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天怒!
離夜他們剛走出十米,便墜落無數(shù)黑影。
“砰砰砰——”
黑影墜落在地上,掉在地上的人發(fā)出呻吟,后面墜落的人,急忙停下。
嚇?biāo)懒耍〔铧c(diǎn)就要摔下去了!
紛紛離開的各方勢力面前,都倒下了一層人,就連離夜他們面前,也有人呼叫呻吟。
突然間,天空上,烏云密布,死氣籠罩。
“咚——”
烏云浮動,空中敲打起沉悶之聲,宛若古老的鐘聲一般。
聽到動靜的人,猛地抬頭看去,看到驟變的天色,他們慢慢停下腳步,往空中看去。
“這,這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們怎么從上面掉下來了,遇到了什么?”
“你們,天上的烏云有動了!”
……
所有人看著那急速挪動的烏云,它們同時(shí)往一個(gè)方向凝聚籠罩。
最后,烏云在一個(gè)地方停下,眾人的目光隨著烏云籠罩的地方看下去,當(dāng)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他們心中大驚。
就連一流勢力的人,看到這些動靜,都立即停下,看向正要離開的人。
不對,一定有鬼!
所有人的目光,都籠罩在一行人身上,而他們正是離夜和納蘭清羽!
倒在他們面前的一堆人,看到天上的烏云,往這邊盤旋,心里一緊,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二話不說站了起來,一溜煙往后面退去。
太嚇人了!
沉甸甸的烏云,像是要墜落下來,總有種天塌壓倒在身上的感覺!
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先走微妙!
天地變化,肯定不是因?yàn)樗麄儯麄儚奈醋哌M(jìn)過羽化之穴,還是到了最后,被羽化之穴甩出來的!
就不能讓他們走著出來,被甩出來真的是太丟人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臉都丟光了。
天空上烏云密布,離夜皺眉抬頭看天,沉重的壓迫籠罩在她身上。
納蘭清羽無聲伸手摟住她,卻沒有再做其它。
天地威壓!
是夜兒把菩提樹帶走,驚擾到了天地,還是因?yàn)樗裏捴瞥隽说燮返に帲?br/>
“北宮奇。”納蘭清羽叫道,眸光看向空中,面帶寒霜。
不管是什么,他家夫人的事,天說了可不算!
北宮奇立刻回神,從納蘭清羽手里接過離夜。
“你……”
“無事。”納蘭清羽微微一笑,輕描淡寫說出兩個(gè)字,便凌空往上走去。
眾目睽睽之下,白衣男人迎著颶風(fēng),走向空中。
狂風(fēng)肆意,吹打在他身上,青絲隨著衣袍,在風(fēng)中搖曳飛舞。
“奇叔,我沒事。”離夜站直身體,紅唇上揚(yáng),注視著走向空中的身影。
圍觀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大驚。
“這是想要干嘛?納蘭清羽不要命了!”
“天地威壓他都敢直接迎上去,就算是人,也不能和天作對啊!”
“瘋了么?一定是瘋了!”
和天作對!
納蘭清羽還真是敢!
可這天地威壓針對的是他,還是納蘭清羽,又或者是他們之間的什么人?
總之,他們這些人一定有問題!
都是從羽化之穴出來的,說不定得到什么更好的寶貝!
想到這里,眾人眼中露出貪婪,眸光閃耀出光芒。
就連走開的一流勢力眾人,又收回了步伐,重新看向納蘭清羽和離夜。
他們,一定從羽化之穴拿走了什么!
九天之上,高大身影站在其上,全身靈力涌動,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銀光。
只見他雙掌將靈力凝聚,強(qiáng)大的力量傾斜而下,籠罩著大地。
風(fēng)云席卷,天地之間,翻滾起滾滾波濤。
罡風(fēng)驚濤駭浪般掀起百丈,以排山倒海之勢滾動四方,震動天地!
“九天穹訣——天怒!”
天怒!天怒!天怒!
“轟隆隆——”
“噼里啪啦!”
天地震裂,強(qiáng)大的力量,往空中席卷而去,烏云密集的天空,在這股強(qiáng)力之下,硬生生砸開了無數(shù)到裂痕!
剎那間,天崩地裂,山河倒塌之聲轟然而起!
天地如同席卷氣了驚濤駭浪,狂風(fēng)驟雨傾盆而下,砸落大地,發(fā)出駭然之音!
