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老子去擊鼓!
北宮家一片歡騰喜悅,北宮弒和離夜回到北宮府,所有人早就聚集在校場等待。
離夜回到北宮府,就發(fā)現(xiàn)一向人來人往的北宮家,今天格外安靜,不由疑惑起來。
“爺爺,你今天給他們放假了?”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北宮弒哈哈大笑道:“他們早就在校場等著了,趕緊走吧。”
放假,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會放假,他也是剛得到消息,北宮所有子弟,聽到消息以后,所有人聚集在校場。
“好。”離夜點點頭,幾人往校場走去。
幾道身影剛走到校場,就看到黑壓壓一片,所有人聚集在校場,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深深的笑容,三樓長老也全部聚齊,就連從來不輕易走出藏藥樓的北宮藥,此時也站在校場,臉上帶著無盡的喜悅。
“恭迎家主,恭迎少主!”北宮府所有子弟單膝跪下,心悅臣服!三樓眾長老也都是俯身相迎。
北宮家再次恢復昔日光景,盛世強大!未來,他們會更強大,不再受任何人,約束管制!
“起來吧。”北宮弒大手一揚,笑瞇瞇看著聚齊的子弟。
挺好挺好,如此氣勢,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到了。
眾人紛紛起身,哈哈大笑道:
“少主,聽說你把邵家的人狠狠揍了一頓,可惜當時老子沒在場啊!”
“什么是聽說,我當時在場,我都看到了。”
“管家也把他們暴揍了一頓,那叫一個痛快,可惜你們沒看到。”
“奇叔是宗師了吧!”
“奇宗!”
北宮奇:“……”
奇宗,他怎么聽著怪怪的?
“以前怎么叫,現(xiàn)在還怎么叫吧。”北宮奇訕訕笑道,奇宗就算了,不然他會后悔叫北宮奇這個名字的。
“少主,我們會不會更強啊?”人群中傳來疑問,現(xiàn)在他們打贏了十年之約,已經(jīng)遠遠超過十年前,可少主說過,他們會更強,北宮家會走向另一個盛世!
少主說的盛世,肯定不只是如此,他們要的盛世也不是如此!
至少皇權(quán)什么的,他們不用再管,不用在理會,一切只為了他們,只為北宮家!
“當然會,回到十年前的盛世,不過是第一步,接下來北宮家會更強!”她要的更強,何止是這些,這還不算真正的盛世,至少北宮家的上面,還有皇權(quán),擺脫皇權(quán)不過是第二步。
夙皇想要擺脫北宮家,控制北宮家,他有沒有想過,北宮家愿不愿意再讓皇權(quán)以來,想不想成為他隨意掌控用來對抗日月殿的工具。
“放心,這點老子可以肯定!”北宮弒鏗鏘有力的話語傳遍每個人耳中,清晰無比!
靈師四家已經(jīng)和北宮家聯(lián)盟,接下來的北宮家會更強大,不只是現(xiàn)在這樣,不只是十年前那樣。
那是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哪怕是北宮家的先祖都不曾創(chuàng)造出來過的盛世!
“更強!更強!”
“不為皇權(quán),只為自家!”
“不為皇權(quán)!”
……
是的,他們不為皇權(quán),少主說過,不為皇權(quán),他們一定能做到!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夜兒也累了,不過你們別忘了,半個月后會有一場歷練,你們也準備準備,這次能參加歷練的人,是這個月比試的前五十名,北宮玄牧這次沒回來,你們可就不把第一當回事了。”北宮弒極具威嚴道,眼中劃過一絲笑意。
他們?yōu)榱撕捅睂m玄牧搶這個第一,牟足了勁,北宮玄牧好像為了能和夜兒一戰(zhàn),也是奮力拼搏,每個人都在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當然不會!”
“第一我要定了!”
眾人齊呼道,他們想要第一,和玄牧公子在不在沒有半點關(guān)系,再說,少主那么厲害,他們淡淡要看的可不只是玄牧公子。
“散了吧。”北宮弒擺了擺手。
校場上所有人紛紛散開,各大長老臉上的笑容歷久不散,北宮藥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離夜,大步離去。
當初在藏藥樓前暴揍藥童的少年,終于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
“夜兒,這次讓他們更有信心了。”北宮弒笑道,夜兒功勞可不小啊。
“半個月以后還有歷練,應(yīng)該不用我去了吧?”離夜狐疑道,該處理的事情,她還沒處理完,暫時不想去歷練。
邵家,她一定會滅,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滅!夙皇也不能阻止!
