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二章 龍宮殿,冥海衛(wèi)(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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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那陳慶元終于勃然大怒,大手猛然一抬,沖著黃衣修士的胸口處處拍了下去。手掌尚未攻到,一股狂猛的氣息已經(jīng)透掌而出,元嬰初期的強(qiáng)大修為一展無遺,明顯想要置黃衫修士于死地。
眾人看到陳慶元動手,一個個全部露出了憐憫之色,卻沒有人愿意出手相助。只有那美貌婦人,向眾人投去哀求的目光,一只手緊緊的摟住那孩童,像是害怕失去什么死的。看得出,在他們的心中,已經(jīng)將黃衣修士當(dāng)成了一個死人。
正在這時,一個飄渺不定的聲音響起,清晰的送入到每一名修士的耳中:“道友何必跟一個晚輩一般見識。思毅,還不回來。”
那陳慶元的手掌停在半空,雙眼微微的瞇起,看向正在盤膝而坐的另一名元嬰期老者,臉上不禁一呆。
那人是一元嬰中期,修為猶在他之上,是他們這一行中的最強(qiáng)者。如今,這人開口,不禁讓陳慶元臉色變了又變。
“呵呵,不知這人與道友是何關(guān)系?”那陳慶元沖著對面的老者拱了拱手,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的沉聲道。
“他是我的徒兒,本名風(fēng)思毅,一向最喜歡胡鬧,道友不要見怪。”這老者睜開眼簾,淡淡的看了陳慶元一眼,吐聲道。
“哈哈,原來是道友的高徒,在下剛才倒是魯莽了,還請道友勿怪。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追究什么。只是這女子之事,還請道友不要插手才好。在下這里有一瓶樞機(jī)丹,雖不是什么名貴之物,但對結(jié)丹中期修士還是有一些效果的,就送給高徒當(dāng)見面禮吧!”陳慶元臉上陪著笑,不敢輕易得罪這人,翻手拿出一瓶丹藥來。
他對那風(fēng)思毅并沒有什么好感,所以直接大手一揚(yáng),將丹藥拋給了老者,希望用這一瓶丹藥來換取對方不插手的承諾。
同時,他的心中也是一陣痛惜。這丹藥本是他打算留給自己的一名女弟子的,如今卻用來做了順?biāo)饲椋瑢?shí)在有些可惜。可是當(dāng)他抬頭再看那美貌婦人時,原本的心疼已經(jīng)化成了*裸的**。
怪只怪,那婦人實(shí)在太過貌美,惹得他欲火大盛。他本就是好色之人,甚至與幾名女弟子,都保持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如今見到這種人間絕品,自然難耐心中的沖動,所以才會做出如此大方的舉動。
對面坐著的老者身穿一件灰色的道袍,十分寒酸的模樣,臉龐清癯,雙目卻璀璨若星,一看就知十分精明之人。
灰衣老者顯然不愿多生事端,所以一把接過陳慶元的丹瓶,沖著對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哎呀師父,你怎么可以因?yàn)橐黄康に帲桶涯愕牡茏映鲑u了?不行不行,你收了他的丹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與我無關(guān)。如果你想要勸不要插手這事,大不了咱們就斷絕關(guān)系,我再去跟著姥姥四處漂泊就是了。”
那風(fēng)思毅看到灰袍老者居然這么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陳慶元的條件,頓時緊張了起來,大聲的說道。
“你……算啦,老夫就再隨你胡鬧一次。不過下不為例。要知道,修仙界何等之大,以后這種閑事還是少管的好,以免惹禍上身。”灰袍老者看著自己“活寶”樣的弟子,露出無奈的表情。
“知道,知道。”風(fēng)思毅嘻嘻一笑,連連點(diǎn)頭。
聞言,陳慶元的臉色一下子陰云密布起來,氣得一陣哆嗦,可是當(dāng)他看到灰袍老者凌厲的目光時,不由的心頭一跳。
“道友難道打算毀諾嗎?”