天地動容,蒼穹震動!
天怒!
日月顫!蒼穹震!萬物懼!
千里冰川上,看到這一幕的人,驚悚無比,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天怒!
九天穹訣!天怒!
震天動地,撼動蒼穹!
這,竟然是人的力量,連天地都可以撼動!
納蘭清羽這個(gè)男人,到底還有多少實(shí)力是他們不知道的!
從未見他真正出手過,就算是有人見過,只怕也已經(jīng)死在了他的手里!
“我要是沒記錯(cuò)的話,九天穹訣里面,應(yīng)該沒有天怒吧?貌似一直見他只用過四招!”
“你個(gè)蠢蛋,沒有天怒,納蘭清羽怎么會用!”
“難道納蘭清羽一直都沒有使用過這招!”
“用,你能接住這一招?”
眾人臉色一僵,然后搖了搖頭。
接住,如今連天地都在顫動,更何況是他們,人哪里比的過天。
難怪啊,納蘭清羽敢迎上去!
尼瑪,他們要有這種實(shí)力,哪里還怕天啊!
就在這時(shí),強(qiáng)大之力從空中筆直落下,強(qiáng)力籠罩!
感覺到這股力量的人,臉色驚變,迅速后退!
“嘭!”
那股力量落在地上,大地震震,千里冰川之力,爆裂開無數(shù)深不見底痕跡!
無底深淵暴露在眼前,宛若道道壕溝,猙獰可怕!
天空,大地,風(fēng)聲嘶吼,仿佛是天地發(fā)出的怒叱之聲!
納蘭清羽冷冷收回手,一手負(fù)在身后,一手指著天空,薄唇輕啟。
天空上,響起冷漠如冰的一個(gè)字!
“滾!”
聽到那個(gè)字,離夜囧了。
邪尊大人這不是在處理,完全是在挑釁嘛。
不過邪尊大人是誰,一定能夠解決的!
瞬間,颶風(fēng)狂舞,在他四周強(qiáng)勢回蕩席卷!
這些天地形成的巨力,仿佛想要將他撕碎,來抵消天地之怒!
然而天地間的身影,不管那巨力有多強(qiáng)大,從他身邊而過,都自行繞道,除了衣角和墨絲舞動,身影連半點(diǎn)都沒挪動!
倒抽涼氣的聲音四起,看到這一幕的人,紛紛睜大雙眼,驚的嘴巴都不知道合攏。
他奶奶的!
這可是天地威壓啊!
他納蘭清羽不要命了,指著天,指著天說“滾”!
那可是天,天好嗎?
“他這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北宮離夜?”方棲梧悄無聲息走到音非身邊,低聲問道。
在這些勢力里,他也就和音非一起大逃亡了幾天,還算認(rèn)識,也只能來問他了。
別多想,他要是有第二個(gè)選擇,絕對不來找音非搭話。
每次遇到這家伙,一定沒什么好事!
“你問我,我問誰?”音非白了一眼方棲梧,腳步挪動,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繼續(xù)道:“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天生犯沖的家伙。”
要不是他,自己會遇上天王螞蚱,要不是他,自己會闖進(jìn)那個(gè)血海!
“不管是他們兩個(gè)誰,還是天穹峰,玄機(jī)城,又或者是月媚,他們之間,肯定有個(gè)人,在羽化之穴得到了什么,這是連天都不允許的。”獨(dú)孤胤喃喃自語道。
那是拿走了什么?
月媚戳了戳身邊的夢尋歡,低聲問道:“北宮離夜和納蘭清羽誰干嘛了?”
這都是什么情況,天地威壓突然出現(xiàn)了,突然就這樣……
“我現(xiàn)在也是一頭霧水。”夢尋歡搖搖頭,一臉懵逼。
她還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突然發(fā)生這種事。
“奇叔?”留香湊到北宮奇面前。
北宮奇沉默不語,注視著空中,一臉擔(dān)憂。
因?yàn)槭裁矗?br/>
是菩提樹,還是帝品丹藥?
天空上,又一股強(qiáng)大力量,從空中傾斜而下,直逼他而去!
站在地上的離夜,突然感覺到身上一松,壓迫在她身上的威壓之力,消失了!
她看向空中,目光落在納蘭清羽身上,皺起了眉頭。
緊接著,她立即飛身走上去,迎向那股巨力!