“當然不用,靈師四家不是說要來,還有邵家,你去滅的時候,告訴老子一聲,老子去擊鼓!”滅邵家,夜兒早就想做了,他雖然想動手,但是還是算了,夜兒一個人就夠了。
區(qū)區(qū)一個邵家,哪里用得著他們祖孫倆一起動手!
“爺爺,你就在家里等著就好了,我把一定會滅了邵家,反正邵延也只是巔峰先天天際,我還是能打過的。”再說了,那個活人傀儡,她今天沒殺,不代表不會動他,還有那個叫羅及的,是把他千刀萬剮,還是挫骨揚灰,她得考慮一下。
“真的?”北宮弒狐疑道,她真的行?
“小少爺,不然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吧。”北宮奇不放心道,邵延一定不會死心。
十年,他籌備了十年的事情,現(xiàn)在一朝散,會死心,那就不是邵延了。
“不用,奇叔,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到時候也不會是她一個人去邵家,她還想一個人去,可納蘭清羽一定會跟去的。
不過,他那么早回去做什么,她還想問問那幾道銀光的事情。
“羅剎的傷沒事吧?你當時給他吃了靈元丹,他好像沒什么好轉(zhuǎn)。”北宮弒擔憂道,夜兒把羅剎“搶”回來,卻沒想到他在北宮家一而再的受傷。
“不會有事的,我會幫他治好。”被人挑斷筋脈她都能接好,所以不管是什么,她都會治好羅剎,不會讓他有事。
“要用什么藥材,盡管去藏藥樓拿,醫(yī)好羅剎再說。”現(xiàn)在北宮家的藏藥樓還是很充裕的,一定能治好羅剎,北宮家的人,只要不死,他們都要盡力!
離夜點點頭,“我知道了。”
“小少爺,夙皇……”
“奇叔,不管夙皇怎么樣,都和我們無關(guān),他要動北宮家,北宮家不會任由他宰割,想必今天過后,他也很清楚。”在那么多人面前,她已經(jīng)那樣說了,夙皇要動北宮家,他還是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
北宮弒皺了皺眉頭,捋著胡須,“夜兒,夙家還有一個宗師,他已經(jīng)閉關(guān)多時,說不定如今實力已經(jīng)在我之上。”
他一直無法突破,停留在巔峰宗師級別,那個人已經(jīng)閉關(guān)十幾年,這十幾年的修煉,實力說不定都在他之上了。
“天龍國的三位宗師,所以就是你,還有師父,最后一個是夙家的人?”離夜挑眉問道,所以皇權(quán)歷久不衰,感情是還有個宗師在。
他們北宮家也不差,奇叔已經(jīng)是宗師了,現(xiàn)在北宮家就有兩個宗師!
“他當年也算是一等一的天才,今天的事被他知道,他說不定很快就會出關(guān)。”但是北宮家也不會坐等挨打!
離夜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她稍稍側(cè)身,走到一旁,“出關(guān),那就讓他出關(guān)吧,只要爺爺你晉升了,還怕一個宗師不成!”
神化,納蘭清羽能夠神化,爺爺也可以,她會趕在那個人出關(guān)以前,讓爺爺晉升。
晉升!?
北宮弒北宮奇雙雙注視著離夜,眼中露出驚訝,她說的是晉升,巔峰宗師,再晉升就是神化,神化級別,風啟大陸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了,天龍國更是沒有過神化。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離夜轉(zhuǎn)身笑瞇瞇看著北宮弒,她會想到辦法的。
北宮弒嘿嘿一笑,走到離夜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急,你也別累壞自己,反正也不確定他有沒有超過。”
實力可以不提升,但是不能累壞夜兒,她已經(jīng)很累了。
“我知道。”她不會累到自己的。
“嗯。”她已經(jīng)長大了,北宮家阻止不了她成長的步伐,也不會阻止她,更不會成為她的牽絆!
“那我先回去看看羅剎。”離夜說著,轉(zhuǎn)身往回走去。
北宮弒北宮奇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都露出得意的笑容,心里無比榮耀!
白衣少年匆匆回到院中,剛走進去,映入眼簾就是如謫仙臨世的男人,他雙手負在身后,頭微微上揚注視著天空,仿佛即刻就要隨風而去。
離夜稍稍出神,隨即走到男人身邊,輕笑道:“國師大人既然要來北宮家,干嘛一個人先來?”