灰袍老者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老夫從來沒有答應(yīng)你什么。本來,這種事情老夫是不愿插手的,可是現(xiàn)在卻非管不可了。這女子既然被我徒兒看中,那就與老夫大有關(guān)系,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利用自己的權(quán)勢,威脅于她。”
陳慶元見老者說的這般干脆,心中自然怒不可遏,但是想到對方的修為,心中又產(chǎn)生了幾分忌憚。
修仙界向來是實(shí)力為尊,他既然可以依靠自己的實(shí)力,對這美婦威*利誘,那么這老者同樣可以。
“也罷。既然道友說出了話,老夫就賣你一個面子吧!”陳慶元心念一轉(zhuǎn),這美婦總不可能永遠(yuǎn)跟著兩人,只要他們兩個離去,對方豈不還是自己砧板上面的肉么?只是這樣一來,恐怕就要多費(fèi)一些波折了。
“這樣就好。”灰袍老者說完這話,再次閉起了眼睛,而那瓶丹藥卻不知被他藏在了什么地方,消失無蹤。
他居然沒有將它還給陳慶元。那陳慶元心中暗恨,不過也知道,不能因?yàn)閰^(qū)區(qū)一瓶丹藥,得罪一名元嬰中期的修士。
而那美貌婦人自然是對這風(fēng)思毅師徒感恩戴德,不過想到現(xiàn)在依舊沒有水寰獸的下落,她又不禁一陣黯然。
但這水寰獸的確太過稀少,風(fēng)思毅也只撓了撓頭,沒有什么辦法。畢竟,他對于這大海也不熟悉。
這樣眾人在白鯊礁上面又等了幾日,只見到了三只六級妖獸,所有人都開始失望起來。那涵姓女子等人見沒什么希望,便提前離開了,打算去其他島嶼上面碰碰運(yùn)氣,而風(fēng)思毅師父似乎也有事情,打算離開白鯊礁。
“這位道友請留步。不知……不知我們母子,可否隨道友一同離開。”正在這時,那美貌婦人突然細(xì)若蚊蚋的垂頭說道。
這些天的相處,她知道這風(fēng)思毅雖然做事有些胡鬧,可是卻很好說話,不會像其他修士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何況,一旁的陳慶元對自己虎視眈眈,一旦被對方覷得什么機(jī)會,自己的清白之軀必然難以保全。而在場眾人中,唯一能對陳慶元起到限制作用的,就唯有他們師徒了。因此,她才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跟著我們?”風(fēng)思毅大感意外,不由得撓了撓頭,疑惑的道,“你可知道,我們這要去什么地方?”
“不知。”美貌婦人搖了搖頭,連忙說道,“不過只有跟著道友,我們母子才能安全,所以請道友看在我們可憐的份上,一定不要嫌棄。”
風(fēng)思毅頓時頭疼起來。剛才他說自己看中了這女子,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并沒有當(dāng)真。可是卻想不到,因?yàn)樽约旱囊痪鋺蜓裕尤痪鸵獛е@一對母子上路。想到這里,他眉頭大皺了起來。
“師父,你看……”風(fēng)思毅遇到問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名灰衣老者。
“哼,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灰衣老者神色淡漠,冷哼了一聲,顯然還對剛才風(fēng)思毅的話耿耿于懷。
風(fēng)思毅撇了撇嘴,扭頭對美貌婦人道:“既然你想跟著,那就跟著就是了。只是,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婦人隴倩兒,我這孩兒名叫吳坪楓。只是,我那夫君前幾年因?yàn)榕c人爭斗,喪了性命,只剩下我們孤兒寡母,因此才不得已之下冒險來到了這大海中。”美貌婦人見到風(fēng)思毅傻頭傻腦的模樣,頓時嫣然一笑,說道。
三人身形同時一晃,便化作三道青虹,朝遠(yuǎn)處射去。