隨著她提步走上,奇怪的是,剛才籠罩的那一層威壓之力,竟然一點(diǎn)點(diǎn)減弱了,就連颶風(fēng)也在減少。
耶?
離夜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根本沒有什么威壓之力,身體還很輕松,半點(diǎn)事情都沒有。
剛才籠罩在她身上的威壓,好像突然完全消失了。
隨著離夜一步步走上,空中掀起的颶風(fēng)慢慢停下,灰暗的天空,一點(diǎn)點(diǎn)恢復(fù)正常。
“清羽,怎么會這樣?”離夜走到納蘭清羽身邊,疑惑不解道。
剛剛天地威壓,還對她那樣,怎么轉(zhuǎn)眼就又換了一種態(tài)度,翻臉也太快了點(diǎn)。
納蘭清羽眉頭緊鎖,淡淡道:“它震怒應(yīng)該是因?yàn)槠刑針洹!?br/>
菩提樹在夜兒這里,甚至把它移走,就算是老天知道了,也會發(fā)怒吧。
畢竟從上古遺留下來的菩提樹,只有這么一棵了。
“那突然對我停下攻擊,難道是因?yàn)椤彪x夜欲言又止。
她現(xiàn)在是帝品煉藥師,可以說是目前,臨天大陸上唯一一個(gè)帝品煉藥師!
“就算是天,也要忌憚。”納蘭清羽含笑道。
帝品煉藥師,目前為止沒有出現(xiàn)第二個(gè),夜兒要是出事了,第二個(gè)帝品要到什么時(shí)候?
所以,就算是天,也要忌憚,不敢對夜兒出手。
說是忌憚,更不如說是寵愛。
天地寵愛著世上,目前為止唯一的帝品煉藥師!
帝品出世!普天同慶!萬物歡騰的一幕,那可是不假的。
萬物都如此了,天地又怎么會不高興。
幾萬年來才出現(xiàn)這么一個(gè)帝品煉藥師,就注定了,會成為上天的寵兒,就算她挪走菩提樹,也會看在帝品煉藥師的身份上,不會對她真做什么。
兩人相視一看,沒有再說下去,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了。
遠(yuǎn)處正要離開的一行人,看到這邊沒事,才松了口氣。
玉隱看著這邊,張了張嘴,正想嘆息,變態(tài)這兩個(gè)字,想到第五炎泫,立刻就老實(shí)了。
他覺得,要是在公子面前說北宮離夜的壞話,自己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走。”第五炎泫大袖一揮,轉(zhuǎn)身離開。
他必須要去一趟上古之地,看看雪見是不是在那里,看到她,自己才能放心。
幾人匆匆跟了上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千里冰川之地。
就在他們離開的那一刻,天空烏云散去,裂開的大地合攏,一切都恢復(fù)正常,完好如初,就像是剛才那一切,都只是幻覺。
離夜和納蘭清羽飛身走下,月媚趕緊迎上去,正想問發(fā)生了什么,周圍就一陣騷動。
原本離開的人,此時(shí)全圍了過來,把他們里三層外三層圍住。
什么情況?
月媚環(huán)視周圍,看著圍過來的人,心里警鈴大作。
“各位,不是要走嗎?”離夜皮笑肉不笑看著走過來的人,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龍族噬血洞窟的時(shí)候,給他們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現(xiàn)在還敢圍上來。
“走之前,有事情想問問邪尊和尊王妃。”一直沉默不語的海家,走了出來,看著離夜。
比起邪尊得到了什么,他們更相信是北宮離夜得到了什么。
邪尊那么寵自己的王妃,就算是得到了什么,若這樣?xùn)|西適合北宮離夜,他也會毫不猶豫給北宮離夜。
“想問中臨都海家嗎?不好意思,小爺跟海夏不熟。”離夜冷淡道。
海家那人臉皮一抖,一陣磨牙。
她什么不提,偏偏提起中臨都海家,中臨都海家,已經(jīng)被海家除名了!
“不是!”那人咬牙切齒說出兩個(gè)字。
不熟,不熟你會知道海夏?
海家的人在心狠狠一啐,鄙夷看著離夜。
她居然能這兒理直氣壯說,和海夏不熟,當(dāng)他們傻子么!