還特地早早離場,她還以為有什么事情,原來是到北宮家來了。
納蘭清羽扭頭看向離夜,露出淡笑,“我也想試試,翻墻是什么感覺。”
翻墻……離夜額角滑下一滴汗珠輕咳一聲,嘿嘿笑道:“國師大人來北宮家,有何貴干。”
“去看看你的護衛(wèi)。”納蘭清羽直接走向側(cè)院,熟門熟路,完全不用離夜帶領(lǐng),他跟走自己家似的。
離夜狐疑打量著納蘭清羽,嘿,他怎么在她的院子,跟走他國師府一樣!
“也許我可以治好你的護衛(wèi)。”納蘭清羽直徑往前走去,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
離夜眸光閃過明亮,立刻跟上去,“你也知道邵家是用了什么?”
“嗯,等看到你的護衛(wèi)再說。”納蘭清羽看了看四周,又繼續(xù)道:“夜兒總說國師府太過冷清,現(xiàn)在看來,咱們彼此彼此。”
兩次到這來,她住的地方,連一個下人都沒有,還說他的院子冷清。
離夜眼角一抽,訕訕笑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走走走,我們?nèi)タ纯戳_剎。”
她說國師府太冷清,是真的很冷清,就住著納蘭清羽一個人,北宮府,她一走出院子,全部都是熱鬧的場面,時不時爺爺還會沖著她院子大吼一聲,北宮藥經(jīng)常跑進來,哪里會冷清,可每次她走到國師府,總覺得是與世隔絕的仙境,住著一個“仙人”。
離夜拉過納蘭清羽的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早已沒了之前接觸時,那種不自在。
兩人走進房間,羅剎躺在睡椅上,臉色蒼白,全身無力,這次,他沒有再放棄自己非常堅定的知道自己的堅持!
“羅剎。”離夜拉著納蘭清羽走到羅剎面前,眉頭皺起,輕輕嘆了口氣。
她把羅剎從斗獸場拉出來,結(jié)果一次兩次傷的更重,說是要保護北宮家的人,可連羅剎都沒保護到。
“主子,羅剎沒事。”羅剎陽剛僵硬,不茍言笑的臉上,微微扯出一絲淡笑。
不管是哪次,主子都沒放棄過他,這次,他怎么能放棄,怪只怪他輕敵,沒料到對方會使用暗器,但是這邵家也替猖狂,在夙皇面前,也敢使用暗器!
“納蘭清羽,怎么治?”離夜指了指羅剎,皺起的眉頭稍稍松開。
有辦法了就好,比試剛剛結(jié)束,她就跑回來了,想快點看看羅剎的傷勢,順便找找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醫(yī)治,現(xiàn)在能醫(yī)治就好,所以,納蘭清羽才會提前離開,實際上是先回了一趟國師府?
納蘭清羽從袖中拿出一個玉瓶,玉瓶光滑亮潔,乳白色,拿在手上,絲絲寒意滲透指尖。
“邵家的用的暗器是蝕骨針,是一種讓人無形的銀針,否則,在那么多人面前,邵家的人也不敢那么用,這種針沒入人的身體,就會隨著血液,融入血液當中,中針者剛開始的情況是你這樣,慢慢的,就會把你化成血水,把它吃了。”納蘭清羽把玉瓶遞給羅剎,走到他身后。
羅剎使上全身力氣,才拿住玉瓶,顫抖打開瓶塞,仰頭把玉瓶里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喝下去。
“這是什么?”離夜拿過羅剎手上的玉瓶。
“是冰川中唯一的一滴清泉,治他的傷剛好。”納蘭清羽指尖浮現(xiàn)出天青之力,他輕輕在羅剎頭頂點了一下,天青之力沒入羅剎身體。
冰川中的一滴清泉,沒想到納蘭清羽還有這么好的東西,冰川中全部都冰,那一滴清泉,沒有凝結(jié)成冰,那是它吸收著天地間的靈氣,維持著自己的形態(tài),沒有凝結(jié),這可是很難見到的,就算見到,要拿走也很難。
這一滴清泉,可溫可冷,沒有固定,羅剎中的蝕骨針融入骨血,喝下清泉,清泉的寒意就能把融入血中的蝕骨針再次凝聚,只要羅剎調(diào)息運氣,以靈力逼出銀針,他就不會有事。
納蘭清羽收回手,走到她身邊了。
“我們出去吧,現(xiàn)在就看他自己的造化。”成也好,不成也好,能做的只有這多。
“好。”離夜點點頭,轉(zhuǎn)身往外走去,現(xiàn)在也只能靠羅剎自己。
兩人并肩走出房間外,走在院中,離夜院中景色,本就是北宮家一絕,如今兩人走在一起,看起來,就宛若一副絕美的畫。
“謝謝。”離夜誠摯道謝,納蘭清羽要不幫忙,她找到羅剎為什么受傷,就要花上一段時間,然后找那滴清泉,又要花不少時間,這么算下來,羅剎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納蘭清羽停下步伐,皺了皺眉頭,認真嚴肅注視著離夜,“夜兒。”
“嗯?”離夜見納蘭清羽那么嚴肅,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不然我做你的護衛(wèi)好了。”做她的護衛(wèi),能住在她的院中,受了傷還能讓她這么記掛,挺好。
離夜頓時滿頭黑線掉落,嘴角止不住的抽動,他這么嚴肅,就是想說這個,做她的護衛(wèi),堂堂國師,而且風啟大陸的風云人物,做她的護衛(wèi)!
