍縉琛,我再也不會搭理你!”顧沅攥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渣——”
這個“渣”字剛出口,就聽一個清冷緊繃的聲音道:“為什么?”
顧沅一驚:“??”
還沒走?
窗外的男人聲音低啞失落:“告訴我,我做錯了什么?還是——”
他停頓了下,道:“你很討厭我,是嗎?”
顧沅:不,我錯了,我胡說八道的!!
內(nèi)心在咆哮,她絕望地用背靠著門,仰臉望著客廳里華麗的沙拉伯式水晶燈,深吸口氣,終于開口說:“……你可能聽錯了。”
聲音又弱又心虛。
然而這話聽在霍縉琛耳中,卻是別有一番想法。
門外的他迎著沙漠的風(fēng),回想著剛才她哭了的樣子,晶瑩的淚珠無聲地滑過緋紅到妖艷的臉頰,她很委屈,委屈到忍不住哭泣。
現(xiàn)在又是這樣讓人心憐的語調(diào)。
霍縉琛死死地盯著那道緊閉的門,臉部線條緊繃到冷硬:“我沒有聽錯。告訴我為什么?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是我哪里不好是嗎?”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從來不懂女人。
這么想著的時候,他記起當(dāng)年他的前妻臨走前說過的那些話。
她說他就是一塊沒有溫度的木頭,是一塊只可遠(yuǎn)觀的石頭,說沒有任何女人會喜歡他這樣的男人,說他是男人中的恥辱,說他這輩子注定孤獨到老。
她用了許多侮辱性的言辭來罵他,歇斯底里。
當(dāng)時他也知道自己有錯,所以任憑他罵。
這么多年,他以為自己忘了,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記得,一句句清晰地記得。
或許是因為他曾經(jīng)一度疑惑過,自己真是那樣嗎?
想起那些,霍縉琛有一絲恍惚,他艱難地深吸口氣:“顧小姐,我……”
然而門里面的顧沅,在聽到霍縉琛這話后,終于靈光乍現(xiàn)。
她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一個絕佳的可以拿來說的理由。
她忙抓住這個理由:“霍先生,我確實是無法理解你的,你的很多行為,會讓我迷惑。”
霍縉琛立即問道:“為什么?”
顧沅先輕輕嘆了口氣,之后用一種縹緲無奈的語氣:“我無法理解一個叫著我顧小姐的人,卻對我說出那樣的話,我不懂。”
霍縉琛一怔,之后便明白了,他陡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