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屠倭(3)
    “轟死這群狗雜碎!”
    “放!”數(shù)千炮兵同聲大吼,上千門榴彈炮同時裝填炮彈,隨后拉響!
    巨大的轟鳴聲后,千枚圓錐形炮彈呼嘯著直接撲向倭軍后陣!
    呆了,傻了,瘋了!
    尼子經(jīng)久知道明軍的火炮射程遠到恐怖,比如先前兩輪齊射就將他的海岸陣地摧毀的艦炮,其射程就高達十里以上!
    然而艦炮是艦炮,因為是用巨艦裝載,所以完全可以不去考慮火炮本身的重量。
    所以艦炮射程遠幾乎是理所當然的,在對火炮無比樸素的認知當中,火炮的射程完成是和重量成正比的。
    可現(xiàn)在明軍裝有車輪的火炮怎么看都是輕型火炮,這等分量的火炮射程能達到三五里就算不錯了,簡言之,他的后陣處于絕對的安全區(qū)域。
    然而事實給他狠狠的上了一課,清晰的告訴他一個事實,用老眼光去看待新事物,最終要付出的代價或許根本無法承受。
    比如生命!
    上千炮彈精準落在倭軍后陣,立刻將聚集了超過兩萬大軍的倭軍陣地炸的稀爛,一輪炮襲便至少奪走了三千倭鬼的生命!
    地毯式覆蓋轟炸,專門打擊密集陣型,收割生命的效率簡直驚人。
    后陣倭鬼直接被炸懵了,隔著十幾里遠,明軍的火炮炮彈竟然能炸到他們的陣地,而且威力如此巨大,簡直顛覆了所有對于火器擁有一定認知的倭鬼想象。
    尼子經(jīng)久徹底瘋了,這些兵可都是他的本錢,當初他好不容易爭取到來守南端,本來盤算著明軍最不可能攻擊的方向就是由南向北,可現(xiàn)在倒好,明軍來了,還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可即便如此,尼子經(jīng)久也沒有絲毫慌亂,在他的計算當中,自己的軍隊足以擋住明軍五天,而離他最近的毛利元就收到消息最多兩天就能馳援。
    毛利元就不會不動,因為誰都懂什么叫唇亡齒寒,他尼子經(jīng)久的軍隊被殺光了,那么下面就輪到他!
    不想死,大家就只能同心協(xié)力!
    可開戰(zhàn)到現(xiàn)在,自己的大軍死傷慘重,對面的明軍連毛都沒摸到一根!
    這根本就不能算是戰(zhàn)爭,這就是一個三歲的孩童在面對一個巨漢,而那個巨漢的左手還拿著砍刀,右手還有一柄巨錘!
    沒有留給尼子經(jīng)久思考乃至感嘆的時間,幾分鐘的時間內(nèi),明軍就已經(jīng)傾瀉了三輪炮彈,其中一枚炮彈落在尼子經(jīng)久身邊不足兩尺的地方……
    猛烈的爆炸,恐怖的氣浪直接將尼子經(jīng)久掀上了半空,一只胳膊被高速旋轉的彈片直接削掉,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被淹沒,隨后摔落于地,腦漿迸裂……
    倭國戰(zhàn)國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大名在正面戰(zhàn)場上沒有殺死一個敵人,便被格殺,堪稱恥辱般的死去……
    整個倭國后軍徹底亂了,尼子經(jīng)久不死,憑借其威望還能鎮(zhèn)的住陣腳,現(xiàn)在尼子經(jīng)久死了,再面對根本無法抵抗的敵人,倭軍瞬間奔潰!
    “殺!”
    數(shù)萬明軍沖擊,只要看見奔跑的,站著的敵人就是一槍,這一刻沒有絲毫的憐憫,因為軍事條例上寫的很清楚,戰(zhàn)場之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自己袍澤的不負責任。
    擊殺一切頑抗未降之敵,乃是每一位大明軍人牢記于心,不可或忘的神圣使命!
    到處都是嘰里呱啦的亂叫,四處都是如同沒頭蒼蠅一般亂竄逃命的倭鬼。
    脊梁被打斷了,膽子被嚇破了,再勇猛的戰(zhàn)士也只會論為待宰的羔羊。
    整個戰(zhàn)場徹底混亂,三十萬明軍登陸,呈三面包圍態(tài)勢迅速分割穿插,不計其數(shù)的倭鬼倒在了槍口之下。
    這一場在尼子經(jīng)久看來即便不是勢均力敵,可至少也能抗衡幾天的戰(zhàn)斗以最快的方式開場,也以最快的方式結束,真正的交鋒幾乎沒有,明軍只有一名戰(zhàn)士受傷,還是追擊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
    海岸邊迅速建起了大營,中軍主帳內(nèi)兄弟兩人悠哉悠哉的喝著小酒,不過朱厚煒委實沒什么胃口,倒是朱厚照大快朵頤吃的挺美。
    當然,以這貨的神經(jīng)元強度,恐怕就是弄幾個倭鬼在他面前開膛破肚,他該吃還是吃,該喝還是喝,都不帶一絲影響。
    “無聊的戰(zhàn)斗,無趣的戰(zhàn)場。”朱厚照喝了口酒有些郁悶。
    “你都提著大砍刀自己沖上去砍翻幾十個了,還無聊?”朱厚煒有些不太想和這貨聊天。
    “戰(zhàn)場廝殺懂不懂?”朱厚照不爽道:“真正的猛將是沖鋒陷陣,是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沖向敵將,殺透敵陣,割掉敵人的頭顱,讓敵人腔中的熱血能夠肆意灑滿自己一臉,那才是熱血沸騰的戰(zhàn)爭,現(xiàn)在?這是宰豬,沒意思。”
    朱厚煒表示理解……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朱厚照唉聲嘆氣道:“這句話害人吶,讓咱這種出身的,想要上戰(zhàn)場廝殺個痛快都不行,真是無比懷念當年在草原上找小王子主力,那一路上的征戰(zhàn)廝殺吶。”
    看著老哥那張無限裝逼犯的臉,朱厚煒就恨不得上去狠狠擂上兩拳。
    這上輩子得了多大的德,才讓你這貨生在皇家,還是嫡長子,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這種好事到你這反倒成了掣肘?
    你讓這天下人到哪里說理去……
    不過想想這家伙的性子似乎也能釋然,天生的將軍料,偏偏投錯胎成了皇帝……朱厚煒不想說話,感覺想吐,覺得自己繼續(xù)想下去,他也得成裝逼犯。
    朱厚照還在無限憧憬當中,想著當年的安道爾會戰(zhàn),想著在萊茵河畔和發(fā)起圣戰(zhàn)的教廷決一死戰(zhàn),越想越?jīng)]滋味,于是給自己斟滿,一飲而盡。
    “倭鬼的戰(zhàn)斗力你也看見了,只要穩(wěn)扎穩(wěn)打,不急功冒進,大明軍隊發(fā)起的這場滅國之戰(zhàn)不會存在半點懸念,哥哥本不想問,但是還是要問最后一次,你真的要將滅國之戰(zhàn)打成滅族之戰(zhàn)?”
    這句話不問也就罷了,一問,朱厚煒的眼中立即升騰起洶洶燃燒的仇恨之火。
    “好吧,不用回答了,哥哥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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