“不用了!”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現(xiàn)在他夠纏人了,要讓他做了護衛(wèi),那還得了,這件事不用考慮!
“這么快拒絕了”納蘭清羽無奈問道,她都不用考慮一下。
“這件事就不用考慮了。”她就算敢用他做護衛(wèi),也不想用,某國師太閑了,要是他做了護衛(wèi),肯定是一整天都跟著她。
納蘭清羽挫敗嘆了口氣,隨即揚起笑容,不做護衛(wèi),還可以做其它不是。
“走,帶你去個地方。”離夜笑看著納蘭清羽嘆息的模樣,拉著他往后山走去。
空靈仙境,高峰聳立,氣勢磅礴,宏偉壯闊,一縷清泉從山峰直落而下,溪流潺潺,白霧裊裊,景色宛若仙境,美妙絕倫。
白衣人兒雙雙走來,仿佛是降臨的仙人,看到這美妙之景,忍不住停步伐,看看這絕妙之景。
“北宮府的后山,竟有如此美景。”納蘭清羽環(huán)視四周,雙手負在身后,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磅礴氣勢,王者霸氣,沒有絲毫遮掩,盡顯在離夜面前。
納蘭清羽在她面前不會有掩飾,完全呈現(xiàn)真正的自我,離夜早已習慣,她指了指四周,笑著說道:“我平時沒事就會到這里修煉。”
她也是無意之間才發(fā)現(xiàn)這么個地方,爺爺也沒跟她提過北宮家還有這么好看的地方,一切還是要靠自己找。
每次來她連紅蓮都沒帶,沒想到這次居然把納蘭清羽帶過來了,這次還是把紅蓮扔在北宮家。
“是個絕佳的修煉之地。”靈氣比在北宮家修煉要濃郁,修煉完這樣的景色,確實不錯。
“北宮家其他人知不知道這里,我不知道,可我還沒帶人來過,你是第一個,就當我謝謝你幫羅剎治傷好了。”離夜挑眉道,反正她看起來再珍貴的東西,到他這里,好像都是平淡無奇,她也不知道要送什么答謝他。
納蘭清羽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面向離夜,露出調(diào)侃的笑意,雙眸卻極為認真。
“夜兒想要報答,還有另外一個方式。”
“說說看。”這么認真?
“以身相許。”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四個字,眸光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堅定,他早已認定,豈有放手的道理。
離夜眉頭輕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你做這么多,只為了我的以身相許?”
“夜兒,可記得斷魂山脈當時我讓你走,你不肯走?”那時他便認定。
“嗯。”怎么可能會不記得。
“你可知,從那時起我便確定,你便是那個唯一,我永遠放不開,也不能放開,我已認定,不管你會不會喜歡上我,不管你會不會愛上我,不管你今天如何回應(yīng),我再無法放開!”她是他認定的唯一!
離夜眼中的冷意在納蘭清羽的一字一頓,早已消散,幾乎每個字,都清晰烙在她心里。
“你知不知道,認定了我,你便再也擺脫不掉。”若他背叛,所能承受的下場。
她不是木頭人,納蘭清羽所做的事,她都看在眼里,說沒有心動,那是假話,否則她怎么會讓一個男人,對她動手動腳,還能隨隨便便爬上她的床。
早在蓬城她就有了決定,她是想著,等邵家的事情解決了,再和他說這件事,沒想到他已經(jīng)先開口了。
“你知不知道,認定了你,你便再也無法逃開。”他怎會讓她逃開。
“那要看你能不能抓緊。”離夜笑道,真心的笑容在臉上綻放,萬物失色,四周一片黯然!
懸在心里的石頭落在地上,絕美輪廓,展現(xiàn)出喜悅的光芒,頓時間,日月無光!
納蘭清羽緊緊著擁懷中人兒,握緊的手,再也不會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