地面上的陳慶元心中暗恨,可是自己沒有什么理由,根本沒辦法跟著那隴倩兒,只好無奈作罷。
這樣又過了幾日,在白鯊礁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大批的妖獸,將剩下的幾人團(tuán)團(tuán)圍困了起來。這些妖獸大都在七八級左右,甚至有三只妖獸達(dá)到了半化形的九級,實(shí)力已經(jīng)堪比結(jié)丹后期修士了。
這些人見勢不妙,哪里還敢奢望斬獸取丹,紛紛開始朝內(nèi)海逃竄。不過,由于妖獸太過,最終出了那陳慶元憑借著元嬰初期的強(qiáng)大修為,勉強(qiáng)保住了性命,剩下的幾人都隕落了下去。
萬妖之海的獸潮,才剛剛開始。
……
在一片深海的水下,有一座巨大的洞窟,掩映在一片海底植被內(nèi),不時有一些不知名的游魚在旁邊穿過。
在洞窟內(nèi),一只四腳的異獸趴伏在地上,正在沉睡著。此獸身長六丈,頭部蓄著一把龍須,額頭上面有一對小角,如同麋鹿的角一樣長出了分枝,遠(yuǎn)遠(yuǎn)看去更像是一株小樹,十分的可愛。
在此獸的脖頸下方,生長著紅色的鬃毛,暗土色的鱗甲在碧水中熠熠生輝,此獸比起一般的蛟龍來,更加的肥碩。
若是對妖獸極其了解的人,看到此獸一定會認(rèn)出,這正是深海古獸蜃龍。而且,看樣子已經(jīng)達(dá)到了出竅初期的境界。
突然,這蜃龍耳朵一動,像是聽到了什么動靜,一個翻身的站了起來,兩只龍目一開一合的閃爍不定。
“噗!”
此獸突然大口一張,沖著對面的洞窟門口一吐,一團(tuán)黑氣立刻脫口而出,一下子將封住洞口的一道結(jié)界沖開。
這時,白光一閃,一名身穿白甲,臉上刻著一道道黑紋的半人半獸大漢出現(xiàn)在蜃龍面前。
“真是無聊,這種大好的天氣,居然也不能好好的睡一個飽覺。說吧,究竟是什么事情,居然派來了冥海衛(wèi)過來。嘿嘿,這可是上面第二次派來冥海衛(wèi)了,記得上一次,還是在千年前。”那蜃龍甕聲甕氣的自嘲了一句。
那白甲大漢面無表情,在蜃龍面前顯得有些拘束,恭謹(jǐn)?shù)恼f道:“回棲前輩,最近綠勺島周圍時常有人類高階修士出沒,顯然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異狀。上面的意思,是由棲前輩您出手,將綠勺島上面的人類全部驅(qū)離出萬妖之海。”
聞言,蜃龍翻了翻白眼,哼聲道:“說得輕巧,就憑我一個人的力量,那不是去送死。這一次,龍宮殿打算給我派什么樣的手下?丑話說在前頭,若是再像上一次一樣,給我一些零零散散的各族混合妖修,我可不會再去的。”
白甲大漢哭笑不得,也只有這位棲前輩,敢在背地里說出這種話來,公然質(zhì)疑龍宮殿的命令。
可是即便身為冥海衛(wèi),這白甲大漢也不敢多說什么。畢竟,這位棲前輩可是古獸,連龍宮殿的那些普通妖修長老,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他一個小小的冥海衛(wèi),雖然有代管萬妖之海之責(zé),也只能裝作沒有聽見。
“請前輩放心,此次經(jīng)過龍宮殿的幾位長老商議,決定讓冥海衛(wèi)駐守在龍墓中的力量,完全聽從前輩差遣。”白甲大漢沉聲道。
“什么?這一次居然動用了守護(hù)龍墓的冥海衛(wèi),一個區(qū)區(qū)綠勺島,用得著這么大動干戈?”那蜃龍大吃了已經(jīng),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龍宮殿的命令,晚輩只是負(fù)責(zé)傳達(dá)而已。至于上面究竟要怎么做,這個就不在我的認(rèn)知范疇了。”白甲大漢苦笑一聲。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蜃龍心知這白甲大漢地位不高,即便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可是心中依舊有許多疑問待解。