“海泉,你說你直接切入正題不就好了。”歐陽鄙夷道,然后笑嘿嘿看向離夜,“離夜,他們就是想知道,到底為什么會引起這么大動靜,當(dāng)然,我也想知道。”
這么大的動靜,只怕沒有幾個(gè)人不會好奇,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與你們無關(guān)。”離夜瞥了一眼歐陽,他想知道就要告訴他?
“再不滾開,本尊不介意大開殺戒!”納蘭清羽冷聲開口,這樣里三層外三層被人圍著,真是礙眼。
冰冷的殺氣散開,站在周圍的人縮了縮頭,看到納蘭清羽宛若一尊殺神,面無表情站在那,不少人有了退意。
盡管他們好奇,可更要緊的是自己的小命,他們又不是一流勢力。
一流勢力在邪尊發(fā)怒的時(shí)候,最起碼還能自保,說不定還會聯(lián)手,到最后倒霉的是他們。
歐陽搖頭嘆氣,算了算了,離夜不拿出來,他就不看了。
看了又怎么樣,到時(shí)候受打擊的是自己!
這就是個(gè)變態(tài)啊!
“邪尊,若是至寶,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又何妨?”無殤走出來,冷冷看著納蘭清羽。
冰冷無情的聲音,宛若一座冰山,毫無情感。
“即便是至寶,關(guān)你們什么事?你們還能奪走不成?”納蘭清羽冷聲反問,傲慢的語氣中帶著不屑和輕蔑。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句話,七彩之色不停在臉上交替。
蔑視,赤果果的蔑視啊!
可他們,竟無言以對。
就算是至寶,他們還能奪走不成?
音非笑瞇瞇走出來,傲然昂首,“若是至寶,搶搶又如何?強(qiáng)者為勝,強(qiáng)者為尊!不如打一場如何!”
好東西,誰都有爭奪的權(quán)力!
納蘭清羽剛想要出手,離夜拉住了他,“我來。”
剛才那一擊,他消耗太大,外人看不出來,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好,如此,便夫人來。”納蘭清羽微微一笑,往旁邊挪了一步。
離夜無語瞪了一眼他,紅唇卻勾起了弧線。
月媚站在一旁,看到兩人之間的互動,頓時(shí)滿頭黑線。
這兩人……太氣人了!
離夜走出一步,冷淡看向挑釁的音非,“音非少主,聽說無際黑海有一頭暗之天龍馬,你直接把它叫出來吧,這樣才有意思。”
暗之天龍馬!
周圍眾人差點(diǎn)暴走,囂張,太他娘的囂張了!
她北宮離夜一出來,就直接挑戰(zhàn)人家無際黑海的守護(hù)獸,暗之天龍馬!
好歹是上古之獸好嗎?
知道離夜契約白澤的人,聽到這句話,啞然失笑。
暗之天龍馬,她這是想來一場天敵對決么?
音非臉色慢慢陰沉下來,注視著離夜。
她好大口氣,一出來,就想挑戰(zhàn)他們無際黑海的暗之天龍馬!
見音非不說話,離夜繼續(xù)道:“音非少主,不會是還沒有契約暗之天龍馬吧?”
她聽說,暗之天龍馬不會和無際黑海的人形成本命契約,所以契約者死了,暗之天龍馬最多只是沉睡,一直等到適合自己的人出現(xiàn),它再次蘇醒,與其形成契約。
“北宮離夜,你就那么想見識暗之天龍馬?可惜,想要暗之天龍馬現(xiàn)身,你的契約獸必須是上古之獸白澤,這樣,才夠資格。”音非恢復(fù)淡然和冷靜。
上古之獸白澤,她有嗎?
暗之天龍馬說過,白澤不會和人類契約,永遠(yuǎn)不會!
“噗嗤!”
音非的話剛落下,齊暮就笑噴了。
“哎呦,師父,他……”
離夜看了一眼齊暮,他立刻收起了聲音,雙肩顫抖往旁邊走去。
不行了不行了,居然有人跟師父說,你的契約獸,必須是上古之獸白澤。
就是這么不巧,他家?guī)煾傅钠跫s獸,還真就是上古之獸白澤。
不是白澤,他家?guī)煾敢膊粫凶屇惆寻抵忑堮R叫出來啊!
知道真相的人,紛紛把頭扭到一旁,忍不住笑了起來。
上古之獸,白澤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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